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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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安心中一停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對他的接觸竟不再抗拒,反而近乎本能地接受? 抬頭望望皇祐景辰的側(cè)臉,這一刻,她心里萬般復雜。眼前這個男人,這個名義上是她丈夫的男人,會陪著她一輩子?可他是自己應該托付一生的人嗎?是她值得信任的人嗎?嫁人這種事,是她這輩子包括上輩子,都從未考慮過的問題。 而來到這古代,一切都和現(xiàn)代是不同的、陌生的。她一次也沒有想過,自己應該怎樣去過新的人生。前世的她,為了國家而活,為了別人而活,她只知道要怎樣完成任務,要怎樣保住自己的性命??蛇@一世卻不一樣,她有了不同以往的身份,她有了疼她愛她的親人。以前得不到的,現(xiàn)在都有了滿足??墒沁@真的是她要的嗎?一個至高無上的皇后身份,一座華麗的金絲牢籠,一位她至今也不知可否信任的所謂丈夫……? 皇祐景辰注意到她的視線,偏過頭去看看她?!跋胧裁催@么入神?” “在思考一個問題?!彼鐚嵳f。 皇祐景辰蹲下來與她平視,饒有興趣地盯著她的眸子?!笆裁磫栴}?說來聽聽。” 夏如安將視線移到別處道:“有一個女人,到了一個她完全陌生的地方,遇上一個不知是對還是錯的男人。那個男人對她很好,卻不知他是真情還是假意。那這個女人,該怎么辦?” 皇祐景辰聽完后愣了一下,微微皺眉,她這么小的年紀,怎么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的?!斑@問題,你是哪里聽得的?” “以前有一回和我娘親去廟里上香,聽到一個婦人在問廟里的方丈?;噬峡芍鸢??” 皇祐景辰沉思片刻道:“從客觀上來講,朕覺得這個女人應該依賴這個男人。且不論他真情或是假意,總歸能令這個女人有個依靠。而從主觀上來講,說實話……朕倒認為,她也應該防著點那個男人,哪天等他對她不好了,她再離開便是。” 夏如安用一種皇祐景辰看不懂的眼神望著他,內(nèi)心開始嘲笑起自己。這是她頭一回這么沒有主見,以至于到了去問別人,而且是一個自己無論如何也捉摸不透的人的地步。 皇祐景辰以為她是沒聽明白,也是,這么小小年紀哪里會懂得這些。卻忘記,這些年來,眼前的小丫頭是如何一次又一次,把后宮的事處理得井井有條。又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在深宮中用堅硬的甲胄護著自己。 “你現(xiàn)在年紀還小,有些事想不通就別去想了。”順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皇祐景辰立起身子,往原來的方向而去。 燈光交輝,酒香四溢。 兩人進場時,場中人已到了大半。 晚晴等人早已入座,見他們倆來了,立即揮揮手。“皇兄!小皇嫂!這邊,這邊!” 夏如安無奈地挑了挑眉,算起來……這丫頭也十五六歲了,怎地還這般莽撞,一點公主的樣子也沒有。卻仍是在她旁邊坐下,細細打量起周圍的人來。 旁邊是軒王和郯蝶瑛兩人,想起兩年多以前的事情,她不免感覺好笑。這個女人自從嫁到軒王府,和皇祐景軒幾乎是天天都要打起來,甚至還照自己說的逃過府??捎植恢趺椿厥?,皇祐景軒把她抓回來以后,兩人竟還鬧出感情來了?,F(xiàn)在如膠似漆的,居然連孩子都懷上了。 至于旁邊一些其他的王公貴族,除了皇祐景辰幾個直系兄弟外,大部分她是不太熟的。 “小皇嫂,我和你說啊。這秋收大會可有趣了,其他各國也會參加的。明天還有好多活動呢,打獵啊,賽馬啊,比武摔跤啊……”晚晴在一邊滔滔不絕地講起來。 夏如安則是一邊聽著,一邊觀察場中其他國家來的人。視線對上東褚太子幾秒鐘,見他以探索的眼神深邃地望著自己,只淡然地望了一眼,不予理會。他一旁是一名衣著華貴的女子,年紀與晚晴相當。此刻正深深地盯著自己身邊的皇祐景辰,眼中是說不盡的情意綿綿。 在這時,晚晴也注意到她,嘟了嘟嘴,一臉不滿?!八趺匆瞾砹??” 轉(zhuǎn)頭附在夏如安耳邊道:“小皇嫂,她是褚國的靈玉公主,并非東褚皇室之嫡系,但因褚國皇帝膝下無女,所以打小就封了公主。性子既囂張又跋扈,刁蠻霸道,我最不喜歡她了。更重要的是……”晚晴抬頭看看夏如安,語氣拖長了幾分。 夏如安抬了一下眼皮,“最重要的是,她看相你皇兄?!?/br> 晚晴眨眨睜楞的眼睛,一臉的驚駭與不解。“你…你……怎么知道?沒錯,沒錯,我記得她從很小的時候起就對皇兄有意了。不過你放心,依我多年來的判斷,皇兄對她啊,應無半分意思的?!?/br> “你看她像狗盯著rou骨頭一樣盯著你皇兄的樣子不就一目了然了……”夏如安隨口說道:“不過你皇兄對她如何同我有什么關系。” 晚晴正因她前半句話忍俊不禁,聽見后半句話后又棱睜地盯著她,“你可是我們北曜的皇后娘娘,怎么沒關系?像皇兄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可是很搶手的。畢竟你想啊……如果……” “優(yōu)秀?”夏如安不慌不忙地打斷她那番說辭,隨口道。她不也知怎么的,只要聽到有人夸他,心里就那般不是滋味。 “是啊,優(yōu)秀。我講錯了嗎?這全天下,放眼望去,最優(yōu)秀的,不是要屬皇兄和東褚的……”講到這里,晚晴突然停下,環(huán)顧周圍一圈,臉上浮現(xiàn)出疑惑的表情。“咦?今天東褚的三皇子怎么沒有來?” 夏如安輕抿一口茶,不由得來了幾分興致?!昂軈柡Γ俊?/br> 皇祐景辰的事跡她倒也聽過些許。以前在府里的時候,以及這幾年在宮里,她聽的也不少。傳聞中,他截至五歲時,已經(jīng)熟讀各家兵法、詩書以及政史。七歲時已經(jīng)能輔佐先皇處理公事,十二歲時更是曾帶兵上陣,平定了西南蠻夷。傳得神乎其神的,但也終歸是真事。 想自己前世十二歲時候,也不過是在……東南亞搜集走私毒品的情報罷了。 這么一來,皇祐景辰自小也算是個少年英才,既然這樣,晚晴口中的“三皇子”應該也不會差到哪里去了。 晚晴聽她主動問起,立馬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起來?!澳钱斎唬莻€三皇子,和皇兄一樣,也是文武雙全,玉樹臨風……” 夏如安聽著她在一邊說書一樣開始演講,也不打斷,只是繼續(xù)觀察場中那些有身份的。 西琉和往常一樣,還是穿著“奇異”風格的服裝。 南郯則放眼望去大部分是女人,典型的陰盛陽衰。 只是中間靠右的一名男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眉細如描,鳳眸輕挑,尖削的下巴,白皙的皮膚,鼻梁與顴骨處又帶幾分剛毅。一身月牙間翎灰色長袍,一手執(zhí)骨扇。若用形容女子的詞來形容他,一點都不為過。 “那個人,是她們女皇的……‘妃子’嗎?”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她便這樣問道。 “噗——”晚晴正講得渴時,飲了口茶卻盡數(shù)噴出。以前怎么沒看出來,她居然還有這樣的想象力?!拔业男』噬皣m是女皇當政,可并不是只生女而不產(chǎn)男啊,那個是郯國的五皇子,逸飛?!彼铣缇吹纳裆?,“溫文儒雅,飽讀詩書,而且還精通音律,尤其簫吹得極好的?!?/br> 皇祐景辰偏過頭來,恰恰見夏如安一直盯著郯逸飛看,瞬間臉色鐵青。心中升上一陣不快,她怎么能夠看其他男人而且……看了這么久?他清了清嗓子,低喝一聲,“看夠了沒?” 夏如安聽到他那怒氣沖沖的聲音差點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看見他那陰沉的臉色更是有些琢磨不透。 晚晴臉上浮起幾分好笑的意味,在夏如安耳邊悄悄道:“小皇嫂,皇兄這好像是吃味兒了……” 皇祐景辰朝她怒目一瞪,“你給朕閉嘴,等會兒再收拾你。”剛剛那些夸他們的話,他可是一句都沒落下。講給別人聽也就算了,還讓他的如安受到如此“熏陶”,他就不該答應讓她們倆坐一起! 夏如安無視他,轉(zhuǎn)回頭去,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淡淡道:“這是我的自由?!?/br> 皇祐景辰聽見這話火氣更是蹭蹭的往上漲,強行將肚子里一股無名的火氣壓下去,換上一如既往的表情。在場下掃視了一圈,最后捕捉到褚靈玉的身影,心生一計。瞄她一眼,平心靜氣道:“聽說褚國的靈玉公主舞姿婀娜翩躚,不知今日朕是否有幸能見到公主舞上一曲?” 那褚靈玉聽言又是喜又是羞,正欲開口,就被身旁的褚凌遠攔住道:“我東褚堂堂公主,怎可在大庭廣眾之下輕易獻舞?此令我國顏面何存?!?/br> 褚靈玉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皇兄……”后又轉(zhuǎn)頭望向皇祐景辰,嬌羞道:“一曲舞罷了,若是皇上想看,靈玉舞與您看便是?!闭f完邊走至舞池中央。 皇祐景辰偷偷觀察著夏如安的表情變化,見她面不改色,心中正添上幾分怒意。片刻后卻又聽得身邊響起一道稚嫩又莊重的童聲:“慢著!” ☆、相對 正以為她是開始在意了,可還沒等他沾沾自喜,他又聽到了險些讓自己失控的話—— “本宮聽說郯國五皇子精通音律,不如奏上一曲伴樂可好?” 這下,皇祐景辰的臉,徹底黑了。 座位上的郯逸飛聞言淺淺一笑道:“既然皇后如此要求,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褚靈玉看看他,“五皇子,可否請一曲《梅花巷》?”聽那溫聲細語,哪還有平常的一派張揚跋扈的脾氣,分明就是個小家碧玉的姑娘家。 郯逸飛點點頭,取出腰間別的一支長蕭,橫至唇邊便吹奏起來。看得場上那些未出閣的懷春少女皆面紅嬌羞,朝他暗送秋波。 舞池中的人拖曳著及地的長尾絲織云羅裙,頭上的珠釵隨腰肢的擺動而輕晃。水紅色的絲袖靈動飄揚,時而旋身或回抽,燭光映得她若芙蓉映面。看得在場的一些男子心神蕩漾。 皇祐景辰哪有什么心思去看舞蹈,視線一直望夏如安臉上挪,不停地觀察她的表情。 場中舞得正興的女子見她的心上人此時不斷地偷瞄旁邊身量尚小的人兒,心中泛酸,掃過夏如安的眼眸中懷有轉(zhuǎn)瞬即逝的敵意。 一曲舞畢,場下的贊嘆聲一浪高過一浪。 接下來褚靈玉用挑釁的眼神看了看她道:“聽說北曜年幼的皇后娘娘琴藝非凡,不知肯否賞臉奏一曲,也好讓大家開開眼界?!?/br> 夏如安的眼睛在她和褚凌遠的身上游移,眸深不見底。這個女人,當真不是一般地蠢。連作風……都與她那當太子的哥哥相差無幾,她記得有一回國宴上,褚凌遠也是用這法子刁難她。 皇祐景辰這次是半分不擔心,那小東西的本領,他已經(jīng)完全領教過了?!叭∏賮?!” 而夏如安坐到琴前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把琴,不正是兩年多前宴會上,皇祐景辰賞給自己的那把絕世無雙的“鳳鳴”琴嗎。他倒是考慮得周到,想必是早已料到今日這般狀況了。 將自己還記得的琴譜在腦中細細搜索了一陣,她突然想到那首千古名曲《高山流水》來。在這個時空定然是沒有的,如此應付這些人是沒問題了,只是這曲子的最后兩段,她卻已忘了大半。這首已是記得最清楚的,斷然再找不出其他與之匹敵的琴曲了。 夏如安伸手試了幾個音調(diào),聲音清脆洪亮,倒也不愧是把絕世好琴。 倏忽一串清明的旋律自弦而出,在空氣中盤旋環(huán)繞。悠悠琴聲時而嘹亮,時而低回。時而像高山茂叢連綿不絕,時而若流水清溪縈回曲折。時而讓人感覺在空谷跋涉,時而又讓人看見似有幾只白鶴盤旋于飛崖亂石上方。久之便令人心曠神怡。 夏如安面不改色,心中卻泛起了波瀾,快到最后兩段了,她還是未曾記起曲譜。 琴聲舒緩些下來,似江上余浪,輕拍巖礁。手指不停地撥動,琴聲未斷。不得已之下,她只得將琴聲陡然拔高,在不知不覺中將聲音地換成《廣陵散》中間最激烈的部分續(xù)上。 原本靜靜欣賞的人們此刻都睜開了眼,認真地盯著場中那抹嬌小的身影。仿佛呈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是漫天黃土飛揚的萬馬奔騰之象,是波濤滾滾的江河大浪之景。 原本婉轉(zhuǎn)的琴曲此刻驚心動魄,震撼人心。非但不別扭,反而恰到好處。 “錚——”琴聲以一個重音收尾,讓呆愣著的人都回了意識,怔怔地望著場地中央。 “本宮的琴,可還入得大家的耳?”一道稚嫩而又威嚴的童音從琴邊站起的玲瓏小巧的身軀上傳出,臉上盡是與年紀不相符的鎮(zhèn)定與冷然。 “聽此一曲,老夫當真是不枉人世行一遭??!”年邁有力的聲音從北曜臣席上傳來,說話的乃是那皇祐景辰的外公,也就是當今太后的爹,護國大將宣老將軍。 眾人聞言也都開始紛紛嘆服,場上比之先前的時候更為熱鬧。 褚靈玉暗暗跺了跺腳,目光嫉憤地一直盯著夏如安不放,心中不停不停地盤算著。因此一等夏如安回到了座位上,復又開口道:“今夜月色清明,不若大家以月為題,來接詩對可好?” 夏如安疑惑地看晚晴一眼,壓低聲音問:“什么意思?” “小皇嫂……”晚晴用一種奇異的眼神望著她,低聲道:“就是常日里大家玩的詩句接龍啊,按她所說只需句中有‘月’即可?!?/br> 皇祐景辰看了一眼身邊的人,便轉(zhuǎn)頭過去道:“公主好提議?!睅拙湓娏T了,他見過那小丫頭的才華,定是應付得來的。殊不知身邊的人已經(jīng)在心里將他咒了千遍萬遍。 夏如安一個頭兩個大。以往宮中有什么宴席,她的詩啊對子啊都是套用自己原先那個時空先人們的文化??涩F(xiàn)在讓她現(xiàn)作,她要如何應付得了。再者,穿越到這里已經(jīng)近十一年了,哪里還會記得那些個文縐縐的詩句。 雖然碰上這些年來最棘手的情況,不過好在過往的心理素質(zhì)訓練并沒有讓她自亂陣腳,面上依舊一派云淡風輕的模樣。反倒讓原本信心滿滿的褚靈玉心里沒了幾分底。 “那好,可先說好,北曜的皇后娘娘尚年幼,實有不公,所以此次降低些難度,不拘格式。靈玉不才,先開一句……” 晚晴撇了撇嘴,“小皇嫂,她這算不算向你下戰(zhàn)帖了?說什么你年紀還小,我看是她自己怕難,才要降低難度把……你可不能輸了她。” 夏如安感覺自己的頭更大了些。今天這情況……懸得很。 “思而不寐,攜手共山水。笑談月下,佳客鴛鴦對?!瘪异`玉笑意盈盈望著皇祐景辰道。臉上飛快地染上兩片酡紅,一直紅到耳根。心中所想表達得不能再清楚,明眼人一眼便知。 晚晴撇撇嘴不滿道:“就這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 那皇祐景辰怎會不明白她的意思,執(zhí)起酒杯在手中晃了一晃道:“對月當歌酒一觴,一盞雄黃,愿君安康?!闭f完啜了一口酒。 晚晴在一旁緊緊抿著嘴唇,使勁憋著笑。接收到夏如安那疑惑的眼神后輕聲解釋道:“小皇嫂,那雄黃酒,在北曜是用來……祭奠亡靈用的……”臉上是眉飛色舞的笑。 夏如安飲了一口茶,臉上沒有表情,心中卻是分外明朗了。再看那褚靈玉嬌羞的小姑娘表情,怕是也不知北曜風俗,倒還真以為是他在祝自己身體康健。 場中人都是憋著笑,隨之而來是一陣沉默。畢竟這“康”字不是那么好接的。 褚凌遠坐于席位上,盯著主席上的皇祐景辰,沉吟道:“康丘洛寧爭日月,褚硫郯曜霸四方?!?/br> 皇祐景辰依舊晃著手中的酒杯,一副雍容之態(tài),眼眸微深。此句詩看似再簡單不過,實則大有深意。那“康、丘、洛、寧”皆乃自古至今最強盛的四個王朝,其中又屬康王朝最為強盛,且是經(jīng)過分裂割據(jù)之后的大一統(tǒng)?,F(xiàn)他與時下的四國分裂局勢并提……從中其野心與壯志可見一斑。 正欲接時,另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從反方向傳來:“方聞夜下啼子規(guī),月上枝梢人獨醉?!敝灰娵耙蒿w手執(zhí)玉扇,在另一只手輕輕拍打道。一派無比悠閑的樣子。 皇祐景辰思索片刻,望著杯中酒釀道:“醉時能渡千江水,夢醒方恨水中月?!闭f完還有意無意的用眼睛掃過褚凌遠。 褚凌遠也不甘示弱一樣,漫上冰冷的臉色?!霸掠谥刑欤粏柹L?。日凌蒼穹,不際長虹?!?/br> 皇祐景辰琢磨其中涵義一會兒,冷了冷神色,在眾人還在苦苦思考時接上一句:“虹霓繞梁月無聲,虬螭遇雨化龍騰。” 褚凌遠思忖好一會兒,站起身,負手而立道:“騰驤不過云遮月,鵬程萬里終凱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