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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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棠道:“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種時候,該有雄主出,一統(tǒng)天下了。”一副揮斥方遒、逼格很高的樣子。 柯黑胖兒目光怪異的看著她:“你說話怎么跟我老子一個腔調(diào)?” “英雄所見略同嘛。” “問題是,現(xiàn)在各國當(dāng)權(quán)的哪個也不像是雄主啊?!?/br> 邵棠腦中忽地閃過一個瘦削的身影,脫口道:“吳冉呢?” “吳冉?吳冉攝政,我老子倒是贊過他。但是吳冉不成啊?!?/br> “為何?我聽說,吳冉糧食年年豐收,國富民強?!?/br> “可是吳冉有個天大的命門啊,你不知道嗎?” “欸?” “鐵?。侨讲怀鲨F??!各國雖然常常互相人頭打出狗腦子,但對吳冉特別有默契,都用鐵來拿捏吳冉啊。這個命門握在諸國手里不破,吳冉再富強也難成復(fù)昔日榮光?!?/br> “昔日榮光?” “你不知道這個啊?也是,你從海外來的……”黑胖子漸漸恢復(fù)了精神,有了談興,“七國也好,十六國也好,在過去……幾百年前,都是一家啊。整個大陸,曾經(jīng)是統(tǒng)一的。吳冉司氏王室,便是大陸最早的皇室??!被稱作‘神裔’!意思就是受上天眷顧的神明的后裔……” 曾經(jīng),整個大陸處在蒙昧的黑暗時代,直到神明降臨,帶領(lǐng)凡人從蒙昧無知走向了開化。 神明在此停留了一段時間,終于還是離去了,但留下了自己的血脈。 神明的后裔征服了整個大陸,建立了“冉”。 冉統(tǒng)治了大陸七百多年后,終于分崩離析,分裂成了七個國家。而后戰(zhàn)亂不斷,直到現(xiàn)在,整個大陸一共有十六個國家。 皇室統(tǒng)治的版圖縮小到吳地一地,改稱吳冉,皇室亦降為了王室。 在這百多年的歷史中,吳冉國始終是最特別的一個國家,司氏家族也始終為他國王室所忌憚。在各國的王宮中都傳承著一些秘密的記錄,記錄著司氏的一些秘聞。 各國垂涎吳地的豐產(chǎn),卻也忌憚司氏身上的“神裔”光環(huán),且知道吳地豐產(chǎn)的關(guān)鍵便在司氏祭天,是以,雖垂涎,卻不曾真的動手。 這些年,各國征戰(zhàn)不斷。有舊國滅亡,亦有新國建立。唯有吳冉,多是與接壤之國有些邊境糾紛,偶有小規(guī)模的戰(zhàn)爭,卻從來沒有過大規(guī)模的國戰(zhàn)。 但吳冉雖富,卻被各國有志一同的在輸出鐵這件事上卡著,不能更加強大…… 柯胖子口沫橫飛的給邵棠講了很多關(guān)于吳冉的傳說。 譬如七國之勢初成之時,也曾有某國入侵過吳冉。傳說當(dāng)時的吳冉國主“入圣山,降神雷,敵眾死傷者十有五六,懼,退而歸?!?/br> “不過那個國主據(jù)說從圣山出來就開始吐血,撐不過一年就死翹翹了。”柯胖子神秘兮兮的說。 又譬如司氏皇室曾經(jīng)擁有過許多神明賜下的寶物,可以飛天遁地,有諸般神奇之處,只可惜在后世都漸漸失沒了等等…… 邵棠聽得津津有味。 這晚宿在客棧中,邵棠一如既往睡在空間里,在睡夢中接受著獨一無二的來自kua基生命強大精神力的細(xì)胞強化服務(wù)。 忽地驚醒。 是通訊的鈴聲。 在這種深夜不被阿璞屏蔽的通訊只可能來自一個人。 “接通!”邵棠倏地起身。行動間有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焦急。 空間瞬間擴展。幽暗的燈光下,男人的樣子看起來與從前完全不同。 那本應(yīng)是個一絲不茍,連領(lǐng)扣都系得嚴(yán)嚴(yán)密密的男人。 邵棠從沒見過這么狼狽的卡蘭德。 嘴角還有些血跡,戰(zhàn)斗服破損得厲害,一條手臂和一側(cè)的腰間露出大片受傷的皮膚,血跡斑斑…… “邵棠……”他微笑道。 神色間帶著深深的疲倦。 忽然就向前倒去。 邵棠跨上一步,接住了男人高大的身軀。 “抱歉……,太累了……”男人閉目埋在她頸間,“七天……沒有睡過覺了……” 汗水的味道,血的味道,焦糊的味道,還有些說不出是什么的氣味糅雜在一起。不知道為什么,邵棠并不覺得難聞。她甚至有些喜歡這些味道。它們使他不再那么高貴冷艷,多了些煙火氣。 很真實。 空間里燈光幽暗,闊大舒適的沙發(fā)里,男人仰面躺在邵棠的腿上。享受著女人柔嫩的手指在發(fā)間溫柔的摩挲。 這于他們的關(guān)系而言,其實是過于親昵的行為。 但邵棠不吝于釋放這種溫柔。她知道這男人需要的是什么。 如果他們在同一個世界,或許還會有一場溫柔的或者激烈的性愛,她想。 任何一個女人看到這個男人剛剛脫離戰(zhàn)場,沒有洗澡,沒有療傷,就直奔她而來,都不會吝于用自己的身體給予他撫慰。 剛剛殺過人的她,又何嘗不需要這種撫慰呢? 只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太遙遠(yuǎn)了。遙遠(yuǎn)到一切旖旎的遐想都只能是遐想而已。 她只能小心的避開他的傷處,手指在他的發(fā)間溫柔的穿梭,靜靜的傾聽。 這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觀察他。 他的頭發(fā)是黑色的,這使他看起來更像地球上的東方人。臉頰兩側(cè)生出暗綠色的細(xì)小鱗片,從衣服的破碎處可以看出,大約延伸到兩肩和后背便消失了。 他的聲音低沉,大約許久沒休息的緣故,比平時有些喑啞,卻更撩動人心。 “……嗯?傷口?不用擔(dān)心,我們這一族的恢復(fù)能力很強……” “是的……連著七天沒能睡覺……” “收復(fù)了卡那耐爾星系,那里是……我母親的……埋骨之地……” 邵棠的手微頓。 男人閉著眼,緩緩的回憶著:“很久了……有二十多年了?!x族突襲,她……自己獨自駕駛著空的飛船,吸引蟲族,掩護(hù)了六十萬平民順利撤離?!谙x族登上飛船時,自盡了……嗯,是的。不能被蟲族俘虜,一定要自殺……若被寄生,生不如死……” 斷斷續(xù)續(xù)的,囈語一般的,講述了一個了不起的女人英勇悲壯的結(jié)局。 作為一個嫁入了戰(zhàn)斗種族的人族女子,她成為了傳奇。 原本因為是人族而排斥她的族人,在她死后徹底接受了她,將她的名字鐫刻進(jìn)了家族的史冊中。 真正為她的死悲痛的只有兩個人。 她的丈夫和兒子。 “父親……走過來,說了兩個字。他說:‘如果……’沒有說完,就走開了……” “如果什么呢?大概是……如果母親沒有把交易器轉(zhuǎn)給我,或許就能活下來吧……,雖然,母親從來告訴過他交易器的事……” 雖然如此,作為最親密的人,怎么會察覺不到妻子身上的那個秘密,已經(jīng)轉(zhuǎn)移給了兒子。 “‘如果’兩個字……就這樣成了我的詛咒。因為我……母親才會死去……” “葬禮之后,就和父親漸漸很少聯(lián)系了……多久?最近十年,只在新舊宇宙年交替的時候在通訊里互相問候……” 邵棠感受著指尖的柔軟的觸感,輕輕嘆息:“你覺得他在怪你,所以才疏遠(yuǎn)?我卻覺得不是那樣……” 他有多愛你母親,就會有多愛你。 因為你是她生命的延續(xù)啊。 只說了兩個字,是因為自己也知道這世上根本沒有“如果”吧…… 疏遠(yuǎn)大約是覺得自己竟然對同樣悲痛的兒子說了那樣的話而不可原諒吧…… 為什么不試試去溝通一下呢,或許一直在期盼得到你的原諒呢…… 在邵棠輕柔的勸慰中,卡蘭德終于沉沉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醒了過來。 首先感受到的是手中柔軟溫暖的感覺——一只纖細(xì)滑膩的女人的手和他五指交握。 他沒有放開手,慢慢睜開眼睛,向上看去。 豐盈的胸。 白色交領(lǐng)的中衣微微松懈,露出胸頸間一片白膩的肌膚。 他順著那曲線向上,看到纖細(xì)優(yōu)美的脖頸,小小的下巴。 他輕輕起身。 她歪在沙發(fā)上,鴉青的發(fā)絲迤邐凌亂。 毫不設(shè)防。 男人得到了休息的身體,便欲念澎湃。 他俯下身,向她的面孔逼近。 近到能看清她細(xì)膩肌膚上的毛孔,能數(shù)清她長長的濃密的睫毛……撐在沙發(fā)上的手忽地緊握成拳!在碰觸到她的唇之前,終于壓制住身體里蠢動的欲念,緩緩的站起身來…… 將她的手放開,輕輕放到腿上。小心的替她理了理鬢發(fā)。 他站在那里,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 切斷了通訊。 女人、沙發(fā),都消失了。 他在自己的空間里。 傷口愈合的差不多了。他扯掉已經(jīng)破爛的戰(zhàn)斗服丟在地上,衣服很快沉入地板分解消失。天花板上出現(xiàn)密集的小孔,冰涼的水激射而下,正是他需要的溫度。 沖刷著他的身體,滌凈血污,卻冷卻不了欲望。 他兩手撐在晶屏上,看著自己的影子,想著晶屏另一邊的女人。 相隔何止千萬星系,既不能有結(jié)果,就不要去撩撥。 身體卻愈發(fā)燥熱。 他閉上眼睛,任冰水流過自己的身體,濺射著蹦跳著,消失在地板中…… 卡蘭德的身影一消失,邵棠便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