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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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棠隨意選擇了一個洞口,跟著白光走了進去。感受到那團光發(fā)出熟悉溫暖到波動,邵棠忽然反應過來:【阿璞?】【這是你到本體嗎?阿璞?】 【不。頂多算是我拔了一根汗毛?!?/br> 邵棠:“……“你是孫猴子啊! 隧洞很長,冰冷陰寒。地面上鋪陳著軌道。以邵棠的腳速,都走了相當長一段時間。 “嗯?“邵棠忽然停下。她感受到了一點點能量。那能量來自于身側到巖壁。邵棠一拳轟進巖壁里,整條胳膊進去了大半,向外抽到時候,碎石和泥土嘩啦啦到往外掉。邵棠巖壁里掏出一塊饅頭大小的石頭,用手搓了搓,把外面的石皮搓掉,露出里面泛著微光的能量石。 【好大呀!】邵棠感受了一下,【可是能量很駁雜,壓縮度也很低。雖然體積大,實際蘊含的能量并沒有多少?!俊具@種純度的能量,連次生能源都算不上?!堪㈣笔侄伎床簧稀5玨ua基智慧生命活了那么久,深諳生活的智慧,【蚊子再小也是rou,收起來吧?!俊灸敲催@里以前是能量礦咯?】 【是的,根據(jù)記錄,二百多年前這顆無人星球發(fā)現(xiàn)了能量礦。大批淘金的人類蜂擁而至。因為豐富的礦脈和這些淘礦人,這個星球很是繁華了一段時間。行星用幾百萬年的時間緩緩孕育出礦脈,人類用了四十年就開采一空。更因為采礦破壞了植被,使原本就不算好的地表環(huán)境變得更加惡劣。礦脈采空,星球所謂的繁榮便迅速衰敗下去。人類怎么來,又怎么去。留下一顆千瘡百孔的廢棄星球。】邵棠半晌無語,撫摸著冰涼的巖壁:【既然礦脈已經(jīng)被開采殆盡,我們來又來找什么呢?】【那種能量駁雜的礦晶,也只有低級種族才會當成寶貝。我們是來取真正的好東西的?!俊九?,好。那走吧?!可厶睦^續(xù)前進。 阿璞:【……】你不問我是什么好動西嗎?你倒是問一下啊。問一下啊…… 前進的過程中邵棠又挖出好幾塊礦晶。兩個勤儉持家的過日子小能手一點好東西也不會放過。要知道他們現(xiàn)在可是一毛錢也沒有?。∮肿吡讼喈斠欢螘r間,人工挖掘出來的隧洞到了盡頭,前面是巨大的空洞。軌道四通八達,通往巖洞四壁上大大小小的隧洞。 【差不多就在這里吧?!堪㈣敝更c著邵棠取出預先買好的挖掘機。幾臺人高的機器很快搭出一個架子,開始向下挖掘。 半個小時后,阿璞忽然道:【找到了?!?/br> 邵棠湊過去,【這……這不就是土嗎?】就是腳下的黑色泥土啊。 【仔細看。】 邵棠從地上摳了塊泥巴,一手一塊,對比著。這一比,就看出區(qū)別了。地上的泥土,看似黑色,其實是深褐色。因為太深,才讓人覺得是黑色的土。而挖掘機挖出來的泥土,那漆黑如墨的顏色如同黑夜,又如同深淵。邵棠甚至不能確認那泥土是否真的是黑色,那種黑,仿佛是光線被黑洞吸附無法逃逸才在視覺上形成了“黑”。 【這個,有什么用處?】 【放一塊能量石進去?!?/br> 邵棠取出一小塊能量石塞進去,攥了攥,把泥巴攥成一個實心球。立刻便驚覺了特異之處。【感覺不到!完全感覺不到了!】深埋在巖壁里的礦晶微弱的能量都能被邵棠感知到,能量充沛的能量石就在手心里卻完全無法感知!這黑土……! 【它被命名為“黑”。隔絕一切光、波、信號和能量的超絕體。它的發(fā)現(xiàn),迫使已經(jīng)進了博物館的彈藥武器重新登上歷史舞臺,從而結束了純能武器稱霸戰(zhàn)場的格局?!俊疚仪秩肓诉@里的網(wǎng)絡,沒有找到任何關于“黑”的記錄。在這個宇宙,應該是還未被發(fā)現(xiàn)。那么,你將是獨一家。】【你怎么知道這里會有超絕體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來碰運氣。能量滲入土地,卻穿不透超絕體層,不斷積聚在超絕體層上層。幾百萬年的浸潤,逐漸改變巖石的粒子結構,比其他地方更容易孕育出能量礦脈?!考纫汛_定此處有超絕體,邵棠便把之前就買好的挖掘機都取了出來,分置在幾個礦洞里。有配套的全地形運輸車,將挖掘出來的黑土全部運送到邵棠降落的地點。邵棠將之前通過交易器定制的一臺機器安置在那里。運輸車將黑土傾倒到機器里,機器發(fā)出微微的蜂鳴聲。不一會,就從一側“吐”出灰黑色的泥土,而另一側卻出來已經(jīng)分裝好的一袋一袋的純黑色的物質。 邵棠捏了捏那些袋子:【感覺好像炭包哦?!坑謸牡膯枺骸菊娴牟挥霉軉??】 【都是我從交易器上精心挑選的高質量的智能機器。你是在質疑我的購物眼光嗎?】【不、不是!】 【那么,先回飛船上去吧。過幾天下來收貨。】然而此時,馮七和椞并不在飛船上。 第064章 馮七站在舷窗邊,看著遠處的沙塵。 在地上仰望星辰的時候,每一顆看起來都那么美麗。腳踏在上面才發(fā)現(xiàn),遙看著美麗朦朧的星辰,其實也可能是這樣的丑陋。 旅程中,他學習了太多新的知識,徹底顛覆他以往對世界的認知。比如物質,是由各種粒子構成。比如人和各種動物,是經(jīng)歷了百萬年的進化才有了現(xiàn)在的樣子。比如國家,也可以沒有皇帝…… 甜香的氣息忽然充斥鼻腔,視界里出現(xiàn)了一張慈愛的面孔。 “想什么呢?老板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來,先吃點點心?!奔ou糾結,體型彪悍的生化人穿著白色的圍裙,生化人的便利之處就是,只要載入食譜,殺手一秒變大廚。 馮七:“……” 他捏捏眉心。希望子喬快點回來,把這貨的畫風揍回原來的樣子。 他取了一塊蛋糕,細嚼慢咽。雖然畫風不對,但點心的味道真心值得稱贊。 忽然頓了一下,道:“那是什么?” “啥?”椞湊過來。 “那里,”馮七修長的手指指著遠處,“剛才有些光閃了閃?!?/br> 太遠了。椞調出監(jiān)控畫面,放大。畫面中是一片破敗的建筑。在人類徹底從這顆星球上撤離之后,曾經(jīng)繁華的小鎮(zhèn)便成了鬼城。 “什么都沒……嗯?”椞忽然凝神。 從一間建筑中出來幾個人,看身形應該男人。這些人走到某處,因為被遮擋,看不到那里有什么,但幾個男人再出現(xiàn)的時候,有人肩上扛著,有人胳膊下夾著,因此猜測,被遮擋處應當停有飛船一類的交通工具。 而,被他們扛著、夾著的,竟然是……人。看不清臉,但看那明顯纖細了許多的體型,九成的可能性是女性,還是年輕的昏迷不醒的女性。而那兩個被挾在臂下的,體型更小,竟像是兩個孩子! 廢棄的星球,無人的小鎮(zhèn),一看就不像好人的男人們和昏迷中的女性、孩子。這些信息聚在一起,代表了什么,根本不需要用腦子想。 馮七和椞對視了一眼。 “小……小七,”差點就把“小白臉”叫出口的椞,上一秒還滿臉慈愛,下一秒扯下圍裙,瞬間轉換到了冷血殺手的畫風,“你好好在船上待著,待會叫智腦把飛船設成‘隱形’狀態(tài),我下去溜達溜達?!?/br> “去做甚?” 老子去賺外快!還有什么比黑吃黑更爽的? 卻聽未成年的小白臉說:“你打算棄我安危于不顧,擅自離崗?” 椞頓時一僵:“你想怎樣?” “帶我一起去。” 椞吃了屎般的感覺,“可……那里是成年人的世界!” 馮七差點糊他一臉奶油蛋糕! “擦,萬一你跟著去出了差錯!老子才真沒法活了!”一定會被老板退貨,然后被銷毀啊! “子喬有給我保命手段?!?/br> 椞恍然。也是啊,小白臉是老板的媽寶,老板當成心肝肺疼著。以他老板的雞婆作風,怎么可能不把家里這朵真·嬌花保護好? “好好好!去去去!先說好,你得聽我指揮,不能瞎跑?!?/br> 生化戰(zhàn)士全副武裝好自己,想了想,還是給了馮七一把槍。一邊走,一邊教他使用。 兩人坐到飛車上的時候,馮七已經(jīng)學會了。 飛車悄無聲息的靠近小鎮(zhèn),在陣子邊緣那處遮擋了視線的土坡后停下。兩人俯下身子爬到坡上。果然不出所料,土坡另一側的空地上泊著一艘小船,是比花溪號還要更小得多的短途飛船。 “你在這待著,千萬別亂跑。”椞壓低聲音諄諄叮囑。 “如果你死了,我跑不跑?” 擦,別說這么喪氣的話!話說回來,老子要是死了還管你個鳥,你愛跑不跑…… 生化戰(zhàn)士像貓一樣悄無聲息的潛到小飛船的后方,悄悄打開了艙門…… 馮七伏在坡頂,手心微汗。 過了片刻,他看到椞從飛船里鉆了出來,才松了口氣。又看著椞動作迅速無聲,敏捷的潛行到那棟有人出入的建筑物處,雙腿一屈便跳到了二樓的窗戶上,鉆了進去。 等待總是漫長的。所以馮七不知道自己確切的到底等了多長時間。 突然有似是鞭炮般的聲音響起!馮七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那是槍的聲音!幾聲槍響之后,又恢復了寂靜。 這寂靜比剛才的等待更難熬,馮七甚至把手放到了腰間的槍柄上…… 過了好一會兒,耳麥里傳來了椞的聲音:“老馮,你過來一下,有點麻煩……” 馮七:“……”老馮是個什么鬼? 長長吐出一口氣,把手從腰間的槍柄上放開。 椞一臉晦氣蹲在門口,見他過來,站起身來?!罢娴姑埂!彼f,“油水沒多少,麻煩倒是一堆。” 他帶著馮七進去,才進屋,地上就橫著一具尸體。男人死不瞑目。 馮七頓了一下,跟著椞邁了過去。樓上樓下一共五具尸體,椞推開二樓一個房間,里面一屋子人。 一多半是昏迷中的年輕女性,還有些看起來也就十歲上下的小女孩。無論大姑娘還是小姑娘,個個都容貌姣好。少數(shù)幾個已經(jīng)清醒過來的,看到推門而入的兩人,嚇得直往墻角里縮。 馮七掃了一眼,“人拐子?” 椞點頭,苦著臉:“這一群怎么辦?” 馮七淡然道:“讓子喬決定?!?/br> “所以,我才離開半天,你們就整了這么一攤事給我?”花溪號的當家人,真·家長·邵·子喬·棠捏著眉心說。 她還奇怪怎么回到飛船上不見這兩個人,就收到了椞的呼叫。她直接開著飛船挪到了這邊來。 椞訕訕的。當時一心想著黑吃黑,賺外快,完全沒想后面的麻煩。 “老板,那怎么辦?”照他的意思,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可他老板十有八九不會這么干。 果然邵棠嘆口氣,“能怎么辦?涼拌!把那個活的弄過來?!?/br> 椞把唯一剩下的活口從小飛船里扛出來扔在邵棠腳下。被綁成粽子的男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眼角瞥到地板上同伴的尸體,目露恐懼。 椞扯斷勒住他嘴巴的繩子,他立刻殺豬似的叫喊起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強迫的!我只是個駕駛員!他們逼著我開船,要不然就會殺了我!求求你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他說謊!”門口扒著往這邊看的姑娘中,有個鵝蛋臉的姑娘氣憤的說?!熬褪撬盐掖蚧枧巷w船的!” “不不不!說謊的是她!她求我救她,可是我不敢!我沒有勇氣!我怕被發(fā)現(xiàn)他們會殺掉我!我真的不是壞人!” “你!你胡說!”姑娘被氣得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她看著邵棠,“他在飛船上想侮辱我,被……那個人,”她指著地板上的一具尸體,“給阻止了。他說我們這一批是上等貨,不許他碰。他脫褲子的時候,我看見他大腿上有個紋身,藍色的……好像是……一條魚!對,是魚!” 椞彎下腰,“刺啦”一聲撕開了那人的褲子。 毛茸茸的大腿上,藍色的鯊魚紋身。 那人面如死灰!突然一個打挺跳起,沖邵棠沖了過去。姑娘們都驚叫出聲。 邵棠一腳把他踹飛出去,撞到墻上,又彈到地板上。吐了幾口血,再說不出話來,嘴巴一張一合,死魚一樣的喘息。 “殺了他。”邵棠垂眸道。 椞抽出泛著幽藍光澤的藍鋼匕首,上前了兩步,又改變了主意。轉身倒提匕首,遞向馮七?!耙苍撃懔恕!彼f。 “椞!”邵棠厲聲喝道。 “老板,”椞看著邵棠,平靜的說,“這里并不比吳冉更安定,你也不能保護他一輩子。” 他的目光讓邵棠倍感壓力。她想反駁,卻知道椞說的才是正確的。可是逼迫馮七……光是想想就心中不忍…… 兩人還在目光對峙,耳邊卻響起“砰”的一聲槍響。 邵棠震驚轉頭。 馮七把保險栓推回去,把槍從新插回腰間。瞥了椞一眼:“羅嗦!”轉身出去了。 椞“嘿嘿”笑了兩聲,收回匕首,領著姑娘們登陸花溪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