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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歸來之盛寵太子妃在線閱讀 - 第114節(jié)

第114節(jié)

    帳外燃了一半的大紅龍鳳喜燭仍靜靜的燃著,似是在無聲的告訴著帳內(nèi)的人,夜,還很長……

    次日交五更前,顧蘊只覺自己才睡著,便已被叫醒,不得不起床了,最可惡的是,她昨兒還只是覺得累,這會兒卻是覺得渾身上下尤其是雙腿之間,哪哪兒都痛,早知道這覺睡了比不睡還累一百倍,打死她也不要睡了!

    宇文承川倒是神清氣爽,練家子一夜不睡,用力不輟算什么,何況是這樣甜蜜的勞力,以前他習(xí)武時,可比這苦多了。

    看顧蘊有氣無力的靠在自己懷里,稍微一動便能看見衣領(lǐng)下青青紫紫的痕跡,眼瞼下也一圈青色,宛如深青的螺子黛暈染出來的一般,神情雖萎靡不振,眉眼間卻隱約透著一股子新婚少婦特有的媚意,嘴角的笑容就越發(fā)的大了。

    忍不住低頭輕咬了她的嘴唇一下,又上下其手了一番,才低笑道:“乖寶貝,真得起身了,不然你連沐浴的時間都沒有。我答應(yīng)你,午后歇中覺時,我一定不鬧你,讓你好生睡一覺,你說好不好?”

    等她下午睡好了,晚上他才好繼續(xù)吃媳婦兒。

    顧蘊眼睛都睜不開,也懶得去計較他的手口并用了,反正昨晚上自己全身上下哪哪兒都被他摸遍也親遍了,關(guān)鍵她也沒有力氣去計較,只是哼哼道:“你當(dāng)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呢,下午讓我睡好了,晚上你才好繼續(xù)……除非你答應(yīng)我今晚上也不鬧我,好歹讓我緩緩,不然我今兒就不起來了我!”

    昨晚上某人情濃意酣之時,不小心把心里話說了出來,顧蘊方知道原來他臨睡前喂自己吃燕窩粥,不是怕自己半夜餓醒,而是擔(dān)心自己屆時沒力氣由他折騰了,所以如今他休想再糊弄她了!

    宇文承川卻愛極了她的撒嬌,只有拿他當(dāng)最親密無間的人,才會這樣與他撒嬌,既無傷大雅,又增添夫妻間的情趣,忙沒口子的應(yīng)道:“好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現(xiàn)在愿意起身了罷?”

    用的是問句,卻不待顧蘊答應(yīng),已不由分說抱起她,往凈房去了,一邊走一邊還說道:“我讓人在溫湯里加了幾味藥材,你泡上一刻鐘,應(yīng)當(dāng)就能緩解疲累了……”

    這還差不多,顧蘊迷迷糊糊的想著,嘴角不自覺帶出了一抹笑容來,只是等她被放進溫湯以后,她笑不出來了,因為宇文承川竟打算親自上手幫她洗。

    真是無孔不入的大色狼……惱得顧蘊一疊聲的攆他出去,待他總算出去后,才靠在池壁上,放松的閉上了眼睛。

    身體仍很痛,但于疼痛中,分明又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昨晚上最后關(guān)頭時,剎那間在自己眼前綻放的五顏六色的煙花,那是她從未有過的感受……原來那件事本身并沒有錯,也并不全是痛苦,真正有錯的是那個人,真正的痛苦也是來源于那個人不是對的人。

    當(dāng)對她做那件事的人換成她心里的那個人時,一切都變得那么的水到渠成,她只是在最初害怕了一瞬間,便再想不起前世的種種,只能隨著宇文承川沉淪了……從前種種仿若隨風(fēng)散去……

    她確信那些痛苦與難堪再也不能傷害她,再也不能在她心里掀起波瀾,就當(dāng)她曾經(jīng)是被狗咬過一口罷,她總不能也給狗咬回去罷?

    從今往后,她是宇文承川的妻子,只是他的妻子,他們會一起白頭到老,兒女雙全,他們會生同衾,死同xue!

    果然沐浴一場后,顧蘊覺得整個人輕松了許多,白蘭和紫蘭早在寢殿內(nèi)候著了,見她出來,忙迎上去跪下行禮:“恭喜太子妃娘娘?!?/br>
    顧蘊見已換好一身太子五爪銀龍常服的宇文承川,在一旁笑得一臉的滿足與愜意,瞪了他一眼,才笑道:“起來罷?!泵瑯釉诘钔夂蛑腻\瑟:“待會兒多給白蘭她們四個一個紅封打賞。”

    錦瑟忙應(yīng)了,也與卷碧幾個一道跪下,齊聲說道:“恭喜太子殿下,恭喜太子妃娘娘?!?/br>
    宇文承川心情大好,道:“你們幾個,待會兒也多領(lǐng)一個封紅,算孤打賞你們的。”說著,沖顧蘊擠眉弄眼,意在告訴顧蘊,我這樣投桃報李你還滿意嗎?

    真是幼稚得可以……顧蘊好氣又好笑,坐到了先前他送聘的那個西洋鏡臺前,讓白蘭與紫色為她梳頭上妝,待會兒得去拜見帝后,還要受下面眾皇子與皇子妃并宗室們的禮,少不得還得穿禮服化濃妝,方顯鄭重。

    西洋鏡臺果然好,真正是纖毫畢現(xiàn),顧蘊看著鏡中的自己萎靡不振,忍不住在鏡中瞪了在后面含笑看她梳妝的宇文承川一眼,見宇文承川不論她怎么樣都滿臉滿足的笑,自己也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起來。

    這才知道,原來男女夫妻間到了情濃時,真正只消一個眼神,已能讓人滿心的甜蜜了。

    因今日不必再帶金冠,只消帶小一號的玉冠,白蘭與紫蘭很快便與顧蘊梳好了頭上好了妝,又與錦瑟卷碧一道,服侍她穿好了小禮服。

    仍是只有太子妃才能穿的褕翟,卻不再是莊重的青色,而是換成了應(yīng)景的紅色,顧蘊本就生得白,被紅色再一襯,就于端莊之中,多了幾分嫵媚與明艷。

    讓宇文承川沒來由的生出了幾分不痛快來,這么漂亮的老婆,他真想將她藏在屋里,不讓任何一個男人看見,尤其是某個姓沈的、如今已是他妹夫了的人,他這會兒再讓人去制造點兒什么意外,以致大公主夫婦進不了宮還來得及嗎?

    顧蘊才妝扮好,尚寢局的嬤嬤們來了,含笑給宇文承川和顧蘊行過禮道了喜后,四人進帳在滿床的凌亂中將元緞?wù)业?,小心翼翼的收進一個紅漆描金的匣子里,便卻行退了出去。

    落霞與落英這才進帳換起被褥羅衾來,顧蘊想起那一床的凌亂,就由不得臉不發(fā)燙,好在這時冬至進來了,行禮道喜后笑道:“回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早朝已經(jīng)散了,是時候該去景仁宮拜見皇上和皇后娘娘了?!?/br>
    這才稍稍解了顧蘊的尷尬,由宇文承川牽著她的手,兩人一道被簇擁著出了崇慶殿。

    ------題外話------

    昨天家里裝空調(diào),裝完打掃衛(wèi)生都用幾個小時,煩死了,只碼了五千多字,所以今天的更新遲了,另,這張因為劇情原因,稍微少點字數(shù),下章酌情補上哈,請親們千萬見諒,么么噠,o(n_n)o~

    ☆、第一百四十回 認親

    宇文承川的手很大很溫暖,在大冬天里被他的手握著,簡直比捧著手爐還舒服,舒服得顧蘊簡直不想松開了,只恨不能由著他這樣牽著自己的手,一直走到地老天荒。

    只是她也知道私下里這樣可以,眾目睽睽之下,她卻必須遵循自己為人妻室的本分,不但不能讓宇文承川牽著自己的手與他并排而行,還得退后他半個身位,小步跟在他身后,以彰顯他這個夫主的權(quán)威。

    念頭閃過,顧蘊已強忍不舍,試圖抽回自己的手了。

    卻被宇文承川握得更緊了,小聲說道:“衣袖這么大,別人看不出來的,何況如今在場的都是自己人,你別擔(dān)心,我不會給任何人以詬病你的可乘之機的?!?/br>
    顧蘊聞言,也就不再堅持了,既然他都這么說了,自己又的確舍不得這份溫暖與甜蜜,那她何必還非要為難自己呢?

    果然一出崇慶殿,宇文承川便松開了顧蘊的手,一本正經(jīng)的吩咐冬至:“這么冷的天,直接把暖轎抬進來罷,不必去宮門外再上轎了,省得凍壞了太子妃?!?/br>
    冬至忙上前恭聲應(yīng)了,自往前面安排去了,宇文承川這才又壓低了聲音已顧蘊道:“你放心,總有一日,我會正大光明的牽著你的手,去全大鄴的任何一個地方的!”

    他的妻子,他最心愛的人,自然有資格與他同進同退,與他站在一樣的高度,俯瞰大鄴的一切!

    宇文承川的聲音很低,僅夠他們彼此聽得見,顧蘊卻從中聽出了言出必行的果敢與決心來,她毫不吝惜自己的贊美:“我相信你有那個能力,我就等著你實現(xiàn)承諾那一日了!”

    夫妻兩個不由相視而笑,本就貼得緊的心至此也貼得更緊了。

    冬至很快便領(lǐng)著人抬了兩乘暖轎至崇慶殿的宮門外來,這次宇文承川沒再說什么要與顧蘊同乘一轎了,反正來日方長,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呢。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上了暖轎,被簇擁著出了東宮的宮門,徑自往景仁宮方向行去。

    約莫一刻鐘后,暖轎抵達了景仁宮,宇文承川先下轎,然后行至后面,親自將顧蘊扶了下來。

    可巧兒彼時三皇子妃柯氏與四皇子妃莊敏縣主的暖轎也到了,瞧得此情此景,妯娌二人不約而同神色一緊,瞇了瞇眼睛,顧四竟如此得太子喜歡,竟不顧自己的威儀,眾目睽睽之下親自扶她,那東宮那些個女人們,豈非越發(fā)沒有機會了?

    隨即二人才對視一眼,笑著上前屈膝給宇文承川和顧蘊見禮:“沒想到這么巧,會在這里遇上大皇兄和大皇嫂,我們倒是正好可以趕個先,恭喜大皇兄和大皇嫂了?!?/br>
    宇文承川是既不方便與自己的弟媳多說什么,也沒有與她們說什么的打算,便只“嗯”了一聲,偏過了頭去。

    顧蘊卻少不得要笑著與二人應(yīng)酬了:“多謝兩位弟妹了,怎么不見侄兒侄女們?”

    按說她們就算對著自己這個嫂子兼太子妃可以不行大禮,對宇文承川這個太子卻該行大禮才是,可二人卻只是屈膝一福,對他們的稱呼也只是‘大皇兄大皇嫂’,而非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只肯敘家禮,不肯敘國禮,看來她們對宇文承川這個太子的輕慢和不服氣,是連多加掩飾一下都不肯?。?/br>
    三皇子妃淡淡一笑,道:“玨兒昨晚上就歇在母后宮中,待會兒少不得要見過大皇嫂這個大伯母,大皇嫂還怕您的見面禮送不出去不成?”

    莊敏縣主也笑,笑容就要比三皇子妃溫柔真誠得多了,緩聲說道:“璟兒與瑤兒昨晚上也歇在母妃宮中,這么冷的天,大人們早起顛簸還沒什么,孩子們卻未必受得住,才我一進宮已打發(fā)人去母妃宮中接他們?nèi)チ?,想來很快也該到了?!?/br>
    顧蘊就順勢挽了莊敏縣主的胳膊,“我早聽說四皇子府的瑤兒小郡主生得米分雕玉琢,如今年紀雖小,已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了,偏小小年紀,還無比的懂事體貼,不瞞四弟妹……我也挺想有一個瑤兒那樣的小棉襖,不知四弟妹回頭可否送我兩件瑤兒不穿了的小衣裳,也讓我……沾沾喜氣?”

    早在決定嫁給宇文承川之后,顧蘊便對皇室如今的人事有了一定的了解,哪個皇子府上有哪些姬妾,都是什么來歷,各皇子府上又有幾位小主子,她自然都一清二楚。

    顧蘊話沒說完,已是滿臉通紅,一副羞不可當(dāng)?shù)臉幼拥拖铝祟^去,卻并沒有放開挽著莊敏縣主胳膊的手。

    莊敏縣主眼里就飛快閃過一抹輕蔑,想通過這樣的法子與自己套近乎,以達到盡快與妯娌們打成一片的目的,顧四除了一張臉可取之外,倒也不算太笨,還算有其他可取之處,只是她的吃相也未免忒急進忒難看了一些,哪里還有半點太子妃應(yīng)有的傲氣與風(fēng)骨?

    果然縱然是穿上了褕翟,她也不像太子妃,反倒是自己,竟然只能穿皇子妃的禮服,她敢說她穿那一身褕翟,定然比顧四穿著好看一百倍,也合適一百倍,——總有一日,她會將那身禮服,光明正大穿到自己身上的!

    到底心思深沉,饒心里已是百轉(zhuǎn)千回,莊敏縣主的臉上也絲毫未表露出來,只是笑得恰到好處的打趣顧蘊道:“大皇嫂確定自己只想要我們瑤兒的小衣裳,不想要璟兒的小衣裳?說來我當(dāng)初生璟兒,還是從三皇嫂那里要了玨侄兒的小衣裳呢,要不我呢就與大皇嫂準備小棉襖的小衣裳,至于小棉褲的小衣裳,就讓三皇嫂與大皇嫂準備可好???”

    顧蘊仍是通紅著臉,不過立刻接著莊敏縣主的話看向三皇子妃道:“不知三弟妹可愿意割愛,送我兩件玨侄兒的小衣裳?”

    三皇子妃的笑容就比方才又要勉強了幾分,道:“大皇嫂既開了口,我豈有不從的道理,回頭便收拾好了,打發(fā)人送去東宮給大皇嫂。站在這里說話怪冷的,要不我們先進去見過了母后,再慢慢兒的說也不遲?”

    心里對莊敏縣主很是不滿,你時時不忘結(jié)善緣,與宮里任何人都不交惡是你的事,干嘛連我一并拉下水,也不瞧瞧顧四一個庶長媳,配是不配與我堂堂嫡皇子妃走得這么近,真是有夠不知所謂的!

    適逢吳貴喜搖著拂塵從里面小跑了出來,一邊行禮,一邊賠笑道:“喲,皇后娘娘才命奴才出來瞧瞧,怎么太子殿下與太子妃還沒到呢,可巧兒就到了,更沒想到三皇子妃與四皇子妃也到了,奴才給您幾位請安了,您幾位請進去罷,說話間皇上與幾位皇子殿下也該過來了?!?/br>
    于是宇文承川打頭,顧蘊與三皇子妃莊敏縣主一道緊隨其后,被簇擁著進了景仁宮的明間正殿。

    就見宗皇后早已高坐在上首的寶座之中了,下面是禮親王妃及與她一輩的幾位老王妃,再就是莊親王妃肅親王妃兩位與宗皇后一輩的妯娌,并益陽長公主等幾位長公主,只不見榮親王妃,想是至今還“臥病”著。

    而這樣的大場合,連在宮里得勢如林貴妃,也是沒有資格出席的,只能等認親后,太子妃愿意去拜望一下認認門,就去見一見自己的庶母們,不愿意呢,就以后有了機會時再見,自然何側(cè)妃就更沒有資格出席了。

    宗皇后一見宇文承川與顧蘊進來,便似笑非笑的說道:“本宮才還想著,怎么這個時辰還沒過來,莫不是太子一時高興,身體又支撐不住了,好在總算來了,本宮也可以安心了?!?/br>
    這話只有傻子才聽不出來是在說宇文承川沉迷女色,顧蘊狐媚呢,宇文承川立時面沉如水,當(dāng)他先前幾年不在宮中,就不知道其他幾個弟弟大婚時,認親都是從巳時開始的?如今才卯時三刻,想給他們夫妻扣大帽子,也得看他們肯不肯接著!

    清了清嗓子,便要說話,不想禮親王妃已先呵呵笑道:“我說句倚老賣老的話,皇后娘娘也是過來人,難道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嗎?就別與他們小夫妻一般見識了?!?/br>
    頓了頓,偏頭問一旁的恒親王妃:“我聽說前兒你家大孫子獻了個西洋的什么懷表給你?那玩意兒據(jù)說就這么點兒大,報時真能準嗎?我才恍惚聽誰說了一句,這會兒是卯時三刻,你瞧瞧是不是真的?”

    恒親王妃聞言,便自懷里掏出個懷表來,打開遠遠的伸出手去:“五嫂您要是不信,就自個兒瞧唄,這玩意兒是小,卻是真的好用,這會兒可不正是卯時三刻嗎?”

    老妯娌兩個自顧說著,半句也沒有指摘明明這會兒時間就還早,宗皇后卻借題發(fā)揮的話,但不說倒比說了更讓宗皇后生氣,她身為一國皇后,母儀天下,更是宇文承川的嫡母,難道連說宇文承川一句都說不得了?實在是可惡至極!

    益陽長公主在下面見宗皇后氣得額頭青筋迸起,忙笑著上前岔開話題:“說起西洋玩意兒,我前兒聽人說沿海那邊新近出了一種‘玻璃’,可比窗紗窗紙好用多了,不但能遮風(fēng)擋雨,還能不遮擋屋里的光線呢,指不定明年市舶司就要送這玩意兒到內(nèi)務(wù)府了,到時候皇嫂可千萬要記著賞我一些,讓我也開開眼界才好啊?!?/br>
    滿以為宗皇后一定會接她的話,把眼前的尷尬順勢混過去,心里更會感激她的解圍,不想宗皇后卻只是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本宮都還沒聽說過這種東西呢,你的消息倒是靈通。”便晾著益陽長公主,轉(zhuǎn)頭與旁人說話去了,她不能再失態(tài)了,再失態(tài)就真是有失一國之母的氣度了。

    倒弄得益陽長公主尷尬起來,尷尬之余,心里更是狐疑,自己這個皇嫂的脾氣她還是知道的,面子活兒向來都做得挺齊全,緣何今兒又是迫不及待擠兌太子和太子妃,又是給自己臉色瞧的?莫不是發(fā)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那回頭她可得好生打探一番才是。

    顧蘊是新媳婦兒,還是還沒正式拜見過翁姑的新媳婦兒,這會兒無論景仁宮正殿發(fā)生什么事,自然都輪不到她說話,所以她只一直低垂著頭,裝嬌羞即可。

    實則卻趁機不動聲色的打量起上首的宗皇后來,就見這個全大鄴最尊貴的女人穿了一身金銀絲混織百鳥朝鳳花紋的大紅色朝服,頭戴只有皇后才能戴的掐絲含珠十二尾金鳳,打扮得倒是雍容華貴,只眉眼間的一絲氣急敗壞卻怎么也遮掩不住,倒是可以讓人據(jù)此一點確信,皇后其實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也會有普通人的情緒。

    顧蘊就想得更多一些了,看來皇后已經(jīng)自向鄧二位嬤嬤口中,得知了益陽長公主“背叛”她之事,所以方才才會對益陽長公主如此不假辭色,也不枉她昨兒于百忙之中,不忘提醒內(nèi)務(wù)府的人,皇后娘娘派去的兩位嬤嬤還在顯陽侯府呢,請內(nèi)務(wù)府的人將她們一并帶回宮,也好讓她們向皇后娘娘復(fù)命。

    思及此,顧蘊又不動聲色的打量起益陽長公主來,就見她正若有所思,不由暗暗點頭,益陽長公主果然是個聰明至極之人,僅憑宗皇后待她態(tài)度的一點小小變化,已覺出事情有異了,想來很快便能打聽到事情的原因,并識破她的反間計。

    不過屆時懷疑的種子已經(jīng)種下了,她們母女與四皇子再想躲在皇后母子背后坐收漁翁之利,也是休想了,只想得到,卻不肯付出任何代價,這世上豈有這么便宜的事!

    顧蘊正思忖著,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唱喝聲:“皇上駕到——”

    滿殿的人忙都應(yīng)聲跪了下去,宗皇后也自丹陛上下來,屈膝拜了下去。

    就見一身明黃龍袍的皇上被簇擁著走了進來,含笑讓大家都免禮后,坐到了宗皇后方才坐的寶座上,忙有兩個小太監(jiān)抬了一張圈椅上前,待宗皇后坐在皇上的左下首后,同著皇上一道過來的禮親王莊親王等及他們各自的王妃才相繼落了座,至于宇文承川的弟弟們,縱是皇子,這時候也是沒有他們座位的。

    宇文承川與顧蘊便上前給帝后磕起頭敬起茶來,尤其是顧蘊,更是正式改了口,稱二人:“請父皇、母后喝茶?!鲍I上了自己做的針線,這一禮儀不論是宮廷還是民間,都是通用的。

    趁機機會,顧蘊飛快的看了皇上一眼,上次萬壽節(jié)時隔得太遠沒看清,如今隔得近了,方發(fā)現(xiàn)皇上其實長得與宇文承川挺像,更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宇文承川生得與皇上挺像,讓人一看便知道二人是父子,也不知道皇上看著與自己這么相像的兒子,想著他多年來的經(jīng)歷,心里會是什么感受?

    唔,他們能不能爭取一下皇上的心呢,就算皇上不能輕易廢了宇文承川,宇文承川也有把握笑到最后,一個得君父歡心的太子,較之一個不得君父歡心的太子,差別還是很大的,能事半功倍,他們何必非要事倍功半呢?

    說來宇文承川再怎么說也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還是千呼萬喚才得來的,當(dāng)年曾有多疼愛,可想而知,就不信如今他天長日久的在皇上面前晃,還不能勾起皇上曾有過的美好回憶了,待回去后,且與宇文承川商量一下。

    當(dāng)著皇上的面兒,宗皇后自然不敢再說怪話,待皇上跟前兒的大太監(jiān)何福海唱了皇上給新兒媳婦的見面禮后,她含笑與顧蘊說了幾句:“好生服侍太子,早日為皇室開枝散葉?!钡脑?,然后看了吳貴喜一眼。

    吳貴喜便也唱起宗皇后給顧蘊的賞賜來,與皇上的一樣,都是成雙成對的,什么和合二仙玉如意,什么龍鳳呈祥七寶頭面,光聽名字已知道俱是好東西了,讓顧蘊小樂了一回,只是磕個頭敬個茶,便發(fā)了這樣一筆不小的財,要是日日都能這樣發(fā)財該多好?

    不過面上卻絲毫不表露出來,一直都一派端莊嫻雅,大氣沉穩(wěn)的樣子,瞧著倒是很有一國太子妃的風(fēng)范與氣度了,讓一旁一直不露聲色觀察著她的莊敏縣主嘴角微哂,裝的始終是裝的,何況你能裝出金玉其表來,也能時時掩蓋住你的敗絮其中嗎?

    皇上在上首將顧蘊的大氣沉穩(wěn)看在眼里,卻是暗暗點頭,沒想到無心插柳,倒是為長子娶了個不錯的媳婦兒,只是她究竟怎么樣,還得再觀察,她又究竟能不能擔(dān)得起太子妃之責(zé),甚至將來母儀天下,也與長子一樣,還得好生歷練,且慢慢的瞧著罷,反正來日方長。

    給帝后見過禮后,便該輪到下面的皇子皇子妃與公主駙馬們上前給宇文承川和顧蘊見禮了,當(dāng)著帝后和滿殿長輩的面兒,縱然好些人心里都不愿意,卻也只能強自忍著,依次上前見禮,誰讓宇文承川不止為尊,還為長,他們就算不愿意承認他太子的身份,也否定不了他是他們長兄的事實。

    二皇子宇文承乾生得五官俊美,倒是不怎么像皇上,想來是生得像其母妃林貴妃,也就不怪林貴妃能多年盛寵不衰了,單看二皇子,便能想來她會是何等的風(fēng)華絕代。

    二皇子妃是在她和宇文承川之后才到的景仁宮,所以顧蘊并沒有看清楚她,這會兒總算看清了,生得比之二皇子,就要差得遠了,一張方正的臉甚至連清秀都稱不上,想是生得肖父的原因,而二皇子妃的父親大同總兵蕭定邦是出了名的“生帶惡相”,也就不怪二皇子妃雖是所有皇子妃里最先進門的,卻至今沒有生下一兒半女,只能將二皇子的庶長子養(yǎng)在膝下了。

    宇文承川為長為尊,自然沒有給二皇子夫婦還禮的道理,只安坐著受了他們的禮,顧蘊卻起身還了二人的禮,才接過了他們的賀禮,然后還了自己的見面禮。

    二皇子昨兒已見過顧蘊了,當(dāng)時已覺得宇文承川這個婢生子倒是命好,娶了個金娃娃不說,還是個這么漂亮的金娃娃,沒想到如今近距離再看,顧氏竟比昨兒瞧著還漂亮幾分,早知道顯陽侯與平侍郎都這么看重她,當(dāng)初他就該設(shè)法娶了她的,不就可以人財兩得了嗎?總好過如今日日對著蕭氏那個無鹽女,哪怕關(guān)了燈,一樣無從下口!

    如今只盼她真如自己府里那個棄子顧氏說的一樣,是個‘心狠手毒,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能將東宮攪個一團亂,那他就真是稱愿了。

    三皇子夫婦給二人行禮時,心里的不甘與屈辱比之二皇子更甚,尤其是三皇子,想他堂堂中宮嫡子,就因為老天作弄,生在了宇文承川之后,如今就要對這個婢生子卑躬屈膝,實在是可恨之極,總有一日,他會把今日之恥,百倍千倍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