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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歸來之盛寵太子妃在線閱讀 - 第165節(jié)

第165節(jié)

    韻妃聞言,這才暗自松了一口氣,皇上雖明令由她暫攝六宮,太子妃協(xié)理,太子妃身份卻比她尊貴得多,萬一屆時太子妃事事都要做主,她豈非空擔了個暫攝六宮的名頭,實則什么好處都得不到?可她又不能與太子妃頂著來,即便贏了當下,將來又該怎么樣呢?

    所幸太子妃是個知情識趣的,一開始便把話說明了,她總算可以不為難了……韻妃因笑道:“太子妃娘娘是連皇上都贊不絕口的,您都笨嘴拙舌了,這天下也再找不到伶俐的人了,不過太子妃要服侍太子殿下的確是事實,不像皇上跟前兒有妙貴嬪服侍,臣妾日日閑著也是閑著,那臣妾就觍顏倚老賣老一回,把能做主的都做了,不能做主的才來請示太子妃娘娘了?!?/br>
    顧蘊笑道:“韻妃娘娘也不過就比我大了幾歲十來歲而已,哪里老了,何況單看容貌氣度,說娘娘與我是姐妹又有誰會懷疑,娘娘再說自己老,我可不依了?!?/br>
    說得韻妃十分高興,與顧蘊商量起三日后宮宴的事來,因她事先顯然是做了一番功課的,說起各項細節(jié)來都井井有條,顧蘊自然不會反駁,一時倒也賓主盡歡。

    待韻妃離開后,暗香才小聲嘀咕道:“再是皇上發(fā)了話,讓韻妃娘娘主理六宮諸事,娘娘您還占了個協(xié)理的名頭呢,方才韻妃娘娘卻把什么都安排好了,根本不給娘娘發(fā)揮的余地和空間,那娘娘還要這個協(xié)理的名頭來做什么?而且一開始您就這樣縱著她,時日一長,她豈非越發(fā)的不將娘娘放在眼里了?”

    顧蘊卻笑道:“她安排得樣樣都妥帖,便本宮來安排,也不過如此了,本宮反對她做什么?何況如果不能中飽私囊,誰愿意做管家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本宮又不需要中飽私囊,就讓她去管罷,說來在宮里她上有皇后壓著,下有淑妃娘娘賢妃娘娘在側,也難得有這樣獨當一面的時候,而且本宮也不能辜負了你們殿下的一番美意……”

    “什么美意?”話沒說完,宇文承川人未至,聲音先至,顧蘊忙起身迎了出去,笑著解釋了一番后,宇文承川笑起來:“你怎么就知道這事兒一定是我替你回圜了的?還有你本該大權獨握,如今卻空擔了個協(xié)理的名頭,事事反要去看韻妃一個庶母的臉色,你難道就不怪我不成?”

    顧蘊嗔他一眼:“我是那么不識好歹的人么,當然知道你都是因為心疼我,舍不得我費了力還未必討好,才替我回圜的,何況就算我只空擔個協(xié)理的名頭,難道韻妃就敢給我臉色瞧不成?倒是臣妾聽說太子殿下今兒奉旨監(jiān)國了,不知道打算賞點兒我們什么,讓我們都沾一沾您的喜氣???”

    宇文承川見她說得俏皮,擰了她的鼻子一下,才笑道:“我還沒問你要犒賞呢,再怎么說我這也算是上了進呀,不若今晚上我們……”

    話沒說完,已沒顧蘊滿臉通紅的捂了嘴:“什么時候你這個口無遮攔的毛病才能改了……”余光瞥見殿內服侍的人早已不知何時退了出去,方面色稍松,小聲道:“好罷,看在你上了進的份兒上,今晚上都依你便是……”

    宇文承川大喜,趁機提要求:“除了今晚上,還有明晚上……我已安排好,明晚上帶你出去逛夜市了,逛完夜市后,我們去泛舟,熱河當?shù)氐淖o城河雖不大,兩側也沒什么人家,但與上次我們落腳那里無意發(fā)現(xiàn)的那個湖一樣,四周都有蘆葦,到時候你聲音再大,也不怕人聽見……咝……”

    話沒說完,已被顧蘊一把掐在了腰間的軟rou上,沒好氣道:“逛夜市可以,泛舟也可以,但之后的事,你還是不要再想了,省得這會兒你希望越大,屆時失望也就越發(fā)?!?/br>
    “可是蘊蘊,人家真的很想嘛,就一次,就一次好不好……你就答應我罷……”宇文承川放軟了聲音哀求顧蘊,雙眼則一眨不眨專注的盯著她,滿臉都是期待與祈求。

    一瞬間,顧蘊竟生出了自己若是拒絕了他,自己就做了一件十惡不赦的事一般……半晌,她才挫敗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庇钗某写ū〈教舾?,笑意就從眼底彌漫開來,讓顧蘊后悔的話無論如何也再說不出口了。

    次日,顧蘊上午陪五皇子妃六皇子妃游了一回行宮的園林,果然行宮的園林與盛京的皇宮大是不同,巨大的人工湖泊上,鏈橋,鏡橋,拱橋,幽風橋不一而足,由條條蜿蜒曲折的精巧回廊穿花透樹的連通起來,沒有回廊的地方,所有道路兩旁也是古樹夾道,花木繁蔭,信步走在下面,竟然還能讓人后背生出一層寒意來。

    五皇子妃不由笑道:“難怪都說熱河行宮最是個避暑的好地方呢,這般的清幽涼爽,盛京城里少說也得過了九月才能體會到,只可惜此番來遲了些,不然前陣子最熱的時候,我們便不必在馬車上日日煎熬,而是早就可以享受這清幽與涼爽了?!?/br>
    六皇子妃附和道:“可不是,只可惜父皇生性節(jié)儉,幾年才巡幸熱河行宮一回,下次咱們要再來,怎么也得幾年后了?!?/br>
    顧蘊笑道:“幾年便幾年罷,也不是沒有機會了,總比那些不得不留在宮里和京里的人好多了,六弟妹又不是不知道,此番淑妃娘娘是何等的想來,可錯過了這次機會,她以后怕是越發(fā)沒有機會了,要帶孫子孫女兒么,五弟妹說是不是?”

    六皇子妃聽她前面的話一本正經(jīng)的,還深以為然,誰知道她卻越說越不像,不由紅了臉,跺腳道:“大皇嫂就會取笑人家,仔細下一次應在您自己身上,讓您跟如今二皇嫂似的大腹便便,別說出這樣的院門了,連東宮的門都沒力氣踏出一步,那才真是現(xiàn)了我的眼呢!”

    這樣的話,于顧蘊簡直不痛不癢,立時大大方方的應道:“那我就承六弟妹吉言了?!?/br>
    倒讓六皇子妃氣笑不得,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再反駁她好了,而五皇子妃早在一旁笑彎了腰。

    妯娌三個笑了一回,眼見時辰已不早了,顧蘊便說要先回去了:“后日的宴席雖有韻妃娘娘處處周全,我也不能凡事都不聞不問,趁這會兒離午膳還有段時間,且去韻妃娘娘處瞧瞧,回頭得了閑再與二位弟妹說話?!?/br>
    五皇子妃與六皇子妃忙都道:“既是如此,大皇嫂且忙您的去,我們就不打擾您了,回頭得了閑大家再聚也是一樣?!庇值溃按蠡噬┤粲杏玫蒙衔覀兊牡胤?,只管開口,我們能做到的,絕不推諉?!?/br>
    妯娌三個方彼此行了禮,分道揚鑣了。

    等顧蘊從韻妃處回到玉潤殿,宇文承川還沒回來,顧蘊因事先便知道他為了晚間出游的時,午間不回來用午膳了,讓人擺了飯自己吃畢,又睡了一覺,待醒來時,宇文承川雖仍沒回來,冬至卻早等在殿外了,見顧蘊醒了,便笑著恭聲道:“殿下已在宮門外等著娘娘了,特意讓奴才回來接娘娘?!?/br>
    顧蘊點點頭,笑道:“殿下有說讓本宮準備什么東西嗎?”

    冬至笑道:“該準備的殿下都已準備了,娘娘只人跟著奴才走就是了,旁的都不必cao心了?!?/br>
    “那衣裳呢,本宮就穿這身衣裳出門嗎?”顧蘊說著,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便是家常衣裳,扔人群里也足夠顯眼了,她不信宇文承川想不到這一點。

    冬至仍是笑道:“娘娘出了玉潤殿便坐轎輦,直接到宮門處上車,殿下已安排妥了,沒人敢多問的,娘娘只管放心?!比羰窃趯m里,太子妃自然要喬裝一番,可這是在行宮,沒有了皇后等人的耳目,換不換衣裳,根本沒有區(qū)別。

    顧蘊聞言,方放下心來,隨了冬至一道出門上轎。

    一時到了宮門處,果見那里早已停了一輛馬車,宇文承川則坐在車轅上,一見顧蘊下轎輦,便跳下車轅,笑著迎了上來:“蘊蘊,你來了。”然后小心翼翼的扶了顧蘊上車,隨即自己也上了車。

    待二人坐定后,馬車便開始緩緩駛出了宮門,宇文承川見馬車一顛一顛的讓顧蘊直皺眉,行宮后門外的道路自然不能與前門的比,索性伸手抱了她坐到自己懷里,才柔聲問道:“肚子餓不餓,我這就帶你吃好吃的去?!?/br>
    顧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定,“什么好吃的?為了今晚上能空出肚子把當?shù)氐奶厣牢抖紘L給遍,我可連午膳都沒怎么用,這會兒正餓呢,要是不好吃,我就只能吃你了??!”

    宇文承川低笑道:“我皮糙rou厚的,沒的白硌壞了你的牙,不過有一個地方鐵定硌不壞……咝,輕點輕點,你怎么說上口就上口了,我又沒說什么,分明就是你自己想歪了……行行行,我不說了,你就放心罷,一定會讓你大飽一回口福的。”

    顧蘊這才得意洋洋的松了口,舒舒服服的窩回了他懷里。

    漸漸便聽得見人聲了,撩起車簾往外一瞧,嚯,鋪面一個接一個,幌子招牌也一個接一個,一塊塊鑲拼的排板和藍底白字,置身其中,一時竟分不清是身在熱河,還是盛京的街道之上了。

    顧蘊忍不住與宇文承川驚嘆道:“怎么這里的街面兒瞧著與盛京也沒多大差別,也就稍稍窄了點,我先還以為,這里到底是邊陲之地,再繁華只怕也有限,你怕是為了哄我才夸大其詞的,沒想到真這么繁華!”

    宇文承川好脾氣的笑道:“這里是南來北往的必經(jīng)之地,做生意的人么,哪里有利可圖便往哪里鉆,久而久之,可不就有了如今的繁華景象?這會兒街道兩旁還未點燈籠,瞧著灰撲撲的,還顯不出那種火樹銀花的景象來,等待會兒燈籠都點起了,又有一番盛京沒有的情致,你只等著瞧罷?!?/br>
    像是為了給他的話作證似的,他話音剛落,街道兩旁的鋪子便有伙計出來,拿長桿兒往檐下捅燈籠了,竹枝頭上卡著鐵鉤子,點燃了挨個兒掛起來,隨著他們的馬車粼粼駛過,燈籠也一路都亮了起來,讓整個街道都籠上了一層朦朧而溫馨的昏黃色,果然別有一番情致。

    宇文承川帶著顧蘊繼續(xù)前行,卻并沒有如顧蘊以為的那樣,要帶自己去什么酒樓食肆之類的地方,而是任馬車直接行至一個不大不小的碼頭前,先將顧蘊扶上了早已??吭谀抢锏囊凰倚〈?,隨即自己也跳了上去,馬車夫便悄無聲息的將馬車趕到一旁僻靜的角落等候去了。

    拜那年去揚州來回都是坐船所賜,這回再上船,顧蘊總算不暈了,只是方一進船艙,便見白蘭紫蘭早已在里面候著了,倒讓顧蘊小小的吃了一驚,她是說午睡起來便不見白蘭紫蘭了,還當二人有別的事忙去了,便也沒問二人的去向,不想一早就出了行宮,在船上等著她和宇文承川了。

    白蘭紫蘭見宇文承川與顧蘊進來,笑著給二人行了禮,便開始擺起飯來,先是上了一碗粥,宇文承川指著笑道:“這粥是本地一家專做粥品的酒樓最拿手的石鍋三鮮粥,以雞絲羊rou和魚片加了雞湯熬制而成,最是滋補脾胃的,你先喝一碗開開胃,稍后我們再吃主食。你不是愛吃大玉斑嗎,我讓人準備了,今兒給你做全魚宴好不好,有幾道菜管保你之前從未吃過?!?/br>
    聽得顧蘊大感興趣:“我從未吃過的菜這世上可不多,你別把話說得太滿閃了舌頭啊。”一面說,一面低頭小口小口的喝起粥來,果然鮮美無比,臉上就露出了滿足的神情來。

    宇文承川看她吃得香甜,也端起面前的粥吃起來,還把自己碗里的雞絲羊rou和rou片都挑到她碗里。

    待用完了粥,宇文承川又端了一個瓷盅遞到顧蘊面前:“再喝點甜品潤潤嗓子,很快主食就該來了。”

    顧蘊見里面的東西剔透如水晶般,怔了一下,“雪蛤?這不是沿海才有的東西嗎,怎么這里也有?”

    宇文承川笑道:“只要有心,這東西就算遠在天邊,也能弄來,快趁熱吃罷,王坦說這東西對女子最是滋補的。”

    顧蘊心里甜滋滋的,遂低頭小口小口的喝起來。

    一時吃完甜品,主菜上來,果然是全魚宴,整條大玉斑渾身上下包括魚鱗,都用來做成了一道菜,就更不必說魚rou魚骨魚皮了,一共十道菜,道道都吃得顧蘊恨不能連舌頭一并吞下去,最后不出所料吃撐了。

    宇文承川笑得不行,少不得又讓船靠岸,帶著顧蘊上岸游了一回夜市,買了一大堆不知所謂的東西,待顧蘊覺得舒服多了,才復又回了船上。

    這回便沒再讓其他人上船了,只夫妻兩個,為的自然是某人的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了。

    一開始顧蘊是抗拒的,架不住宇文承川手口并用,只能半推半就的從了,那種隨著水波一搖一晃的感覺,的確與平時大不一樣,以致到最后,顧蘊嗓子都有些啞了,在宇文承川饜足的摟了她,小聲在她耳邊感嘆:“想不到在船上竟如此的盡興,下一次我們可以試試在馬車上……”時,也沒有力氣反駁他,只得沒好氣的瞪他了……

    ------題外話------

    網(wǎng)昨天終于修好了,可拜前天凌晨四點停電至晚上十點所賜,昨天一天得把昨天和今天的字都碼出來,于是昨天和今天更新都遲了,請親們千萬見諒,人品已經(jīng)崩潰了這么久,想來該好起來了,么么大家,o(n_n)o~

    ☆、第二百零九回 糟心的誤會

    時光如箭,轉眼便到了三日后的宮宴,因天氣雖日益涼爽了,人多了一樣讓人發(fā)悶發(fā)熱,宮宴便開在了除了妙貴嬪的芙蕖院以外,整個行宮另一處唯一三面臨水一面通向岸邊的垂綸水榭上。

    垂綸水榭修建得極早,原是前朝那位王爺之母晚年頤養(yǎng)的地方,殿宇皆用白螺石甃成,四畔雕鏤闌檻,玲瓏瑩徹,任誰見了都會忍不住贊一句“好個所在”。

    韻妃一門心思要讓皇上知道她是當?shù)闷鸹噬闲湃闻c看重,足以獨當一面的,不但一早便將座次菜色酒水果品等都安排得井井有條,還特意安排了伶人在對面的水閣上奏樂,令絲竹管弦之聲從湖對岸隱隱傳來,聲音清亮悠遠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嘈雜,也算是難為她了。

    宇文承川與顧蘊抵達垂綸水榭時,里面已有好些人了,瞧得二人進來,忙紛紛起身給二人見禮,二人少不得含笑一一寒暄了一回,才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待坐定以后,顧蘊方不動聲色的四下里掃了一圈,就見韻妃、和貴嬪、妙貴嬪……等一眾妃嬪俱已在座了,而其他人除了三皇子,該來的也都來了,宗室親眷們就更不必說了,在皇家的宮宴上,向來只有他們等人,沒有人等他們的份兒。

    顧蘊也就收回視線,慢慢的吃起茶來,似是沒注意到旁邊宇文承川的目光,時不時就要飄向對面坐在二皇子身側的顧芷身上一般。

    顧芷今日顯是悉心打扮過的,一身玫瑰紫四喜如意妝花宮裝,滿頭珠翠明鐺,妝容精致,神色嬌怯,瞧著好不惹人憐愛,只是她大半時候都低垂著頭,似是也沒注意到宇文承川時不時就要看她一眼一般。

    但其實她與顧蘊一樣,心里什么都知道,不由暗自苦笑,能怎么樣呢,本以為她腹中有了自家殿下的骨rou,便不必再與火中取栗與虎謀皮了,報復顧蘊那個賤人,讓賤人傷心與難堪固然重要,可比起自己后半輩子的前程與生死榮辱,又算得了什么?何況誰說她一時報復不了賤人,便一世也報復不了了,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風水總會轉到她那邊的。

    奈何天不遂人愿,她竟沒能懷上身孕,也就意味著,她還是得九死一生,老天爺為什么要對她這么不公呢?既然老天爺不給她活路,她少不得只能自己謀一條活路了!

    這般一想,再感覺到宇文承川看向自己時,顧芷便不再一味的低垂著頭,而是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將目光與他對上了,見是太子殿下在看自己,怔了一下,隨即便紅著臉一副不勝嬌羞的樣子又低下了頭去。

    之后這樣的情形又上演了兩次,殿內都是聰明人,連事先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尚且瞧出了幾分端倪來,何況五皇子妃六皇子妃與莊敏縣主幾個多少知道個中因由的,妯娌三個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起來。

    當然五皇子妃與六皇子妃是因為見不得顧芷那副輕狂樣兒,又惱宇文承川不知所謂,更多在為顧蘊不平,莊敏縣主卻是恨顧芷狐媚外道,宇文承川饑不擇食有眼無珠,連顧芷那樣的貨色他都瞧得上,卻看不到與之只隔了一張桌子的她,果然是被迷了心竅嗎?心里終于徹底下定了決心。

    這樣過了一會兒,三皇子與萬側妃才姍姍遲來了。

    顧蘊也有一段時間不見三皇子了,如今乍然再見,不由唬了一跳,三皇子怎么瘦了那么多,老了那么多?果然不是男人了,連精氣神兒也一并不見了嗎?

    不過瞧得三皇子這副樣子,顧蘊心里卻生不出半分憐憫與同情來,而是只想送他兩個字:活該!

    再看萬側妃,也不見了剛進三皇子府,入宮給宗皇后請安時羞喜并存的好氣色,而是變得暮氣沉沉,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來一般,說來她進三皇子府也有幾個月了,三皇子短時間內不與她圓房,還能將她糊弄過去,可這么長的時間過去了,依然不與她圓房,尤其在趕路這一段時間以來,二人日日都朝夕相對,她又如何還能自欺欺人下去?也就不怪她一副了無生氣的樣子了。

    可與對三皇子一樣,顧蘊同樣對萬側妃生不出憐憫與同情之心來,腳上的血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與別人何干,既是自己選的路,自然哭著也要走下去!

    三皇子在與宇文承川兄弟并宗親們行禮寒暄時,還能勉強一直帶著笑,等到坐定以后,看到側對面席上坐著的妙貴嬪時,他便再笑不出來了,眼神也變得陰鷙起來,大有將妙貴嬪生吞活剝之勢,看得人是不寒而栗,賤人,你害我這輩子再做不成男人,總有一日,我會將你碎尸萬段,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妙貴嬪美艷冷清的臉上,卻是一直神色不變,就當感覺不到三皇子對自己的敵意一般,不是她看不起三皇子,也不說她家殿下成為真命天子才是實至名歸眾望所歸,就憑三皇子那個慫包樣兒,也注定他遲早會淪為階下囚的,就算他如今勉強算老虎,也是紙糊的老虎,一只紙老虎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在眾人的心思各異中,皇上終于駕臨了。

    于是斟酒上菜,推杯換盞,宮宴也終于正式開始了。

    一時酒過三巡,因今日喝的酒是梨花白,甘醇清甜,卻后勁極大,在座女眷的臉上便都多少帶出了幾分霞色來,顧蘊自然也不例外,遂低聲與宇文承川說了一句:“臣妾去更衣,很快回來,殿下稍坐。”悄悄扯了侍立在身后的白蘭往外更衣醒酒去了。

    余下宇文承川又看了一會兒歌舞,因暫時無人說話,亦不需要應酬皇上,——皇上正與韻妃妙貴嬪幾個說笑,實在百無聊賴,目光不覺便又落到了顧芷身上。

    二皇子看在眼里,遂端起酒杯,借酒杯的遮掩,低聲吩咐起顧芷來:“還呆坐著做什么,還不快去更衣?”吊了那個婢生子這么多天,也是時候該給他點兒甜頭嘗了,不然他漸漸意興闌珊起來,豈非前功盡棄了?

    顧芷滿心的委屈與悲哀,又不敢違逆二皇子的話,只得小聲囁嚅道:“可是臣妾小日子還未完,身上還……未干凈,什么都做不了啊……”

    二皇子沒好氣道:“誰讓你今兒就做什么了,只是讓你給他機會搭訕幾句而已,欲擒故縱的把戲本殿下瞧你素日玩得挺順溜的,不會忽然就忘記怎么玩了罷?”

    顧芷就不敢再說什么了,只得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裝,帶著自己的貼身宮女往外面更衣去了,當然臨行前,沒忘記嬌嬌的看宇文承川一眼。

    她前腳離開,顧蘊后腳便回來了,瞧著人已精神了不少,宇文承川因湊到她耳邊小聲道:“我出去更衣,馬上回來?!?/br>
    顧蘊一看顧芷的座位上已沒人了,知道一切都朝著他們預料的方向在發(fā)展,也小聲道:“那你快點去,只是一點,可別真被亂花迷了眼才好。”

    宇文承川就捏了一下她的手,低笑著應了一句:“早知道方才吃蟹我就不擱醋了?!狈狡鹕硗庾呷?,走出兩步,見白蘭聽顧蘊的話跟上了自己,又回頭說了一句:“孤跟前兒自有人伺候,你還是留下伺候你們太子妃?!辈乓粡匠鋈チ?。

    余下顧蘊臉上的笑幾乎都快要掛不住了,還是六皇子妃及時湊到她跟前兒與她說笑,她才漸漸好了些。

    看得對面的二皇子與四皇子都是暗中稱愿不已,所謂的情比金堅,如今看來,也不過只是一場笑話兒而已!

    “殿下,臣妾也去更衣,殿下稍坐。”莊敏縣主忽然湊過去與四皇子小聲說道,“順道再去瞧瞧,顧三有沒有按吩咐辦事?!?/br>
    四皇子不疑有他:“那你快去,記得小心一聲,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破綻。”

    莊敏縣主應了,帶著自己的貼身丫鬟輕手輕腳退出了殿外去。

    既是說出來更衣的,少不得要先去提前備好供妃嬪命婦們更衣的小閣里去晃一圈,果然里外都不見顧芷主仆的身影,莊敏縣主不由暗自冷笑,狐貍精果然就是狐貍精,深諳勾引男人之道,偏又要做出一副不情不愿委曲求全的樣子來,著實可恨!

    面上卻不動聲色,好生梳洗了一番,見銅鏡里的自己已臻完美后,才滿意的扶著自己的貼身宮女,出了小閣。

    卻并不就回殿內去,而是循著小閣外一條古木藤蘿交織的小徑,一路且走且看且聽,這里離岸邊遠,若離去的時間長了難免惹人動疑,那太子與顧芷這會兒必定就在花木深處了,她就不信找不到他們。

    果然又往前走了幾丈,便隱隱聽得見花木深處有說話聲傳來了,豎耳一聽,一個熟悉的男聲正低聲說道:“孤瞧你氣色比上次見你時還要差幾分,人也瘦了些,難道是在二皇弟身邊的日子不好過嗎?偏你的夫主恰是孤的親弟弟,若是換了別人,孤說什么也要救你于水火之中……”

    不是宇文承川的聲音,又是誰的?

    另一個嬌嬌怯怯的聲音隨即響起,正是顧芷的:“太子殿下憐惜,臣妾受寵若驚,不怕太子殿下笑話兒臣妾輕狂,臣妾又何嘗……何嘗不為太子殿下的絕世風儀所拜服傾倒?只是不說臣妾早已是我們殿下的人,就說太子妃娘娘,早年便因嫡庶之別而不待見臣妾,如今自然越發(fā)變本加厲……終究,臣妾與殿下也只是有緣無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