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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歸來之盛寵太子妃在線閱讀 - 第170節(jié)

第170節(jié)

    莊敏縣主也是一早便知道顧芷沒出席了,她卻是因為事先便知道內情。

    二皇子與四皇子的打算,是讓顧芷今晚務必要以最好的狀態(tài)出現(xiàn)在宇文承川面前,讓宇文承川再難把持住,一擊即中,所以已經一連好幾日讓顧芷泡牛奶浴,精心做各種保養(yǎng)了,可白日里草原上的日頭卻是最毒的,萬一給顧芷曬壞了可如何是好,自然要萬無一失。

    莊敏縣主對此是既不甘不忿,又忍不住緊張與期待,不甘不忿的是自己的美夢終究還是落了空,看來在太子心里,自己始終連顧芷那樣一個賤人都比不上,也就是說,從某些方面來說,自己堂堂長公主之女,縣主之尊,竟連輸給了一個丫頭生的,實在是可惡至極,宇文承川實在有眼無珠得可以;

    緊張的是宇文承川既已知道了二皇子與四皇子的計劃,今晚上不知道還會不會如他們所愿的落入他們的圈套里?一旦事敗,二皇子與四皇子事后勢必要問責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查到她頭上?宇文承川又會怎么回敬他們,會不會累得她也跟著一塊兒遭殃,她圓夢的希望也越發(fā)的渺茫?

    期待的則是,宇文承川既不相信她的話,沒準兒最后仍得落入圈套里,那她的夢就仍大有實現(xiàn)的可能,并且宇文承川一旦淪為階下囚,以后便再對她構不成威脅,她也再不用夜以繼日的提心吊膽了。

    以致白日里在所有人都為韃靼與大鄴的幾場比試緊張激動得幾欲發(fā)狂時,莊敏縣主也一直處于心不在焉的狀態(tài),亦連妮娜公主對著宇文承川大獻殷勤,惹得一眾女眷議論紛紛時,她也沒對顧蘊表示幸災樂禍,實在是心里有事,壓根兒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使得反應都要慢上一拍似的。

    并且這種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了晚宴開始,一直持續(xù)到了此時此刻,宇文承川出去了,顧芷也跟著出去了,莊敏縣主的反應才終于有了變化,從小緊張發(fā)展到了大緊張,那種知道頭上懸著一把刀,卻不知道那把刀什么時候會落下,又具體會落到誰頭上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的心隨時都有可能跳出胸腔以外,讓她覺得自己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宴會還在進行著,每個人都是笑容滿面,享受著美酒與美食,欣賞著歌舞與美人兒,說不出的快活。

    二皇子與四皇子也不例外,謀劃了這么長時間的事眼見就能享受勝利的果實了,他們心里那種隱秘的得意與痛快,旁人又豈能體會到?

    隔空與二皇子交換了一個眼神,四皇子舉起一杯酒緩緩送至唇邊,余光瞥見對面的顧蘊正滿臉掩飾不住著急與憤怒的盯著殿門外,他不由暗自冷笑起來,你著急的時候且在后頭呢,大家走著瞧!

    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四皇子偏頭正欲與旁邊的五皇子說話兒,他的貼身太監(jiān)阮道林就進來了,悄無聲息的繞至他身后,附耳小聲說道:“殿下,蒙百戶在外面等著見您,說是有十分要緊之事回稟殿下。”

    四皇子聞言,就怔了一下。

    阮道林口中的‘蒙百戶’是他安插在金吾衛(wèi)的人,一開始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侍衛(wèi),經過他這幾年暗地里的提拔,好容易才做到了百戶,自來是他傳遞宮內宮外消息最關鍵的幫手,也是他如今僅剩的底牌之一,也不知道他這會兒立等著見他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但蒙百戶自來謹慎,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年下來,也沒人知道他其實是他的人,若不是真發(fā)生了什么十分要緊之事,他必定不會這般急著來見他。

    四皇子只是猶豫了片刻,便低聲吩咐阮道林道:“你先出去,本殿下隨后就出來?!?/br>
    阮道林忙應了,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四皇子待他離開一會兒后,才與旁邊的五皇子說了一聲:“我去外面透透氣,若父皇問起我來,還有勞五皇弟替我說一聲?!逼鹕硪渤隽说钔馊?。

    這一去便足足過了半個時辰還沒回來,看得旁邊的二皇子與對面的莊敏縣主都暗暗著急起來,四弟/殿下怎么出去了這么久還不回來,不會是出什么事了罷?

    尤其莊敏縣主本就心里有鬼,就更著急了,難道殿下已遭了太子的毒手不成?算來太子與顧芷一前一后出去已大半個時辰了,卻至今沒人來稟告“無意”撞破了二人的丑事,可宇文承川又分明不信她的話,那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又過了一會兒,四皇子還沒回來,皇上則由妙貴嬪服侍著更衣去了,莊敏縣主見殿內所有人都因皇上暫時離開了,越發(fā)的松懈下來,忙趁此機會吩咐貼身宮女:“快出去找找殿下去哪里了,找到后立刻請他回來!”

    眼下她與四皇子還是夫妻,休戚與共,四皇子若出了什么事,她也休想得著好,自然是能保四皇子無事,還是該盡量保他無事。

    只是莊敏縣主還未及與貼身宮女把話說完,就見一個宮女慌慌張張跑了進來,跑到二皇子桌前,“噗通”一聲跪下,便嚎啕大哭了起來:“殿下,太子殿下他、他、他在前面的亭子里,對側妃娘娘不軌,無論側妃娘娘怎么哀求都沒用,奴婢也被太子殿下跟前兒的公公制住了,奴婢好容易才趁那位公公不防,踢了他一腳,逃了回來,求殿下快去救救側妃娘娘,再不去,恐怕就來不及了呀……”

    殿內眾人方才瞧得一個宮女忽然跑進來,都沒放在心里,事實上,好多人根本就沒注意到有個宮女忽然跑進來了,仍顧自吃著自己的酒樂呵著自己的。

    卻沒想到,這個宮女竟會帶來這么勁爆的消息,太子殿下對自己弟弟的側妃不軌,臥槽,這樣的桃色秘辛,可比聽歌姬們唱軟綿綿千篇一律的歌,舞姬們跳軟綿綿乏善可陳的舞,來得好聽好看多了,而且在座這么多人,皇上這會兒又不在,也不怕因為無意得知了皇家秘辛,事后被殺人滅口或是怎樣,畢竟法不責眾,真是再好不過了!

    反倒是在場的韃靼親貴們聽了這番話后,臉上都露出了不耐與不屑的神色來,天朝上國又如何,好些地方根本就不如他們韃靼好嗎?

    至少他們明爭暗斗時,從不會用如此不入流的手段,也絕不會利用一介弱女子,讓女子出賣色相乃至性命以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們只會堂堂正正的一決勝負,也就不怪他們的祖先會不敵大鄴人的祖先,只能成為大鄴的屬民了,誰讓他們不如大鄴人這般陰險,這般擅長玩弄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呢?

    妮娜公主的臉色更是臉色,想不到那樣光風霽月,英俊沉著,文韜武略的太子,私底下竟是這樣卑劣無恥之人,幸虧阿瑪和她還沒有最終決定嫁給他,不然她這輩子豈不都毀了!

    當然,也有人在為宇文承川生氣和著急,可這樣的場合,哪有他們說話的份兒,而且如今事情還沒真正弄清楚,他們若貿然開口,指不定反會弄巧成拙,倒不如先靜觀其變,等弄明白了事情的前請后因,再來想對策也不遲。

    一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二皇子和那個大哭的宮女身上,偌大的正殿不過眨眼間,已是落針可聞。

    就見二皇子慘白的臉上全是難以置信,呆坐在座位上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不說話也不動,擺明了一副受打擊過度的樣子,還是那個宮女又哭起來:“殿下,您快去救救側妃娘娘啊,再不去,就真的晚了呀……”

    才讓二皇子回過了神來,霍地便站了起來,一腳把那宮女踹翻在地,沉聲喝道:“你這賤婢胡說八道什么,大皇兄怎么可能做出那樣沒人倫綱常的事來,顧氏可不僅是本殿下的側妃,更是大皇嫂的堂姐,算來既是大皇兄的弟媳又是姨姐……一定是你看錯了,還不快給本殿下退下,這里是你能胡說八道的地方嗎?”

    那宮女捂著胸口,滿臉痛苦之色的跪好,卻并不應聲退下,而是繼續(xù)哭道:“殿下,奴婢真的沒有胡說八道,側妃娘娘早就好幾次與殿下說過,她每每去給太子妃娘娘請安,都能遇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還好幾次對她言語輕薄,求殿下為她做主,可殿下都置之不理,如今終于發(fā)展到……殿下還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難道在殿下心里,側妃娘娘的清白乃至生死,就這般不值一提嗎?殿下,求您看在往日恩愛的份兒上,救救側妃娘娘,求您救救她呀……”

    二皇子不待她把話說完,已看向自己的貼身太監(jiān)斷喝道:“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把這失心瘋了的賤婢給本殿下堵了嘴拖出去,難道還等著本殿下親自動手不成!”

    “是是是,殿下,奴才這就拉她出去。”貼身太監(jiān)忙唯唯諾諾的應了,就要去拉那宮女。

    那宮女卻大力掙扎起來,凄聲喊道:“殿下,難道側妃娘娘的性命,竟還及不上那虛無的名聲來得重要嗎,您這樣米分飾太平,不過只會助長壞人的氣焰,讓側妃娘娘白白受罪,卻對壞人造不成任何傷害而已……您為了所謂的兄弟情和名聲,可以不顧側妃娘娘的清白性命,奴婢受過側妃娘娘的大恩,卻不能眼睜睜看著側妃娘娘受罪,您不去救側妃娘娘,奴婢去,哪怕是死,奴婢也要與側妃娘娘死在一塊兒,黃泉路上,我們主仆好歹有個伴兒!”

    話音落下的同時,人也已大力掙脫二皇子貼身太監(jiān)的手,發(fā)了瘋般往殿門外沖去,一邊跑一邊還大叫著:“大家都去看啊,堂堂太子殿下,竟然強逼自己弟弟的側妃,所有人礙于他的威視,還都對此事不聞不問,這世上還有王法,還有天理嗎……”

    門口侍立的一眾太監(jiān)竟然攔她不住,讓她橫沖直闖的跑了出去,眼看就要跑到殿外去。

    “攔住她!給本宮攔住她!她若是走出了殿門外,本宮一定回了父皇,摘了你們所有守門的人的腦袋!”一個暴怒的女聲卻忽然響起,讓一眾眼見阻攔已是徒勞,索性不再攔了,而是傻傻愣在原地的太監(jiān)們回過了神來。

    眾人忙循聲望去,果見怒喝之人不是別個,正是太子妃,便都露出了然的神色來,自家夫君當初鬧出這樣的丑事來,既狠狠打了她這個妻子的臉,更會造成無法想象的后果,真正讓她是既失面子,又失里子,也就不怪她暴怒了,擱誰身上能不暴怒的?

    于是俱都看向了顧蘊,想看她怎么說,怎么處理接下來的事。

    而侍立在殿門的太監(jiān)們聽了顧蘊的話,礙于她太子妃的身份,倒是都動了,卻像七老八十的老頭兒老太似的,一舉一動都慢得人火大,顯然并沒有將顧蘊的威脅放在眼里。

    顧蘊見狀,就越發(fā)生氣了,當她看不出來他們會這樣做是提前被人收買了么?

    她也懶得再與他們廢話,直接喝命白蘭:“去把那信口雌黃的賤婢給本宮抓回來,立刻!馬上!”

    “是,娘娘?!卑滋m早在一旁摩拳擦掌多時了,聞言大聲應了一聲“是”,便飛身出殿,不過眨眼間的功夫,已老鷹捉小雞似的,將方才那個宮女給反剪著雙手,捉了回來,為了不再讓她胡說八道,順道還把她的嘴巴給一道堵了,才將人推搡到顧蘊面前,道:“娘娘,人抓回來了。”

    顧蘊點點頭,冷冷看了后者一眼,正要說話,就聽得一聲高唱聲響起:“皇上駕到——”

    卻是皇上更完衣,由妙貴嬪扶著復又回到了殿中。

    殿內所有人忙都應聲跪下,給皇上行起禮來,待皇上至當中的寶座上坐定后,才起身各自落了座,如此一來,那個被白蘭反剪著手的宮女便一下變得顯眼起來,讓皇上是想不看見也難。

    皇上少不得皺眉問起來:“這是怎么了,這兩個丫頭站當中干什么呢?還不快退下!”

    顧蘊余光瞥了一眼二皇子,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做作樣兒,暗自冷哼一聲,搶在他之前站起來身來,看向皇上恭聲開口稟道:“啟稟父皇,此事說來話長,而且當中必有誤會,所以臣媳懇請父皇將韃靼的貴客們送走以后,再容臣媳細細稟來,畢竟這是我們大鄴的家務事,很不必讓貴客們因為我們的家務事,平白掃了雅興,未知父皇意下如何?”

    皇上何等精明之人,一聽這話,再想到方才自己進來之初,殿內安靜得著實不尋常,如何還不知道定是有什么丑事發(fā)生了,所以長媳才會讓他先將韃靼的親貴們都打發(fā)了,以免家丑外揚?

    雖對自己不過才離開一小會兒,大殿這邊便出了事著實窩火不已,對顧蘊的沉著冷靜識大體,皇上卻是極滿意的,因此毫不猶豫便道:“太子妃言之有理,實在不必讓韃靼的眾位愛卿為我大鄴的家務事平白掃了雅興。眾位愛卿,今日的宴席就到此為止罷,朕改日再設宴款待大家也是一樣,屆時一定讓大家比今日更盡興,眾位愛卿且跪安罷!”

    只是皇上話音剛落,韃靼眾親貴還來不及反應,二皇子已搶先急聲接道:“父皇,事情是這樣的,這個被堵著嘴的宮女是兒臣側妃顧氏跟前兒服侍的人,方才她忽然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說、說大皇兄在前面的亭子里對顧氏、對顧氏不軌……兒臣自不肯信這樣的瘋言瘋語,大皇兄自來光風霽月,怎么會做出這樣罔顧人倫綱常之事來?所以兒臣便想著,讓人將這丫頭先押下去,回頭再細審,總能審出是誰幕后指使她如此陷害大皇兄的,只是這丫頭與顧氏主仆情深,卻跟發(fā)了瘋似的直往外沖,大皇嫂見勢不對,這才讓自己跟前兒服侍的人去將她給抓了回來?!?/br>
    一席話,說得皇上的臉色越發(fā)難看起來,既恨宇文承川不爭氣,竟在這樣的場合弄出這樣的丑事來,當然,也不排除是有人陷害于他,那就更讓人生氣了,太子身為國之儲貳,整個大鄴僅次于他的人,他也一再明確肯定了太子的地位,那些人卻依然膽敢如此陷害他,眼里還有他這個皇上嗎?

    又恨二皇子不識大體,連太子妃一介女流,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揚,要讓他先將韃靼的親貴們打發(fā)了,再來細說此事,他倒好,竟然一副巴不得家丑外揚的架勢,哪還有一國皇子應有的心胸和氣度,指不定這事兒就是他在賊喊捉賊也未可知!

    皇上清了清嗓子,正要說話,二皇子又已搶先開了口:“父皇,非是兒臣不明白道理不識大體,而是方才事出緊急,那個宮女又口無遮攔,已對大皇兄的清名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傷害,若父皇就這樣讓韃靼親貴們先跪安了,他們一知半解的,回去后口口相傳,以訛傳訛,只會對大皇兄的清譽造成更大的傷害,倒不如就讓他們留下,親眼見證一下大皇兄到底有沒有罔顧人倫綱常,身正不怕影子歪,兒臣深信,大皇兄絕不會做那樣的事,這當中一定有誤會,如此便不會有損大皇兄的清譽,不會讓韃靼上下都失望于他們有一個那樣的儲君了,還請父皇明鑒!”

    二皇子這番話,乍一聽的確有幾分道理,可一細想,卻大有添油加柴的嫌疑……皇上就微瞇了雙眼,喜怒莫辨的道:“這么說來,你的確是一心為著你大皇兄,并無半點私心了?”

    “兒臣絕無半點私心,還請父皇明鑒?!倍首用晳?。

    皇上遂沒有再看他,而是看向了顧蘊:“太子妃,你怎么說?”

    顧蘊早就注意到方才自己話音剛落,皇上便看了身邊的何福海一眼,后者便悄無聲息的退出了殿外去,心知何福海一定是趕著善后去了,不管素日對皇上印象如何,此時此刻,她對皇上卻是感激的,雖然皇上讓何福海去善后,這會兒又極力拖延時間并非就全是為了宇文承川。

    不過她注定要辜負皇上難得的好意了,因滿臉凝重的說道:“回父皇,臣媳倒是覺得二皇弟的話有幾分道理,如今韃靼的親貴們對事情一知半解的,下去后又豈能不胡思亂想,竊竊私語?倒不如就當著他們的面,將事情弄個一清二楚,若太子殿下沒有做那樣的事,或是當中有所誤會,那自然最好了,反之,若太子殿下真做了那樣禽獸不如的事,既然敢做就要敢當,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他就該受到應得的懲罰,以儆效尤才是,所以臣媳以為,父皇還是即刻指派幾個人,趕到事發(fā)現(xiàn)場一探究竟的好,是非好歹,自然立時就能有定論了?!?/br>
    一面說,一面不忘冷嘲的看了二皇子一眼,他真以為皇上那么及時的離開,又那么適時的趕回來,是巧合么,若方才皇上在,事情又怎么可能那樣輕易的被嚷嚷開來,她又怎么能讓皇上越發(fā)她知進退識大體,他就等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罷!

    二皇子被顧蘊看得心里莫名涌起一股不詳?shù)念A感來,但轉念一想,那么隱秘那么周全的計劃,那個婢生子怎么可能逃得過,顧氏一定是在虛張聲勢,他可不能自己嚇自己,露出心虛的樣子來,不然父皇雙目如炬,指不定就看出什么端倪來了呢?

    因忙斂住心神,恭敬的看向皇上,只等皇上做最后的決定。

    皇上思忖片刻,想著家丑不外揚也已外揚了,再藏著掖著也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終于做了決定:“既是如此,韻妃、老四老五老六媳婦、莊親王妃、肅親王世子妃,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四去哪里了?老四既不在便罷了,沒的讓這么多人等他一個,那就老三老五老六,并榮親王、莊親王、禮親王世子,你們幾個,即刻陪太子妃和二皇子走一趟罷,等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即刻來稟!”

    被皇上點中名的人忙都起身出列應了,魚貫退出了大殿去,由仍被白蘭反剪著雙手押著的那個宮女帶路,那宮女見自己目的終于達到了,倒也沒再鬧騰,很配合的便帶了眾人往事發(fā)現(xiàn)場趕去。

    顧蘊走在前面,忽然手被人輕輕握住了,抬眼一看,卻是六皇子妃,六皇子妃還輕聲與她道:“大皇嫂別著急,我們都相信大皇兄不是那樣的人,便真出了事,也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只要我們齊心協(xié)力,一定能真相大白的!”

    而旁邊的五皇子妃雖沒有說話,看向顧蘊目光里的擔心與關切卻與六皇子妃是一樣的。

    顧蘊心里不由一暖,這種時候,她們兩個還愿意站在她這一邊,也算是雪中送炭了,只是個中因由不能告訴她們……便只是點頭道:“我也相信我們殿下不是那樣的人,如此就承二位弟妹吉言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趕到了事發(fā)現(xiàn)場,遠遠的果然隱約可見地上散了一地的衣裳,當中最醒目的,便要數(shù)胡亂掛在樹枝上的太子專用的五色銀龍蟒袍,這樣的服制,全行宮除了宇文承川,再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穿了。

    顯然,那個宮女方才的哭喊句句屬實,宇文承川的確做了罔顧人倫綱常,禽獸不如之事!

    二皇子的臉上就飛快的閃過了一抹得色,方才他還有些擔心,事情會不會發(fā)生了什么變故,如今看來,果然他是在自己嚇自己,事實擺在眼前,證據(jù)確鑿,看那婢生子還如何抵賴,看他的太子之位又還怎么坐得穩(wěn)!

    “大皇嫂,大皇嫂您別著急,一定有誤會,一定有誤會……”六皇子妃的聲音忽然響起,讓眾人都醒過神來。

    忙循聲一看,就見顧蘊軟軟歪在了六皇子妃的肩膀上,顯然是承受不了如此重大的打擊。

    二皇子不由暗自冷笑一聲,方才在父皇面前,話不是說得挺漂亮的嗎,如今看你還怎么巧舌如簧。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正要開口,冷不防就聽得后面?zhèn)鱽硪粋€熟悉的聲音:“這是怎么了,宴席散了嗎,怎么大家都來了園子里?”

    ------題外話------

    昨天碼了一萬字,然并卵,昨天更了6000,所以今天的只有4000,不得不現(xiàn)趕,所以更新遲了,請親們見諒,么么噠,明天不會遲了哈,o(n_n)o~

    ☆、第二百一五回 自作自受

    “……這是怎么了,宴席散了嗎,怎么大家都來了園子里?”

    二皇子正暗暗得意,想開口嘲諷顧蘊幾句,冷不防就聽得后面?zhèn)鱽砹艘粋€熟悉的聲音,可那怎么可能,那個婢生子這會兒不是正該與顧芷赤身露體的躺在地上,等著大家去當場捉jian,百口莫辯嗎?

    對了,還有顧芷,按計劃這會兒她不是該正在哭,一聽得外面有動靜,便衣衫不整,連滾帶爬的出來向來人求救,順道控訴那個婢生子的丑行嗎?可他來都了這么一會兒了,卻絲毫聲音都沒聽到,難道事情真已發(fā)生了變化不成……二皇子如遭雷擊,猶抱著一絲殘存的希望,艱難的轉過了身來。

    昏黃的燈光下,一身太子銀龍服制,長身玉立,英挺從容的人不是宇文承川,又是哪個?

    二皇子的心徹底墜入看不見底的深淵,渾身上下都瞬間涼透了,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萬無一失的計劃到底哪一環(huán)漏了馬腳,以致他前功盡棄,功虧一簣,老天爺為什么要這樣捉弄他!

    其他人也是大吃一驚,不是說太子殿下這會兒正對二皇子的側妃不軌么,可眼下太子殿下明明就一副無意經過此地的樣子,難道他這么快便完事兒了不成……不對,太子殿下分明衣裳完整,神智清明,哪像是才行了不軌之事的人,這事兒必有蹊蹺,他們一定能盡快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回去向皇上復命才是。

    念頭閃過,眾人已一道拜了下去:“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萬福金安?!辈还茉趺凑f,太子殿下如今仍還是太子,那他們就該恪守為人臣者的本分。

    宇文承川卻顧不上先叫眾人起來,而是三步并作兩步趕到其他人都跪下后,便一下子加倍顯眼了的顧蘊面前,從六皇子妃懷里接過顧蘊,讓她靠到了自己懷里,才急聲問六皇子妃道:“六弟妹,你大皇嫂這是怎么了?”

    六皇子妃忙屈膝拜了下去,才遲疑道:“此事說來話長,方才二皇兄側妃跟前兒服侍的宮女忽然跑進大殿里,說大皇兄正對她家側妃不軌……父皇自是大怒,畢竟還當著韃靼親貴的面兒,所謂家丑不可外揚,可二皇兄卻說,正是因為韃靼親貴已知道了此事,更要盡快查明事情的真相,還大皇兄一個清白。大皇嫂聽了,也說相信大皇兄不是這樣的人,于是父皇特意打發(fā)了我們大家來查證此事,卻沒想到,一來便看來了大皇兄的衣裳……喏,就在那里,大皇嫂承受不了打擊,這才會癱在了我懷里,所幸大皇兄及時趕到,力證了自己的清白?!?/br>
    說完又與顧蘊道:“大皇嫂,這下您總可以安心了罷,我就說大皇兄與您伉儷情深,東宮又美女如云,大皇兄絕不會做那樣禽獸不如的事,我果然沒有說錯罷?!?/br>
    顧蘊這才從宇文承川懷里直起身來,紅著臉不好意思的道:“我也是一時被氣昏了頭,我那樣相信殿下,那樣在父皇跟前兒為他下保,誰知道……都是臣妾不好,竟懷疑起殿下的為人和品行來,還請殿下降罪。”說著屈膝福了下去。

    宇文承川早已是驚怒交加,沉聲道:“怎么會有這樣的事,到底是哪個居心叵測之人在陷害孤,孤方才因覺得有些酒意上頭,遂打算出來四下里轉轉,透透氣醒醒酒,可巧兒碰上榮王叔家的十一哥,便與十一哥說了一會兒話,得虧孤一直跟十一哥在一起,十一哥可以替孤作證,不然孤今日豈非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又指著仍掛在樹枝上的太子服制問顧蘊:“這衣裳是怎么回事,孤的衣裳這一路上不都是你親自保管著嗎,怎么會讓人偷了出來,作為陷害孤的證據(jù)你都不知道?你不是說要當孤的賢內助,不讓孤有任何后顧之憂嗎,你就是這樣讓孤沒有后顧之憂的?”

    眾人聞言,這才后知后覺的注意到,離方才宇文承川站的地方不遠處,的確站了道身著金吾衛(wèi)官服,高大挺拔的身影,正是榮親王世子宇文策,對宇文承川的話就又信了幾分。

    要知道榮親王世子自來得皇上器重,是皇上的左膀右臂,為人又冷傲孤僻,素日出了名誰的賬都不買的,又怎么可能被太子殿下收買,何況榮親王府已是富貴至極,榮親王父子又都有本事,不管將來誰登上那個位子,都少不了他們的榮華富貴,他們實在犯不著卷入奪嫡那個是非圈里,所以太子殿下說他方才一直與榮親王世子在一起,那就是真的在一起了。

    果然宇文策也沉聲說道:“方才太子殿下的確一直與我在一起,除了我,還有今日在垂綸水榭附近當值的兩隊金吾衛(wèi)也可以作證。”

    眾人聽在耳里,便越發(fā)深信不疑了。

    彼時顧蘊已使眼色給白蘭,令其去把樹枝上的衣裳取了過來,仔細看過一回后,方急急與宇文承川道:“殿下,非是臣妾沒有管好您的衣裳,而是這衣裳根本就不是您的,不信您看,這布料倒是與您素日穿的一樣,可這做工這陣腳,卻與您素日穿的大不一樣,臣妾怎么敢讓這樣粗疏的手藝上殿下的身?那人擺明了要陷害殿下到底,實在是居心叵測!”

    說完又忙上前對著宇文策屈膝福了一福,滿臉感激的道:“多謝十一哥為我家殿下作證,不然我家殿下今日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