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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歸來之盛寵太子妃在線閱讀 - 第185節(jié)

第185節(jié)

    四皇子因忙換上笑臉,轉(zhuǎn)身迎上了宇文承川:“大皇兄還有何吩咐,莫不是方才在父皇跟前兒,還有什么話未說清楚,或是忘了說不成?”

    宇文承川聲音仍淡淡的,臉上的表情也淡淡的,道:“方才該說的話,孤都已當(dāng)著父皇的面兒說清楚了,四皇弟與四弟妹大可放心,孤既說得出,自然就做得到,孤之所以追上來,是有幾句話想單獨問四弟妹,不知四皇弟可愿意行個方便?”

    有幾句話想單獨問莊敏/問自己?

    四皇子與莊敏縣主對視一眼,都約莫猜到宇文承川想問什么了,心里不由一陣狂喜,可見婢生子到底還是將莊敏/將自己的話聽了進(jìn)去,對顧四和宇文策動了疑,不然他巴巴的追上來做什么,不就是想問個清楚明白嗎,這可真是太好了,只要他起了疑,以后夫妻君臣之間便再不可能如先時一般親密無間,沒有可乘之機(jī),顧四那賤人余生也只能以淚洗面,生不如死了!

    可該做的樣子還是得做的,四皇子因做出一副茫然的樣子來,問道:“臣弟自然愿意與大皇兄行方便,只是不知大皇兄想問莊敏什么事,難道臣弟也不能聽嗎?您也知道,她如今有些瘋瘋癲癲的,萬一她一句話不對,又發(fā)起癲來沖撞了大皇兄,可如何是好,大皇兄有什么話,不妨直接問罷。”

    宇文承川眼里就飛快的閃過一抹不耐煩:“既然孤說要單獨問四弟妹,自然是四皇弟不方便聽的,怎么四皇弟不放心孤單獨與四弟妹說話兒嗎?既不放心,那孤不問了便是,冬至,我們走!”

    一甩袖子,轉(zhuǎn)身便走,毫不拖泥帶水,反正如今主動權(quán)在他手里,該著急的自然也不是他。

    果然才走出沒兩步,身后便傳來四皇子的聲音:“臣弟怎么會不放心大皇兄與莊敏說話呢,自家骨rou,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臣弟只是怕她萬一又發(fā)癲沖撞了大皇兄,既大皇兄不介意,那臣弟就與冬至去一旁歇歇腳去,大皇兄只管問罷。”

    一面說,一面已招呼起冬至來:“且服侍本殿下去那邊兒的亭子坐坐罷。”走出兩步,還不忘回頭叮囑宇文承川:“大皇兄有事就叫臣弟啊,臣弟就在不遠(yuǎn)處,立刻就能過來?!闭f完,這才隨冬至去了前面的亭子。

    宇文承川待二人走遠(yuǎn)了,方居高臨下看向莊敏縣主,冷聲問道:“你知道孤方才為什么要求父皇留你一條性命嗎?”

    是啊,他為什么巴巴的替自己求情,還是在恨極了她,她自己的夫君也一句虛情假意的好話尚且不肯為她說的情況下?就算如他所說,是想為顧四那賤人腹中的孩子積福,舍米舍粥給菩薩塑金身的什么不行,都是積善積福的好事兒,為什么偏要救下明明已恨毒了的她呢?難道……莊敏縣主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整個人立時因這個念頭而激動得發(fā)起抖來。

    難道,他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好,想將她收到自己身邊,所以才會巴巴的向皇上替她求情,然后再利用這次機(jī)會,讓她不必再頂著四皇子妃的身份,而是打算利用死遁給她換個身份,讓她名正言順的跟在他身邊,甚至進(jìn)東宮了?

    對,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想不到老天爺終究還是站在了她這一邊,終究還是讓她踏上了通向皇后寶座的那條路,雖然那條路注定會荊棘滿布,可只要踏上了,離勝利便不遠(yuǎn)了,她就說嘛,老天爺給她那樣一個貴不可言的命格,難道會是白給的嗎,就顧四那副短命樣兒,一看就不是母儀天下的料?。?/br>
    莊敏縣主正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宇文承川的聲音再次冷冷響起了:“原因很簡單,因為孤不想讓你死得太便宜,只想讓你死在宇文承祚手里,待回京后,再告訴你的父母,尤其是你的一雙子女,他們的親娘,是死在他們親爹手上的,你說到時候他們會不會恨宇文承祚入骨,甚至與他反目成仇,最后落得不是宇文承祚死在親生兒女手上,就是他們死在自己親爹手上的下場?”

    “什……什么……”莊敏縣主如夢似幻的笑就僵在了臉上,整個人也從溫暖美麗的云端,瞬間跌落到了寒冷刺骨的冰水里,渾身上下都涼透了。

    好半晌,她才聽見自己上下牙關(guān)打著顫的開了口:“你好狠毒的心!我兩個孩子有什么錯,他們再怎么說也是你的親侄子親侄女,身上流著與你一樣的血,你竟歹毒至廝,你還是人嗎?你當(dāng)著父皇的面,不是口口聲聲‘稚子無辜’嗎?我告訴你,你要是膽敢對我一雙兒女使壞,我便死了,化作厲鬼,也會啃你的rou喝你的血,讓你不得好死!”

    原來就算她肯為了一雙兒女賠上自己的性命,到頭來還是一樣保不住他們,他們已經(jīng)沒有了自己這個親娘的庇護(hù),若再與父親反目成仇,還能有什么前途未來可言,甚至連能不能長大成人都是未知,當(dāng)然,他們還能有來自她母親的庇護(hù)外家的庇護(hù),可在天家面前,自己的娘家又算得了什么?

    她是想讓自己的一雙兒女將來為自己報仇,可絕不是在他們還沒長大成人羽翼未豐之前,而是在他們有了絕對的力量可以置宇文承祚于死地之后,不然與雞蛋碰石頭有什么差別!

    宇文承川就冷笑起來:“你兩個孩子沒錯,孤的孩子就有錯了?好歹你兩個孩子已經(jīng)平安來到了這個世上,還享受了幾年的富貴榮華,孤的孩子呢,一個不慎甚至連來這人世看一眼的機(jī)會都沒有,你還有臉說他們是孤的親侄子親侄女,身上流著與孤一樣的血,還有臉說‘稚子無辜’,合著你謀害孤的妻兒,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孤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是狠毒,這世上沒有這么便宜的事!”

    本來他是不想沖孩童下手的,蘊(yùn)蘊(yùn)那句‘人和畜生終究是有差別的’,他始終記著,知道她不愿意他變成畜生,所以他始終不肯越過那到底線。

    但崔氏和宇文承祚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超過了他所能忍受的極限,那他便破例再當(dāng)一次畜生又何妨,那兩個孩子要怪,也只能怪他們投胎時沒擦亮眼,偏托生到了崔氏的肚子里,成了她和宇文承祚的兒女,那父母做的惡,自然只能由他們做子女的來承擔(dān)!

    莊敏縣主聞言,不由捂住了胸口,片刻才喘著氣哀求道:“可你的孩子終究也保住了啊……還有,你不是說要為你的孩子積福嗎,你只要放過他們,便是積了大福了,我求求你,求求你饒了他們好嗎,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被妒忌沖昏了頭腦,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有什么都沖著我來,只求你放過我的孩子……”

    宇文承川仍是冷笑:“孤的孩子,自然從他開始在他母親腹中孕育的那一刻起,便是有大福氣的,不然怎么會經(jīng)歷了如此兇險,還好好兒的?連這樣的兇險他都能撐過來,以后自然福氣更大,所以實在犯不著你的兒女為他積福,孤怕屆時積的不是福氣,而是晦氣!”

    莊敏縣主哭了一陣,還待再求宇文承川,但見他滿臉的冷酷無情,知道再求下去也是白搭,索性不求了,胡亂拭了眼淚冷笑起來:“連父皇都發(fā)了話,我死罪可免,你以為你是太子,就可以一手遮天了,你別忘了,你如今只是大鄴的繼承人,而不是所有人,你能不能笑到最后,還是未知呢,有什么可得意的!何況我們殿下與你水火不容,你以為他會聽你的,你讓他親手殺了我,他便親手殺了我?做你的春秋大夢罷!”

    不待宇文承川說話,又道:“我知道你還想問什么,不就是顧四那賤人與宇文策有沒有私情嗎?我告訴你,當(dāng)然有,那日我可是親眼看見二人私會的,就更不必說素日宇文策看那賤人的眼神了,他以為自己掩飾得極好,誰也不知道,卻不知道根本逃不過我的法眼,所以你頭上的這頂綠帽子,早已戴得妥妥的,可笑你還把那賤人當(dāng)寶呢,她哪里配你把她當(dāng)寶了,賤人……唔……”

    莊敏縣主正說得痛快,宇文承川忽然上前一步,手如電掣一般的掐住了她的脖子,讓她再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來。

    “你既這么想死,孤豈能不成全你!”宇文承川慢慢的說著,手如鐵鉗,一點點的鎖緊,“給蘊(yùn)蘊(yùn)提鞋也不配的東西,還敢當(dāng)著孤的面兒罵蘊(yùn)蘊(yùn),豈不知你才是全天下最賤的人,就你這樣的賤貨,孤哪怕瞎了眼,也不會看上你,你若再敢出言不遜,孤一定會再殺你一次!”

    莊敏縣主的臉很快開始泛紅了,一開始還能有力氣去掰宇文承川的手,漸漸便在窒息的痛苦中,只有出的氣沒有進(jìn)的氣了。

    她再一次體會到了死亡的滋味兒,且比上次四皇子要殺她時,還要體會得更近更深刻,她不由本能的搖起頭來,滿眼都是淚水與哀求。

    終于,在她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之際,宇文承川還是松開了手,她立時滑到地上,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劇烈的喘息起來。

    宇文承川這才扔下了手中的帕子,冷冷扔下一句:“孤既說了要讓宇文承祚親手殺你,那自然就能做到,反正你做的那些事,隨隨便便一件,都夠宇文承祚殺你好幾次了,你就好生享受一下在人世的最后幾個時辰罷!”

    然后揚聲叫道:“冬至,回去!”待冬至應(yīng)聲小跑過來后,拂袖而去了。

    余下四皇子緊隨冬至而來,卻只來得及看到宇文承川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因忙轉(zhuǎn)頭問起莊敏縣主來:“怎么樣,那個婢生子信了顧氏與宇文策有私情嗎,你都是怎么跟他說的?”

    渾不管莊敏縣主滿臉的痛苦之色,見她半晌不回答,還不耐煩起來:“你裝什么死呢,沒聽見本殿下問你話?”壓低了聲音:“你以為父皇發(fā)了話,你死罪可免,本殿下便會饒過你,你就有生路了,我告訴你,等回了盛京,你照樣得死!還不快說!”

    莊敏縣主又喘息了幾下,終于啞聲開了口:“他應(yīng)當(dāng)是信了罷,不然也不會怒極想要掐死我了……”卻不敢說宇文承川說了今晚必會讓她死在四皇子手上的話,心里更是恐懼至極,難道她真只生下幾個時辰好活了嗎?

    四皇子聞言,這才轉(zhuǎn)怒為喜起來:“信了就好,信了就有可乘之機(jī)了!這里不是說話之地,我們且先回去……你裝什么死,脖子上連個痕跡都沒有,那個婢生子能用多大的力氣,還不快給我滾起來!”

    見莊敏縣主掙扎了好幾次,仍爬不起來,只得不耐煩的伸手拉了她一把,推搡著她往自家院子的方向走去。

    一時回了屋里,四皇子還待再問莊敏縣主方才與宇文承川說話的細(xì)節(jié),莊敏縣主滿心都亂糟糟的,哪有心情應(yīng)付他,只得說自己實在不舒服,想先歇一歇,等會兒再細(xì)細(xì)的告訴他。

    四皇子自然不高興,見莊敏縣主一張臉白得鬼一般,額頭還冷汗涔涔的,到底還是不耐煩的扔下一句:“那本殿下半個時辰后再來,到時候你休想再裝死!”拂袖而去了。

    莊敏縣主方蜷縮到床上,一邊流淚,一邊不停的發(fā)起抖來,難道今夜真就是她的死期了嗎,她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落到如今這般下場的?。坷咸鞝敒槭裁磳λ@般不公平?

    再說四皇子離了莊敏縣主的屋子,好容易熬過了半個時辰,正要折回去問她,阮道林忽然進(jìn)來了,行禮后壓低了聲音稟道:“妙貴嬪在外面立等著見殿下?!?/br>
    “誰?”四皇子不由怔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立時皺起了眉頭:“她來干什么,還是這個時候?”

    阮道林咝聲道:“奴才方才一路過來也在琢磨這個問題,莫不是皇上有什么旨意?”

    四皇子道:“且不管是不是父皇有什么旨意,她這樣的御前紅人兒,與之交好了絕對有百利而無一害,本殿下這就見她去,帶路!”

    阮道林忙應(yīng)了,主仆兩個遂忙忙迎出了院門外。

    果見有個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女子站在院門外,四皇子借著阮道林手里燈籠的光一看,果然對方的確是妙貴嬪,因忙抱拳道:“不知妙娘娘這會兒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妙貴嬪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清:“貴干不敢當(dāng),不過是奉皇上之命,來傳一句話而已。先前太子殿下與四皇子四皇子妃離開以后,榮親王又去求見了皇上,一番哭訴后,皇上改了主意,說不想再讓四皇子妃見到明日的太陽,只是君無戲言,皇上總不能才親口說出的話就反悔,所幸四皇子妃本就一直病著,所以該怎么做,四皇子殿下應(yīng)當(dāng)明白才是?!?/br>
    “原來是這樣,請妙娘娘回去轉(zhuǎn)告父皇,就說兒臣知道該怎么做了?!彼幕首幼焐蠎?yīng)著,心里卻是將信將疑,“只是一點,這樣的小事,父皇怎么不打發(fā)何公公來,反而要勞妙娘娘親自走一趟?”

    妙貴嬪道:“誰不知道何公公是皇上跟前兒第一等得用之人,身為一國之君,朝令夕改難道又是什么光彩事不成?反倒是本宮,雖知道本宮的人不少,見過本宮真面目的人卻只寥寥幾個,自然本宮來最合適,難道四皇子殿下信不過本宮不成?還是舍不得讓四皇子妃就這么病發(fā)身亡?”

    一番話合情合理,讓四皇子再不懷疑,忙道:“再舍不得也不能違抗父皇的旨意啊。”

    妙貴嬪就點了點頭:“那本宮就先告辭了?!鼻飞砀A烁?,由不遠(yuǎn)處一個宮女扶著,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四皇子這才與阮道林折回了院里去,一邊走,一邊還在想著,莊敏啊莊敏,這次可不是本殿下要殺你,而是父皇要殺你,回頭你父母和瑤兒璟兒要恨,也恨不到本殿下頭上了,本殿下也是君命不可違不是?

    ------題外話------

    汗,一不小心就爆字?jǐn)?shù)了,問題是還沒寫完,請親們千萬千萬見諒……今天大家都這么給力,簡直太愛你們了,所以這會兒不但獻(xiàn)上自己的香吻,還有兒子的也一起獻(xiàn)上哈,別搶別搶,來者都有份兒,希望明天大家繼續(xù)支持哦,你們越給力,我才能也越給力啊,o(n_n)o~

    ☆、第二百三三回 終于死了 頓悟

    聽得門“咯吱”一聲開了,莊敏縣主猶如驚弓之鳥般,本能的瑟縮了一下,待看清楚進(jìn)來的人是四皇子和阮道林后,才松了一口氣,掙扎著要下床:“殿下回來了,我這會兒好受多了,可以與殿下細(xì)說了?!?/br>
    四皇子點點頭,至臨窗的榻上坐了,才道:“說罷,本殿下聽著呢?!?/br>
    莊敏縣主見他臉上已不見方才的急迫之色了,不知怎么的,莫名就想到了宇文承川的話,‘今夜定要四皇子親手殺了她’,死亡的恐懼瞬間又傳遍了她的四肢百骸,讓她發(fā)起抖來。

    片刻方勉強(qiáng)自持住,道:“那個婢生子第一句就是問我,知道方才他為什么要向皇上求情留我一條性命嗎?不待我回答,他已問起顧四和宇文策是不是真有私情來,我自然要說有,還添了好些油加了好些醋,又說素日宇文策看顧四的眼神與看別的女人都不一樣,他能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的法眼……總之怎么讓婢生子生氣怎么來,如今看來,他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信了九成九了,不然又怎么會怒極之下想要掐死我?”

    四皇子點點頭:“他信了就好,便現(xiàn)在沒有信,只要懷疑的種子種下了,日后稍稍澆點水施點肥,種子自然能生根發(fā)芽,直至長成參天大樹,你也算是在臨死前為本殿下立了一功,你放心,只看在這一功的份兒上,本殿下也會為你風(fēng)光大葬,以后更會善待瑤兒璟兒,還有姑母姑父的?!?/br>
    一席話,說得莊敏縣主心神俱裂,沒想到怕什么來什么,不祥的預(yù)感竟這么快便成了真,這下她連發(fā)抖都沒力氣了,只虛弱的說道:“父皇都發(fā)了話,我死罪可免的,殿下不能殺我,不然就是抗旨不尊,何況殿下之前不是答應(yīng)過我,好歹待回京后,再……”

    話沒說完,四皇子已笑道:“殺你的命令就是父皇方才才打發(fā)妙貴嬪親自過來與本殿下說的,說是我們離開以后,榮王叔又去見了皇上,你也知道皇上向來看重榮王叔,別人的面子他可以不給,榮王叔的面子還是要給幾分的,于是父皇又改了主意。反正你也一直病著么,一朝不治身亡也不至惹人生疑,不至惹人說父皇‘出爾反爾’,所以如今要殺你的已不是本殿下,而是父皇了,你要恨,就恨父皇罷,本殿下不過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怎么可能宇文承川才放了定要四皇子親手殺了她的話,榮親王便去求見了皇上,皇上便改變了主意,要殺她了,明明當(dāng)時皇上臉上的猶疑之色她就是親眼看見了的,一定是宇文承川的陰謀,對,一定是的!

    念頭閃過,莊敏縣主已尖聲開了口:“殿下,要殺我的絕不是皇上,妙貴嬪那賤人也一定是在假傳圣旨,你可別被她蒙蔽了,你不知道,方才那個婢生子還威脅我,一定會在今夜之內(nèi),讓我死在殿下手上,回頭再把這事兒告訴瑤兒璟兒,讓他們恨殿下入骨,最后不是他們死在殿下手上,就是殿下死在他們手上……所以這一定是那個婢生子的陰謀,你可千萬別中了他的計!”

    四皇子卻半句也不信她的話,冷哼道:“妙貴嬪的來歷本殿下早已查得清清楚楚,她與東宮素日有沒有往來,本殿下也比你更清楚,何況榮王叔豈是那個婢生子想收買,就能收買得了的,所以妙貴嬪是不是假傳圣旨,本殿下自會判斷,就不勞你費心了,你還是想想,是要死得體面些呢,還是狼狽些,本殿下都可以滿足你?!?/br>
    莊敏縣主見四皇子不信自己的話,渾身就更冷了,卻仍尖聲說道:“殿下,我說的都是真的,韓卓能是東宮的人,妙貴嬪為什么不能是,在韓卓暴露以前,我們誰能想到他是東宮的人呢?就是因為誰也想不到,才更證明那個婢生子手眼通天,不可小覷啊,殿下,您可千萬別中了他的計才是!”

    這話倒也有一定的道理,四皇子不由忖度起來,萬一妙貴嬪就真是東宮的人呢,父皇又寵她寵得什么似的,肯定更信她的話,萬一因此覺得他冷血無情該如何是好?

    但很快他又輕笑起來:“我有沒有中計,明兒見過父皇后,自然就知分曉了,何況我就算中了他的計又如何?父皇反正早厭了我了,也不在乎更多一點,難道父皇還能為了你,要了自己親生兒子的命不成,反倒還能試出妙貴嬪是不是東宮的人,而且我也早想你死了,之前留著你,不過是想著回京后不好向瑤兒璟兒和姑母交代而已,如今有了借口,倒是免去了我的麻煩,我也是被jian人蒙蔽了么,雖的確絕情了些,可也情有可原不是?”

    原來,宇文承川連自家殿下的這點心理都給算到了,本來就早想她死了,如今再有了借口和理由,他還有什么可猶豫的?

    莊敏縣主忍不住雙膝一軟,就地跪了下去,猶做著最后的掙扎:“可是殿下,那個婢生子既說了會把事情告訴瑤兒璟兒,你便再怎么防也沒有用,你難道真想與自己的親生兒女反目成仇嗎?”

    四皇子涼涼道:“本殿下辛辛苦苦養(yǎng)育他們,給他們尊貴的身份最好的生活,若到頭來他們?nèi)匀灰蚰愕乃篮薇镜钕?,那本殿下少不得只能先下手為?qiáng)了,畢竟原是他們眼里只有母親,沒有父親,原是他們不孝在先的,那本殿下也沒什么可心痛的!”

    所以她只能白死,她的冤屈也永遠(yuǎn)沒有伸張的那一日了嗎?

    莊敏縣主終于絕望了,軟軟的癱倒在了地上。

    四皇子也再沒耐性等她醒來,繼續(xù)與她廢話,直接吩咐阮道林:“既是病死的,總不能讓人一眼就瞧出異樣來,打盆水來,溺死罷,溺死的稍稍收拾一下,至少表面上便不會有破綻了?!?/br>
    阮道林忙應(yīng)了,自打了水來,提起莊敏縣主,便將她的頭摁進(jìn)了水里。

    冰涼的水灌進(jìn)鼻子和耳朵里,窒息的感覺刺激得莊敏縣主瞬間清醒了過來,然后便本能的大力掙扎起來:“宇文承祚,你……你不得好死……”

    可她那點力氣,哪是阮道林的對手,下一刻她的頭就又被摁進(jìn)了水里,再也動彈不得,漸漸的,她的四肢也再沒了力氣,整個人都一動不動了。

    朦朧中,她恍惚聽見四皇子問阮道林:“死了嗎?讓人進(jìn)來給她收拾一下,別露了破綻……本來明兒本殿下約了川陜總兵戴全輝的長子騎馬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你記得替本殿下好生推了……想不到戴全輝長得那副模樣,兒子倒是生得好相貌,他與其妹既是孿生,想來做meimei的也差不到哪里去,除了年紀(jì)略大些以外,做本殿下的正妃倒是樣樣都夠格兒了……”

    莊敏縣主就慘笑起來,原來她還沒死,她的夫君便已物色好續(xù)弦人選了,難怪他一點兒也不在乎自己的一雙兒女將來會不會恨他,也不在乎他們的生死……只可憐了她的瑤兒璟兒,都是她這個當(dāng)娘的害了他們,只盼來世他們還能做她的兒女,而她也絕不會再被權(quán)勢蒙蔽雙眼,定會好生補(bǔ)償他們,再不讓他們重蹈這一世黃連鍍了金的的覆轍……

    次日一早,四皇子妃半夜病發(fā)身亡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木蘭行宮。

    因莊敏縣主之前便一直病著,自來了木蘭行宮后,也傳過好幾次太醫(yī),如今忽然病發(fā)身亡了,倒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懷疑,大多數(shù)人不過就白感嘆兩句而已:“還這么年輕呢,真是可惜了!”

    “只可憐了兩個孩子,以后便沒親娘了……”

    “若不是出了那件事……,好歹還能回了家再走,如今也算是客死異鄉(xiāng)了,連兒女父母的最后一面都未能得見……”

    四皇子卻是哭成了淚人兒,好幾次都只恨不能隨著莊敏縣主去了,還是身邊的人死活拉住了,又紅著眼睛勸他:“殿下便不看自己的身體,也要看哥兒姐兒,皇上并宮里的向嬪小主……還有長公主,她痛失愛女已夠傷心了,難道殿下還想讓長公主繼痛失愛女之后,再痛失半子不成?”

    好說歹說,方算是暫時勸得四皇子收了淚,去了皇上的寢殿哽聲請示皇上:“敢問父皇幾時班師回京,若幾日內(nèi)便會班師回京,那便罷了,若得耽誤十日以上,兒臣就想先帶莊敏她回京去,也好讓瑤兒璟兒,還有姑母見她最后一面,還請父皇開恩……”

    皇上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好半晌方緩聲開了口:“你三皇兄也還沒大殮,哪能再等十日以上,就像你說的,總得讓你母后和柯氏母子見他最后一面才是,朕回頭就讓人看一下最近幾日哪日宜出行……你也別太難過,莊敏雖好,到底福氣薄了些,等回頭朕再給你指個福壽雙全的也就是了,你且先退下罷?!?/br>
    四皇子方才見皇上久久不說話,心里還直打鼓,難道昨兒妙貴嬪真?zhèn)€假傳圣旨了,以致父皇如今真覺得他冷酷無情了?那就真是太糟糕了,他當(dāng)著莊敏的面是說父皇反正已厭了他,也不在乎更多一點,可一個得皇上歡心的皇子和一個不得皇上歡心的皇子,兩者之間的差距不啻于云和泥之間的察覺好嗎?

    如今聽了皇上的話,總算可以放心了,忙給皇上磕了頭:“那兒臣就不打擾父皇歇息了,且先告退?!逼鹕韰s行退了出去,一面往外走,一面還忍不住暗暗慶幸,得虧妙貴嬪不是東宮的人,不然他豈非又多一重阻力,就是不知道妙貴嬪喜歡什么,若是能讓她為己所用,以后有她在父皇跟前兒替自己吹枕邊風(fēng),豈非事半功倍?

    渾不知他才出了門,皇上的臉便沉了下來,與從暖閣里出來的妙貴嬪道:“果然讓你說對了,他眼里半分哀色與悔愧都沒有,實在絕情之至,朕怎么就養(yǎng)了個這么冷酷無情的東西!”

    妙貴嬪冷笑道:“皇室不是向來如此呢,要不怎么會有那句話‘天家無父子’,臣妾在宮里這么多年,聽過見過的還少了么?皇上也不必生氣,四皇子雖無情,四皇子妃卻也是咎由自取,說得難聽點,不過就是狗咬狗罷了,與人何尤?”

    皇上早習(xí)慣了妙貴嬪的直言直語,聞言倒也并不生她的氣,只是繼續(xù)冷聲道:“莊敏是咎由自取,可老四與她夫妻這么多年,還生了兩個孩子,就更不必說早年的兄妹情分了,縱然朕打發(fā)了你去讓他結(jié)果了莊敏,可他哪怕出于面子情兒,為莊敏求幾句情,讓你再回來在朕面前美言幾句也成啊,如此朕便可以給三弟一個交代了,三弟要的,也不過是朕的一個態(tài)度而已。可他倒好,一口就應(yīng)下了,連一個字的好話都不曾為莊敏說過,還想娶戴全輝的女兒呢,朕回頭就給他指個翰林院芝麻小官兒的女兒,看他還怎么狼子野心!”

    原來昨夜榮親王之后來求見了皇上是真,皇上待其走后,打發(fā)了妙貴嬪去向四皇子傳話也是真,但皇上想的卻是,只要四皇子開口為莊敏縣主求情,態(tài)度放低一點,聲淚俱下一點,他可以向榮親王交代后,莊敏縣主就不必死了,兄弟是親,可跟自己的兒子比起來,當(dāng)然還是兒子更親。

    誰知道四皇子就有那么絕情,一旦覺得自己的媳婦兒犯了錯,一旦覺得她再沒了利用價值,便連一句求情的話也不肯為她說,只想著快點兒弄死了她,自己好換一個更有助力的岳家,如此的薄情寡義,如此的狼子野心,叫皇上怎么能不生氣!

    當(dāng)然,一些個中細(xì)節(jié),皇上就不用知道了,他只要知道自己的四兒子有多不是東西就夠了。

    莊敏縣主之死完全算得上此番在木蘭行宮里,除了三皇子之死以外,最大的新聞兒了,顧蘊(yùn)跟前兒服侍的人又豈能不有所耳聞,不有所議論,自然顧蘊(yùn)也就知道了。

    忙讓人叫了宇文承川來問:“莊敏縣主的死,是你的手筆罷,她做什么惹著你了?”

    宇文承川一聽這話,便知道她已聽說了,只淡淡掃了一眼旁邊侍立的落霞明霞幾個,說了一句:“是誰說這些糟心事來污你們娘娘耳朵的,下去后自己找冬至領(lǐng)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