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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照水聞言驚詫異常,剛翻開一頁,便看到了十分激烈的場面…… 花照水驚嚇過度,立馬便“啪”的一聲給合上了。 賢妃見狀,拿手帕捂嘴,沒忍住笑意,竟道:“哎呦,母妃知道你害羞,好生拿回去,回去再看?!?/br> 離開清泉宮的時候,花照水心情十分復雜。 賢妃娘娘送的藥包,她倒是沒丟,她只是將東西,連帶那兩本書,一道放到了柜子里。 雖然嘴上答應著,這藥她定然會按時服用,可她骨子里還是個女人,實在不需要什么雄風。至于那些圖,更是不太適合她看。 將這兩樣東西保管好之后,八尺便來稟報:“王爺,宮里來的四位美人已經(jīng)入了王府,您要去看一眼嗎?” 花照水問:“哪兩個是皇后送來的人?” 八尺辦事倒也還算明白,他忙道:“是秀苑和春和。屬下得到消息,春和是在皇后跟前伺候的,至于秀苑,是皇后娘娘從外面挑出來的?!?/br> 花照水點了點頭,沖著八尺道:“把八寶閣收拾出來吧,那正好四間屋子,四位美人一人一間。” 八尺點了點頭,道:“屬下馬上著人去辦。” 四位美人既然進了府,花照水自然是要去露個面的。 不愧是宮里頭出來的人,一個個倒是很懂規(guī)矩,落落大方。 相比于賢妃挑的那兩個,皇后挑來的人,明顯瘦弱了一些。 只不過,在樣貌上,卻是個個清秀嫻雅。 這樣的美人兒,跟了她,也不知是福是禍。花照水心想,都過陣子風波過去,再將她們都放出去便是。 花照水挨個都細細看了一遍,這才冷冷淡淡開了口:“入了王府,以后你們便是安親王府的人了。這王府沒有宮里那么嚴肅,可也不能松散了。具體的規(guī)矩,一會兒有老嬤嬤會教給你們。至于本王的規(guī)矩,便是沒有通報,不得來前院。不得靠近本王的書房、臥房,以及本王隔壁那間臥房,你們可都聽明白了嗎?” 四個人皆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禮,稱了聲是。 花照水一擺手,沖著她們道:“你們四個,日后就住在八寶閣。若有需要,本王會派人去尋你們。若沒有需要,你們便安安分分地住在那,缺什么少什么,跟府上管事說便是了。來了這王府,自然不能虧待了你們?!?/br> 花照水說完,便沖著八尺道:“這些,你都吩咐下去?!?/br> 八尺點頭稱是。 安頓好了這四位美人,花照水正打算回房休息,那八尺便又道:“王爺,賢妃娘娘送來的聘禮,已經(jīng)到了。賢妃的意思是,讓您盡快去丞相府提親。至于這迎側(cè)妃之禮,是要大辦還是低調(diào)地辦,賢妃娘娘說了,全看花丞相的意思?!?/br> 花照水倒是忘了這事。 不過,若是就這樣輕易地將柳扶風給接回來,她又覺得太過輕率。 雖然此時此刻,花照水的心里,已然傾向于柳扶風那邊了。 從理性的角度分析,柳扶風這樣的人,若真的想報復她,真的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 可他沒有這樣做,還給花照水留足了余地。 花照水長嘆了一聲,似猶疑了許久,她才沖著八尺道:“先將聘禮送到庫房,去求親的事情,暫且不急。本王先去花丞相府上,拜會拜會二小姐?!?/br> 八尺愣怔稍許,倒也不敢多言,徑直稱是。 彼時,丞相府內(nèi),花映月才剛剛得知了花照水回府的消息。 她前陣子剛進了刑部大牢,在里面縱然有人照顧,可她一個從小便受盡寵愛的千金小姐,還是吃了不少的苦。 回府之后,花映月甚至還大病了一場,時至今日,也尚未休整完畢。 她整個人精神都不太好,更是受不住這京都內(nèi)外對她的評價。 天之驕女,一下子跌入了塵埃,饒是誰也受不住。從前那些仰望她的世家公子們,如今也都躲得她遠遠的。 而這一切,都怪那個“花照水”。 花映月竟從來不知,那個丫頭那般能耐,當日在游船之上,那個死丫頭分明是故意讓她難堪。 說來,若非是安親王慫恿,她壓根就不會讓那花照水出門。偏偏如今,連安親王都不站在她這邊了。不僅沒站在她這邊,那安親王還發(fā)了瘋似的跳了湖,就只為了救那花照水。 后來,花映月回府之后,花丞相才與她說起這事。 花丞相說,她應該慶幸,安親王沒事。若是安親王也跟著出了事,花映月就算是賠上這條命也不夠。 花映月委屈壞了,那安親王是自己要跳湖的,至于那日的刺客,又不是她安排的。 她明明也受了那么多的罪。 可她不敢恨安親王,不敢恨巫元道和溫奇修。她能恨的,最該恨的,也就只有花照水了。 若是這“花照水”一直待在安親王府,她眼不見心不煩便也罷了。 偏偏,那死丫頭又回來了。 花映月還尚在病中,本身就虛弱的她,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后,她倒也忘了疼痛,她近乎癲狂地翻身下床,直接沖到了“花照水”的院子。 而眼下,雖已過了晌午,可那柳扶風卻還在呼呼大睡。 他在夜里行動,回來的時候,天已大亮了。 反正他這院子也沒什么人來,也不會有人給他送飯,他便直接躺在床上,呼呼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