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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敢,為何還要過來?本王若想要吃什么,自有廚娘來做,哪用得著你們來送?” 花椒最先答道:“王爺,馬上便要到九九重陽了。今年重陽節(jié)不同,今上說,要在宮中大擺宴席。另外,有鄰國使臣來賀。” 花照水聽到這個消息,倒是怔了怔。 倒是沒人,提醒她這事。 而且,若是宮中大擺宴席,她身為安親王,勢必是要入宮的。 可她沒什么經(jīng)驗,若在宮宴之上,露出了什么馬腳,怕是不好對付。 然而,就算是如此,她們兩個身份低微,與這事也不相干啊。 “此事,與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 秀苑這時候,倒是開了口。 畢竟是做過皇后娘娘近身丫鬟的人,她一開口,倒是比花椒沉穩(wěn)了許多。 “王爺,以往您孤身一人,府中連個女眷都沒有。可今時不同往日。何況,賢妃娘娘更是放言,若誰得了王爺青睞,生下這王府里的第一個孩兒,便可晉封為側(cè)妃。妾深知,妾等不如那花夫人討喜……” 花照水倒是明白了她們這話中的意思。 “你們的意思是說,你們想侍寢?” 花照水此言一出,外面便又鬧騰了起來。 八尺聽到聲音,忙道:“王爺,是花夫人過來了……” 柳扶風(fēng)許是也被外面的侍衛(wèi)攔住,他便揚聲大喊道:“王爺,妾也做了王爺最喜歡的桂花糕,特意拿來給王爺?shù)??!?/br> 花照水頓感頭疼,沖著八尺道:“從今往后,若誰不經(jīng)本王同意,私自來鬧,家法處置?!?/br> 八尺見花照水只真的動了怒,便忙道:“是,屬下定會吩咐管家,以后諸如此類之事,絕不會再發(fā)生,平白擾了王爺清靜?!?/br> 八尺說完,又拱手問道:“那王爺,今日這三位夫人送的點心。” 花照水抬眼,輕睨那花椒和秀苑一眼,只道:“今日暫且便罷了,把糕點留下來,人都散了吧?!?/br> 八尺點頭,隨后又小聲問:“那花夫人呢?” 花照水知道,若是不讓柳扶風(fēng)進來,他定然還要鬧。 柳扶風(fēng)鬧起來,她輕易吃不消。 故而,花照水只好妥協(xié)道:“既然是花夫人,那就先讓他進來吧?!?/br> 八尺垂首稱是。 柳扶風(fēng)進來之時,剛好與那兩個擦身而過。 柳扶風(fēng)手里也拎著個食盒,只是里面到底是不是桂花糕還不一定呢。 花照水本也沒指望他親手給自己做點心。人家是小王爺,金貴之軀,她占了人家王爺?shù)纳矸荩€要讓他伺候她,花照水可不敢。 花照水本以為,她把另外兩個趕出去,只留下他一個,他會高興。 可是柳扶風(fēng)挺直著脊背走了進來,錯身看見那花椒和秀苑的時候,便厲喝了一聲:“你們兩個,先給我站住?!?/br> 秀苑一怔,花椒也是愣了一下。 倒是秀苑沉穩(wěn),先行反應(yīng)了過來,隨即停了下來,花椒也站在了秀苑的身側(cè)。 “剛剛?cè)绻覜]聽錯的話,王爺之前吩咐過了,你們不許到前院來。就連八尺侍衛(wèi)也說過,若要見王爺,需得事先通報,我說的,對與不對?”柳扶風(fēng)變成花照水之后,倒是第一次露出如此凌厲的神情。 秀苑微微擰眉,咬緊下唇,先是看了安親王一眼,隨后才沖著柳扶風(fēng)點了點頭道:“jiejie說的沒錯?!?/br> 柳扶風(fēng)冷笑一聲,道:“咱們王爺是個心軟之人,即便是你們不遵守規(guī)矩,念在你們初次犯錯,也不舍得罰你們?!?/br> 說罷,柳扶風(fēng)將食盒遞給了八尺。 八尺也不知道為何,竟然就那般生生接下了他遞過來的東西。八尺突然感覺,這花夫人身上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他不自覺便會聽從。 仿佛,是從前做慣了一樣。 然而那方,柳扶風(fēng)卻是站在臺階之上,冷眼你睨著那兩人:“可是我,卻不是個好說話的。你們兩個犯了錯,就必然得受罰?!?/br> 說罷,柳扶風(fēng)轉(zhuǎn)而沖著八尺道:“去,請家法!” 秀苑和花椒,皆是一驚。 這安親王府的家法,雖然她們二人沒受過。可是慣來王府內(nèi)院,家法都是鞭刑亦或者棍刑。 她們兩個這嬌弱的身子,可是受不住的。 秀苑看了坐在高位的花照水一眼,壯著膽子道:“你是妾室,我也是妾室。如今花夫人還沒升為側(cè)妃呢,憑什么對我二人用家法?” “王爺方才,明明讓我們回去了?!?/br> 柳扶風(fēng)冷呵一聲,掐著腰,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你信不信,我若說要用家法,王爺不會攔著?” 第041章 他是貴妾 他對她的好 柳扶風(fēng)這個樣子, 可謂是極其囂張了。 秀苑也臉色一變,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這個不好惹的“女人”,一時間也沒敢跟她嗆聲。 秀苑在此之前打聽過花府的那位二小姐, 常年在丞相府后院受人欺負(fù)。 聽說,連被丞相府的下人欺負(fù)了, 都不吭一聲。 這樣的女人, 一般性格軟弱, 沒什么手段。 可是眼前的“花照水”,卻與秀苑接收到的消息完全不同。 比如, 昨夜, “她”能讓王爺在“她”的房里足足待到后半夜, 便足可見“她”的手段。 再比如,當(dāng)日千島湖一事,雖然眾人皆認(rèn)為安親王未必是為了一個女人不顧自身安危,他多半是為了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