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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指著“安親王”道:“是你,是你指使你的側(cè)妃故意害我們的對不對?” 花照水也未曾想到,太子竟然在這種時候,將矛頭指向了自己。 不過她也在瞬間反應(yīng)過來,那柳扶風,應(yīng)該是沒出事。 她倒是忘了,柳扶風在宮里長大,對這宮里極為熟悉。 何況,他做安親王這么多年,在宮里宮外,都有自己的勢力。 太子就算是再色迷心竅,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寵幸花映月。 除非,是被柳扶風反將了一軍。 花照水心里那塊大石頭,終是落了地。 然而面上,她卻是一刻都未曾放松。 她冷冷望著太子,將手中那帶血的步搖,甩到了太子的腳下。 “吾向來敬你為兄長、為儲君,這些年,就算是屢次被暗算,吾也從不敢有一絲怨念。唯有花照水,“她”曾救過吾,是吾心中唯一的光。若“她”少了一根毫毛,吾就算是拼了命,也要為“她”討回公道!”花照水聲音凄厲地說完,眼眶竟也紅了。 淑妃站在陛下身側(cè),若有似無的輕嘆了一聲。 偏偏這一聲,嘆得極其巧妙,大殿之內(nèi),唯有陛下聽得到。 陛下微微側(cè)首,怒指著太子:“夠了,都這種時候,你還想著要隨意攀咬他人,你真是讓朕太失望了?!?/br> 太子看了太子妃一眼,太子妃沖著太子搖了搖頭。 太子這個時候,也冷靜了幾分。 他是突然起意將那“花照水”拽到偏殿的,若說是“花照水”提前和安親王商量好了要陷害他,的確不可能。 可是今日這事,到底是誰呢? 突然,太子靈光一閃,轉(zhuǎn)身指向了那花映月…… “是你,是你害本宮,對不對?本宮茶里的藥,也是你下的?” 花映月徒然一驚,萬萬沒想到,太子竟然將矛頭轉(zhuǎn)移到了她的身上。 此時此刻,她衣衫不整,已然丟盡了顏面。偏偏這愚蠢的太子,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地冤枉她…… “太子殿下,你瘋了嗎?怎么可能是我?明明是您,強行……” 花映月這話還沒有說完,太子便一巴掌沖著她扇了過去。 “你這個賤人,若非是你在本宮的茶里下了藥,你以為本宮能看得上你嗎?” 第046章 姐妹大戰(zhàn) 柳扶風的計中計…… 花映月此刻衣衫不整, 本就抬不起頭來,這種時候,太子殿下竟還污蔑她。 若真的以此等罪名被論處的話, 莫說是她,整個花家都要受牽連。 花映月想及此, 倒是硬氣了幾分:“太子殿下, 是非曲直, 您可莫要顛倒了。本就是我在側(cè)殿與那花照水說話,之后又被人打暈。再醒來, 就被您給……” “縱然您是太子, 只手遮天, 也不能為了洗清自己,隨意冤枉我?!?/br> 花映月若是好生解釋也便罷了,偏偏這話里夾槍帶棒,又污太子之嫌。 太子妃本就對她有幾分怨念,此刻更是氣憤莫名, 指著花映月恨道:“你好歹也是丞相之女,怎生如此不知羞恥?你若真的無辜,一個未出嫁的閨女, 不好好跟在你母親身邊用膳, 為什么跑到偏殿來?” 花映月一時語塞,咬緊牙關(guān)不出聲。 太子妃卻步步緊逼, 話也說得越來越難聽:“花大小姐,莫不是因為之前毀了名聲,便想著攀上東宮的高枝。你今日鬧了這么一出,莫不是為了逼著太子殿下收你入宮?” 花映月咬緊牙關(guān)道:“我沒有!我若有進東宮的想法,何必用此險招?太子妃, 您莫要血口噴人?!?/br> 太子妃輕呵了一聲,道:“是啊,您是丞相之女,從前又得太后垂簾,封了縣主之名。從前,太后還想著親自給你指婚??勺詮你藓κ玫氖虑轸[了出來,你可看看,這京都內(nèi)外,莫說是世家公子了,連寒門子弟都不敢娶你吧?這種時候,你若不行些手段,如何能進得了東宮?” “太子妃娘娘怎可如此冤枉人?”花映月情急之下,竟一時找不到什么言語反駁,只知道哭拗不止。 太子妃瞧不慣她那副樣子,只輕嗤一聲,長袖一甩,看也不看她。 太子妃和花映月兩個人爭執(zhí)完了之后,花照水才緩緩看向了花映月,冷聲道:“你剛剛說,你在偏殿與花照水說話?那本王問你,花照水被你弄到何處去了?” 花映月這才抬起頭看著花照水,愣怔片刻兒之后,她突然想到,這安親王雖然因花照水一事與她不再親近,可安親王卻是個明白人,看事情也比太子殿下要通透的多。 故而,她把所有的目標都集中在了安親王身上,她跪伏上前,嗚咽出聲道:“我真的不知道,王爺旁人不曉得,您可要信我啊。我之前與花照水的確不和,看她今日這般風光,我也心生嫉妒??墒菍m廷內(nèi)院,我只是想著要與她分辨幾句,從未有過其他的心思。” “誰知道,我突然被人從后敲暈……” 說到這的時候,花映月忽然想到了什么,忙按了按后腦,沖著安親王道:“王爺您找人探探便知,那人敲了我的后腦,我的后腦定然是會留下痕跡的?!?/br> 眼下,殿內(nèi)沒有旁人。 皇上只好沖著淑妃道:“你去看看,另外,給她準備身衣裳。” 皇上若不發(fā)話,眾人似乎都未察覺到這一點。 淑妃點了點頭,吩咐殿外的貼身宮女去準備衣裳,又去花映月的后腦仔細查探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