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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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后,十八歲生辰的那天,她被人塞進了接親的花轎。 同族的長輩絲毫不顧念父親位高權(quán)重時的恩惠,如同丟棄燙手山芋般給她重新說了門親事。 嫁給阜南道恭親王韓敬山做填房。 按理說她一個嫁過人沒姿色沒身家的破落女人,最后還能落個這樣的親事,當真前世修來的福氣。 恭親王,今上的嫡親兄弟,今年才五十歲,膝下有五子三女,先頭娶的兩房妻子都因病過世。 年紀大了,兒孫滿堂,嘗過數(shù)不清的美酒佳人,什么都不缺,就缺個溫柔可心的。 十八歲的劉玉潔,猶如夕陽中隨風擺弄的柳絮,抖若篩糠的坐在新房,望著比父親還要大的男人。 她那樣嬌小,瘦的好似一張紙片,巴掌大的臉上眼睛看著比從前大好多,濕漉漉的烏黑,似乎任人一個指頭就能捏死。 沒想到你竟這般婉麗。恭親王笑道。 被人挫磨這些年,別人不說她丑,還夸她好看,已是劉玉潔不敢想象。 恭親王很溫柔,不似沈肅那樣擺弄她,也不做床笫之事,喜歡陪她聊天,還讓人騰出一間屋子供她擺放父母牌位,給她離家以后最安穩(wěn)最幸福的一段時光。 劉玉潔的臉上,漸漸有了從前的笑容,宛如回到勛國公府嫡二小姐的快樂時光。 兩年之后,恭親王去世。 二十歲的劉玉潔冷得渾身打顫,不停捏緊衣袖,而窗外夏日的天光顏色濃烈。 直到他走進來。 恭親王的幼弟,韓敬已。 深宅內(nèi)院,在這蟬鳴陣陣的午后,一個外男出現(xiàn)在這里,且這男人與她還是叔嫂關(guān)系,更不得了的是年齡也相差不大,怎么看怎么耐人尋味。 男子右手把玩著扇墜,容貌秀美的不似真人,一身素衣如雪,半挽的黑發(fā)僅以一枚剔透的玉簪固定。 劉玉潔仿佛見了鬼,“呀”地慘叫一聲,連續(xù)喊了三聲“含喬”、“含露”。 無人回應。 他左邊嘴角一挑,銜著幽長而曖昧的笑意,每跨出一步,都若踩踏一下她的心尖,劉玉潔搖了搖頭,手忙腳亂下床。 “逝者已去,嫂嫂可要節(jié)哀?!表n敬已俯身,雙臂撐在床沿將她困于之間。 “我,我明白?!眲⒂駶嵣舷虏坏茫^躲閃,柔軟的唇一不小心擦過他的唇角,他很享受的閉上眼。 屈辱的淚花在眼眶閃爍,劉玉潔用手背使勁的擦嘴。 “小嘴巴怎么這般冷,我給你捂捂?!彼眯牡?。 劉玉潔慘叫一聲,雙手掩面。 男子拿開她的手。 “殿下,饒了我吧,求你饒了我……”她驚恐地抵住他胳膊,那點力氣還不如一只小奶貓。 韓敬已“嘖嘖”兩聲,“叫我一聲好哥哥,便饒了你。” 她抖若篩糠。 “嗯?”語調(diào)上揚,韓敬已半瞇的眼瞳似毒蛇般冷酷。 劉玉潔面色蒼白,窗外的烈陽卻越發(fā)的刺目,一陣熱風吹來飄滿夏日的清香。她抬眸,眼中是碧落長安下的豐水麥田,綠油油的一片,悄悄開滿一季的麥花,那么美,卻又那么短暫,猶如她這飄零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 ps:小麥是世上花期最短的植物。 男配人渣,男主是酷酷噠暖男 簡單人物表(待補充) 【女主家族】 祖父:劉義方 原配:田氏(和離) 繼室:佟氏 小長房:劉涉川 原配:大姚氏(去世) 繼室:小姚氏 長子:端哥兒(去世) 長女:劉玉冉 次女:劉玉潔 小二房:劉同川 原配:董氏 長子:劉瑾墨 長女:劉玉筠 次女:劉玉絮 小三房:劉牧川 原配:吳氏 長子:劉瑾硯 長女:劉玉若 小四房:劉漢川 原配:周氏 長子:劉瑾文 長女:劉玉茗 庶女:劉凝兒 【沈肅家族】 祖父:沈玄春 小長房:沈通 原配:姜氏(女主婆婆) 長子:沈恭 次子:沈濂 老三:沈肅 老四:夭折 老五:沈珠(庶女) 老六:沈凝 ☆、002遇劫 “嫂嫂,你沒事吧?”韓敬已俯身追逐她躲閃的目光。 劉玉潔止不住的打擺子。 “冷嗎?”韓敬已一臉“不解”,摸摸她額頭,目光落在她唇上,“這么冷,捂不熱么?” 劉玉潔推開他,慌不擇路逃至角落,驚恐萬狀的貼墻而立,他走過來,抬臂撐于墻上將她困于其中,“噓,”他以指擋唇,“你逃不掉的。” 她痛苦的閉上眼,嗚咽凝在喉頭。 黃昏時分她才幽幽轉(zhuǎn)醒,橫躺于淡淡的紗幔之中,唇瓣止不住的顫抖,不停地重復活下去,活下去也許還能見到祖母與九安。 韓敬已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引她看自己,“我與沈肅相比如何?” “你、豬、狗、不、如。”她努力瞪大眼,不讓淚滑落。 韓敬已哦了聲,“原來沈肅是豬狗?!彼騻€響指,門外腳步陣陣。 不,不能讓人進來!劉玉潔驚慌失措,拼命整理頭發(fā),他可以踐踏她的尊嚴,但她不會放棄自己的尊嚴。“小壞蛋,剛才怎么沒這般精神?!表n敬已似笑非笑,又被她挽發(fā)的動作吸引,目光凝結(jié)了片刻。 兩名五大三粗的婆子忐忑而入,立在外間,眼角偷瞄,幸好王妃穿戴整齊,再一瞄郡王,頓時嚇得汗流浹背,恨不能瞎了才好。韓敬已慢條斯理撩開紗幔。 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被婆子踩在腳下,腦袋砸開好大一個洞,半邊臉糊滿血,嘴角也不斷往外溢,看上去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 “九安!”劉玉潔嘶喊,沖過去卻撞進韓敬已懷里,被他捏著后脖頸,甩到一邊。 韓敬已邊穿衣邊道,“王妃不守婦道,與九安私/通,人贓并獲?!?/br> “你血口噴人!”劉玉潔臉色煞白。 “嫂嫂,亂棍打死怎么樣?”韓敬已征詢。 “你才是該死的那一個!” “好的,王妃說剁了手腳喂狗。” “不,不要!韓敬已,韓敬已!”她抱住他的腿,無聲的哭泣。九安是林嬤嬤的小侄兒,也是阜南道最后一個真心待她之人。 韓敬已笑而不答。 “我承認,我承認還不行么,印章是我偷的,你殺了我吧,求你殺我,不要再連累無辜的人。”她給他磕頭。 “唔,該怎么罰你呢?”韓敬已問。 她用力磕頭,“原諒我一次,韓敬已,我真的沒辦法了,他們要逼死我祖母,我只有祖母……” “誰說只有祖母,你還有我啊?!表n敬已笑道。 這樣的笑令她遍體生寒。 “殿下,”她淚水漣漣仰望他,殷殷地道,“我想回家,放了我吧,求您放我回家?!?/br> “這里便是家?!?/br> 劉玉潔搖頭。 韓敬已笑,低頭尋她耳畔,“難道想去我那里?” 劉玉潔尖叫著揮開他,險些打翻侍女手里的湯藥。韓敬已伸手扶住侍女,“涼一涼再喂王妃喝?!彪m然他的眼睛暫時離開那個女人,但直覺無時無刻不在觀察她,她爬向九安。 “九安,醒醒啊九安!”她哭著擦男人臉上的血,男人的嘴角一翕一合,似乎在努力說著什么,她附耳貼近,兩顆晶瑩的淚珠猝不及防落在男人的嘴角,男人笑了笑。 她飲泣,“好,我知道了……謝謝你九安?!毖┌椎呐磷雍芸炀捅唤?,烏紅一片。她嘶喊道,“九安,對不起!”便死死捂住男人的口鼻。 男人抽搐了一下,漸漸平息,死灰般的眼里只余一抹解脫的痕跡。 此時此刻,仆婦們眼中的劉玉潔決絕的令人心生畏懼,她們愣在當場,忘了阻止。 韓敬已自后面探頭,“他對你說什么,情話還是長安的消息?” 他殺了那么多人,還若無其事的微笑。劉玉潔轉(zhuǎn)首望他,目光空洞,柔軟的身體止不住顫抖,連站都站不穩(wěn),卻忽然發(fā)瘋似地撲向他。 韓敬已嗤笑一聲,劉玉潔就被蜂擁而上的仆從按倒。 “還要我再教你一遍什么叫順從?”他云淡風輕的俯身,烏黑的眼瞳映照她蒼白的容顏,“再敢忤逆我,這輩子都休想見到你祖母。” 祖母!劉玉潔哀嚎一聲,纖細的手指死死抓住韓敬已的小腿,似要扎進他的骨血中不可。 她強行掙開束縛,云鬢散亂,衣衫綻開,有多狼狽就有多撩人,這個女人根本就不知這番海棠泣血的模樣如何激蕩男人心尖的呵護欲。 韓敬已眼神暗了暗,垂眸笑道,“倘我如你所愿,你拿什么謝我?” 拿什么謝我? 女子空洞的瞳仁猛然收縮。猛然想起忽明忽暗的花廳里,有個男人笑嘻嘻抱住她,“沈肅托我照顧你,你拿什么謝我?” 劉玉潔驚嚇不已,跌跌撞撞的往后跑,一路打碎了花瓶,推翻了案幾,就連琉璃的燈盞也倒了一地,綠衣聽見動靜沖進來,撞見這等丑事,呆呆瞪著韓敬已,放聲尖叫。劉玉潔淚眼模糊,只看見一道銀色的薄刃貼著綠衣的喉嚨飛過,綠衣哼都沒哼一聲,倒地不起。 綠衣!劉玉潔忽然驚醒。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怎么可以殺綠衣!”因為極度的悲傷,她竟發(fā)不出哭聲,唯有死死扣住他的腿。也因那極度的悲傷,恨意滔天的水眸耀眼似星辰,阜南道夏日里夭夭的菡萏都不如她清麗。 韓敬已心頭灼起來,煩躁的收起視線。“把藥喝了,我就安排你祖母來阜南道。”他看似妥協(xié)。 劉玉潔的目光卻滿是恨意,“畜、生!” 韓敬已怒極反笑,“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