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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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我逮著你! 作者有話要說: 苦逼作者日夜辛苦碼字,小天使們看完之后千萬別忘記收藏啊。新坑如此嬌嫩,唯有靠你們一個一個的收藏累加才能成長,請看作者的淚目tt ☆、005遇潔 壓根就沒指望沈肅聽她的建議,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踹他下去。 急速轉(zhuǎn)動的車軸又一陣顛簸,震得劉玉潔慌亂的眼神漸漸聚焦,雨霧彌漫的盡頭越來越清晰,參差不齊的斷石,空蕩蕩的青色的天,她的運氣似乎也不怎么好……是懸崖! ?。“。“?!劉玉潔尖叫著竄下馬車,一路泥水四濺,骨碌骨碌滾了足有五十米。就在她落地的瞬間,馬匹的嘶鳴陡然尖銳,兩匹馬并一輛黃楊木大車翻進(jìn)了深不見底的峽谷。 稍微挪動一下,刀割似的的鈍痛傳來,劉玉潔咬緊下唇,一射之外,沈肅也是好不狼狽,搖搖晃晃的爬起。 他給了她一個“你死定了”的眼神,轉(zhuǎn)身就與黑衣人打得不可開交。 顧不得又冷又粘滑的青苔,劉玉潔拼命往草叢爬,將自己完全的隱藏起來,萬一沈肅被砍死,黑衣人見還有個喘氣的,肯定會順手滅掉。 一只金鐘兒落在顫巍巍的草葉下躲雨,呆呆望著劉玉潔,它抖了抖觸須,輕輕叫了兩聲又飛走。這種東西在豐水很常見,如果加上紡織娘和叫哥哥,便是夏日最浪漫的夜色之歌。 她又開始思念祖母了,但更想念阿爹。 沈肅撥開草叢,見女孩面色發(fā)青,濃密的睫毛像道黑色紗幕,掛著晶瑩的水珠,拍拍她滿是泥水的臉,她才緩緩地睜開,濕漉漉的眼睛,讓他有種仿佛在哪里見過她的錯覺。 忍下踹她一腳的沖動,沈肅惡聲惡氣道,“起來,再不起我可就走了?!庇中÷暳R了她一句。 “我腳疼?!彼f。 “活該。你以為踹開我就能活命?”越說越來氣,沈肅撐在她上方,咬牙切齒道,“沒有我,你死得更快!” “那我為何也跳下來?” “是跌下來的吧!” 劉玉潔平靜道,“你知不知道我救了你?前面是懸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算救他一命。 沈肅抬目四下看了看,視線重又落在她臉上,神色很復(fù)雜,劉玉潔覺得他并未相信,但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又一陣腳步傳來,沈肅忽然壓低身體,抱著她順著斜坡滾下,期間還死死捂住她的嘴,唯恐她亂叫。兩個人無比狼狽的貼著一處凹陷的泥壁,頭上方是斜生的狼尾草,又長又密,遮擋了從上往下看的視線。 腳步越來越近,黑衣人在附近徘徊良久,才漸漸散去。劉玉潔松了口氣,示意沈肅松開她。 “別動。”他弓著腰聲音壓的極低,幾乎是以氣息的方式吹在她耳際,劉玉潔打個寒顫,怒視他,他不為所動,箍緊的手臂好似鐵鑄般堅硬,另一手依然死死捂住她的嘴。 大約半柱香之后,忽然聽得上方傳來一聲輕笑。 “老大,您也太小心了,我看沈肅應(yīng)該逃進(jìn)深山。” 另一個人哼了聲,陰測測道,“倘若不是下雨,老子非一把火燒了這里不可。” “要不派幾個眼線在山下和長安,一旦發(fā)現(xiàn)他……”后面的聲音消失,估計不是什么好話。 他們……竟然……竟然還沒走!劉玉潔瞪圓了眼睛,沈肅給她一個“你傻呀,兵不厭詐”的眼神。 “你有辦法下山嗎?”她問。 沈肅胡亂抹了把臉上的血,沒好氣道,“現(xiàn)在下去送死?你這個小毒婦。” “原來我救了一條蛇。”劉玉潔垂眸道。 “是不是真心救我你心里清楚,”沈肅似笑非笑,板著臉貼近幾分,咬牙道,“但愿我救的不是一條蛇?!?/br> 劉玉潔移開視線,與他拉開距離。 藕色的煙紗披帛早不知丟在何處,她穿著淺紫的縐紗儒衫,內(nèi)襯月白冰絲綢,下著粉色高腰暗花棉裙,個頭跟五妹差不多,比五妹胖一些,見她年紀(jì)小,沈肅雖有不滿,卻也懶得繼續(xù)刁難。 雨停了,搖曳的狼尾草被風(fēng)一吹,甩下些許水珠,沈肅拽著她往前走,稍平整些的路面布滿青苔,走三步滑兩步,兩人只好踩著松軟的爛泥。 走了一會兒,沈肅扶著樹干辨別方向,順便回頭脧了一眼悶不吭聲的女孩。她面色蒼白,小小的嘴角抿得很緊,明明腳上受了傷,卻不曾向他求助半句,甚至還跟上他的腳步。 倒也不算太嬌氣,比五妹強(qiáng)多了。沈肅彎腰去抱她,劉玉潔嚇了一跳,目光漸漸變冷,“你干什么?” “我對小孩不感興趣,別磨嘰?!鄙蛎C抱起她,繼續(xù)在林間穿行。 劉玉潔眼珠緩緩轉(zhuǎn)了一圈。憑什么要自己主動反對親事?就算打了姜氏的臉,多少也壞了自己的名聲。這事就應(yīng)該讓沈肅來做,讓沈家頭疼,而她,坐享其成便可,但得找一個合適的時機(jī)再挑唆,萬一沈肅覺得殺人滅口比較簡單方便的話,她可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兩人在溪邊簡單清理了身上的泥漬,沒想到沈肅還認(rèn)識覆盆子,劉玉潔饑餓也跟過去摘。 覆盆子有刺,一不小心就會扎手,沒想到劉涉川的女兒還認(rèn)識這東西,沈肅饒有興味打量只及自己胸口的小丫頭,她摘的很小心,一口一個,白嫩的小手居然有四個rou窩兒,時不時被刺扎一下,也不知疼不疼,但看她的樣子,大概無所謂。 “好吃吧?”沈肅見她可愛,存心逗她一句,“叫我一聲好哥哥,我就幫你摘。” 劉玉潔卻仿佛被雷擊中,血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自臉上褪去,那小小的身子幾乎不能自控,連牙齒都在“咯咯”作響。 “叫我一聲好哥哥,便放過你”,這句話幾乎成為每次夢魘的開場白,她睜大眼睛,像只無助的困獸,努力去推,卻貼得更緊,那些窒息的吻,兇狠的吻,還有無盡的羞恥…… 你怎么了?沈肅雙手握住她胳膊,冰涼一片,那真實的顫抖不斷從掌心傳進(jìn)他心里,沒來由的,讓他感到害怕,直到她濕漉漉的眼里蒙上一層淚光。 “你,你哭什么?”沈肅一頭霧水,“不叫就不叫,給你,都給你,行了吧?!?nbsp;他的聲音不禁柔和,松開手,嫣紅如朱的果實紛紛落在女孩瑩白如玉的小小掌心,好看極了。 柔和的聲音將她重新拉回現(xiàn)實,劉玉潔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間呆滯,卻又很快恢復(fù)清明,既無哀傷也無恐懼,仿佛那半年的禁/臠夢魘與她無關(guān)。 沈肅松了口氣。轉(zhuǎn)念一想,嘁,我干嘛哄她???長安的女孩都是這副嬌氣哭包的傻樣。不過他從未見過這么漂亮的小胖子,呆板且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沒得罪過你吧?” 劉玉潔不答反問,“你的人什么時候過來?”她不信錦衣衛(wèi)沒有任何動作。 “慢慢找啊,山這么大,總得需要一點時間。”沈肅扯了扯身上又潮又臟的衣服,想脫下來,又有點不好意思,旁邊的人怎么說也是個半大小姑娘。 劉玉潔將洗好的覆盆子分了一半給沈肅,沈肅受寵若驚。 “可不可以跟你商量個事?”劉玉潔溫和道。當(dāng)她試圖表現(xiàn)友好,便是這種音調(diào)。 “說。” “你的人來以后……可不可以先救我,你等一等再出去?!?/br> 沈肅吐了嘴里一顆壞掉的,撩眼看向她,壞東西,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為什么不是先救我,你等一等再出來?。俊?/br> “我受傷了又不會武功?!?/br> “我也受傷了?!?/br> “但你還能跑能跳?!?/br> “所以就活該讓著你?” “我很感激你。” “撒謊,你明明很討厭我?!狈讲疟畷r,別以為他沒看見她眼底的厭惡,這對沈肅而言不可謂一個不小的打擊。 “如果你不照我的話做,我阿爹可能會為難你。” 沈肅嗤笑一聲,“你阿爹好可怕,怎么個為難法呀?” “眾目睽睽之下你與我一起走出這里,等同壞我名節(jié),阿爹會逼你娶我。” 沈肅愣住,“……” 半晌才干澀道,“呵,想得美。” 他的反應(yīng)比劉玉潔預(yù)想的鎮(zhèn)定,眼中也沒有殺意,這點令她懸著的心放下不少。劉玉潔和顏悅色道,“婚姻大事乃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何況我們還是門當(dāng)戶對……到時候你就是再不甘心也得跟我在一起。所以,你最好慎重考慮下我的建議。” 沈肅俯身笑看她,一雙眼睛似秋日晴空,“少嚇唬我,我又沒對你做什么?!?/br> 倘若兩家沒有聯(lián)姻的意思,劉玉潔當(dāng)然不在乎誰先被救,但事實是佟氏在家里上躥下跳,一旦抓著這點作伐子,壞她名節(jié)…… “我沒嚇唬你?!眲⒂駶嵦ы?。 兩人視線毫無防備的膠著在一起,沈肅給她一個“繼續(xù)說”的眼神。 “有件事情你可能還不知,繼母接我回長安,是因為你的母親想為你求娶我。此時此刻,大概正坐在我家的宴息室聊天……” 好了,難題丟給他,慢慢頭疼吧。 作者有話要說: ☆、006遇潔 沈肅平靜的望著她,眼角微挑透出幾分漫不經(jīng)心。 這態(tài)度跟預(yù)期的不一樣,劉玉潔暗暗失望。 “原來如此……”沈肅點點頭。 什么原來如此?劉玉潔陰郁的側(cè)看他。 沈肅眨著狡黠的光芒,“聽起來很可怕。不過……”他做出思考狀,劉玉潔豎起耳朵聽,“不過仔細(xì)想想……娶你好像也沒什么損失?!蹦梦耶?dāng)槍使你還嫩了點。 得知可能娶她的噩耗,還如此淡定。劉玉潔重新正視這個熟悉的陌生人,他似有一雙無形的眼,輕而易舉看透她,眼中充滿調(diào)侃的笑意。 劉玉潔輕巧一笑,聽見自己無比冷靜的聲音,“既然你不反對……那我便放心了?!?/br> 沈肅臉上的壞笑僵住。 “你祖父是威寧侯,父親主掌通政司,還有兩個前途似錦的哥哥,再說你連中三元的神話,將來為我請個一品誥命也不是什么難事,之前……我很怕你看不上我。” 沈肅的表情裂了,呀,你不是來真的吧?“八字還沒一撇……做夢吧你!” “可是你抱過我,事情已經(jīng)這樣……”劉玉潔紅著臉,亮晶晶的眼睛水汽氤氳。 “抱你?你以為我很想,跟抱塊木頭差不多!”原來她來真的??!沈肅莫名的緊張,“你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喜歡漂亮的女人,既漂亮,還要是女人,說了你也不懂?!蹦抗獠唤麖乃难劬渌缴希钟|電般收起。 這個她還真不太懂。 到底什么是漂亮什么是丑?從小到大,大家都夸她漂亮,沈肅是第一個說她丑的人。剛開始她覺得沈肅眼神有問題,后來仔細(xì)一看,自己好像真的不好看,而綠染和綠衣那樣的才是美人,就連最討厭的肖姨娘也長得那么漂亮。 劉玉潔聳聳肩,“那你打算怎么辦?” 說來說去,難題又回到他身上。沈肅哼了聲。 “我阿爹說今天兩家定下口頭約定,待我倆相看后正式下聘。” “這不正在相看?!鄙蛎C心不在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