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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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一個婢女,就算打死又怎樣。”劉玉潔不以為然。 他忽然感到害怕。 劉玉潔一顆心卻快要跳出來了,沈肅,高熙公主,哈哈,那個小婢女的膽子可真小,被她隨便一嚇唬便將事情和盤托出,恐怕韓敬已也是為此而來的吧! 萬萬沒想到沈肅竟搬動公主鳳駕,公主途經(jīng)此地一定是去松杏山莊陪太后賞秋,那么她為何不利用這個機(jī)會狀告韓敬已? “去告??!”一眼就看透她在想什么,韓敬已淡淡道,“或者我這就稟明圣上你被我睡過了,接下來你會被送家廟關(guān)幾天,我則在宮里思過個把月,然后,我們就可以成親了,天天睡?!?/br> 一盆冰水將她潑醒。劉玉潔腦中空白一片,只想著報(bào)復(fù),卻忘了報(bào)復(fù)的后果。 “阿玉,就算我是質(zhì)子,想睡你,也再容易不過。睡過你,我依然是郡王,你呢,會被人罵德行有虧,恐怕連郡王妃也做不了?!彼羝鹚骂M,“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也不想讓我們的孩子當(dāng)質(zhì)子,那樣……你會想念他?!?/br> 什么孩子?鬼才要跟你生野/種!她側(cè)頭甩開他的手。 “別鬧了,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不開心,但還是要聽話,知道么?千萬別逼我……” 我逼你? 劉玉潔感到困惑,“難道不是你一直在逼我?” 她自恃“援軍”已到,態(tài)度不免輕慢起來,啐他一口。卻被韓敬已一只手從后面捏住脖子,唇間一暖,這一吻不同往日,初始如綿綿春雨,繼而漸漸狂野,吮/吸得她幾近缺氧,唯有奮力用舌尖將他頂出,卻正好如了他的意……又是一番矛盾的索取,既想疼愛她又想折騰她。 良久,才不得不離開她的唇,韓敬已胸口劇烈的起伏,肆意大笑。 “你已經(jīng)瘋了,無法自拔?!彼亮瞬磷欤袂槟救?。 “沒錯,就是無法自拔,”他擁著她,“無法從你身體拔/出?!?/br> 倘若換成小姑娘自然聽不懂這一語雙關(guān),可劉玉潔懂,但她沒有尖叫,因?yàn)樗凉u漸習(xí)慣了那些傷害。 正常女人攤上這事都會一根繩子勒死自己,只有她,只有她不愿意。 那不是她的錯,只是力氣沒有韓敬已大。 就算……身子臟了一點(diǎn),洗洗就沒事啊,而且心不是很干凈么,她不曾勾引過誰。 她,無罪。 又用了一些力氣,韓敬已勒緊她,直到門外傳來觀言的催促,“殿下,時辰不早了?!?/br> “阿玉,回去轉(zhuǎn)告令尊,千萬不要相信元德帝。”他貼著她圓潤的耳珠說,然后將她推開,理了理衣袖,做個“請”的手勢,“走吧?!?/br> 她轉(zhuǎn)身就走。 不曾回頭。 韓敬已立在門口目送她遠(yuǎn)去。 ****** “這些都是殿下讓人買給您的衣物,”這些衣物從里到外,甚至包括月事帶,觀言都有些佩服韓敬已的無微不至,“這是熏爐用的香,足夠用兩天。” 最多兩天,她的月事就會結(jié)束。這也是劉玉潔覺得韓敬已變態(tài)的地方,他總是記住某些她自己都懶得記的東西,比如女人的月事。 “姑娘可以再檢查一下,有無想要的沒備全?” “足夠。”劉玉潔拎起包裹離去。 孫瀟瀟晃著腿坐車邊啃甜棗兒,忽然看見一抹素色身影,激動的拍拍沈肅后背,“欸欸欸,她來了,你看?!?/br> 他早就看到。 在這深秋涼薄的淺金色日光下,她徐徐走來。 白皙的小臉兒欺霜賽雪,雙目也正對著他,但有些空洞,看不出多大的情緒起伏。好似這就是最尋常的一天,然后最尋常的他,來迎接驕嬌的劉二小姐回豐水。 不知為什么,似是被她這倔強(qiáng)的堅(jiān)強(qiáng)灼了一下,沈肅感到心和眼睛都在疼,這疼痛讓他無法再繼續(xù)維持從容,很快就暴露了深藏六天六夜的惶恐與期待。 潔娘,女孩子感到委屈應(yīng)該哭啊,你為什么不哭? 她終于站在了他面前,仰著小臉,“謝謝。”聲音那么輕,從地獄升起。 潔娘。 孫瀟瀟跳下車,一手拎劉玉潔手里的包裹,一手推開怔然的沈肅,“來來快上車,別怕啊,我不是男的,待會我就脫了這礙事的甲胄?!?/br> 劉玉潔一愣,仔細(xì)端詳這個攙扶自己的白弱小侍衛(wèi),可不就是孫瀟瀟么! “嘿嘿,三爺害怕半路非禮你,所以帶我一起出來啦!” 沈肅驚怒,“孫瀟瀟,你在胡說什么?” 孫瀟瀟背后一寒,立刻改口道,“口誤口誤,是三爺害怕孤男寡女惹人議論,便強(qiáng)行把我塞過來?!?/br> 這一路走官道,可能要下榻驛站一晚,總得找個女孩陪伴她伺候她,尋常女子太嬌弱,沈肅并不想同時照顧兩個女人,那么唯有不男不女的孫瀟瀟了。 上車后不久,孫瀟瀟第五次挪了下屁股,在沈肅時不時投過來的刀子般的眼鋒下終于投降,“得,老娘去外面?!?/br> 說完一下鉆了出去。 沈肅松了口氣,目光不禁投向劉玉潔。 她睡在他身畔的軟榻,沒有豎起渾身的倒刺也沒有各種算計(jì)和防備,乖順柔軟的就像一個普通小女孩。 掖了掖她的被角,沈肅溫柔的整理她鬢角碎發(fā),很可愛的碎發(fā),小女孩都會有,但沒一個像她這樣令人心動。 果不其然,她又開始哭,沈肅握住她的手,“潔娘,沒事了,我們?nèi)ヘS水,你馬上就能見到祖母,快醒醒啊?!?/br> 她啜泣著睜開眼,呆了呆,神情很快如常。 也看清是他。 “潔娘,不管他對你做過什么,那都不是你的錯,你不應(yīng)該……” “我有說過這是我的錯嗎?”她的語氣尖銳。 沒,沒有。“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不該把恐懼壓在心底?!彼纱喽紫拢陂竭吪c她說話,既親昵又留了一點(diǎn)令她感受安全的距離。 “告訴你個秘密,我以前特怕鬼,真的?!彼茏匀坏膶λ龜⑹鲎约旱?*,“你不知道一個十歲的男孩還不敢自己睡覺有多可笑,阿爹覺得我以后肯定沒出息。所以在師父的建議下調(diào)走我的乳母,然后將我扔亂葬崗?!?/br> 女孩平靜的眼眸明顯晃了晃,濕漉漉的望著他。 “你是不是在想怎么會有這么壞的阿爹?。看_實(shí)有點(diǎn)壞,寧愿要個被嚇?biāo)赖膬鹤右膊幌胍撤??!?/br> “后來呢?”她終于開口。 “后來啊,”沈肅故作神秘,“半夜的時候我偷偷溜回家,被發(fā)現(xiàn),挨了一頓打又被丟回去,此外還給我配了十個護(hù)衛(wèi),那可不是保護(hù)我,而是攔著不讓我逃。好吧,我認(rèn)命了,躺在亂葬崗附近的大樹下等著狐妖娘娘或者索命女鬼什么的……然而這些東西并沒有出現(xiàn)。經(jīng)過完完整整的那一夜,此后我什么也不怕?!?/br> 他輕輕握住她的手,冰涼的感覺不到一絲溫度,“所以很多時候……事情的本質(zhì)……并沒有那么可怕,我們只是欠缺一點(diǎn)勇敢。” 還欠缺? 她覺得自己很勇敢,敢對韓敬已笑,敢對韓敬已撒謊,甚至還敢拿玉簪戳他,這些都是從前的她做不到的。 “嗯,也許你還缺一點(diǎn)安全感?!彼难劬τ趾谟至粒拔冶Wo(hù)你啊,我真的保護(hù)你。你看到韓敬已臉上的傷了嗎,今天我揍了他,我跟你是一伙的?!?/br> 看到了。 嘴角擦破,難得的狼狽,吻她的時候留下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那瞬間,她竟開心的不得了,差點(diǎn)笑出聲。 劉玉潔哭著問,“他打不過你,對不對?”原來韓敬已也會失敗,原來他也不是無所不能。 “當(dāng)然,誰也打不過我,我其實(shí)還蠻厲害的?!彼χ鴵肀廊皇抢涞?。 女孩死死攀住他的肩膀,放聲大哭。 “沈肅,你要小心,”她哭著道,“你會被亂箭射死!” 沈肅錯愕的望著她。 哭聲戛然而止,她似乎也被自己說的話嚇到,怔怔望著他。 ****** 托劉玉潔的福,伺候她洗漱完畢,孫瀟瀟可以吃沈肅買給她的蜂蜜栗子糕。 劉玉潔吃的少,大部分都進(jìn)了孫瀟瀟肚子,沈肅忽然覺得帶孫瀟瀟出門就是個錯誤的決定,尤其她那張嘴……真恨不能給她縫上。 大概坐馬車?yán)餆o聊,孫瀟瀟嘰嘰喳喳與劉玉潔講話。 “欸你認(rèn)識我吧,我叫孫瀟瀟,沈肅的通房。” 沈肅臉一黑,通房你就通房,有什么好說的! 從前自己經(jīng)??s在小跨院,竟不知孫氏還是這么熱情的一個人。劉玉潔微微頷首,“謝謝你陪我。” 這點(diǎn)小事還用謝?孫瀟瀟豪爽的擺擺手,“應(yīng)該是我謝謝你才對,你看,跟著你們有吃有喝還有得玩,比在威寧侯府舒服多啦,你不知三爺身邊那些女人,好煩好煩的……” “孫氏,你去外面吹吹風(fēng)吧,順便陪車夫聊聊天?!鄙蛎C煩躁道。 為什么呀?我不要吹風(fēng),車夫哪有你未來的妻子好玩。孫瀟瀟磨磨蹭蹭不愿意。 他怎么與前世一樣涼薄。劉玉潔微微蹙眉,孫氏好歹伺候他一場,如何忍心趕她出去吹冷風(fēng)。 “我不嫌吵,這樣挺好。”她淡淡道。 你是挺好,但我不好啊!沈肅輕咳,“事情根本就不是她說的那樣,潔娘,我沒有很多女人?!碧ы娴膾吡藢O瀟瀟一眼。 確實(shí)也不算多,比起很多世家子弟,沈肅這樣不算什么。劉玉潔表示理解。 為什么這樣的理解更讓人心里發(fā)堵?沈肅忍怒。 咦?沈肅看上去不大高興??!孫瀟瀟不敢招惹他,一心一意拉著劉玉潔說話。 “豐水很漂亮,正是花生收獲的季節(jié),很甜很大,用鹽水煮了可以吃一碗米飯。我祖母吃完飯會去田里幫忙種冬小麥……”難得呆板的她打開話匣子,對熱情的孫瀟瀟道。 更難得的是孫瀟瀟居然不覺得無聊,甚至兩眼放光,“又大又甜啊,你可以送我一點(diǎn)嗎,我也想吃。” “沒問題呀。你要是喜歡,我祖母會送你很多?!彼鹛鹨恍?,稍縱即逝,卻深深的映入沈肅眼底。 “那我?guī)湍阕婺阜N麥子吧?!睂O瀟瀟特別實(shí)誠。 “那倒不必,田莊里不缺人手,祖母去幫忙只是因?yàn)樗e不住。”說起祖母,好像是什么特別驕傲的事,她沒發(fā)覺沈肅一直在安靜的聽?!拔易婺干眢w特別硬朗,她說人就像水,不動會死?!?/br> 這句話我喜歡。 原來這世上也有女人像她這么好動啊,聽起來身體還很好的樣子,所以她才不是周明所說的多動癥?!奥犚娏藳]三爺,女人好動有利于身體健康,你以后千萬別再折磨我了!我也不求你憐香惜玉啊,至少別,別那樣……”孫瀟瀟語出驚人。 別哪樣? 劉玉潔與沈肅臉色同時大變。 她是錯愕過后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