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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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起身走過去,單膝著地,逼視她,“誰讓你搭理沈肅?不止搭理,你還主動來這里找他!” 為什么不聽我的話?他壓著好幾個日夜的怒火,映入眼簾的卻是她脆弱的眼睛,濕漉漉的烏黑,讓他想起小時候捉住的一只狐貍,將將滿月,瘦骨嶙峋,有氣無力的縮在他手心,但只要他假裝移開眼神,它就會奮力咬他,一旦他轉眸查看,便立刻縮成一團。 她就是那只狐貍。 孱弱的讓人一根指頭就可碾死。 但只要他稍有大意,她便想要他的命。 可她又實在強大,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發(fā)抖的樣子就讓他的心,一寸一寸的焚燒。 作者有話要說: ☆、第47章 048 窗外的烏沉似乎壓抑到了極點,忽然樹木簌簌而響,原來飄起了紛紛揚揚的雪花。 屋里的她像是一片被抽干了的花瓣,軟綿綿的趴在他懷里。 女孩唇色蒼白,在她前世涼薄的記憶中,韓敬已的耐心很有限,上回沒有糟/蹋她已經(jīng)令她感到不可思議,這一回又逮到她……她只求他不要在人多的地方,不要在她身上留下明顯的痕跡,不要弄疼她。 半晌,她才吶吶道,“敬已……哥哥,你會……原諒我的……對不對?” “這次有難度?!彼羌獍l(fā)麻,輕輕挨著她柔軟的頭發(fā)。 那,那該怎么辦呢?劉玉潔失神的任由他抱著,“求你……你換個地方吧,去哪都行,別在這里。” 她要去最隱秘的地方,在陰暗中茍且。 總有一天,很快會有那么一天,她會將利刃深深/插/進他的心臟。 結束這一場徘徊兩世的恥辱。 阿玉,我不是這個意思。韓敬已愣了下。她這么小,他怎會忍心?“別怕,”他嚇唬她從來都維持不了太久,所有的不甘、怒意、傷心……終將被洶涌的想念吞沒?!拔抑皇翘肽懔恕?/br> 想,想她? 前世他也是這么說的,她義正言辭咒罵他,還打他一耳光,他就在椅子上要了她。 那是……白天,像現(xiàn)在一樣的白天,纖毫畢現(xiàn)的白天,沒有一絲的隱秘。 他還逼她將腿……她不從,他便將她的腿綁在…… 劉玉潔牙關上下打顫,奇怪的是流不出一滴眼淚,無神的目光落在不知名的一點,任由他抱著,疼愛著?!巴砩虾貌缓茫覀兺砩习?,你想怎樣都行……”她努力擠出一抹乖順的微笑。 這乖順卻仿佛一根針,猝不及防扎進韓敬已心臟,尖銳的疼。 “阿玉,你怎么了?”他不安的捧起她無力的小臉,落入了一雙大大的卻毫無神采的眼眸里。他帶著商量的語氣,“晚上不行,我沒有太多時間?!敝荒墁F(xiàn)在多抱她一會兒。 不,不行么? 她蒼白的面容在他烏黑的瞳仁里碎裂。 劉玉潔怔怔抓住他的衣襟。 韓敬已不禁去看她的小手。 此時的劉玉潔仿佛待宰的羔羊,渾身冰涼,伏在那里,等著他去揭開那一層層單薄的防護,撥弄她的身體,而她,不會去做無謂的反抗。 “知道錯了嗎?”他抱著她,“知道我便饒你這回,嗯?”放軟了親昵的聲音,試圖拉回心不在焉的她。 懷里柔軟的身軀微不可察的點點頭。 “這才是乖孩子?!表n敬已很滿意,吻了吻她纖細柔嫩的手指。 可異常的安靜與順服……讓他感到隱隱的不安,只能將愛意轉為更多的耳鬢廝磨,他親她,所有的想念和有限的時間讓他只想在此時此刻多靠近她一點。韓敬已抱起她,坐在蒲團上與她說話,提醒她冰嬉那天要乖乖的聽從安排。 “阿玉,你看著我啊?!彼衅鹉俏㈩澋尿祝醋约?,卻為她微翹的粉嘟嘟的小嘴迷惑,韓敬已心里砰砰砰跳的厲害,喉嚨忽然發(fā)干,黯啞道,“你這樣乖,也不哭,我很高興,我會好好疼你的,別怕……”他用力暖著她冰涼的紅唇,將她不斷透出寒意的小手塞進衣襟,貼著他guntang的不斷急跳的胸/膛. 這一吻超過了他的控制范圍,韓敬已不停呢喃她的名字,唇齒貪戀的流連她溫熱的頸間肌膚。 “阿玉,長大了……”良久,他的手才依依不舍離開她衣襟,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 “阿玉?” 劉玉潔一動不動仰面橫躺他臂彎。 ****** 劉玉潔做了一個夢,夢見還未出嫁的時候阿爹帶她去放風箏。 風箏飛的很高,但線在阿爹手中。 “潔娘,你就像風箏,線在阿爹手里,不管去哪兒,有阿爹在,什么都不會改變。嗯……唯一的變化是以后多了一個男孩子像阿爹這樣疼你?!眲⑸娲ㄗ孕艥M滿。 劉玉潔靦腆的笑了笑,飽滿白嫩的臉頰像極了珠玉,艷如春曉之花。 一眨眼,耳邊滿是鼓樂之聲,到處張燈結彩,她心跳如鹿的趴在硯從兄背上。 “潔娘,以后你就是大姑娘了,祝你與夫君白頭到老,永結同心?!眲㈣帉⑺尺M大紅的花轎。 白頭到老,永結同心么?她羞的抬不起頭,渾渾噩噩的被人牽著不停走著,直到火紅的頭蓋下伸來一只白皙修長如竹的大手,與她各自牽一頭紅繩。 拜完天地拜高堂,然后又與那人對拜,暈頭轉向回到同樣火紅一片的新房。 蓋頭被人揭開。 她忐忑的望向這個要疼她一生一世的少年。 一身火紅如血襕衫的韓敬已對她微微一笑。 ?。?! 劉玉潔尖叫醒來。 一個熟悉又溫軟的身體猛然抱住她。 “小姐,小姐,我是綠衣啊,您沒事吧!”綠衣不停拍她后背。 綠衣? 劉玉潔眸中的混沌漸漸消散。 九安也在,一臉擔憂望著她。 她茫然四顧,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躺在茶室的榻榻米上,身上蓋著一件男人的披風,那上面有極淺的忍冬香。 下意識的她摸了摸小腹,沒有疼,也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她還是清白的! 所以……韓敬已并未出現(xiàn)過? 可是披風又是怎么回事? “本來沈大人讓我通知你他今天不過來??晌乙贿M茶齋發(fā)現(xiàn)不對勁,有個侍衛(wèi)問我是誰,我說找潔小姐,他就動手要抓我,幸虧我跑的快,沈大人聽說此事快馬加鞭趕來,他打了那個小白臉一拳。那小白臉一看就不是好人啊,哪有男人長那么好看的,簡直邪門?!本虐驳苟棺影阏f道。 劉玉潔只聽見“打了一拳”,一顆心仿佛被猛然勒住,透不過氣! 毆打郡王!他不想活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萬一他被關進大牢,她找誰要迷/藥??! “沈肅現(xiàn)在在哪兒?”她問。 作者有話要說: ☆、第48章 049 綠衣?lián)u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沈肅在哪兒”。 她也是剛醒來不久,有人端水喂她,問她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除了脖子酸疼,沒什么不對的地方,綠衣只擔心小姐有沒有事。沖進門一看,小姐蜷成一團,縮在一件男人的披風里。 然后九安也進來了。 “小姐,我坐在外間吃東西,忽然就暈過去,你是不是也這樣暈倒的?”綠衣眼睛不住的往她身上瞅,除了云鬢微亂,衣衫倒也整整齊齊,沒有失禮的地方。 “我沒事。” 聽見劉玉潔親口說,綠衣一顆心才落定。 九安撓了撓臉頰,烏溜溜的眼睛望向劉玉潔,她也在望著他,水晶似的可人,看得人心生愉悅,但他看不懂她眼里的復雜。 “jiejie,呃,小姐,壞人有沒有打你?”九安問。 “沒有。他一下也沒碰我?!毖杆俣溆?。 哦。九安眨了眨漂亮的單眼皮。他的眼睛又圓又大,像春露一般清澈。 劉玉潔讓綠衣打水進來,自己竟先把頭發(fā)梳好,隨意的挽了一個小纂兒。 “小姐,讓綠衣重新給你梳個好看的……” “不必?!眲⒂駶嵮诹搜谝骂I,似乎察覺自己說話的口氣十分生硬,不禁柔軟三分道,“我腿有點麻,扶我起來。” 然而扶起劉玉潔,綠衣才發(fā)現(xiàn)小姐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倚在她身上,九安看著著急,想上去幫忙,又想起姑姑叮囑他男女有別,男孩子的手不能隨便摸姑娘,尤其十二歲以上的,會摸出小孩。 他急的團團轉,又沒法幫忙。 ****** 沈肅低沉的眼眸像黑色的冰海,管事大氣不敢喘的向他稟明當時情況,“郡王帶一隊禁林衛(wèi)沖進來,小的們當時就覺得不像是來喝茶的,但又不敢得罪他,便引他去東鶴廳。他并不搭理跑腿的小廝,只問掌柜的……您,您平時在哪間屋子見劉姑娘。掌柜的不說,他便將人打暈,又問仲管事,仲管事也不說,他都不給人第二次機會,直接拔劍,幸虧當時一個護院眼疾手快,就這樣肩膀還生生挨了兩刀,險些傷及筋脈。有個孬種看見血害怕,便一五一十交代?!?/br> 管事說到這里,偷偷瞄一眼沈肅的表情,“那孬種已經(jīng)被小的處理了?!?/br> 其實稍微有點腦子也能看出韓敬已只不過虛張聲勢罷了,他再過分,也不可能明目張膽殺沈肅的人,可惜孬種腦子不好使,撐不住嚇唬。茶齋里的人也恨得牙癢癢,受這廝連累,少不得要令三爺失望,甚至震怒。 他們對沈肅一向敬畏有加,如今出了這等紕漏更是難辭其咎,既羞愧又懼怕。 “薛掌柜與仲管事以及那護院,忠心可嘉,你安排一下?!?/br> “是,小的一定為他們壓驚。” “至于那孬種,處理好后交給下面看看,告訴后來的人,這碗飯不是那么容易吃的,若是沒點血性趁早卷鋪蓋走人,留下的我沈肅也不會虧待半分?!彼淅涞?。 “是是,小的謹記,一定不會再讓爺您失望了?!惫苁鹿淼馈?/br> 九安擔心劉玉潔的身體,她看上去嬌滴滴的,像鄉(xiāng)下種的水蔥。“小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晌午,我們吃點飯再走吧。” 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