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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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這世上再無一人可依,她也不會想到他,永遠都不會。 就像屋里的她即將被伏豹玷污,也不曾開口向屋外的他求救。 因為在一切災(zāi)難面前,他就是最大的那一個。韓敬已抬手仔細的描繪著她此時的容顏,溫?zé)岬闹讣馊缫黄鹈p輕拂過,“抱歉,你不該遇上我。”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劉玉絮模模糊糊睜開眼不知發(fā)生了什么,見宮女拿了醒腦香這才詫異道,“好好的,我怎么暈過去?” “奴婢不知,小姐感覺如何?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看看?” 劉玉絮仔細感覺了下,好像沒什么異樣,卻見劉玉潔呆呆佇立朱紅色的圓柱下,神情冷漠。 作者有話要說: 韓渣欠虐 ☆、第84章 085 臘月二十六在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日子,沈肅提前回到長安,一直到日落時分才卸甲歸府,不用說身后跟著宮里一群內(nèi)侍,各種賞賜迷花人眼。 劉玉潔跟在姜氏身后出了儀門迎接,心里竟然有莫名的歡喜。沈肅撩起衣袍,十分瀟灑的躍下馬,膚色比從前稍稍黑了一點,反倒更添一種男性成熟的魅力,秀頎的身形依然結(jié)實挺拔如松。 他一眼就發(fā)現(xiàn)立在母親身后的劉玉潔,目光不由熱烈卻又很快從她身上移開,一派從容的向父母請安,又去月華堂請安,一大家人用過晚膳后沈通便吩咐沈肅進書房談話,直至月上樹梢三更的梆子鼓敲過也不見沈肅回聽松苑。 劉玉潔有一肚子話想與他說,等至此時不由失落。 沈肅盥洗過后換上一身白綾中衣示意外間的綠染不用吱聲,便不動聲色的來到暖閣,撥開帷帳,她縮在暖炕上睡的十分香甜,這個小沒良心的。 “夫君離開大半年,你就是這般想念的么?”沈肅掀被與她擠在一起,又軟又暖和,素了大半年,他又不愛跟那幫兵痞瞎混,因此許久不曾碰女人,此時又摟著心上人,身體早已做出了誠實的反應(yīng)。 感覺有人親自己之時劉玉潔已經(jīng)清醒,之所以沒吭聲是想看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卻不防臀上一惹有個東西抵過來,流氓!她又羞又傷心,他就不能想點其他的東西么。 劉玉潔翻過身,烏黑的發(fā)雪膚般的小臉落入他眼底,發(fā)梢輕輕垂落鎖骨下襯得衣襟里的肌膚瑩瑩如玉。 忍不住笑出聲,“就知道你沒睡著!”沈肅一卷將她摟入懷里,與她磨蹭了一會,歡喜的貼著她白嫩臉頰,“想不想我?” 很想。 “想?!彼钕矚g被他抱進懷里。劉玉潔任由他親了一會,水眸濛濛,“劉玉筠出嫁那日我見到韓敬已了?!?/br> 沈肅緩緩?fù)氏滤龁伪〉木I褲,聞言便不再搗亂,轉(zhuǎn)而攬著她問,“他對你說什么?” 自然不會是好話。劉玉潔秀美微蹙,“他一點也不忌諱,更不怕我猜到匪患的事與他有關(guān),雖然我不知他想干什么,但總覺得任由事情發(fā)展下去會對你和阿爹不利?!?/br> 韓敬已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人。寵她寵到可以為她死但也從未因她改變自己一絲一毫的意志,哪怕令她傷心欲絕。這樣毒焰般的狂熱情感令劉玉潔望而卻步,也是她懼怕他的一點。他很瘋狂,卻也理智的令人生畏。 “這件事我早有察覺。”沈肅翻身平躺,示意劉玉潔趴在他胸口,像是安撫小貓一樣的輕輕摸著她后背,“我不怕他詭計多端,只是猜不透到底是誰在支持他?!?/br> 肯定不是太子,換句話說太子還要靠他支持,否則哪來那么大的賊膽竟敢放水讓韓敬已單獨見外命婦。 “他有沒有傷到你?”沈肅見她身上并無傷痕,卻忍不住擔(dān)心。雖然韓敬已不至于急色到在那種地方玷污臣妻……可若打一下也是不輕的。 見他這般擔(dān)憂,劉玉潔心里暖融融的,急忙搖了搖頭,“他只會嚇唬我,從不打我?!币郧耙粐樢粋€準(zhǔn),現(xiàn)在根本不管用。 算他還是個男人。沈肅揪起的心這才稍稍松下,只見懷里的她這般惹人憐愛,又這般的信任自己,胸臆早已被濃的化不開的甜蜜盛滿,抱著她小聲道,“剿匪的時候我抓到一個人,已經(jīng)獻給元德帝,我覺得韓敬已可能要為這個人忙碌一陣,忙不好說不定還要倒大霉,他沒空傷害岳父?!?/br> 那人有阜南道口音,行事謹(jǐn)慎,十分狡猾,但還是被沈肅安排在韓敬已身后常年監(jiān)視的探子發(fā)現(xiàn)這二人有書信來往。即便搜不出確鑿證據(jù),但足夠多疑的元德帝懷疑他一段時間。 韓敬已萬萬沒想到被匪患拖得焦頭爛額的沈肅還有時間去抓他的人,此事……確實需要重新正視一番。驚駭過后,他反而十分鎮(zhèn)定。 ****** 晨曦漸漸亮堂,威寧侯府的下人早已燒熱了暖閣的炕,如此保證主子起床時溫暖如春。 有沈肅這個大火爐時刻貼著,再加上暖炕,何止是溫暖如春,簡直如夏,睡的迷迷糊糊的她翻過身,扯了扯衣襟,露出一大片肌膚這才覺得涼意沁人,趕走幾分燥熱,雪白纖細的小臂不知何時露在被外,又被沈肅重新塞回被中。 因昨夜睡的比較遲,沈肅沒舍得折騰劉玉潔,但清晨是男人血氣最旺盛的時刻,他閉著眼強迫自己安靜只待劉玉潔自行醒來往他懷中縮了縮才猛然翻身而上。 “別別,待會我還要去請安……”劉玉潔面紅耳赤,沈家雖不要求媳婦起多早,但禮節(jié)性的前去問聲安還是要做的,沈肅這樣生龍活虎,萬一折騰的她走路打飄豈不要令人笑話。 “娘不是說了今早不用請安?!?/br> 姜氏心疼兒子一去半年才歸,估摸要大開殺戒,昨天專門假裝無意的提醒劉玉潔一聲不必起太早,讓三郎睡到自然醒,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如此劉玉潔哪里還有話反駁,可是……他為何不挑晚上呢,總要白日宣/yin,一想起他guntang的目光到處亂看……她便慌的手足無措,卻又想起那天黃昏他在炕上要自己時快活的神情……心,不禁又軟了。 “就那么喜歡么?”她紅著臉別開視線。 “喜歡,可喜歡了?!背捎H這么久碰她的次數(shù)五根手指數(shù)的清,哪里能不想,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強勢,“潔娘快些長大吧,長大了我就能天天要你!” 天天要?!她干脆閉上熱氣蒸騰的視線。 怎么這般害羞,果然還是被疼愛的太少。沈肅壞壞的輕咬她頸側(cè),笑道,“別緊張,你放松一點,我怕弄傷你?!?/br> 她咬唇不由悶哼一聲,隨他撒歡去。 潔娘。他輕輕呢喃她的名字,噙著她香滑的小舌,不安分的手到處點火,氣息一聲比一聲沉重,她想要環(huán)住他的脖頸,無奈兩只腕子被他捉住拉至頭頂,強勢的不允許她亂動,非要她像條魚似的躺在那里人他品嘗,又是一番輕憐密/愛,待她迷迷糊糊的哼出聲才忽然用力,劉玉潔驚嚇的睜開眼,“不,不要,我受不住……”她從未被沈肅如此粗魯?shù)膶Υ^。 你受得住。他俯身吻住她。 他得讓她學(xué)會受得住,完完全全的容納他,總不能老是這樣半進不進的。 ****** 被沈肅從凈房抱出來的劉玉潔幾乎軟成一灘水,想罵他孟浪、無恥……可一張嘴她覺得自己發(fā)出的聲音更像在撒嬌,不禁咬了舌頭。 沈肅一面系腰帶一面親了親她額頭,“真乖?!?/br> 又一把捉住她砸來的小拳頭,“除夕前有場廟會,你不鬧哥哥便帶你去玩兒?!彼侏M的咬了那粉拳一口,喚綠染和綠衣進來服侍劉玉潔梳洗。 劉玉冉臨盆的消息卻在午后傳來,那時劉玉潔正與婢女為嬰兒戴的老虎頭軟綢棉帽搭配絲線。 卻說劉玉冉的肚子一直不太大,穿了寬松的衣服幾乎看不出有孕,如今又比當(dāng)初算好的妊娠日足足遲了七天,所有人的心都為此吊起來。這幾日方曉恒天天告假,陪伴她左右,盡管她看上去不一定需要他。誰知他只不過沒忍住思念輕輕親了她額頭一下,惹得她還以為自己要欲行不軌,條件反射的去推他,這一推居然喊肚子疼,疼的一發(fā)不可收拾,方曉恒悔恨交加,眼眶早已濕潤,卻被一眾女眷攔在門外,不準(zhǔn)他入內(nèi)探視。 對不起,冉娘,我不是故意的!堂堂七八尺的男兒強忍著才沒有哭出來。 蘭香見他可憐,忍不住安慰道,“二爺不必自責(zé),奶奶的身子早已到了日子,隨時都可能發(fā)動,奶奶喊疼是因為小少爺要出來見您了,女人都是這樣受過來的,還有疼的比這更厲害?!?/br> 不是因為他親她造成的?可是他依然心痛的無以復(fù)加,誰說不是他造成的,他若不在她身上造孽她就不會懷孩子,不懷孩子哪里還會疼成這樣……他從未見過冉娘是如此的痛苦,一張剛剛養(yǎng)出點rou的臉蛋蠟黃一片,尖利的喊聲更是撕心裂肺,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快要暈了,是的,什么都見識過的他被她痛苦的樣子嚇蒙。 方伯府忙成一團,不時有下人端著熱水器皿進進出出,倒也有條不紊,快而不亂。 蘭香用香胰子仔細洗了五遍手,手法熟練又溫柔的檢查劉玉冉身體,疼成這樣才開了一指,可憐的。其實她早就發(fā)現(xiàn)劉玉冉是那種生產(chǎn)比較受罪的身子,臀部看上去圓潤挺翹,其實是皮rou長得好,盆骨卻略有瑕疵,這種盆骨開縫慢,少不得要受罪。最兇險的是三天前她用祖?zhèn)鞯拿ナ址鰟⒂袢教ノ徊徽?,胎位不正幾乎等于斷了一個女人死刑……蘭香又驚又怕,更不敢說不出實情,只是以為了有利于生產(chǎn)的模糊理由教劉玉冉趴在床上矯正胎位,好在這也是個有福氣的,剛才又摸了摸,胎位竟正了過來。 立在產(chǎn)房外的方曉恒不停發(fā)抖,枝頭的梅花開得那么用力,冷香沁人心脾,卻如何也驅(qū)不走他心頭的傷心欲絕。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小天使們╭(╯3╰)╮ ☆、第85章 086 沈肅親自送劉玉潔前去方伯府,路上叮囑她莫急,小姚氏是劉玉冉的母親,肯定比任何人都心急如焚,要是能有個親近的人從旁安慰定然會好過許多。 劉玉潔心下一凜,理解了沈肅的意思同時又覺得他的心真細,不僅是仔細,更是一種細膩。她對他的感情也在一點點的轉(zhuǎn)變,她與他之間不止會做親密的事,更有一種難以描述的炙熱在醞釀,就算現(xiàn)在她還沒分清,但感情已經(jīng)駕馭她的身體更向他靠近。 妻子的jiejie生孩子,沈肅不方便入內(nèi),只將劉玉潔送至門口,車一停,他便為她蓋上狐裘披風(fēng)的風(fēng)帽,只露出一張小嘴,沈肅親了親那張小嘴,輕拍了下她圓圓的嬌臀,“快去吧?!?/br> 嗯。劉玉潔臉頰緋紅點點頭。 沈肅見她乖巧,心底說不出的疼愛。 ****** 因為勛國公府距離方伯府相對近一些,小姚氏早就趕到,此刻正惴惴不安的與方家一眾女眷坐在產(chǎn)房外的暖閣等候,劉玉潔款款邁入,向長輩見禮又與同輩寒暄幾句便坐在小姚氏身旁,柔聲道,“母親不必憂心,蘭香的出身非同一般,整個長安都不會有比她更出色的穩(wěn)婆,她時常與我說阿姐是個有福氣的,一看就能生。” 雖說此話有安慰的成份,但只要是好話小姚氏都選擇相信,此刻望著同樣稚嫩的繼女,心底早就涌動一股暖流,眼眶微紅。 生孩子尤其是第一胎少不得要熬些時間,但劉玉冉的狀況似乎有點不一樣,一開始就很疼,不像旁人那樣由輕到重,更可怕的是她疼痛與不疼的間歇十分短暫,甚至沒有間歇,如此連個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很快就會耗盡力氣的……小姚氏用帕子掩住淚意。 這一天誰也沒心思吃飯,隔著門板與厚重的簾子劉玉冉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來,漸漸沙啞。直至五更天,小姚氏也只吃了兩塊糕點喝了幾杯茶,她吃不下,劉玉潔也沒心思吃。 方夫人范氏草草用了點飯見二郎還待在院子里,看上去十分狼狽,唯有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閃著光,死死盯著產(chǎn)房的方向。 “你這愣頭青,婦人生孩子你湊什么熱鬧,快給我回去用飯!”今天她光勸別人用飯都勸出一嘴燎泡,再也沒耐心對自己兒子,上去就是一巴掌,吩咐下人將方曉恒拖進西暖閣。 產(chǎn)房里的劉玉冉確實也沒了力氣,梅妝不時喂她兩口參湯,開始她還喝,后來連嘴也懶得張。 她要疼瘋了,最痛的時候毫無理由的想手撕了方曉恒……又是一陣劇痛,她慘叫出聲,在腦子里已經(jīng)拽下了方曉恒的命根子,忽然下面一陣輕松,所有的疼痛隨之褪去,連點影子都不留,身子空蕩蕩的幾乎要飄起來。 多么神奇的生產(chǎn)過程,疼的時候?qū)⑷颂蹅€半死,可孩子一落地,便什么感覺也沒了……劉玉冉睜大眼睛,吸了兩口氣暈眩過去。 蘭香滿頭大汗,任由伺候在旁的小丫頭用棉巾為她一一拭去,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小的孩子,跟只小貓似的,兩只手就能捧起,也幸虧孩子小,再大一些恐怕這會子也出不來。將那小東西倒提空一空羊水便用最柔軟的天竺棉巾擦干凈,這才笑瞇瞇的交給乳母。 好在劉玉冉只是因為太累才暈過去,身體倒是沒有大礙,下面也未撕裂,若是調(diào)理得當(dāng),一個月后下床活蹦亂跳自是沒問題。 此刻坐在暖閣里的眾人被一聲嘹亮的啼哭驚醒。 范氏與小姚氏驚喜的同時從座位彈起,不一會兒就見乳母抱著個大紅杭綢繡五福臨門襁褓的小東西笑盈盈邁入,對眾人福了福身道,“小少爺來向夫人和各位嬸娘姨母請安?!?/br> 小姚氏喜不自禁,眼前一黑,幸虧劉玉潔眼明手快急忙扶了過去。 這廂一聽說生了,方曉恒哪里還憋得住,嗖地從西暖閣竄出,范氏大笑,“都是當(dāng)?shù)娜肆?,瞧你這猴急模樣,來看看你兒子吧……呃?” 方曉恒已經(jīng)鉆進了產(chǎn)房,卻被梅妝攔在門外,紅著臉道,“請二爺稍等片刻,待里面收拾妥當(dāng)您再進去也不遲?!?/br> 稍等的這片刻漫長的仿佛等了許多天,方曉恒獲得批準(zhǔn)入內(nèi)時劉玉冉也恰好蘇醒,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虛弱,蔫蔫的。 “別哭別哭,會傷眼睛?!狈綍院銇聿患疤团磷樱琶τ酶蓛粲峙偷睦镆滦渥硬了劬?。 男人的手沒輕沒重的,劉玉冉推開他,“疼。” 哦哦,我手勁大。他喚梅妝過來,為劉玉冉擦臉。 “孩子呢,我想看看。”劉玉冉干澀道。 孩子?方曉恒這才想起他有孩子了,欣喜激動的幾乎要發(fā)狂,不過……孩子好像不在這里,現(xiàn)在他才想起找孩子…… ****** 方伯府喜得嫡孫,滿月禮免不了要大肆cao辦一場,劉玉潔甫一回去就拉著沈肅胳膊訴說自己的小外甥有多可愛,很小很小一點點,只有這么大。 她用手比劃給他看。 沈肅滿眼笑意,他見過五妹和六妹剛生下來的小模樣,瞇著眼滿身通紅,哪里好看,不過丑巴巴的挺可愛。但他不忍心掃她的興,便配合的應(yīng)和,任由她抱著自己胳膊,殊不知此時欣然不自知有多愛嬌的她是那么的動人。 喜歡小孩子是好事,將來哄她生一個也不難。 “我聽綠染說你半天沒吃東西,回來只吃了一碗碧粳米粥,”他只擔(dān)心她餓著,又見被角因為她亂動而松了些,忙伸手為她掖了掖,“講話就好好講話,我聽著呢,別亂動?!?/br> 只顧著高興,再加上沐浴過后神清氣爽,劉玉潔還真的一點也不餓,此刻縮在他身邊更覺安逸的發(fā)飽,卻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不禁委屈,“你是嫌我話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