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咒術(shù)同人]銀發(fā)與公主殿下、[綜英美]衛(wèi)宮立香、每天都在征服情敵、薄幸美人、重生之極品公子、刁蠻千金斗惡少、作為一個皇后、設計師、妙骨生香、[咒術(shù)回戰(zhàn)同人]我家真有皇位要繼承
“奶奶給你的?!彼掷锾芍幻队执笥旨t的鮮桃。 九安笑著道謝,咬了一大口,“她睡了嗎?” “沒睡。”劉玉潔道。 她從蘇小寶身后露出一張瓊玉般的小臉。 九安愣了下,哈哈笑道,“嚇我一跳?!?/br> “我有打傷你的人可怕嗎?” 怎么又提這事。九安隨口敷衍,“是我的錯,不該瞞著三爺,奶奶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次吧。” “九安,你以前從不會撒謊?!眲⒂駶崌绤柕牡芍?,這件事她還沒敢讓嬤嬤知道,那必然又是一場不小的驚嚇。就算他對自己的身子無所謂,難道也要對弟弟meimei以及姑母無所謂么? 誰說我不會撒謊的……九安張了張嘴角,望著她的眼睛,忽然改口道,“真沒騙你,我在兵營里悶的慌,私自溜去櫻花渠遇上壞人才受的傷,之前沒說是害怕被責罰?!?/br> “后來怎么又說了?”她問。 “因為罰完了?!?/br> 沈肅毫不客氣的以軍法處置,打的他皮開rou綻,養(yǎng)了足足一個月才能下床。劉玉潔并不知他傷情,一聽挨罰心里竟還有些不忍,不過一想到他無視軍紀又擅闖禁地……不打難以服眾,這么一想心腸便硬了些,她佯裝生氣道,“嬤嬤對你寄予厚望,你可不能傷了她的心。從前還沒看出你這般頑劣,希望你此后不要再犯,安心學本領,將來為自己掙一份好前程,可不要忘了再過幾個月你就年滿十四,十四可就是大人了。” 蘇小寶跟著附和,“十四歲都能娶媳婦呢,十五生孩子,再不聽話小心連婆娘都討不到!” 九安語凝。雖然他時常一口一個“jiejie”的叫著蘇小寶、綠衣和綠染,但到底算半個男子漢,又成日聽一群糙老爺們說葷段子,懂得不少男女之情,一聽娶媳婦霎時面紅耳赤,連潔白的脖頸也紅了一片,他本就白皙,在一群古銅色的士兵中尤為顯眼,此刻別提有多么醒目。 劉玉潔不忍見他窘迫,對蘇小寶道,“你別逗他了。”可又不放心的叮囑一句,“身為男子漢就該對自己做的每一件事負責,你再不可瞞著我們做危險的事。” 九安紅著臉點頭,一雙黑琉璃似的貓眼兒看了看劉玉潔又調(diào)開視線,“我記住了。” 這才是好孩子。劉玉潔笑著坐回原位,但蘇小寶還想逗他,這么漂亮又可愛的孩子,誰見了都想捏一下那張小臉,可惜離得有點遠夠不著。 “喂,你該不是女孩子吧?”她就喜歡逗他。 幼稚。九安對蘇小寶的挑釁不以為意,笑了笑,“好jiejie,饒了我吧。” 這還差不多!被叫了聲“jiejie”,蘇小寶渾身舒暢,高傲的拉上簾子。 “奶奶,嬤嬤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美人,可惜沒被先帝發(fā)現(xiàn),否則呀說不定還能當娘娘呢?!碧K小寶就是個閑不住的話嘮,不愧是孫瀟瀟的師妹。 “反正不丑。你怎么想起說這個,小心嬤嬤又要擰你的嘴?!?/br> 蘇小寶慌忙捂著小嘴,“您不覺得九安長得特別好看嗎?” “他本來就好看啊,再過兩年更不得了?!眲⒂駶嵜蜃煨?。 “確實。”蘇小寶使勁點頭,“他這種長相啊一看就是大富大貴?!?/br> “原來你還會看相?!?/br> “這不是很明顯嘛,你看他多像姓韓的。雖說韓氏變態(tài)比較多,但不能否認一個比一個長得好啊。我?guī)煾刚f長這樣的至少一個富貴命,就不知能不能安享到最后?!?/br> 九安怎么能跟姓韓的扯上關(guān)系!劉玉潔緩緩抬起頭。 啊口誤口誤!蘇小寶猛然想起奶奶最忌諱旁人提承易郡王那個變態(tài),“我瞎說的,一點也不像。” 可是這句話卻像□□一樣不受控制,點燃了劉玉潔腦海里翻騰的畫面,九安微笑的臉,韓敬已微笑的臉……如果九安是雙眼皮,鼻子以上簡直與韓敬已一模一樣! 不,不,一定是心理作用。 在蘇小寶這么說以前,從來沒有人說九安像……像誰。 跟那混蛋長得像簡直就是在侮辱九安。劉玉潔搖了搖頭,重新悄悄的想了一下,一點也不像! ****** 從長安到俱蘭的燕涼鎮(zhèn)整個行程大約要三個多月,這是在一路暢通無阻的前提下。沈肅的這支隊伍僅有五千人,主要負責運送俱蘭軍隊的補給以及充填部分精銳騎兵。 剛開始并沒有劉玉潔想象的那么累,所到之處皆有驛站,每晚泡一泡熱水澡,足以緩解白日的顛簸。吃穿方面嘛,沈肅能吃的她也能,一改往日嬌滴滴的貴女形象,衣著打扮更是沒用沈肅言明,便換上款式樸素的布衣布裙,只在里面穿一層涼爽的云麻紗小衣。 身為將領的妻子,又處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衣著打扮不管嬌艷還是奢侈都會有損夫君顏面,沈肅沒想到小嬌妻這般善解人意,乖巧的令人恨不能咬上一口,直抱著她在車里親了好一會。 這一日,隊伍選在一片密林休息避暑,離長安越遠驛站便越稀疏,蘇小寶告訴劉玉潔,往后他們可能要經(jīng)常露宿野外。 正值盛夏,酷暑難當,劉玉潔趴在營帳內(nèi)的草席上昏昏欲睡,蘇小寶盤腿坐在旁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扇,直到沈肅走進來,她才擱下扇子悄然退出。 其實扇子一停劉玉潔便醒了,不一會兒又有微風送來便知是誰干的,她抬起眼簾,小聲嘟囔道,“我不熱,你也休息一下。” 沈肅勾著食指擦了擦她白膩額角的香汗,“待我們到了俱蘭便是最美的季節(jié),不冷也不熱。” 她柔柔的挪過去,頭枕著他結(jié)實的大腿,“有多美?” 他盯著她的眼睛說,“非常美,連成一片的胡楊林,是金黃色的,比楓樹林還要震撼,那里還有碧波潭,潭水里的白魚只用火烤,加一點鹽就能比你吃過的所有東西都好吃?!?/br> 她饞了,“你會烤嘛?” “當然。我烤給你吃?!?/br> “也給它吃?!眲⒂駶嵵钢s在角落里打盹的蒼耳貓。 沈肅嗯了聲,“好?!边€帶著一層薄繭的修長手指溫柔的梳理她的頭發(fā),這動作很像她安撫蒼耳貓時的樣子,在他眼里,她或許就是一只令他既疼愛又懼怕的貓。 “往后一年可能都吃不到又甜又大的水蜜桃、荔枝、桂圓……蔬菜也不如長安的豐富,后悔嗎?”他笑著問她。 才不呢,我又不是饞嘴丫頭!劉玉潔搖頭,眨了眨琉璃般的眼眸,“我什么苦都吃過,還會腌咸菜,你總不至于讓我連頓rou都吃不上吧?” 沈肅哈哈大笑,“rou啊,管飽。”俱蘭最不缺的便是rou。 她甜甜的笑,沈肅的心卻忽然一沉。 什么苦都吃過嗎?一個長安的貴女怎會吃苦,是不是前世?他柔聲問,“吃過哪些苦?” 劉玉潔一頓,急忙搖了搖頭,“忘了!”她爬起來輕輕依偎他。 “我在外面跑了一天,有汗味?!?/br> 劉玉潔鼻尖若有若無的蹭著他下巴,“不難聞?!?/br> “那我抱你咯?” “嗯?!?/br> “太子病重,估計撐不過一個月?!鄙蛎C貼著她耳朵道。 劉玉潔驚訝。 “此事被捂的很嚴實,除了元德帝長安的人還不清楚。不過別擔心,這段時間爹稱病在家臥床休息,岳父遠在永州,我們又剛好離開,不管發(fā)生什么也牽扯不到我們在意的人。” “可是太子薨,藩王肯定要奉召入京,那時阿爹已經(jīng)回到長安,萬一脫不了身……” “所以我正好護送四殿下回長安啊?!彼χc了點她的鼻尖兒。 “也就是說我們很可能用不了一年便能回京!”劉玉潔眼眸晶亮,兩只小手搭在他肩上不住的攥緊。 “真聰明。不過我覺得長安的人可能不想讓我順利的抵達俱蘭。” 是韓敬已嗎?她環(huán)住他的脖頸,將臉埋在胳膊里。 不知從何時起,張牙舞爪的小貓喜歡親近人了,時不時的挨著他,不是環(huán)著脖子便是抱著胳膊!沈肅愛憐不已,卻被她蹭的一身火,哪里還敢享受,只得笑著推開她安撫道,“別怕,我安排了不少控鶴樓的暗衛(wèi)在你周圍,倘若有什么意外不必驚慌,拿著這枚令牌,他們愿為你肝腦涂地。”沈肅從袖中掏出一個紅繩的小吊墜,淡綠色,刻著一行小篆——控鶴樓。 這就是傳說中的七牌令?她美眸微瞠,然而這一點也不像常規(guī)的令牌,拿出去誰能想到這曾是號令無數(shù)英雄豪杰的圣諭。 “別動,我?guī)湍阆瞪??!鄙蛎C很溫柔,又把那小小的墜子掖進她杏黃的肚兜里,這才揉了揉她柔美的后背,小聲道,“其實大可以將你留在長安,可我一想到虎視眈眈的韓敬已便不安心,他手里也有一部分控鶴樓的人,我覺得只有將你帶在身邊、揣在懷里才是最安全的?!?/br> “反正我也不想跟你分開?!?/br> 還以為沈肅怕熱才推開自己。劉玉潔撿起絹紗團扇一心一意為他扇著,。 沈肅會心一笑,輕啄她粉嫩的額頭,好香,美人果然是冰肌玉骨做的。 “沈大人,周先生有要事回稟。”帳外傳來隨從清脆的聲音。 “嗯,我稍后便去?!?/br> “你快些去吧,不用陪我。”劉玉潔見他坐著不動,忍不住催促。 沈肅嗯了聲,甕聲甕氣道,“再坐一下,馬上便好?!?/br> 怎么了?劉玉潔目光不禁落在他腰下,你……流氓!她紅著臉別開視線。 “所以才要等一下啊,你別這樣,否則我消不下去了,繼續(xù)扇扇吧?!鄙蛎C嘿嘿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支持╭(╯3╰)╮ ☆、第99章 100 又走了半個月,隊伍行至秦州一帶。 官道兩旁濃蔭遮蔽,空氣涼爽又清香,頭頂一片青天白日,竟連半個人影都沒有,驛站也是如臨大敵,百丈外就放了路障和絆馬繩,氣得沈肅右手邊的一個千總大罵不止,“叫你們驛丞出來,老子要砍了他腦袋當尿壺!” 按理說驛站人員應該早已收到朝廷軍隊今日過路的消息,一個個不洗干凈出來恭迎沈大人大駕便也算了,還他娘的整一堆破爛機關(guān),簡直關(guān)公面前耍大刀,搞什么幺蛾子! 被這聲如洪鐘的千總一吼,那破爛不堪的驛站門首似乎也跟著抖了三抖,不一會兒就見個面黃肌瘦的中年男子從門里探出頭,瞇著眼打量好一會兒又重新關(guān)上門,氣得千總拔劍欲下馬砍人,大門忽然就打開了。 鉆出一群縮頭縮腳的胥役,其中甚至還有拖著一管鼻涕的半大孩子,他們手忙腳亂撤去路障和絆馬繩,那面黃肌瘦的中年男子連滾帶爬撲在沈肅戰(zhàn)馬腳下,嚎道:“大人救命啊!” “你他娘的應該先說‘大人饒命’!”千總拿劍作勢要抽驛丞。 沈肅抬手制止,厲聲問,“這是怎么回事?” 驛站從驛丞至胥役各個不修邊幅,衣衫襤褸,仔細一看有的還掛了彩。 那驛丞邊哭邊道出原委。 秦州素有“山府林城”之稱,可見地勢險要、古林幽深,加諸五年前連續(xù)三場自然災害,官員又不作為,弄得民不聊生,匪患層出不窮,如今各自占山為王,才引起朝廷的注意。 雖說朝廷每年都會派人剿匪,但這幫土匪十分狡猾,打得過就往死里打,打不過就逃,這些賊眾哪一個不曾是當?shù)氐竺瘢[著眼都能在山林亂竄,豈是朝廷外派來的官兵所能比。官兵往往還沒摸清路,賊眾已經(jīng)竄回老家吃酒了,即使找相對熟悉路線的獵戶也沒用:一來大家怕賊匪報復,二來大家平日活動范圍有限,熟悉也僅僅熟悉邊沿地帶,誰敢往深處鉆,就算他們敢賊匪還不答應呢! 所以這匪患是沒法清繳了。 三天前秦州知府和上面來的剿匪將軍發(fā)動了一場突襲,結(jié)果昨天賊眾就展開報復,弄得邊城百姓不得安寧,連驛站也不放過,殺了好些胥役,如今驛站一片狼藉,幸而剿匪將軍及時趕來救援,如今還在前面打著呢! 沈肅曾在西面肅州一帶剿匪,對這里的情況多少了解一些,怎么也沒想到秦州這里竟比兩年前還嚴重。 沈肅沉聲道,“沒用的東西!賊匪已經(jīng)走了你們不想著為朝廷軍隊開路,竟還設了這些破爛玩意,若真有賊匪殺過來豈不要笑掉大牙。” 簡直無語了,絆馬繩是這樣明晃晃橫在路中央的嗎,一群不知所謂的蠢貨,怪不得匪患日漸猖獗。 驛丞也不敢吭聲,縮著腦袋恭請大人下馬,安排住宿。好在他還沒有蠢的不可救藥,雖然驛站里面一片狼藉,但還是能看出被人重新收拾過,起碼還騰出了十幾間像樣的房間安排各位大人以及家眷。 剩下的士兵則在林間開闊地安營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