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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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是普通人,被砸了暈xue當即昏死過去。 劉玉潔扯下帷帳,用剪刀分成三段,將阿如和婆子結(jié)結(jié)實實的捆成一團,做完這一切,她匆匆換了身顏色偏深又素凈的衣裙,蒙上面巾,揣好剪刀,對小灰道,“小灰,快帶我離去?!?/br> 小灰見主人往外面走,稍一反應(yīng),立刻跟了過去。 此時天光漸暗,暮色四合。 劉玉潔所在的院子有兩道門,第一道門還沒落鎖,萬幸的是居然敞開了兩手寬的縫隙。守門的高壯女子剛要去關(guān)門,忽然看見一只野貓從頭頂竄過,還撓了她一把,高壯女子大怒,吆喝一聲就要去打,在她轉(zhuǎn)身追去之時,劉玉潔躡手躡腳轉(zhuǎn)了出去,眨眼就隱匿樹叢之中。高壯女子沒逮到該死的野貓,這才罵罵咧咧返身關(guān)好門。 第二道卻是守衛(wèi),他們知道院子里住著大人物,謹記上面的交代,不準多問多看,更不能讓無關(guān)人等靠近,但里面的人出來,他們倒沒那么警惕,再加上當時天色黯淡,而劉玉潔衣著打扮普通,他們還以為是那個婢女阿如。阿如很少出門,但一出來也是蒙著面巾,守衛(wèi)因此也沒有想太多。 劉玉潔出了一身冷汗,心臟撲通撲通驟跳如雷,眼角死死盯著道路右側(cè)的樹叢,小灰走走停停,也不時回頭張望她。 山耳貓是靈獸,但凡靈獸都不喜歡靠近人多的地方,因此它走的路必然人跡罕見且幽森靜謐。 那一邊的韓敬已千算萬算也沒想過有只貓正助他的女人逃走。 跟隨小灰雖然極大的避免被山寨各路機關(guān)要道的土匪發(fā)現(xiàn),但也是極其的危險,因為劉玉潔是人,她不可能像小灰那般的靈活。 對小灰而言,輕輕一躍便能跳過的溝壑,劉玉潔卻需要蹲下來,慢慢伸出一條腿往下滑,滑到底下,再四肢一齊用力的往上攀,每一下她都那么的小心,唯恐驚著肚子的小家伙,雖然她還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才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劉玉潔已經(jīng)渾身泥水,釵斜鬢亂,哪里還有個冰肌玉骨的美人模樣。也虧得現(xiàn)在是盛夏,否則光凍也要凍死個人。 劉玉潔渾身打顫,眼前的東西時不時都開始出現(xiàn)重影兒,可她一心念著沈肅,滿腦子都是想要再次看見他的渴望,這渴望猶如一團不滅的烈焰,暖著她冰冷的身體和漸漸僵麻的神智。 一團濃郁的烏云再次匯集山寨上方,不一會兒又降起了瓢潑大雨,劉玉潔抱著山耳貓蹲在一處巖下避雨,渾身早已被澆頭,雨滴不斷從她鴉翅般墨黑的睫毛滾落,已然分不清那些水珠到底是雨還是淚。 劉玉潔不知道這場雨將地上的腳印沖的亂七八糟,極好的掩蓋了她的蹤跡。 劉玉潔更不知道此時的山寨已經(jīng)沸騰而起,只為了找她。 卻說韓敬已殺了葛江龍后,馮如虎立刻派人清理干凈,又與韓敬已繼續(xù)把酒言歡。不多時有人稟告:“有個自稱阿如的婢女求見?!?/br> 阿如頂著一頭血,踉踉蹌蹌?chuàng)涞鬼n敬已腳下,抱著他的腿哭訴。 韓敬已無比耐心的聆聽,聆聽才一轉(zhuǎn)頭的功夫女人又給他闖了什么禍。 山路泥濘,雨水不斷,他簡直不敢相信劉玉潔哪來的膽子居然敢逃跑,這哪里是逃,分明是尋死! 阿如哭道,“是一只貓,那只貓聽她的話,又兇又狠,仿佛一只小豹子?!?/br> 那是山耳貓。 韓敬已踢開阿如,一面派人命人嚴查各處要道,一面帶人親自搜捕,他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稍稍確定劉玉潔逃走的方向,沒法再準確了,腳印都被大雨沖模糊。 他發(fā)誓,這次逮到她一定要拿去她肚子里的孽種,出了月子便要她侍寢。 ****** 這場急雨來得快去的也快,劉玉潔從傾斜的巖石下一點一點挪出,大口喘著氣,山耳貓似乎感受到了她這一刻的虛弱,不停用舌頭舔她的掌心。 劉玉潔也顧不得繁文縟節(jié),褪去衣物,用力的擰干里面的水,這才穿上,雖然還是又濕又冷,但總比掛著一身雨水強。她輕輕撫著山耳貓的腦袋,“小灰,你說沈肅會來嗎?” 山耳貓溫順的喵了聲,轉(zhuǎn)了腦袋舔了舔背上的傷,劉玉潔愛憐的望著它,鼻腔又酸又辣,她努力逼退淚意,繼續(xù)往前走。 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她的速度也越來越慢,同時也遇到了第一道暗哨。 放哨的見是一女子,又想起之前的飛鴿傳書,才按住機關(guān),否則劉玉潔肯定要被那隱匿在樹上的機關(guān)活活扎死。 一共三兩名放哨的,只走出兩個,另一個在屋里睡覺。他們點亮氣死風(fēng)燈,呼啦圍過來,不禁看傻了。 他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么漂亮的女子,雖然她頭發(fā)亂的不成樣子,渾身甚至臉上還有泥漬,但那冰雕玉琢的肌膚是真的,烏黑的眉眼也是真的,被雨打濕的單薄衣衫裹著那不停顫抖的嬌弱身姿,仿佛雨中瑟瑟而舞的玉簪花,馨甜而又魅惑,直叫那兩個年輕的暗哨神魂動蕩,場面一時詭異的安靜。 劉玉潔搖搖欲墜,扶著樹干委頓在地。 其中一名放哨的才回過神,“她,她暈過去了?!?/br> 另一名結(jié)結(jié)巴巴道,“那現(xiàn)在,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對方聲音出氣的詭異,“你先別急著回稟,我過去看一眼?!?/br> 另一名何嘗不想仔細靠過去看清楚。這兩人蹲在劉玉潔面前細細打量,甚至伸手碰了碰她臉頰,細滑的仿佛上等的瓷器。 兩個放哨的咽了咽口水,雙目炙熱,壓根就沒注意有只貓在對著他們不停大吼。 樹影忽然響動,二人驚訝的同時抬起頭,一道寒光迎面劈下,兩朵血花剎那飛濺,林間重又變回了安靜。 屋內(nèi)睡覺的暗哨早就醒了,遲遲不見外面有動靜,便探身向外打探,卻見一名黑衣勁裝的高個男子立在樹下,身段竟是格外的搶眼,俊美異常的面孔在燈影中恍恍惚惚,暗哨大呼不妙,還未來得及張嘴,對方展臂狠狠一拋,手里的匕首飛旋而來,穿過他張圓的大口,一擊斃命。 沈肅彎身將那輕的不像樣的小身子抱進懷里,一面飛快的朝暗哨的屋子走,一面道,“潔娘,潔娘,快醒醒?!?/br> 暗哨的值房雖然簡陋卻有充足的熱水和炭火,沈肅飛快的褪去劉玉潔又臟又濕的衣物,用自己相對干一點的柔軟的里衣將她擦干,也顧不得惡心,挑了暗哨用過的一面相對干凈的毯子覆在她身上。 做完這一切,他就生火,倒了好多桐油,燒的木頭劈啪作響,屋內(nèi)漸漸暖和起來,但窗子并未關(guān)嚴,留了相對寬裕的縫隙,這樣煙火氣味輕,免得熏了潔娘。期間又為山耳貓涂了一層金瘡藥,它似乎餓壞了,也不像在家時那般挑肥揀瘦,就著暗哨啃了一半的燒雞狼吞虎咽。 沈肅將潔娘和自己的衣物放在火盆上面的架子烘干,爐子上的水正好也燒開了,咕嘟咕嘟往外冒泡,他用熱水仔細的刷洗一只杯子,這才盛了熱水,小心翼翼吹了吹,將劉玉潔抱進懷里,輕聲喚她名字。 連日的緊張與恐懼再加上體力不支,劉玉潔頭昏腦漲,一睡過去便不想醒來,卻聽耳畔有熟悉的聲音,還沒想起這是誰,一顆心就先雀躍的跳動。她努力睜開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看見許多沈肅在面前亂晃。 劉玉潔嘴角翕動了下,淚珠子一個勁往下滾,哽咽了聲,“三郎?!?/br> 沈肅不停親著她冰涼的面頰,“嗯,我來了,潔娘不用再怕,我保護你?!?/br> 她受了涼,這一醒來便又開始哆嗦,好在他懷抱依然guntang。沈肅見她迷迷糊糊的,也不忍心再喊她,便自己含了熱水,小口小口的喂過去,她異常的柔順,盡數(shù)喝下,甚至微微張開迎接著他。沈肅愛憐不已,不停撫著她亂七八糟的小腦袋。 ****** 后半夜,衣服被烘的又熱又干,沈肅為劉玉潔穿戴整齊,又將自己的外衫套在她身上。 劉玉潔精神好了一些,勉強睜開眼,沈肅端了熬好的熱粥喂她。 不管是喂水還是喂飯,這些事情韓敬已都做過的,但無論他怎么努力,也無法令那顆芳心顫動;可同樣的事情換沈肅來做,劉玉潔便是滿心的歡喜與依賴,溫順如小貓。 沈肅喂飽了劉玉潔,又將她喝剩下的吃掉,這才抱著她疾步離開暗哨的屋子,山耳貓喵了聲迅速跟上。 劉玉潔一路都環(huán)著他脖頸,仿佛不這樣他就回消失似的。遇著陡峭的地方,他會將她綁在后背,縱身在亂石鋒巖間攀爬,劉玉潔小心的護住小腹,不停叫他慢些,輕一點。 沈肅以為她害怕,忙用臉頰蹭了蹭她額頭,溫聲道,“沒事的,我保證不會摔了你,你若害怕便環(huán)緊了我,閉上眼?!?nbsp;卻聽她小聲嗚咽了一聲,軟糯而虛弱的在耳畔輕聲呢喃,“我不是怕你摔了我,我是怕你嚇到小沈肅?!?/br> 小沈肅?他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劉玉潔哭著拉他掌心輕輕覆在自己的小腹上。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要的男主英雄救美(^o^)/~ ☆、第108章 109 沈肅的眼睛瞪直了,劉玉潔趴在他背上,他看不見她的神情,也無法擁抱她,此時此刻的他就像一個青澀而又略帶傻氣的懵懂少年,神情似是懵了,看不出是欣喜還是淡然,兩顆原就比旁人大一些的眼仁兒怔了片刻之后終于被巨大的狂喜取代。 卻說劉玉潔道出實情之后,一顆心就如那七八個吊桶,上上下下的折騰。明明這是一件好事啊,但說完之后的她仿佛在等一道判決書,心口被死死的揪成一團,無端的疼,尤其沈肅還突然變得安靜,是喜是怒竟不給她一絲的反應(yīng)。 從來都是沈肅跟在她身后不停的追,對她的話奉若圣旨,即便爭執(zhí)也是毫無原則的主動求和,更別說還教她為人處事的道理,她就像一顆小苗兒,在他手中生了根發(fā)了芽又開出花,不知不覺的她已經(jīng)深陷這溺愛的陷阱,直到此時才真正惶恐起來,因為她不知道如果有天沈肅不再追逐她、哄著她了,她的心是否會有撕裂一般的疼痛。 劉玉潔堪堪回過神,只能看見沈肅一側(cè)光潔的面頰,除了下巴上淡淡的青苒,他的肌膚白皙的幾乎看不見毛孔,而她,只想用力的環(huán)緊這個好看的男子,卻難以啟齒那句:這個孩子真的是你的……相信我好不好? 她到底還是有些倔強,不肯卑微乞憐,卻不知兩只胳膊早已出賣了自己,正死死抱住沈肅,攥緊了他衣襟,無聲的要求他的愛一如既往。 沈肅狂喜的心臟跳的越來越快,心口也跟著起伏不定,他勉強定下心躍至開闊地,尋了一塊干燥的地方放劉玉潔下來,回身用力擁抱她,仿佛兩只交頸的天鵝,“潔娘,你真好,你真的好……”他感動的微微哽咽,“我沒想到你已這般的堅韌,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保住了我們的孩子?!?/br> 他說我們的孩子!劉玉潔便什么都明白了,用力攥緊他腰側(cè)的衣衫,一頭扎進他胸口放聲大哭,將這些日夜的委屈和驚恐干干凈凈的宣泄出來。在這個人面前,她不需要偽裝成完美無懈可擊的樣子。擁有他,她又何必處處逞強? 沈肅這樣精明的一個人又豈不會不知劉玉潔害怕什么,說實話,在此之前他想過了無數(shù)可能,也準備好了接受任何一種可能。他并不是那種寬容大度的男人,也從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人,但是這個叫劉玉潔的女人,擁有熄滅沈肅所有氣性兒的手段,并此沈肅還為之甘之如飴。 沈肅閉眼親了親劉玉潔發(fā)頂,小卷毛兒亂成這樣也是可愛的。他安慰她不要哭,緩緩的說道,“潔娘,不管你信不信,這一世的我,每時每刻面對你,都是十二分的小心與真心。在這段感情里,我每時都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氣去維護,不管遇到何種困難,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我唯一害怕的是你不夠投入,砍了我握緊你的手。” 劉玉潔給他的回答是仰起臉,拉低他的身高,用力的吻住他溫暖的兩片唇。 彼時山的東面有淡淡的光亮冉冉升起,她努力踮起腳尖,兩只小手模仿他曾今的動作,輕輕捧住他臉頰,林中的陰影在一寸一寸的后退,她的睫毛上跳躍著一層搖曳的光。 沈肅心念俱顫。 ****** 再說回韓敬已那面,他并不信一個柔弱的女人能逃多遠,但怕她亂竄被機關(guān)所傷,馮如虎體諒他這番憐花惜玉的心情,一早就布置好一切交代下去,但凡發(fā)現(xiàn)女人路過皆不準放箭。 山寨每個機關(guān)要道都有暗哨,每個暗哨兩個時辰內(nèi)便要互通消息,防止被人暗中伏擊。而被沈肅滅殺的那一處暗哨超過了兩個時辰還沒動靜,很快就引起附近暗哨的注意,緊接著便發(fā)現(xiàn)三個兄弟皆被人一擊斃命。 接到消息后韓敬已精神大振,跟隨山寨的人親自過去查探,從現(xiàn)場的腳印不難看出一雙明顯偏小的,肯定是劉玉潔,而伴隨這雙小腳的還有一雙男人的腳印以及幾處不明顯的貓爪印。 韓敬已幾乎咬碎一口銀牙,拳頭攥的咯吱作響,對馮如虎道,“立刻飛鴿傳書,一旦發(fā)現(xiàn)那女人身邊的男人務(wù)必格殺勿論,賞金萬兩。” 馮如虎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什么人居然值得郡王如此大動干戈,轉(zhuǎn)念一想山城林府的秦州本就地勢險要,可這接應(yīng)女子的男人不僅如履平地還端了他一個暗哨,不由警鐘大作,駭然不已道,“殿下,這人莫非是沈肅!他瘋了,居然以身犯險救劉娘子!” 韓敬已冷冷一笑,“更瘋的事他都敢做,我且告訴你,再沒有比今日斬殺沈肅更好的機會了。” 馮如虎眼光大亮,喜不自禁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钡菚r轉(zhuǎn)身交代屬下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這已經(jīng)不是捉一個女人那么簡單,而是斬殺朝廷要員,各路山頭無不全神以待,做好搏殺準備,一萬兩賞金又被馮如虎加成了一萬五千兩。 山寨的匪寇本就是要錢不要命的主兒,一聽這一萬五千兩,縱使把個腦袋別在褲腰上也要拼了! 馮如虎已是胸臆激蕩不已,興奮的渾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勁。雖然沈家在江湖頗有名氣,正常人都不會主動挑起事端,但馮如虎不是正常的那個,他乃前朝控鶴軍一員,由恩師一手養(yǎng)大,為朝廷出生入死,攢了半輩子的錢還沒來得及花就變天了,元德帝登基,并大力收買控鶴軍,那時的控鶴軍內(nèi)部早就起了內(nèi)訌,如此正好分成兩派,一派支持前太子,一派以恩師為首支持元德帝。結(jié)果沈家那老頑固,不顧恩師勸阻,寧愿自刎也不愿效忠新皇,自刎之前還將名冊交給了元德帝。元德帝原本就是狡兔死走狗烹的人,如今又掌握了控鶴軍名單,哪里還需要恩師,不久之后便傳出恩師暴病身亡的消息。 這些年馮如虎四海飄蕩,身邊的師兄弟相繼離去,只有他活了下來且越混越好,越好之后便越想復(fù)仇,憑什么恩師死的籍籍無名,還連累他們無所依靠,而沈家卻封侯拜相,步步高升?這種恨意與其說是為恩師鳴不平,倒不如說是馮如虎對自身際遇一落千丈的不平衡,在沈家的對比下更加嫉恨的毒焰。 從前沒機會報仇也就罷了,如今沈家的人送上門,他定然要抓住這個漏洞,像瘋狗一樣死死撲上去撕咬。更何況沈肅一死,那五千兵馬等同群龍無首啊,其中押送俱蘭的無數(shù)物資豈不都是他的,有了這匹物資,哈哈,造反都夠了! 貪念一起,馮如虎提上砍刀,不等韓敬已吩咐就急沖沖而去,這片山都是他的,只要他不答應(yīng),天皇老子進來也別想出去。 山寨開始調(diào)動人手,上下呈現(xiàn)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氛,九安趴在窗口一直觀察,感覺到不對勁后隱隱擔(dān)憂,這些天也不見小灰過來,更沒有jiejie的消息,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這種可怕的氣氛,他不由一個激靈,難道jiejie發(fā)生了什么事? 九安從墻上躍下,轉(zhuǎn)了轉(zhuǎn)腕子對瘸老道,“阿忠,我的傷勢已經(jīng)大好,今天我們就走吧!” 瘸老重重嘆息,“是不是要去救那小娘子?” 九安的心思被人識破,卻也懶得遮掩,垂下眼難過道,“是我害了她,我會對她負責(zé)的?!?/br> 瘸老氣哼哼的,一面擺弄腳上的鐵鏈一面嘆息道,“你這傻孩子!如今自己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思管他人死活。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娘子了?”如今九安也有十四歲,正是情感懵懂之時,面對溫柔又貌美的小娘子,說不定就動了凡心。 九安大驚失色,高聲喝止,“阿忠,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空胡思亂想,她大我兩歲又是人婦,我豈會動那種禽獸心思!” 瘸老頓了頓,方才稍稍放下心來,“那就好,那就好。” 而看守他們的土匪剛得到命令,十二個時辰之內(nèi)不得離崗半步,現(xiàn)在山寨的主要兵力都去抓捕沈肅。 守衛(wèi)的土匪氣個半死,大家都去抓捕沈肅有賞錢拿,憑什么就我守在這里??!心里不平衡的他便喝了一點酒,喝完酒膽子就更大了,登時一腳踹開門罵罵咧咧的,屋里一老一小習(xí)以為常的坐在原地,也不吭聲。 這守衛(wèi)更是氣個半死,在他看來,發(fā)脾氣的時候?qū)Ψ讲荒茼斪?,但一聲不吭同樣有罪,只有跪下了磕頭求饒才是正理兒,當下暴怒跳過去提起九安脖子道,“小兔崽子,進了爺這地盤就算你是世子也得跟其他狗東西一樣跪下來求饒!世子算個屁,咱們大當家的見了郡王都不用下跪?!?/br> 九安一張白皙的小臉被捏的發(fā)青,額頭青筋一鼓一鼓的,忽然大喝一聲,張手左右一旋,那束縛手腕的鐵鏈便死死勒住了守衛(wèi)的脖子,力道之大,當場就擰斷脊骨,發(fā)酒瘋的守衛(wèi)抽搐了兩下翻個白眼倒地。 瘸老三下五除二拆了自己身上的鎖鏈,又去幫九安,二人走出大牢迎面撞上五個膀大腰圓的土匪,雙方都嚇了一跳,瞬間打做一團,其中一人飛快跑出去報信,剛跑了數(shù)十步便一頭栽進地上,后背插了把明晃晃的砍刀。 九安箭步竄上前,又就地一滾躲過后方射來的厲箭,拔/出尸體背后的砍刀,雙腳一蹬地面重又躍入屋脊飛檐,幾個跳躍就不見了蹤影。留在后面斷后的瘸老行蹤更是詭異,別看他連路都走不好,可跑起來又仿佛一條滑溜溜的蛇,又軟又快,仿佛沒有骨頭,讓人攥不住也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