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me altersquare accel.”

    四倍律的時間調(diào)整讓她的身體承受了極大的負荷。血液加速流轉(zhuǎn)、心臟跳動劇烈。她含著一口氣咬緊牙在近乎凝滯的時間下沖到格蘭迪身前，將手中的匕首牢牢釘在了格蘭迪的腿上。

    □□近乎達到極限的衛(wèi)宮立香念著解除御制的咒文, 飛快向旁邊撲去。

    下一秒，時間重新恢復(fù)正常流動。

    已經(jīng)完全清醒過來的格蘭迪感覺到自己與凋零之灰的鏈接正在逐漸消退，深知他之所以會在死后變成這個模樣就是因為凋零之灰的格蘭迪驚慌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趴在地面上的衛(wèi)宮立香劇烈喘息著。

    雖然四倍固有時預(yù)制的后遺癥讓她覺得自己快要昏迷過去了，但是在看到格蘭迪的現(xiàn)狀后，她還是心情愉快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

    英靈切嗣很想知道那個特異點的自己是經(jīng)過了什么樣的考慮才把這種魔術(shù)越過兒子直接教授給孫女的。

    夜翼和紅頭罩并肩戰(zhàn)在一起看著在套索中拼命掙扎著想要拔出腿上匕首的格蘭迪，發(fā)覺到大僵尸身上的肌rou漸漸開始萎縮的兩人不約而同的呼出了一口如釋重負的嘆息。

    “你這個搭檔有些可怕?！币挂淼溃骸斑€好他當(dāng)初沒有用這個來對付蝙蝠俠?！?/br>
    紅羅賓將Killer從地面上扶了起來，發(fā)現(xiàn)Killer身上的冷汗已經(jīng)浸濕了那身看上去并不輕薄的衣物。

    從耳機內(nèi)聽到夜翼吐槽的立香已經(jīng)逐漸從副作用中恢復(fù)了過來，她推開了紅羅賓扶著她的手，慢吞吞走到一旁靠在墻壁上：“匕首的主要功效是阻斷格蘭迪和凋零之灰的聯(lián)系，對于蝙蝠俠這種普通人類而言，和正常匕首沒有什么區(qū)別?！?/br>
    普通人類蝙蝠俠將她說的這件事記了下來。

    不過……“凋零之灰？”因為蝙蝠俠和Killer的關(guān)系并不友好，所以開口問出來這句話的不出意料是紅羅賓。

    夜翼和紅頭罩還在那邊看著避免格蘭迪的錘死反撲、

    “你們應(yīng)該從沼澤怪物和動物俠那里了解過眾生之紅和萬物之綠吧？凋零之灰也是自然力的一種，恐怕這就是格蘭迪被當(dāng)做病毒實驗體，卻絲毫不像是浣熊市那些行尸的主要原因?！?/br>
    衛(wèi)宮立香并不吝于將這些事情說出來。

    不過她隱瞞了告訴自己這件事情的毒藤女讓萬物之綠開始猶豫著要不要拋棄沼澤怪物，轉(zhuǎn)而選擇環(huán)保主義者的毒藤女來做它們的代言人。

    自然力量的代言人…

    因為黑暗正義聯(lián)盟的緣故和沼澤怪物見過幾面的蝙蝠俠忽然想到什么，急迫地話語脫口而出：“夜翼，紅頭罩，立刻離開那片區(qū)域！”

    “什么？”夜翼有些想不通他為什么會這樣命令，但還是拉著紅頭罩向遠處退開。

    幾乎在他們剛從格蘭迪身邊離開的下一秒，以大僵尸為中心，腐朽死亡的氣息向著四周蔓延，作為裝飾被放置在港口的植物們也在這股氣息下枯萎。

    原本躺在那里掙扎翻滾的格蘭迪在凋零之灰爆發(fā)后安靜了下來。

    被注射在他身上的G病毒原液與具有強大吞噬能力的凋零之灰結(jié)合后產(chǎn)生了變異。

    自詡大膽躲藏在周圍內(nèi)的人忽然哀嚎著從藏身處跌落出來，在格蘭迪身上散發(fā)的氣息影響下，部分人原本正常的皮膚迅速轉(zhuǎn)變?yōu)榛野?，眼中神智消失，并向著身邊的正常人撲過去，一口咬在了他們的身上。

    而那些被啃食的正常人，在失去呼吸后的幾秒內(nèi)很快也變成和之前異變的那些人一樣，向著周圍人撲去。很快，港口殘余的人都變成了游蕩的行尸向著站在這里的幾人圍了上來。

    “……我還是沒能阻止?！?/br>
    與那群行尸陷入戰(zhàn)斗的紅羅賓聽到了Killer飄忽的聲音。

    “為什么我什么都阻止不了？”

    第55章

    即使出現(xiàn)幻聽, 響在耳邊也不應(yīng)該是Killer這個他完全陌生的人的聲音，怎么也應(yīng)該是蝙蝠俠的聲音才對吧？提姆緊皺著眉轉(zhuǎn)過身一拳砸在了從他身后撲來的行尸臉上。隱約能夠看出生前相貌不錯的行尸在這種猛烈的攻擊下不但被打碎了顴骨，就連脖子都歪到了一邊。

    他在戰(zhàn)斗的空隙向旁邊望了一眼。

    那個令蝙蝠俠都覺得頭痛的雇傭兵正一言不發(fā)的提著古怪的細長武器和行尸周旋。提姆注意到他并沒有和他們一樣按照解決浣熊市那些行尸的方法去打爆、或者是砍掉那些行尸的頭，而是盡量給他們留下了全尸。

    提姆想了想, 抬手暫時關(guān)閉了他這邊的聲音傳輸功能。

    “你不可能阻止所有的事情?！?/br>
    紅羅賓對她說出這句話時, 衛(wèi)宮立香正在將注入了切嗣屬性的黑鍵從行尸的身上拔出來。在切斷影響尸體異化的凋零之灰力量后, 行尸變得灰白干裂的皮膚恢復(fù)正常, 只是已經(jīng)逝去的生命卻無法被挽回。

    “……他們是被我害死的?！毙l(wèi)宮立香答道。

    如果不是她過于自大的認為切嗣的寶具足以切斷格蘭迪與凋零之灰的聯(lián)系, 而忽視了英靈的源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而導(dǎo)致的差異，就不會引起凋零之灰的爆發(fā)反噬, 這些人也不會變成這副模樣。

    Killer的臉隱匿在繃帶后面，提姆看不到他說話時的表情, 但是他對這種將所有錯誤都歸在自己身上的想法真是再熟悉不過。因為這幾乎是在每一位超級英雄身上都多多少少存在著的心理問題。更不要提他身邊那位堪稱典型的蝙蝠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