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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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幾個還很夸張地不停說:“大哥哥,你長得真好看!你不是神仙???你從外面來的?外面真的有可以飛的大屋子嗎?” 凌蒼蒼在旁邊插嘴:“那是飛行器?!?/br> 幾個小屁孩看了她一眼,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她,繼續(xù)纏著蕭煥:“大哥哥,外面的人能飛到月亮上面去,這是真的嗎?” 凌蒼蒼又忍不住插嘴:“那是聯(lián)邦的月球基地,上面的常住人口也有近百萬了?!?/br> 小屁孩們又默默看了她一眼,仍舊忽略了她,纏著蕭煥:“大哥哥,這個jiejie好煩啊,她跟你一起來的嗎?你們其實不熟的對吧?” 凌蒼蒼看了看他們,默默走到路邊撿了塊小石頭,擺了個姿勢,抬手扔出去,石頭被拋得又高又遠,直到幾乎看不見了,才急速落下來,“噗”得一聲落在那群小屁孩面前。 被武力值震懾,小屁孩們總算乖巧地閉了嘴,這時候從藥廬里走出來一個長相很清秀的年輕人,像趕蒼蠅一樣對他們揮了揮手:“今天藥廬里沒煉藥,都走開,走開?!?/br> 小屁孩們總算一哄而散,凌蒼蒼暗地里長出了一口氣。 蕭煥在旁邊看著她跟這些小孩子較勁,彎了唇角:“蒼蒼,你今天好像很精神?!?/br> 凌蒼蒼歪了歪頭輕哼了聲,如果在外面,她自持是個警探,當然不會跟一堆小孩子較真,到了這里反倒不再端著了。 好吧,她覺得都怪自己被梳了個包包頭,連整個人都幼稚起來了! 她看著蕭煥說:“你怎么樣?撐得住嗎?” 從剛才和唐兆說話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他不但話少得很,臉色也更蒼白了一點,大概是毒素又開始作祟。 蕭煥也沒隱瞞,點了下頭微笑了笑說:“還可以勉強?!?/br> 那邊轟走了小屁孩們的年輕人已經(jīng)飛快轉(zhuǎn)了過來,看到蕭煥就如獲至寶一樣拉住他的手,語氣極端興奮:“你是不是中噬心蠱很多年了?有五年?不不不,十年吧?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唐愿在旁邊介紹:“這是唐欣。” 凌蒼蒼很順口的接了句:“嗯,別的不用介紹了,我看出來他是個科學(xué)怪人?!?/br> 唐欣早已經(jīng)很興奮地把蕭煥往小院子里拽了,唐愿在旁邊也聳了下肩說:“看來我不用告訴他這是門主托付給他的病人了。” 凌蒼蒼抽了下嘴角:“就是得防著他把人解剖了?!?/br> 唐欣的藥廬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古色古香,里面甚至放著許多現(xiàn)代的醫(yī)療器械,屋子里當然也配備了小型發(fā)電機。 按照唐愿的介紹,唐欣不僅繼承了唐門的古法醫(yī)術(shù),也去外面讀了醫(yī)學(xué)院,所以帶回來許多外界的機器。 把他們送到后,唐愿只逗留了一陣,就表示接下來就交給唐欣,自己還有巡邏的任務(wù),就告辭離開了。 對于唐欣這種科學(xué)怪咖,凌蒼蒼就沒多少防備之情了,畢竟這種人看起來很怪,其實卻都一門心思鉆研學(xué)術(shù),性格反倒都很單純。 蕭煥自己也是個醫(yī)生,唐欣跟他聊起來后,兩個人立刻就用很多別人并不能聽懂的專業(yè)術(shù)語在飛快地互相交換意見。 凌蒼蒼在旁邊看這兩個醫(yī)生說那種夾雜了大量英文和拉丁文的醫(yī)學(xué)術(shù)語,頓時覺得自己又回到了辦案取證時必須跟法醫(yī)和醫(yī)生打交道的階段,很想告訴他們:說人話好嗎? 總之,因為蕭煥是個醫(yī)生,又對自己的病情非常了解,所以省去了許多問診和檢查的步驟,唐欣很快就躍躍欲試地表示,想要盡快開始治療。 這也是凌蒼蒼來到這個山谷后,第一次對辦事效率產(chǎn)生了滿意的想法,好在她手里現(xiàn)在沒有打分器,要不然她立刻就想給唐欣一個10分好評。 不過等她發(fā)現(xiàn)唐欣興奮地帶著蕭煥走到里面的治療室,開始催促他快點脫衣服,并且還親自動手幫忙的時候,她就略微有些崩潰了。 不是說東亞地區(qū)的原住民都比較保守嗎?怎么這個山谷里的人是這么個奇怪的保守法,女人可以毫不客氣地扒女人的衣服,男人也毫不客氣地扒男人的衣服。 本著合法配偶的自覺,她連忙過去試圖阻止唐欣:“不是要做手術(shù)吧?干嘛脫光?” 唐欣還是扯著蕭煥的衣襟,抬頭不明所以地看著她:“我要給白先生針灸啊,要脫光的?!?/br> 蕭煥也笑笑安撫她:“醫(yī)生面前沒有性別的,蒼蒼你別緊張?!?/br> 凌蒼蒼心想她怎么能不緊張,皇帝陛下你難道不清楚自己在聯(lián)邦男同志群體里“最想跟他約會”的投票里,得票數(shù)也是遙遙領(lǐng)先的嗎? 禁欲系從來都是相當一部分人的偏愛,更何況他又是禁欲系里的頂尖兒。 唐欣還很有醫(yī)生職業(yè)道德地問蕭煥:“白先生,你需要你妻子留在這里目睹治療過程嗎?” 蕭煥看了看眼睛都要冒出火來的蒼蒼,竟然微微笑了笑說:“還是給我保留點個人隱私吧。” 于是凌蒼蒼只能在唐欣堅定又純潔的目光下走出了治療室,到門外面去當門神。 好在針灸需要的時間也并不長,沒過一會兒蕭煥就攏著衣服和唐欣一起從里面出來了。 而凌蒼蒼就蹲在門口,用一種相當嚴厲的目光注視著他們,唐欣先頂不住了,“呃”了一聲說:“我怎么覺得你妻子有點像警察……” 蕭煥笑了笑:“她就是警察。” 凌蒼蒼注意到蕭煥的臉色比進去之前還要蒼白一些,就轉(zhuǎn)過頭去瞪唐欣:“他臉色怎么更差了,你確定你的治療有用?” 唐欣在外面還是個醫(yī)學(xué)生,回到唐門后病人又對他非常信任,這還是他第一次直面病人家屬的質(zhì)問,忙說:“肯定是有用的,我先給他疏通了下經(jīng)脈,就是加快他的血液流通和新陳代謝,然后再配合對癥的藥物治療……” 唐欣還在不停說,凌蒼蒼已經(jīng)沒耐心聽了,走過去問蕭煥:“你要不要躺下休息一下?” 臉色還蒼白著,蕭煥卻已經(jīng)對凌蒼蒼抿了唇微笑:“還好?!?/br> 就是一句話剛說完,就側(cè)過身輕咳了聲,還低下頭用手捂住了嘴。 凌蒼蒼看著他指縫間透出點暗紅的顏色,瞳孔縮了下,眼皮跳了跳,繼續(xù)轉(zhuǎn)頭用警探的嚴厲目光去盯唐欣。 唐欣被她看得渾身的皮都緊了緊,連忙說:“吐點血是排毒,正?,F(xiàn)象,不是醫(yī)療事故。” 凌蒼蒼還繼續(xù)瞪著他:“你這里總有病房吧?” 唐欣忙指了指她身后的一個小回廊:“走到頭那一間?!闭f完還小聲加了句,“那間是最大風(fēng)景最好的,平時都不給用,貴客來了才給用的?!?/br> 聽那意思他剛開始可能還不舍得把那個房間給他們用,現(xiàn)在是給凌蒼蒼嚇著了,趕緊拿出來獻祭給她。 凌蒼蒼爭取到了好病房,這才稍稍滿意點,回頭又對蕭煥說:“我看你還是躺下休息一下吧……需不需要我?guī)氵^去?” 說著就挽著袖子展示了下自己的手臂,頗為自得地說:“我在訓(xùn)練的時候可是扛著八十公斤的男搭檔跑了幾百米的。” 蕭煥注意到她用了“扛”的動詞,連忙邊咳邊搖了搖手,示意自己還能自主行動。 然后在凌蒼蒼頗帶幾分遺憾的目光里,他連忙接過唐欣怯怯從旁邊遞來的濕巾,將唇角和掌心里的污血擦了擦,就輕咳著開口說:“不用了……我們過去?!?/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蒼蒼:蕭大哥,我其實……也可以公主抱你的! 蕭煥:不用…… 某作者:公主抱,公主抱! 蕭煥:…… ☆、第11章 為了照顧蕭煥的男性尊嚴,凌蒼蒼看他走得還算穩(wěn)當,就十分體貼地沒有去扶他,跟他一起去了走廊盡頭的房間。 這還真是間病房,有急救設(shè)施,病床也是張竹制的大床,旁邊還有一張用來陪護的小床,是個竹榻的樣子。 讓凌蒼蒼滿意的是這里還附帶獨立的浴室和抽水馬桶,也還有一些古香古色的裝飾,比如墻上的畫,桌上擺著的花瓶之類的,整體看上去還挺像那種用來度假的復(fù)古旅店。 果然不愧是豪華vip病房,凌蒼蒼都想用電子賬單付給唐欣一筆住宿費了,不過再想到她的一切現(xiàn)代設(shè)備,包括終端機都給唐愿沒收了,所以她就安心白住了。 蕭煥進來后,就先去洗手間關(guān)上了門,凌蒼蒼聽到里面?zhèn)鞒鰜韲W嘩的水聲,就知道他應(yīng)該又去接著吐血了。 果然過了好一陣他才再次出來,臉色又蒼白了幾分,也抬手撐著門框,才對她微笑了笑說:“沒事。” 凌蒼蒼終于看不下去,過去拽著把他按到病床上躺下,看他還是蹙著眉輕咳,她就扯了幾張紙巾放在他唇邊說:“別去洗手間折騰了,就躺這里我?guī)湍?。?/br> 蕭煥對她笑笑,接過紙巾自己按著唇角,又咳了些顏色發(fā)黑的血出來,才開口說:“謝謝。” 明知道只是治療過程,凌蒼蒼也還是抬手把他額頭邊被汗?jié)竦乃榘l(fā)撥開,有些心疼地嘆息:“你倒真是相信那個小醫(yī)生,也不怕他把你治壞了?!?/br> 蕭煥邊咳邊笑了笑:“我們之前有交流過……對于治療方案的見解是一致的,我不能太依賴血液透析?!?/br> 所以說病人也是個成熟醫(yī)生的時候,醫(yī)患關(guān)系會比較和諧,起碼不會因為過程中的反復(fù)產(chǎn)生矛盾。 蕭煥說著,握住她的手輕聲開口:“蒼蒼,抱歉隱瞞了你。” 他說的是在來這里之前,他自己已經(jīng)對唐門有所了解,并且還有所準備了? 凌蒼蒼沒那么小氣,摸了摸他蒼白的臉頰說:“原諒你這一次,下次行動前最好跟你的搭檔有個詳細的解釋比較好?!?/br> 她這就以“搭檔”自居了,蕭煥不由彎了唇角:“唐欣性格純真,容易套話,你可以追問下他關(guān)于‘蠱’的事。” 這點凌蒼蒼早就打算好,蕭煥這個人還真是,看起來只是要求來祛毒,其實打算一箭雙雕。 不管是唐兆還是唐愿,嘴巴都緊得很,唐欣這里就不同了,而他既然是醫(yī)生,研究著“蠱”,自然也對“蠱”的來龍去脈都很清楚,找他套話再合適不過。 她想著,就摸著他的下頜,手指又在他失色的薄唇上逗留了一陣,才說:“陛下,你心眼這么多,小心早衰?!?/br> 對于這個蕭煥另有一番見解,淡然地笑著:“多思考可以預(yù)防阿爾茨海默癥?!?/br> 那在現(xiàn)有的醫(yī)療科技下,還真依然是不可逆的絕癥,凌蒼蒼給噎了一下,只能沉默了。 她一邊調(diào)整枕頭的高度讓蕭煥靠得更舒服,一邊看著他說:“陛下啊,有沒有人說你生病的時候看起來更妖孽一點。” 她本來是不欣賞所謂的“病態(tài)美”的人,但蕭煥偏偏就這么特殊,他現(xiàn)在穿了一身白衣,黑發(fā)微散,臉色蒼白,唇邊還微帶血痕的樣子,如果她能拍下來放到全球網(wǎng)絡(luò)上去,保證瞬間能引來一大波人母性大發(fā)。 蕭煥微微彎了下唇角:“蒼蒼,別叫我‘陛下’。” 這里沒有別的人,凌蒼蒼叫他“陛下”是帶了點調(diào)侃的意思的,并不是特殊尊稱,“蕭大哥”那個恥度略有些高的稱呼,她還真不是隨時隨地都能喊出來。 看著眼前這個人認真地注視著自己,一雙黑眸中還帶著柔和無比的笑意,凌蒼蒼到底是沒頂住,輕聲叫:“蕭大哥?!?/br> 蕭煥輕笑了笑,拉住她的手,把她微帶向自己,然后在她不自覺地傾身靠近時,輕吻了吻她的唇,低聲說:“在這里躲開幾天那些煩人的媒體,倒也不錯。” 凌蒼蒼表示她可是聽到媒體關(guān)系無比好,傳說中對再無禮的媒體都保持耐心和風(fēng)度的德祐陛下親口說了“煩人的媒體”。 可惜蕭煥在吐槽了媒體后就又側(cè)頭輕咳了咳,凌蒼蒼忙拿紙巾墊在他唇邊,看他又吐出了一口血,瞬間把紙巾染紅了一片。 哪怕被提醒過這是治療過程中會出現(xiàn)的,凌蒼蒼也忍不住心慌,額上也出了層冷汗,把他扶起來靠在自己肩頭,聲音有些不穩(wěn)定地問:“蕭大哥,你確定這是正常現(xiàn)象?身體有沒有其他不對勁的地方?” 蕭煥倒還很鎮(zhèn)定,在她肩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微勾了唇角:“還好……” 他說著突然頓了下,開口問她:“蒼蒼,你對我還算信任嗎?” 凌蒼蒼想了想,決定慎重點回答:“應(yīng)該還算吧,不過我們沒有共同經(jīng)歷太多事情,所以也不能說完全信任,你應(yīng)該能理解的?!?/br> 蕭煥輕聲笑了下:“那你應(yīng)該再信任一點,然后保持信任?!?/br> 他還真能理直氣壯地說這種話,在她剛意識到自己是被他半忽悠半騙著弄到這個山谷里來的時候。 凌蒼蒼頓時覺得后槽牙有點癢,也有那么點把他扔回床上的沖動,然而她磨了磨牙,最終還是忍住了:“陛下您還真是自信啊。” 蕭煥竟然又輕笑了聲,這次都不提醒她稱呼的問題了,毫不客氣地回答:“還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