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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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前御醫(yī)團首席醫(yī)師對蕭千清明顯不怎么友好,看到他就嚴(yán)厲地抬起手指著他鼻子:“那個愛惹事的老二,不準(zhǔn)再靠近你大哥?!?/br> 可能酈銘觴也是蕭千清的童年陰影之一,他聽完連屁都沒敢放一句,連留在下面陪哥哥一起治療的要求都沒敢提,就乖乖夾著尾巴回到樓上的客廳里去靜坐等待了。 看他終于被打發(fā)走了,凌蒼蒼終于能大松口氣,那邊正在被酈銘觴指揮著讓他躺到透視儀上去的蕭煥,卻突然在躺下后,還拉住她的手,微微對她笑了笑說:“你說我是弟控太不公平了……我明明是你控。” 帶著傷勢躺在冰冷的儀器上,還不忘對她說出這么一句深情款款的情話,實在太犯規(guī)了,就算是凌蒼蒼這種軟硬不吃的鐵石心腸,也突然覺得臉頰有些發(fā)燙,然后心臟好像也發(fā)燙了起來,并且有些克制不住的甜蜜,從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紛紛涌上來,瞬間填滿了她的心臟。 她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正想說點什么,那邊酈銘觴就一把將蕭煥的手拽了回去,語氣不善地說:“這個不省心的老大也給我注意點,治療完畢后再去泡妞?!?/br> 在手術(shù)室里,醫(yī)生最大,凌探員也乖乖閉了嘴,對被酈銘觴毫不客氣關(guān)在玻璃罩里的蕭煥悄悄做了個口型:“我也是?!?/br> 蕭煥微笑著勾了唇,這才閉上了眼睛,放松地讓透視儀的紅光穿透了自己的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清清:蕭家祖訓(xùn),血可以流,命可以丟,兄弟可以掰,泡妞不能等。 某作者:這是你現(xiàn)場諏得吧親! 煥煥:其實…… 蒼蒼:不要再說了,無法再直視你們了! 某作者:真是優(yōu)良的皇家傳統(tǒng)啊。 ☆、第37章 在這個混亂的夜晚過去后,蕭煥這棟房子里就正式多了一個住客,那就是尊貴的月間親王。 蕭熒不知道哥哥又受傷是清堂哥整的幺蛾子,對蕭千清的態(tài)度還算不錯,給他準(zhǔn)備房間,帶他去房間休息,還給他看團子小煩。 而蕭千清雖然是個熊弟弟,卻并不是個熊哥哥,見到小熒后,還變戲法一樣從口袋中變出來一條項鏈,細(xì)細(xì)的鏈條,銀色小月牙形狀的吊墜,用的是月球特產(chǎn)的一種礦石打造的,價格也親民,算是月球基地相當(dāng)熱門的紀(jì)念品。 這個項鏈剛才也被皇家侍衛(wèi)隊掃描檢查過了,確定是普通的紀(jì)念品,才還給了蕭千清。 見多了名貴珠寶的蕭熒公主反倒對這種小紀(jì)念品很感興趣,拿到后還開心地笑了,摟著蕭千清的脖子給他了一個面頰吻。 蕭煥又被轉(zhuǎn)移到了樓上的房間里休息,所以凌蒼蒼也沒在樓下的會客室多待,過了一會兒就對蕭熒說要上樓去看下她哥哥的情況,然后就離開了。 蕭千清也尾隨了過來,還怕她生氣一樣,特地湊過來壓低聲音說:“項鏈我只帶了一條,雖然不是很貴重的東西,但在地球也補不到了。這禮物我本來就是準(zhǔn)備要送給小熒的,我沒想到過來后還能認(rèn)識你?!?/br> 他說了這么一大堆,不外乎一個中心思想:害怕凌蒼蒼因為他把唯一的一份禮物送給了蕭熒而吃醋生氣。 凌蒼蒼不由好笑地停下來看了看他:“怎么,你覺得我是會跟小熒搶東西的類型?” 蕭千清看著她嫵媚一笑:“那當(dāng)然不是,蒼蒼你這么成熟大方……” 凌蒼蒼抬手打斷他,好笑著說:“好了,不用再夸我了,這事兒在我看來,是你還沒有見了妞就忘了meimei,還算有救?!?/br> 蕭千清聽著就又對她嫵媚地笑了,一雙鳳眼斜斜上挑,不得不說的確非常勾人:“你這樣說我就要傷心了蒼蒼,我哪里有天天泡妞,我只是見了你而已?!?/br> 他們說著就走到了蕭煥的房間外,凌蒼蒼側(cè)頭笑看著他:“準(zhǔn)備跟我一起進(jìn)去?” 蕭千清不知道是害怕酈銘觴,還是不大敢面對被他害得只能臥床休息的蕭煥,當(dāng)下就臉色白了白,強笑著說:“我今天還是不打擾大哥休息了。” 說完他還拉著凌蒼蒼的手,俯身在她手背上輕吻了下,握著并不松開,抬頭勾了勾唇:“蒼蒼,晚上做夢要夢到我嗎?” 凌蒼蒼任他拉著自己,笑了笑:“在你大哥懷里夢到你嗎?你確定?” 蕭千清臉色又變了變:“你們已經(jīng)住到一起去了?” 凌蒼蒼不打算告訴他太私密的問題,但這又沒什么不好承認(rèn)的,模棱兩可地笑著:“我們是合法配偶,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對?” 蕭千清眼角抽了下,有些咬牙切齒地說:“果然從小到大,我喜歡的他都要搶走?!?/br> 眼看他心里那點微薄的兄弟之情,馬上又要被妒火給燒沒了,凌蒼蒼就嘆了口氣:“這個問題的話,首先在幾個月前,我已經(jīng)和你大哥結(jié)婚了?!?/br> 蕭千清看著她,立刻又換了一個柔情似水的樣子:“沒關(guān)系,我不在意的?!?/br> 想到這位月間親王那醉人的腦回路,凌蒼蒼決定不跟他再糾纏下去了,抽出自己的手來對他揮了揮:“那么再見了,晚安,明天見。” 蕭千清用那種媚倒眾生的笑容看著她,目光深情脈脈:“蒼蒼,明天見。” 終于送走了蕭千清,凌蒼蒼輕手輕腳地走進(jìn)房間,她沒開燈,蕭煥卻輕咳了幾聲,抬身將床頭的燈打開,對她微微笑了笑:“蒼蒼。” 凌蒼蒼走過去俯身在他額上輕吻了下,然后坐在他身邊的空位上。 他臉色還是蒼白,面容輪廓在床頭暖色燈光的照耀下,也顯得比平日還要柔和許多,這么看,他跟蕭千清長相上還真的比較相似,只不過兩個人氣質(zhì)迥然,神態(tài)語氣各自不同,給人的感覺差別比較大。 不得不承認(rèn),蕭煥無論是在相貌還是氣質(zhì)上,都非常符合凌蒼蒼自己的審美,還有童年那些回憶,雖然說不上來很豐富,但凌蒼蒼也不得不承認(rèn),蕭煥是除了她母親和外婆之外,唯一一個可以帶給她安心感覺的人。 所以她才能一再容忍他的越界,對他諸多妥協(xié)和退讓,她貪戀著他的溫柔和包容,那些像海洋和云層一樣,綿軟廣博,又無所不在的獨特魅力。 她低頭輕吻了他的眼角和薄唇,蕭煥抬起手臂,讓她能安然地順勢躺下,靠在他的肩頭上。 凌蒼蒼聞到他身上那種熟悉的味道,感受到他的體溫,就伸出手臂,小心避開他胸口的位置,放在他的腰上。 她的手伸到了薄被下面,就只隔著一層絲質(zhì)的睡衣貼在他的肌膚上,手掌下他腰部細(xì)韌的觸感和肌rou緊實的感覺,讓她忍不住來回輕摸了幾下。 他微微笑了笑說:“抱歉,身體狀態(tài)一直不好,恐怕不能滿足你的要求了。” 他說這句話不過是開玩笑的意思,凌蒼蒼卻敏感地抬起頭,認(rèn)真地看著他:“蕭大哥,你覺得我們應(yīng)該有進(jìn)一步的關(guān)系嗎?” 他們都天天住在一張床上,互相抱著睡覺了,再進(jìn)一步是什么,誰都清楚。 蕭煥似乎是沒料到她突然這么認(rèn)真地探討這個問題,愕然了片刻后,才微笑著說:“蒼蒼,一切以你的意愿為準(zhǔn)?!?/br> 凌蒼蒼又低下頭認(rèn)真思考了片刻,最后抬起頭,還是很認(rèn)真地說:“我覺得,和上司上床也還是挺刺激的一件事?!?/br> 沒想到她會冒出這么一句話,蕭煥輕咳著笑出了聲:“蒼蒼……” 他接下來想說什么,凌蒼蒼已經(jīng)沒耐心去聽了,她堵住了他的薄唇,然后再一次將舌尖深入,唇齒糾纏、氣息纏綿。 這一次沒人打擾,他們吻得足夠久,久到兩個人都呼吸急促,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微微喘著氣,凌蒼蒼還是不斷用鼻尖輕蹭著他的面頰,不愿意離開。 她頭頂?shù)乃榘l(fā)也軟軟地掃在他的臉上,那些細(xì)細(xì)碎碎的依戀,好像小獸一樣,癢癢地鉆入心田。 蕭煥捧著她的臉,將她的下巴輕抬起來,讓她的眼睛對準(zhǔn)自己。 然后他就看到她一向明亮的眼睛里蒙著一層霧氣,凌蒼蒼抬頭看著他,還是滿臉認(rèn)真地問:“蕭大哥,你為什么會愛上我?” 這一次她不再亂扯什么蘿莉控和控制狂,他也就看著她的眼睛,輕聲開口說:“我剛中毒的那段日子……毒性發(fā)作的很厲害,無論怎樣都控制不住,很多次我心里都知道,這一次閉上眼睛,或許我就不能再次看到這個世界了。” 他還是第一次這么直白地袒露這些痛苦的過去,凌蒼蒼看著他認(rèn)真地聽著。 仿佛還是怕她聽了難過,他并沒有過多去描述那種痛苦,一筆帶過后,就繼續(xù)說:“那時候醫(yī)生和護(hù)士都告訴我,讓我在可以控制自己的思想時,盡量去想那些美好的事物,以往快樂的時光……他們認(rèn)為這樣可以增強我的求生意識,也能幫我抵御那些疼痛和折磨。 “我一開始的時候,會盡量去想母親和父親,還有小熒和千清,他們是我的親人,是我生存下來的意義??墒菨u漸到了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總不由自主地想起來你?!?/br> 他說到這里,唇邊的笑容就更柔和了起來:“蒼蒼,你或許不知道,無論是在你小時候,還是現(xiàn)在,你身上總有種非常有力量的東西,就像最純粹的火焰一樣,非常溫暖明亮,又生機勃勃……在我的回憶里,你好像從來都不怕累,每天,每時每刻,都是那么有活力?!?/br> 他低頭在她額上輕吻了一下,才又接著說:“蒼蒼,你還記得有一次,你發(fā)現(xiàn)那個胖乎乎的小男孩總被其他人欺負(fù)的事情了嗎?” 在離開了父親后,凌蒼蒼就刻意地去遺忘那些在朱雀宮里度過的日子,她本來以為那些回憶已經(jīng)模糊到不能再記起來了,現(xiàn)在隨著蕭煥的娓娓道來,她竟慢慢地想起了那些細(xì)節(jié)。 那個胖乎乎的小男孩,似乎是一個伯爵的小兒子,他沒有爵位的繼承權(quán),并不十分得寵,又長得太胖,圓圓的臉好像一個發(fā)面包子,上面還有好多雀斑,在一群打扮得粉妝玉砌的小孩兒中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凌蒼蒼記得自己有一次發(fā)現(xiàn)他手里的玩具總會被幾個大一點的孩子搶走,連甜點什么的都不能幸免,還總被暗暗排擠踢打,而他的性格也十分軟弱,被欺負(fù)了只會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 她發(fā)現(xiàn)了這些后,氣得快要爆炸,就拽著那個軟包子一樣的小胖子,找打那幾個總欺負(fù)他的孩子,二話不說按著領(lǐng)頭的那個揍了一頓。 那時候她也才剛□□歲吧,但她從四歲開始就跟著哥哥凌雪峰練習(xí)體術(shù),打起那個十來歲的孩子,也不費什么力氣。 最后怎么收場的她不是很清楚,只記得她打得發(fā)了瘋的時候,是蕭煥抱著她,把她從那個大孩子身上拉開的,她打發(fā)了性,好像還順手給了蕭煥幾拳。 蕭煥看她目光閃動,就知道她已經(jīng)回憶起來了,笑了笑繼續(xù)說:“其實那時候你下巴上也蹭破了皮,不過卻還是氣呼呼地氣勢一點都不弱,嚇得那幾個跟班都不敢動,我把你抱到醫(yī)療室涂藥的時候,你還是叫著讓我放開你,你要回去接著揍那個‘恃強凌弱的混賬小子’。” 這一茬凌蒼蒼還真已經(jīng)忘了,大概是因為當(dāng)時氣沖上頭,腎上腺激素過剩,什么都顧不上了。 蕭煥唇邊含著笑:“那時候我一邊給你上藥,一邊問你,為什么要打人,你回答說,因為他們欺負(fù)人。我又問你,不管是誰被欺負(fù),你都要替他出頭嗎?你說是。我看你還不到我胸口高,那么一小點的人,就口口聲聲叫嚷著要主持正義,覺得有些好笑,就又問你,要是我被人欺負(fù)了,你也要保護(hù)我嗎?你就說那當(dāng)然,我肯定會保護(hù)蕭大哥的?!?/br> 他說到這里,又微頓了頓,眼中的笑意也更加柔和了些:“我再問你,你可以保護(hù)一個人一時,又保護(hù)不了他一世,要教他自己堅強才好。你就氣呼呼不服氣地說,那怕什么,我就保護(hù)你一輩子好了。” 凌蒼蒼還真沒想到自己從小口氣就這么大,不過一想好像也真是她會說出來的話,頓時就有些愣了,然后說:“好吧,我現(xiàn)在做了警探,保護(hù)的對象是全體公民,也算實踐了當(dāng)初的諾言吧。” 蕭煥看著她,微微笑著:“蒼蒼……你那時候就是這樣一個存在,還有很多事情,很多片段,我在半昏迷或者干脆是昏迷的時候,都一遍遍地去回憶,回憶得越多,就越想要清醒過來,想要活下來,在這個這么生機勃勃的世界里活下來?!?/br> 他說著,放輕了聲音:“蒼蒼,是你支撐著我熬過了那些日子,雖然你從來都不知道?!?/br>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蒼蒼:蕭大哥記憶力太好了好可怕,總覺得童年肯定有很多黑點都被他記得了! 煥煥:你是說你披了個披風(fēng),大叫著我是英雄,從假山上跳下來崴到腳那次嗎? 蒼蒼:……我就知道。 ☆、第38章 凌蒼蒼沒有想到在他心中,那段自己已經(jīng)快要遺忘的歲月竟然如此重要。 她聽著就湊過去在他唇邊輕吻了下,低聲說:“其實我去過朱雀宮……在我mama去世后,有天晚上我自己跑出來,把我爸爸的飛行器設(shè)置了自動駕駛,跑到朱雀宮門口,說我要見你,可是門口的侍衛(wèi)不讓我進(jìn)去,也不通報。 “那時候我才有點開始恨你,想你為什么不能像個普通人一樣,我難過的時候立刻就可以去你家,讓你安慰我?!?/br> 回憶這件事并且說出來,對她來說是有些艱難的,她也不得不承認(rèn),對于蕭煥身份的耿耿于懷,有一部分也是因為這個。 她本以為說出來后蕭煥會吃驚,她等他這個表情也等了十年了:看他為當(dāng)年那次錯過,露出后悔心疼愧疚的深情。 沒相當(dāng)蕭煥卻輕點了下頭:“我后來已經(jīng)知道了……” 他說著,對她柔和地笑了笑:“原本是應(yīng)該通報給我的,但那時我剛中毒,還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里,消息也是對外封鎖的,所以那時候要求見我的請求一律都被駁回了?!?/br> 凌蒼蒼自從知道他十年前中毒后,大致就推測出了時間線,他中毒應(yīng)該是在她母親遇襲身亡之前的事情。 那時候她大概有一兩個月沒再去過朱雀宮,也沒再能見到他。 蕭煥看著她,又輕聲說:“對不起,蒼蒼,沒能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在你身邊。” 他用手輕撫著她的臉頰,目光中是一片毫無保留的寵溺,如同是想隔著時空,去撫摸那個失去了摯愛的母親,悲痛無助小女孩。 他對她說:“我是在大約半年后才從監(jiān)護(hù)室中出來的,那時候我才知道你那邊發(fā)生的事情……抱歉我沒有在第一時間去找你,是因為我不知道自己還能生存多久。如果我接近了你,然后再讓你承受一次生離死別,那么未免對你太殘忍。 “但我又實在放心不下你,所以我請求我父親排出侍衛(wèi)隊的機密成員,暗中保護(hù)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