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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夏掐滅香煙, 忽然笑出了聲。 “想要知道‘他’的身份,你愿意付出怎樣的代價?” 見狗卷棘擰著眉毛的糾結(jié)模樣,干部小姐笑得被煙嗆出了咳嗽。 “和你直說吧, ‘他’的身份我可不會說。” 她將剩下的半支煙撇進煙灰缸里。 “既然來接你的人是異能特務科的坂口安吾,那你應該有被他科普過橫濱的背景?!?/br> 用指尖敲擊著高腳杯的杯壁, 凜夏勾起嘴角, 冷冷道。 “四年前,港口黑手黨的機密被泄露, 直接導致武裝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發(fā)生關于異能力者的械斗,并且以泄密者、先代首領及首領秘書失蹤為最終結(jié)果?!?/br> “所以不要想著我會把被列為機密的情報告訴你?!?/br> “不過你可以嘗試自己去查?!?/br> 干部小姐飲盡杯中的紅酒, 拿起酒瓶再次倒酒。 “畢竟這個情報和那一條導致首領換屆的情報機密等級不太一樣?!?/br> 她舉起酒杯示意道:“你不喝嗎?” 拉開拉鏈, 狗卷棘同樣舉杯抿了一口,“金槍魚?” “我不會幫你,但也不會阻撓你?!?/br> 猜出狗卷棘飯團語背后的含義, 凜夏打量著他露出來的下半張臉。 “至于這套房間……你盡管安心住著。” 隨手把酒杯放在吧臺上,凜夏伸腳去夠被狗卷棘貼著吧臺放好的高跟鞋。 夠了幾下,沒夠到。 她剛要下地,卻見坐在自己對面的人動作比自己還快。 干部小姐扶著他的肩膀穿上被他放在腳邊的鞋,收手時還順便戳了下他唇邊的咒印。 “就當作你長得好看受到的優(yōu)待好了。” 她扭動門把手,側(cè)身站在門口淺淺一笑。 “試著找到‘他’吧,咒言師先生?!?/br> 雖然沒能從凜夏口中問到咒術(shù)師的身份,但能得到了她做出的“港口黑手黨不會阻撓調(diào)查”的保證。 這應當算是很不錯的談話結(jié)果了。 狗卷棘本要將那半支煙和煙灰一同倒進垃圾桶,卻在端起煙灰缸的瞬間頓了一秒。 注視著煙嘴上殘留著的口紅印,他終究沉默著翻轉(zhuǎn)煙灰缸,看著它們落進垃圾桶中。 坐回高腳凳上,青年將杯中剩下的紅酒一飲而盡。 在伸手準備拿起紅酒瓶時,他卻鬼使神差地端起了另一杯。 畢竟是成年人,他并不是沒有喝過酒,也很確定這瓶酒的酒精度數(shù)一點也不高。 但此刻,他只覺得頭腦昏沉沉的,像是醉了。 也許不是因為那杯酒。 唇瓣貼上杯口處沾染的口紅痕跡。 微涼的酒液對于搖擺的理智而言,只不過是杯水車薪。 他大概能夠理解坂口安吾在解釋說“風評微妙”時隱含的意思了。 需要時便會及時出現(xiàn),給予幫助;很有自己的原則,不輕易動搖;就算做得到,也并不強迫…… 更何況,她很有魅力。 誰會不動心呢? 再次倒出半杯酒,狗卷棘搖晃著酒杯,低低地笑了起來。 他不得不承認,在她問出“你愿意付出怎樣的代價”時,有那么一瞬間,想過用自己來換。 可她無疑發(fā)覺了這個傾向,隨即止住了那個話題。 如果她再多拖上幾秒,他大概會答應吧。 然而她沒有。 把酒瓶里最后一滴酒倒進酒杯里一飲而盡,狗卷棘嘆了口氣。 ……怎么能沒有…… 燥熱的夏夜明明十分短暫,卻總讓人覺得有些漫長。 換了一身衣服的狗卷棘拒絕了坂口安吾的陪同,獨身前往橫濱的各個靈異地點。 橫濱某家出租車公司開辦了一項圣地巡游的業(yè)務。 內(nèi)容便是著名的兇殺案現(xiàn)場和墓園、隧道等經(jīng)常會誕生咒靈的地方。 這項業(yè)務很受游客的歡迎,因而預訂起來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但狗卷棘不僅僅要去規(guī)劃出的這五個地方,還包括其他的靈異地點。 在不斷加價下,出租車公司最終同意了開一條專線。 同狗卷棘一起出發(fā)的還有另兩個外國友人。 一個是專程來看橫濱的靈異地點的攝影師,而金發(fā)青年明顯只是他的同伴。 他們?nèi)说哪康南嗤?,都是要前往橫濱的所有靈異地點。 攝影師這一路舉著單反拍了許多照片。 同伴則興趣缺缺,見狗卷棘也只是下車轉(zhuǎn)了一圈便跟他搭話。 “你看著也不像靈異愛好者,怎么會加錢來看靈異地點?” 金發(fā)青年cao著一口帶了點美式口音的日語問道。 聽到他的問題,狗卷棘搖搖頭,沒有多說什么。 他只是來檢查咒力殘穢而已。 但這些內(nèi)容也不方便對普通人說。 而金發(fā)青年實際上也并不在意他的反應。 他低著頭,吐槽起自己的同伴。 “勞倫斯從解除了生命危險之后就開始沉迷于各個靈異地點,說是……哦對,想要追求的那個人很喜歡?!?/br> 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金發(fā)青年不甚在意地說道。 “我是搞不懂他怎么突然這么認真地想要追求什么人?!?/br> “畢竟你能理解吧,我們總是不缺女伴的?!?/br> “他把身份一亮,什么女人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