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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肯定是前天或者昨天才認識的她。 這也就意味著,自己、今天、可能給這家伙白送了不少有關(guān)凜夏的信息?! 攝影師小心翼翼地把單反收好, 看向狗卷棘的眼睛里充滿警惕。 他連飯也不準備吃完,直接站起身喊了結(jié)賬。 “我沒辦法收回自己透露的情報, 但至少, 請你不要和我一路了?!?/br> 連挨打的同伴都沒管,攝影師抱著單反便走出居酒屋。 金發(fā)青年也恍惚地理解了現(xiàn)在的情況。 完全無視狗卷棘, 他一邊喊著攝影師的名字, 一邊追了出去。 閉上眼睛, 狗卷棘深吸了一口氣,坐下后才緩緩吐出。 怎么會這么巧呢? 那個攝影師會跑來橫濱,還到各個靈異地點參觀……是因為凜夏。 他說她喜歡這種東西, 而且對這些事情都很了解。 其實不是對靈異事件感興趣吧? 她那樣的人,更像是對什么人感興趣才會研究這種事。 所以她其實很喜歡那個咒術(shù)師吧? 不然也不會為他做那么多。 將咒術(shù)師的身份列為港口黑手黨的機密,利用港口黑手黨的權(quán)勢抹消他出現(xiàn)過的痕跡, 還會將橫濱的情報同他分享。 是誰能享此殊榮,受她長達四年并將持續(xù)下去的保護與幫助? 真是……讓人嫉妒。 澀意堵在心口, 無處解脫。 狗卷棘煩躁地捂住眼睛。 這種人……這種只會躲在她身后的人…… “喂, 那個蒙著臉的家伙?!?/br> 金發(fā)青年非常不耐煩地再次出現(xiàn)。 “快點上車。日本人真死板,人不齊還不走了?!?/br> 冷淡地掀起眼瞼, 狗卷棘漠然地掃了他一眼。 根據(jù)直覺,金發(fā)青年立即轉(zhuǎn)身, “我們在車上等你?!?/br> 現(xiàn)在即將進入午夜, 正是去打越橋的好時機。 沒有理會這兩個人的態(tài)度,狗卷棘坐上副駕駛座。 他們對自己態(tài)度惡劣完全可以理解。 畢竟金發(fā)青年被自己打了一拳,而攝影師…… 換他也不會對攝影師態(tài)度好的。 “打越橋是橫濱最恐怖的靈異地點, 也是著名的自殺圣地。” 出租車司機敬業(yè)地為三人做著解說。 “橋上橋下都充斥著能夠影響精神的能量。” “據(jù)說有人曾在這里目擊過靈體,是游蕩的紅裙女性或是女高中生之類的。車輛從橋底經(jīng)過的時候,方向盤也會不受控制。除此之外,還有說能看到七零八落漂浮在半空中的肢體和器官……” “聽起來很胡鬧,但很嚴肅地說,這都是真的。” 司機語氣里也沒有開玩笑的感覺。 “之前去過的那些地方,現(xiàn)在早就沒有這么強的能量了。但打越橋不一樣。就連只是看看YouTube上的關(guān)于打越橋的視頻,都會有人感到不適?!?/br> “所以請你們多加小心?!?/br> 看司機這描述,打越橋說不定還沒有被清理干凈。 狗卷棘若有所思地點頭應(yīng)下。 大概終于可以有些收獲了。 “非常抱歉,沒有辦法把你們送到打越橋了?!?/br> 還沒開到目的地,司機便將車停在路邊。 他指著不遠處的封鎖和黑衣男們,示意他們來看。 “看見那些人了嗎?他們是港口黑手黨。所有開車去打越橋的路徑,現(xiàn)在都被港口黑手黨派人封鎖了。” 攝影師抱著單反第一時間下了車。 他很隨意地沖其他人擺手,“你們回去吧,港口黑手黨不會攔我的?!?/br> 說出這種話的攝影師很快就被攔了下來。 “凜夏干部命令封鎖打越橋周邊,嚴禁出入。” 黑衣男握緊槍,面無表情道。 “就算您是德盧卡家族順位第三的繼承人,凜夏干部說了也不能放行?!?/br> 一聽到凜夏的名字,攝影師精神許多。 他忙不迭地追問道:“凜夏現(xiàn)在在哪里?就在打越橋嗎?我要見她!” 面對著意大利老牌黑手黨家族的繼承人,黑衣男不得不耐心解答他的問題。 “凜夏干部確實在打越橋這里,但她說了不見任何人……” “那這個任何人里必須不包括我?!?/br> 攝影師打斷黑衣男的話,開始死纏爛打地要求他帶自己進去。 作為他的同伴,金發(fā)青年也同樣拿出身份開始壓人。 就在這兩人和黑衣男糾纏的時候,被他們兩人同時無視的狗卷棘后退幾步,助跑后借助墻面躍上房頂。 注意到狗卷棘在房頂上飛奔,金發(fā)青年連忙指著他說道:“那個人你們就不管嗎?開槍??!” 將一切都拋諸身后,狗卷棘向包圍圈的內(nèi)部加快了腳步。 夏夜的風從身邊掠過,帶來絲絲清涼。 抹掉額上的汗水,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如果說凜夏現(xiàn)在就在那里的話…… 那么那個咒術(shù)師…… 躲避著開車跟上來的黑衣男發(fā)射的子彈,狗卷棘終于跑到了打越橋旁。 他逐漸放慢了速度,一邊平緩著呼吸,一邊走向坐在橋邊欄桿上的干部小姐。 注意到腳步聲,凜夏順著聲音轉(zhuǎn)過頭來。 一見來者是他,她淺淺地勾了下嘴角。 “哎呀呀,原來是咒言師先生。找到那個咒術(shù)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