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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憤地甩掉斷根的高跟鞋,凜夏最終選擇赤著腳站在地上。 誰能料到鞋跟沒有因為咒力斷掉,反而平白無故地在要回家的時候斷了呢? 都是這雙鞋的錯! 干部小姐難得氣鼓了雙頰,把高跟鞋踢得更遠。 她剛要邁步,便被狗卷棘拉住。 “木魚花?!敝溲詭煵毁澩負u著頭,松開了交握的手。 他將左手抬至她肩胛骨下方,穿過腋下?lián)ё?,而右手則是圈住腿彎。 稍一使勁,他便將赤腳的干部小姐抱了起來。 經(jīng)過短暫的驚詫,凜夏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 窩在他的懷里,她出言指揮著方向。 在凜夏的指揮下,狗卷棘順利地找到了她的座駕——那輛機車。 把懷里的人放到后座上,他接過她掏出來的鑰匙。 “海帶?”狗卷棘發(fā)動了機車,等著凜夏給出地址。 而凜夏則是想了想,隨即斬釘截鐵道:“去橫濱皇家花園酒店?!?/br> 不是說回家的嗎? 狗卷棘微微蹙眉,轉(zhuǎn)頭看她。 “我訂的房間我不能住嗎?” 用反問堵住男友要說的話,凜夏放松地趴在他背上,環(huán)住他的腰。 “而且我家也沒有安全套嘛?!?/br> 隔著薄薄的衣服,凜夏摸到手下的腹肌緊了一瞬,咬著舌尖壞笑起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背對著她的狗卷棘眼中紫意愈發(fā)深沉。 “腌高菜。”咒言師用飯團語提醒道。 但這次干部小姐完全沒能領(lǐng)會他的意思,只是催著他趕緊出發(fā)。 以最快速度回到酒店的兩人一齊摸進浴室。 經(jīng)過幾番翻云覆雨,從浴室轉(zhuǎn)進臥室,干部小姐深恨自己在對方說出“腌高菜”的時候沒能猜出飯團語的含義。 要是早猜到“腌高菜”是在提醒她這么做會很危險,她才不會在對方的忍耐限度上反復(fù)橫跳! 筋疲力竭的凜夏倚在靠背上,小口地抿著指示狗卷棘倒來的紅酒。 她聲音沙啞地嘆道:“我第一次覺得這么累?!?/br> 狗卷棘坐上床,緊接著在她側(cè)臉上親了一下。 雖然抱歉,但他并沒有絲毫悔意,“金槍魚蛋黃醬?!?/br> 這次確實有點過了,不過下次還敢。 “我甚至覺得我都不用喝酒?!?/br> 干部小姐嘟囔著把酒杯放到一邊,挪動身體,躺進被子里。 “不喝酒就能睡著的日子還真是少有……” 伸出去的手頓在了半空中。 所以并不是喜歡喝酒,而是不喝酒睡不著嗎? 想到解決辦法的狗卷棘也躺了下來,從背后把團成一團的凜夏抱進懷里。 【“晚安?!薄?/br> 從今往后,干部小姐的睡眠問題都將由咒言師先生按時解決。 [if線end] [if線番外] 在按例召開的五大干部會議上,忽然響起了一陣詭異的“嘎嘣”聲。 扶住額頭,中原中也只好順著聲音找過去。 “凜夏,你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 板著一張臉的干部小姐把嘴里的糖塊咬得嘎吱響。 她冷哼一聲,“高興才有鬼了?!?/br> “怎么了?”尾崎紅葉挑眉問道,“是那個白毛小鬼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 咽下已經(jīng)碎得咬都咬不動的糖粒,凜夏狠狠地捶了一把桌子。 隨即松開手,露出已經(jīng)被攥成一團的煙盒。 “他怎么能這樣?。?!” 鬧脾氣的干部小姐拍桌厲聲控訴著咒言師先生的罪行。 “我只是想抽一根煙,結(jié)果拿出盒子一看,里面全被他換成了硬糖!” “給他發(fā)消息問‘這是怎么一回事?’,然后他就回復(fù)我說‘幫你戒煙呀’。” “還好意思在信息的最后面加上顏表情?!” “我自己買的煙,怎么就不能抽了!” 制止她接著抱怨的是魏爾倫搖晃著的食指。 而代替公關(guān)官來開會的外科醫(yī)生淡然道:“我贊同讓你戒煙,對身體健康有益。你前一陣子抽得太兇了,要不是談了戀愛,怕是會抽得越來越狠。” 凜夏環(huán)顧一圈,見其他五人都露出贊同的眼神,更不滿地把煙盒里最后幾塊硬糖全都倒了出來。 她難得大方地把男友送給自己的“禮物”分了一人一顆。 “別說我對你們不夠好,一人一顆,誰也不多誰也不少?!?/br> 分到最后,干部小姐反倒沒有糖果可吃了。 她不甚在意地撕著煙盒,等著其他人吃下糖果。 眼見著他們神色各異地咽下糖果,凜夏諷笑一聲,“現(xiàn)在你們懂我為什么生氣了嗎?” “驚喜禮包,隨機口味!” 故意笑得假到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干部小姐單手托著糖紙,“真誠”推薦道。 “不僅有普通的各種水果口味,還有獵奇的粘土味、芥末味和沒有味哦!” 嘴里還彌漫著粘土的味道,阿呆鳥的語氣也很真誠。 “看你這么生氣,我?guī)湍銡⒘怂桑俊?/br> 干部小姐瞬間沉默。 “這倒不用了……” 畢竟又不是什么大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