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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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衡的這番話,紀琬琰是信服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個道理她是好多年以后才想明白的,可惜已經(jīng)晚了。 想了想后,紀琬琰才抬頭對紀衡說道:“哥哥,我想要兩個人手。如今我身邊有一個綠丸,就是外面站著的那丫頭,還有一個香錦,做事有點滑頭,不如綠丸忠心,所以……” 紀衡沒有料到紀琬琰會對他提這個要求,愣了愣,心中有些欣慰,有些悲傷,欣慰的是,這丫頭小小年紀就知道分辨好壞,悲傷的是,這原不是她這個年紀需要去想的事情。 讓紀琬琰附耳過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個人名和她們的情況,紀琬琰連連點頭,心中暗記下來這些。 一場兄妹會面,只覺得時間太短,可是老太君給紀琬琰的時間,也就是一個時辰,時辰到了她就得回府去了。 在那之前,紀琬琰還得去見一見劉老先生,與紀衡一起謝過這位老先生的仗義配合,甘心情愿的給老先生又磕了三個頭。 劉老先生捻須笑道:“行了,別謝我了,你們母親是我的弟子,她當年出了那事,我也是不信的,紀衡找到了我,告訴我事情真相,我便沒有袖手不管的道理。倒是你這個小姑娘,很有判斷力,夠冷靜,夠機智?!?/br> 紀琬琰聽劉老先生夸自己,就覺得有些汗顏。 “不過,既然你入了我門下,該學(xué)的還是要學(xué)。上回你彈得曲子,我也聽了,說實話技法有些生疏。府里可有隨身樂器?” 紀琬琰沒想到劉先生是真的想教她東西,原以為他就是幫哥哥的忙,收自己入門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哦。沒,沒有隨身樂器,上回彈奏的樂器是府庫里的。” 劉老先生點頭:“難怪了。那音調(diào)幾乎都沒有調(diào)過。” 對廊下一拍手,就有個青衣小童恭敬走入,跪拜而下,口呼‘先生’。 劉老先生對他說道:“去把音室里的四把琴都拿過來?!?/br> 青衣小童下去之后,紀衡和紀琬琰對視一眼,紀衡讓紀琬琰稍安勿躁。不一會兒,就有先前那小童帶領(lǐng),前后四名小童走入,每人手中都舉拖出一把線條流暢,古色古香的琴來。劉老先生對紀琬琰揮了揮手,紀琬琰便明白他的意思,站起了身,走到那四把琴后。 這四把琴都有自己的名字,左起第一把叫落月,第二把叫凡塵,第三把叫獨幽,第四把叫硯雪。紀琬琰前世和音律打過不少交道,所以自然看的出來四把都是極品好琴,每一把不說價值連城,最起碼也是有市無價的。 “這幾把琴,你覺得如何?”劉老先生亦從高席上站起,走過來問道。 紀琬琰微微一笑,容色瞬間就越發(fā)亮眼起來,漂亮的過早有了風(fēng)韻,可以想見,再過幾年會是怎樣的驚世美景,只不過這樣的容貌對于她來說,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啊。 紀琬琰沒有看到劉老先生眼中的惋惜,低頭看琴笑道:“這幾把自然都是無價的好琴了?!?/br> “哦?你怎知是無價?”劉老先生對這個落落大方,舉止文雅的女孩還是相當有好感的。 紀琬琰蹲下指了指琴面右側(cè)橫斷面,說道:“這里有印章,閑庭雅客,這不是老先生的別名嗎?這四把琴全都是老先生自己做的,自然就是無價的了?!?/br> 一番言談倒是讓劉老先生和紀衡都對她刮目相看了,紀衡饒有興趣的問道:“meimei,你怎知閑庭雅客是老先生的別名?”就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情,紀琬琰從什么地方知道的? 劉老先生原本還想著是紀衡告訴她的,可是一想兩人沒那個時間說這個,更何況,紀衡都未必知道這件事的。閑庭雅客這個名字,還是他年輕時用的化名,除非老友,這些小輩應(yīng)該是不知道的。 紀琬琰莞爾一笑,天真中透著純美,只聽她說道:“這不難猜啊。先前那小童帶我一路走來,經(jīng)過最東廂的一間雅室,雅室東西兩壁上,掛著四副畫作,那畫作是老先生的舊畫,右下角的印章也是這個?!?/br> “可是……那雖是舊畫,你又怎知一定是我畫的,也許是舊友的杰作呢?!眲⒗舷壬絹碓接X得這小丫頭有趣,黑亮的眼珠子那么一轉(zhuǎn),說不出的精靈。 紀琬琰當然是確定的,因為那兩幅畫她曾經(jīng)在一戶達官貴人家的宴會上看到過,那主人家對賓客介紹的時候,說的就是劉三郎劉老先生,而紀琬琰那時也有幸成為座上客,上前看過幾眼,這才知道劉老先生的別名是什么。 不過,這些都是不能和他們說的。微微一笑,說道: “以老先生的才華,當世少有可及,在自己的雅室間掛一副舊友的畫作已是難得,更別說四副了,再說琴室中四把琴,還有這間屋子里擺放在案頭的一套筆架木雕,印章刻得也是這個,若說這些全都是‘舊友’的話,就不太可能了吧。所以,小女才斗膽猜測,這位‘閑庭雅客’便是老先生自己。” 劉老先生意外的摸了摸胡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紀衡,紀衡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來這如意書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可是他就從來沒注意過這些。 “好吧。既然你猜到了,那我也就不隱瞞了。挑吧,這四把琴,我贈一把給你。你想要哪一把?” 劉老先生的話讓紀琬琰甜甜的笑了起來,從前書童拿琴來,她就知道老先生要送她的,雖說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想拂了老先生的好意,大方的走到四把琴后,分別試了試音調(diào),最終選定了第四把,名叫‘硯雪’的古琴。 老先生先前看著她選琴的樣子,便知道這丫頭也是有章法的,故意不說話,等她來選,果真還真給她選中了那把。 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紀衡,說道:“哎呀,你這個meimei,悟性可比你高多了。” 紀衡謙恭的笑了笑,就算有點奇怪,meimei在府中按理說不會有人教導(dǎo),可她說起話,做起事來,怎么這般老練通達,又富有靈性?不過一會兒,紀衡就找到了答案——meimei天資聰穎,沒辦法! 遂說道:“meimei的悟性自然是比我高的,老師莫要笑我了。” 和室間一片祥和之氣。 紀衡在暗處看著她上了書院的馬車,丫鬟綠丸手中還捧著一把古琴,對外都說那是劉老先生贈予的。 ☆、第九章(改錯) 第九章 坐在馬車里,紀琬琰和綠丸叮囑,今日看到的事,一句都不許對外人說,包括香錦。綠丸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卻明白自己忠于的對象是誰,只有跟著四姑娘,她才不用回粗使間做活兒,也明白今天的好日子是誰給的,早就下定決心要為四姑娘當牛做馬了。 更何況姑娘沒有讓她當牛做馬,只是讓她不多嘴而已。 回到府里,紀琬琰先去了松鶴院,給老太君回稟,并且將劉老先生給她的琴和幾章琴譜奉到老太君面前,只說是老先生給她布置的作業(yè),自然沒有說破這是老先生手作的無價之寶,老夫人只當是普通的琴,雖說面相較好,卻也不會因為一把琴和紀琬琰為難。 說了幾句話之后,老太君就讓紀琬琰下去歇著去了。 香錦在廊下嗑瓜子,看見紀琬琰她們回來,就趕緊把瓜子藏在了貼身的小袋之中,然后迎了上去,咧嘴笑道: “姑娘回來了?外頭冷吧??煨┻M去,奴婢給您泡茶去。今兒羅mama又給姑娘送來好些東西,全都是吃的用的,還有好些新鮮東西,奴婢從前見都沒見過呢。也就是跟著姑娘,才讓奴婢長了些見識?!?/br> 香錦素來能說會道,當初紀琬琰從月瑤苑過來,一下子就被她熱鬧的性格吸引了,以至于好長一段時間,對她比對綠丸要好,就因為她會說話,喜歡說話,而紀琬琰雖然自己不太喜歡說話,可是卻喜歡聽別人說話,這也是因為從前一個人在月瑤苑中,走進走出就只有徐mama一人,難得遇到個差不多年紀的姑娘,自然有心親近的。 勾唇笑了笑,紀琬琰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讓綠丸將琴放在她床頭的案上,然后才對她們說道:“我這兒用不著伺候了,先前在老先生那里喝了不少茶水,不用泡茶了,你們下去歇歇,我也想睡一會兒?!?/br> 兩個丫頭應(yīng)聲退下,走到門邊時,又被紀琬琰給喊住了,問道:“對了,徐mama呢,怎么沒見她?” 正說著話,徐mama就從外面進來了,紀琬琰見她雙頰通紅,眼睛里都是血絲,不禁嚇了一跳,讓兩個丫頭下去后,才把徐mama拉到了內(nèi)間,讓她坐在小羅漢床上,問道: “mama臉上怎么了?” 徐mama的臉頰不自然的紅著,似乎還能看出手指印子,徐mama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沒,沒什么。就,就打破了一個杯子,被柳萍掌嘴了幾下,不礙事的,是徐mama做事不當心,下回當心些也就好了。” 紀琬琰沒有說話,她不是十歲的孩子,自然知道徐mama挨打絕不會是因為一只杯子,柳萍是三夫人的管事媳婦,能勞動她出手的必然不會是小事,左思右想,肯定和她們那天去看了林氏有關(guān),不過紀琬琰也不說破,徐mama既然不想讓她多擔(dān)心,她多問了反而不好,只要心里清楚也就夠了。 “不過是一只杯子,她們也太過分了。mama莫委屈,這筆賬咱們先記下,我定會替你出氣的?!?/br> 徐mama年紀大了,自然知道這是四姑娘寬慰她的話,她一個小孩子能有什么法子給她出氣呀,不想掃了姑娘的好意,隨意點了點頭,這才振作起來,說道: “好。mama不委屈,姑娘肚子可餓了嗎?我去給你做碗面條,再配上你愛吃的豆醬,好不……” 紀琬琰搖搖頭,打斷了徐mama的話,將她拉到屏風(fēng)后頭,又探頭看了看外面,確定沒人了,這才將她一直藏在袖子里的那包碎銀拿了出來。 “這是……” 紀琬琰指了指那放在床頭案上的琴,柔聲說道: “今天去老先生那里,老先生給了一把我母親曾經(jīng)放在他那里的琴,回來的時候,我見那琴太貴重,就去了琴行,將之賣了,然后又另外買了一把便宜些的,這些銀子是多的,你收好了?!?/br> 徐mama看了一眼那琴,有點驚訝,不過,她是林氏的陪嫁,自然知道林氏的確是劉老先生的弟子,有一把她的琴放在那里也不足為奇,看著姑娘認真的小臉,徐mama又是一聲輕嘆,可憐的姑娘,這么小就要為銀子cao心,難得的是,還這么懂事。 打開荷包,里面有三十兩碎銀,還有兩張五十兩的銀票,一下子,她們手上就有了兩百多兩,這才是讓徐mama破涕而笑的正經(jīng)事,小心翼翼的用帕子將銀袋子包好,收到紀琬琰的衣櫥內(nèi)閣中去了。 紀琬琰沒有把紀衡給她的銀子全都給徐mama保存,一來是怕嚇到她,因為紀衡足足給了她三百兩銀票呢,如今給了徐mama一百兩,還可以說是賣琴得的,若是再多,徐mama就要懷疑了。 外頭傳來動靜,紀琬琰讓徐mama收了喜色。綠丸的聲音在外頭傳來: “三姑娘,您不能進去,要等我通傳一聲的?!?/br> 紀婉清的聲音也傳了進來:“什么東西,我進去見她,還要通傳?讓開!” 紀琬琰對徐mama看了看,徐mama就走到門邊對外頭說道:“綠丸啊,讓三姑娘進來。” “哼?!奔o婉清重重哼了一下。 然后才聽見蹬蹬的腳步聲走到了門前,往里看了看,紀琬琰從里面走出,嬌俏美麗,嘴角還掛著一抹動人的笑,紀婉清直了身子,今天她穿的是一件湖綠色的絲綢緞襖,手上帶著一副精巧的金絲手鐲,梳著簡單的發(fā)髻,不過頭上戴的幾樣卻都是名貴的,發(fā)心的小華蓋該是最貴重的了,周圍鑲嵌著各色寶石,每顆都有小手指甲蓋那么大,富貴逼人。 只見紀婉清由她的丫鬟粉桃和粉碧扶著,裝模作樣走入了紀琬琰的房間,她從第一次見紀琬琰就不喜歡她,因為她自持美貌,在這個府里無人可及,可沒想到居然出現(xiàn)了個紀琬琰,玩意兒樣的東西居然越長越像個人了,這些天府里好些人都在說紀琬琰生的如何如何美貌,這些人從前都是夸她的,叫她怎么能咽的下這口氣呢。 左右看了兩眼后,紀婉清才說出了今日來的本意。 “聽說你得了一把好琴?在哪兒呢?給我瞧瞧看?!?/br> 紀琬琰笑了笑,故意不去看紀婉清臉上那輕蔑的神情,對她比了個請的手勢,讓她入內(nèi)。紀婉清看見床頭的琴,不等紀琬琰招呼就兀自走上前去,將琴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這才撇嘴說道: “哼,我還以為是什么好琴,不過也是一把名不見經(jīng)傳的普通琴罷了?!睂⑶俜帕讼聛恚种赣衷谇傧疑蠐崃艘话?,行云流水的音質(zhì)就這么流瀉出來,倒是叫人驚艷了一把。 紀婉清也學(xué)過琴,拿手的樂曲是琵琶,可是這也不妨礙她懂琴音,知道紀琬琰這把定是好琴,眼珠子一轉(zhuǎn),就轉(zhuǎn)過身來對紀琬琰說道: “這種破琴你也好意思放在屋里?我那兒的琴可比你這個好多了。待會兒我讓人給你送一把過來,這把趕緊扔了,我看著就心煩。” 說著就對粉碧使了個顏色,粉碧跟著伺候紀婉清有些年頭,哪里看不懂自家姑娘的意思,就要上前抱琴,卻不料被紀琬琰擋在中間,紀琬琰說道: “三jiejie覺得它是破琴,我覺得它是好琴,再說了,我房里的東西,三jiejie看著心煩不煩,又關(guān)我什么事,若是真心煩,那你今后別來我房里不就得了?綠丸,送客?!?/br> 紀琬琰雖然在老太君和三夫人面前很是乖順,可是在這些昔日的姐妹面前,還要她像從前那樣逆來順受,為了維持可笑的姐妹關(guān)系而處處隱忍的話,就不太可能了。 更何況,她也不打算和這些姐妹修復(fù)什么姐妹情誼,犯不上。 紀婉清的臉紅一陣青一陣,府里姑娘多,卻也沒有像紀琬琰這樣不給面子的,一跺腳指著紀琬琰,說道: “好你個吃里扒外的,虧我之前還送你一副手釧,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你房里的東西,我就看著心煩怎么著?這琴我看著就心煩,你信不信我今兒就是砸了它,你也拿我沒轍!看看老太君和我娘幫誰。” 紀琬琰不想跟她廢話,又喊了一聲:“綠丸,香錦,還等什么呢?”徐mama一直在旁邊給紀琬琰暗示,讓她不要發(fā)生沖突,可紀琬琰就像是看不見般,兀自抬頭對外喊叫。 香錦在門外觀望,不敢進去,綠丸要進去被她拉著,香錦連連搖頭,小聲說道:“那可是三姑娘啊。比咱姑娘大?!?/br> 綠丸想了想,抽回自己的手,對香錦說了一句:“你是三姑娘的奴婢,還是四姑娘的?你不去,我去?!?/br> 從小就在雜役房里做事,綠丸雖然年紀不大,可是手里到底還是有點力氣的,更何況,紀婉清沒料到紀琬琰真這么絕,她的丫鬟真這么傻,眼看著桃碧她們被推出了門,紀婉清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看著紀琬琰那認真的臉龐,眼睛里閃著陰森森的光芒,仿佛只要紀婉清敢動她的琴,她就撲上來咬斷她喉嚨似的。 紀婉清有點退縮了,再加上兩個丫鬟都被趕出了門外,她若是再留下,肯定是要吃虧的。 退到門邊,越想越不服氣,看門邊放著一個大青花瓷瓶,把心一橫,抬腳就是一踹,花瓶倒在地上,碎了一地…… ☆、第十章(改錯) 第十章 紀琬琰剛搬到這玲瓏閣來,屋里的所有東西全都是府庫中記錄過的,輕易損壞不得,徐mama見三姑娘一腳就踢壞了一只看著就價值不菲的青花瓷瓶,別提多心疼了,可對于紀婉清的強勢,她又不敢當面置喙,正猶豫不決,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的時候,只聽紀琬琰平靜的開口說了一句: “去喊粗使來清理,別讓碎片刮了三姑娘。” 紀婉清冷冷一哼,跨出門檻兒,看著滿地碎片,心里想著紀琬琰待會兒去三夫人那邊請罪的樣子,心情就不覺好了起來,陽光照在她的臉上,驕矜的神情躍然于上,就那么挑釁般看著紀琬琰,眼中仿佛寫著‘你能拿我怎樣’這幾個字樣,上一世的紀琬琰對于她這樣的挑釁,向來都是忍耐多過發(fā)怒的,而這一世紀婉清的種種刻薄言語和行徑,卻絲毫不能在紀琬琰的心中掀起漣漪了,因為透析后世,知道紀婉清的下場,就好像面對一個得了絕癥的病人,預(yù)知他的死亡,若無血海深仇,又哪里會再和他多番計較呢。 兩個清掃的粗使到來,瓷瓶的碎片被一塊塊的收入簸箕中,頭戴藍巾,身著粗布的丫鬟跪在地上用濕布擦拭著臺階地面,紀婉清嘴角勾起一抹惡笑,對紀琬琰說道: “這個瓶子可是平安坊的方為大師的杰作,一套共八個,如今碎了一個,一套就都不能用了。我看你怎么去和三夫人解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