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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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25 第五十三章 淮東號已經(jīng)歇在了港口,宋玉汐去看過它,雖然沒有她印象中那樣漂亮,不過朝陽之下,依舊龐大,古樸中透著滄桑。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讓它乘風(fēng)破浪,提前展開它的使命。 從漕運碼頭招募好了正規(guī)的船工和舵手,一船八十人,再加上林樊和之前她從民間招募的二十個知根底的壯丁,就此踏上了航海之路,雖然如今沒有開海禁,所有東西都要通過內(nèi)陸傳銷,她記得在奉天府有一個小型的南北貨物站,這是后來異域東西傳開之后,大家才知道的地方,那里的貨物站中也買賣著西域來的東西,他們走的是蒙古沙漠,費勁艱辛才把貨物運到了奉天,可是因為付出的代價較大,所以價格很貴,買的人并不多。 宋玉汐就是想讓淮東號走一趟奉天,讓他們?nèi)ツ媳必浳镎菊乙环N叫做‘水晶和玻璃’的東西,只要有這些東西,無論多少,全都給她收回來,其他的東西嘛,倒是可以帶些樣品回來,讓她看看品種,等到下一回要的時候再去。 又交給了林樊一萬兩銀票,讓他和福伯一起,出門辦這一趟事去。福伯雖然對宋玉汐的這個決定趕到了很無奈,可是一萬兩銀子放在林樊身上,他是真的不放心,回去考慮了兩天,還是決定和林樊一起去了。 淮東號起航之后,宋玉汐也沒閑著,另外聘了人修繕酒樓,在此期間,她甚至給酒樓取了名字,做好了牌匾掛了出去——芙蓉園,這是她夢中的名字。 一切都在井井有條的推動著,忙了半天,中午回到府里,就聽梅薔說,宋玉蟬來找過她,讓她回來之后,就去香籮院。 最近宋玉蟬不知怎的,居然也迷上了胡琴,時常能聽見她的香籮苑里傳出那種嘶啞的聲音,宋玉汐還以為宋玉蟬喊她去,是為了和她切磋胡琴,沒想到,卻是和她說,寧國公府的嫡長孫女秦霜給府里的姑娘都下了帖子,邀她們兩日后去寧國候府做客。 宋玉汐看著自己的那張請柬,宋玉蟬說道:“秦霜你知道吧,就是這回奪了花魁的那個。” 點點頭,宋玉汐說道:“嗯,我知道她。上回瞧見了?!?/br> 宋玉蟬笑了笑,說道:“寧國公府和咱們家是世交,又有姻親往來,祖母是秦霜的姑祖母,我們倒是常去,你卻是第一回,秦霜的性子還算好,跟寧姐兒差不多,都是那種好相處的?!?/br> 跟寧姐兒差不多……宋玉汐的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紀(jì)婉寧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她可不會忘記,上回花會過后,她瞧著自己那恨不得要吃了她的眼神。 “好。我知道了?!?/br> 接著宋玉蟬又和宋玉汐說了一些寧國公府的簡單情況,宋玉汐一一記下之后,便拿著帖子回了雨桐院。 兩日之期,很快就到了,宋玉汐這日穿著一身刻絲月白底色暗金繡云紋長衫,梳了一個元寶髻,發(fā)髻上斜插兩支珠光釵,耳朵上綴著兩顆石榴色的貓眼石,簡單到近乎樸素了,奈何她生的艷麗,這樣的樸素裝扮并不能讓她看起來普通些,不過,多少能看起來正經(jīng)點吧,上一世她喜歡穿的衣服也偏華麗,美的叫人驚艷,可就是太驚艷了,讓人不放心。 今天一同去的是宋玉蟬和宋玉寒,三個姑娘在秦氏哪里行了禮,就出門去了。 寧國公府和鎮(zhèn)國公府在兩條不同的街上,車程在一刻鐘左右,下了馬車之后,就有專門的嬤嬤過來引路,入了門后,又換婢女,一進(jìn)門就能感覺出和鎮(zhèn)國公府里差不多的氛圍,下人們目不斜視,鼻眼觀心,用心做著自己手里的事情,完全沒有普通宅門里那些隨意的舉止。 秦霜親自來迎宋玉蟬,她生的沒有宋家的姑娘漂亮,一張臉盤子似乎有些大,盡管很瘦,可顴骨卻是高的,像極了寧國公的骨架,生做男兒也許會多幾分硬氣,可生在女兒身上,到底是不秀美的。不過也因為她生的像寧國公,所以,寧國公對這個嫡長孫女十分寵愛,在府里秦霜的地位一點都不比嫡子要差,吃穿用度更是堪比公主。 她神情帶著些許倨傲,只和宋玉蟬親近,對身后的宋玉寒和宋玉汐并不多加關(guān)注,親自領(lǐng)著她們?nèi)ズ椭髂敢姸Y請安,寧國公府的主母是寧國公夫人王氏打理,不過,王氏年邁,雖說還未徹底交權(quán)給世子夫人李氏,不過各種府里小事也是不管了的。三人見過了王氏和李氏,收了王氏的幾顆金錁子,這才隨秦霜去了她的院子。 秦霜的院子很大,里面還有一處景致很好的湖泊,周圍有假山,湖邊建著涼亭,令宋玉汐她們沒想到的是,湖邊的亭子里居然還有幾個姑娘已經(jīng)坐在里面了,她們到的時候,紀(jì)婉清正在和眾人又一次講述花會那天的事情,紀(jì)婉寧坐在一側(cè)喝茶,臉上帶著溫婉的笑意。 秦霜已經(jīng)去,紀(jì)婉清就站起來迎接,看了一眼宋玉蟬她們,目光落在宋玉汐身上,淡淡的和宋玉蟬宋玉寒打了招呼,然后看見宋玉汐,才冷冷的笑了笑。 宋玉蟬蹙眉,宋玉汐卻是無所謂,跟在最后,入了亭子。 除了紀(jì)婉寧和紀(jì)婉清之外,還有三個姑娘,宋玉汐都認(rèn)識,御史家的張小姐和太常卿家的柳小姐,這兩位小姐身上穿的衣裳,宋玉汐感覺有些熟悉,因為兩人的衣裳袖子下面,全都垂著飄帶,不過,并沒有像她那天登臺時,固定在手肘,而是就那么挽著。 眾人坐下之后,秦霜就開口了,說道: “宋家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個標(biāo)致的meimei,咱們居然到花卉那天才知道?!?/br> 宋玉蟬笑了笑,說道:“一直就有,不過從前年紀(jì)小,沒帶她出來玩兒,倒是你,好些時候都不去找我玩兒,怪道覺得我家七妹眼生,我還要好好的找你理論理論呢?!?/br> 秦霜和宋玉蟬也算是表親,再加上兩人身份相當(dāng),說起話來也就隨和了許多。 秦霜還未開口,紀(jì)婉清就說道:“宋七小姐到哪里可不都是標(biāo)致的嘛?!?/br> 張小姐用帕子抵著唇瓣笑了笑,問道:“紀(jì)小姐此話怎講?” 也不知她是無意還是有意的,反正就是順著紀(jì)婉清的話吻下去了。紀(jì)婉清抬眼看了看宋玉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道:“她娘是個不檢點的女人,好好的嫡夫人不做,偏要去做人家的姨娘,可憐我大伯父死去的早,老太君又仁慈,府里竟沒人能攔得住她,平白的丟了紀(jì)家的臉面。” 幾個女孩兒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宋玉汐的來頭,聽紀(jì)婉清故意這么說了之后,表現(xiàn)出來的驚訝太表面了,驚訝的同時,還忍著笑,目光不住在宋玉汐身上上下掃視,就好像在看一個笑話。 宋玉蟬冷下了臉,說道:“胡說八道什么?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嘴巴惡毒的?寧姐兒你也不管管她,這樣的修養(yǎng)還帶出來做什么?” 紀(jì)婉寧看了一眼宋玉蟬,又將目光落在宋玉汐的身上,溫柔的說道: “這嘴長在別人身上,我能說什么呀!” 一旁的柳小姐也跟著附和,說道:“就是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真是沒想到七小姐的姨娘居然是這樣的人物,拋夫棄子,可真像是戲文里的脂粉戲子般風(fēng)流了?!?/br> 紀(jì)婉清聽著這些姑娘的話,別提多得意了,她就是要看宋玉汐出丑,她的存在,不管怎么樣對她來說都是威脅,她就是看不慣她的那張臉,看不慣她愛出風(fēng)頭,這下好了,她既然喜歡出風(fēng)頭,那就讓她出個夠好了。 宋玉蟬倒是氣得不行,可宋玉汐卻是毫無反應(yīng)。拿著一塊糕點,吃的慢條斯理,就好像這些人談?wù)摰氖虑楹退裏o關(guān)似的,紀(jì)婉清見她不怒,又冷哼著說了一句: “七meimei,不知你娘在宋家做姨娘的滋味怎么樣?。俊?/br> 宋玉汐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說道:“承蒙三jiejie惦記,我和姨娘過的都很好,老夫人和夫人,還有父親,對我們都很好,從前在紀(jì)家餓的上頓不接下頓,紀(jì)老太君和三夫人不給我飯吃,寒冬臘月沒有炭火,只能用破舊的棉被裹著御寒,生病了不請大夫,還讓婢子拿衣服讓我洗,我洗不完,她們就用涼水來潑我,我姨娘是外室,不在紀(jì)家,管不著我,那日見我出氣多出呼氣,怕我遲早被老太君和三夫人折磨死了,這才讓父親把我接了回去。如今我們的生活算是天上地下的轉(zhuǎn)變了。反正我娘說了,要是在那樣狠毒心腸的老太君和三夫人手下做個什么嫡妻,還不如跟著我父親做個姨娘,至少有口飽飯吃不是。諸位jiejie,你們說我說的對嗎?人總要吃飯活下去的,對不對?” 宋玉汐這話是對著張小姐和柳小姐說的,只見這兩個姑娘也是有些震驚,被宋玉汐的話嚇到了,因為按照宋玉汐的話來說,紀(jì)家老太君和三夫人的心也太惡毒了些。不過雖然心里這么想,兩個姑娘也不敢真的應(yīng)了宋玉汐的話。 倒是紀(jì)婉清坐不住了,拍桌子怒道:“你胡說八道什么?你敢壞了老太君和母親的名聲,我,我……” 宋玉汐夸張的站了起來,佯作害怕的樣子,抱著頭說道:“三jiejie別打我,我知道老太君說過,要是我敢在外面說出這些實話,她就派人拔了我的舌頭,可我先前就是想說宋家對我和姨娘好,沒想到說了出來,你可千萬別告訴老太君,千萬別讓她拔我的舌頭啊?!?/br> 紀(jì)婉清簡直氣爆了,她不過是想挑釁宋玉汐,看她焦躁痛苦的樣子,可誰允許她把惡名往老太君和三夫人身上栽的,這要是給外人聽了去,還真以為老太君和三夫人是那惡毒的女人呢。一時焦急,就沖了上去,想讓宋玉汐閉嘴。 宋玉汐跑到欄桿邊上,紀(jì)婉清追了過去,作勢就要打她,宋玉汐彎下身子,既往奇怪就打了個空,身子往低矮的欄桿撲去,宋玉汐也跟著撲了上去,叫道: “三jiejie,你別沖過來呀!小心別掉下去?!?/br> 嘴上這么說,宋玉汐卻在紀(jì)婉清沒站穩(wěn)的時候,用看似撲過去救她的動作,實實在在的撞了她一下,紀(jì)婉清只覺得自己沖了出去,然后也不知怎的頭重腳輕,手上一個不穩(wěn),沒抓住欄桿,身子居然就這么直挺挺的往湖面撲下去。 眾人只聽見一聲巨響,然后湖面上泛出了水花,紀(jì)婉清打不到人,自己卻掉下了水,偷雞不成蝕把米。 ☆、55|25 第五十四章 紀(jì)婉清掉下了水,秦霜趕忙指揮岸邊的嬤嬤下水救人,一番撲騰之后,紀(jì)婉清才給撈了上來,幸好天氣不涼了,水也不深,不過這是荷塘,下面多的是淤泥,她這滿身滿臉全都是黑色臟污,也是嚇壞了,不住發(fā)抖,臉色發(fā)白。 秦霜讓人帶她下去梳洗換衣裳,轉(zhuǎn)頭對紀(jì)婉寧說道: “你這三房meimei怎的是這樣的人。在我府里就想打人?!?/br> 紀(jì)婉寧笑了笑,說道:“她原在府中不是這樣的,今兒也不知怎么了?!?/br> 說完這話,紀(jì)婉寧將目光落在宋玉汐身上,雖然她先前沒有看見宋玉汐推人下水,可是卻也不想就這么便宜了她,垂眸想了想之后,才對秦霜說道: “先前我瞧見這七meimei向我家三meimei撲過去,莫不是七meimei有心推她下水的吧?!?/br> 這話一出,就連宋玉寒都忍不住說道:“你這說的什么話,明明就是她自己掉下水的,我七meimei是去救她,你沒聽見我七meimei喊讓她小心來著?她自己存心不良,怪的了誰?” 紀(jì)婉寧冷下面孔,說道:“明明就是她把人推下去的?!?/br> “寧姐兒別說了,你可親眼瞧見七meimei推人?若只是猜測,你這罪定在她身上,豈不是叫她冤枉嗎?素來定罪都沒有空口無憑瞎指認(rèn)的?!彼斡裣s緊接著也說了一句。 紀(jì)婉寧到底還沒有勇氣跟宋玉蟬對著叫板,秦霜見她們先吵起來了,不禁打圓場道: “好了好了。你們一人少說一句吧??腿说粝滤@么大的事,待會兒我母親肯定會問,到時候讓她們?nèi)ノ夷赣H面前分辨好了,咱們就別cao心了,沒的攙和她們庶女的事情?!?/br> “你……”宋玉蟬看了看她,正要分辨,卻被宋玉寒拉住了,兩人對視一眼,宋玉蟬終是沒有說話,宋玉寒低著頭在一旁聽了心里滋味兒,宋玉汐也冷冷暗笑,秦家這嫡小姐的檔次可不高明啊。 沒一會兒,紀(jì)婉清換好了衣裳,和宋玉汐一起被請到了主院里去。兩個都是府上的客人,發(fā)生爭吵的時候,就有人去通報了世子夫人王氏,王氏處理好手頭的事情之后,就去了西次間料理這事兒。 “怎么好端端的就掉水了呢?姑娘間有爭議很正常,可動手就不對了。如今還掉下水,這要是出點什么事,我都沒法和你們大人交代?!?/br> 紀(jì)婉清看了看紀(jì)婉寧,當(dāng)即就對王氏跪了下來,說道:“世子夫人替我做主,就是她推我下水的?!?/br> 一把指向了宋玉汐,宋玉汐卻是紋絲不動,王氏端著茶杯正要喝,聽見紀(jì)婉寧的指認(rèn),不禁愣了愣,看向了在下首站著的宋玉汐,小姑娘玉質(zhì)玲瓏,面不改色,王氏將茶杯放下,說道: “哦?此話怎講?” 宋玉汐不卑不亢站出來說道:“是我對不起三jiejie,請夫人明鑒,她撲過來打我,我不該躲開,讓她一不小心沖下了池塘,我錯就錯在不該閃開?!?/br> 這番話聽不出任何情緒,紀(jì)婉清卻是急了,指著宋玉汐說道: “你,就是你推的我。那個時候只有你在我身邊,不是你是誰?” 宋玉汐淡定自若,神情冷淡的回道:“我推沒推你,只有你知道,但當(dāng)時你追著我打是所有人都看見的吧,我被你追著跑出了亭子,我在你前面,如何能把在后面追我的你推下水呢?三jiejie就是要冤枉人也要想好了再說,真把旁人當(dāng)是傻得不成?今天空口無憑的說我推你,明天會不會空口無憑說其他人怎么你呢?反正你誣陷人的成本也太低了?!?/br> 紀(jì)婉清被宋玉汐這句話也說糊涂了,又氣又急,王氏聽了也覺得宋玉汐說的挺對,對宋玉汐又問道: “那她為何追著你打呀?” 王氏的話讓紀(jì)婉寧臉色一變,剛要阻止,就聽宋玉汐朗聲說道: “因為我說了不該說的實話!紀(jì)家三jiejie嘲諷我和我的姨娘,說我們吃里扒外,忘恩負(fù)義,我就和三jiejie辯了辯,我說在紀(jì)家老太君和三夫人對我不好,不給我飯吃,不給我衣服穿,連蓋得棉被都是十幾年前的老棉絮,不僅如此還讓下人們糟踐我,寒冬臘月讓我用冰水洗衣服,洗不好就潑我水,我生病了還不給請大夫,這些事情我說的都是實話,夫人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打聽當(dāng)年的事情,便知我說的是真還是假,可是紀(jì)家三jiejie怕我說了實話,壞了老太君和三夫人的名聲,怕別人說她們惡毒和刻薄,她惱羞成怒,就要追著我打,我膽子小,看見她來打我,我自然就要跑,出亭子只有一條路,我只能往九曲水廊上跑,為了躲避三jiejie的打,我就往旁邊讓了讓,三jiejie就那么從我身邊栽下了水。若說這件事我有錯,那就是我不該讓開了,我就該站在那里給三jiejie打了出氣才好,是不是這樣,夫人?” 王氏也被宋玉汐這番話聽得驚住了,她原以為這只是小孩子間的打鬧,沒想到問出了這么多的話,不得不說,若是這孩子說的是真的,那紀(jì)家做的也忒過分了,對一個孩子,至于這樣嗎? 紀(jì)婉清又想站起來去捂住宋玉汐的嘴了,幸好被紀(jì)婉寧拉住了,紀(jì)婉寧上前,盯著宋玉汐,冷冷的說道: “七meimei,你可知你說的這番話會有什么后果?” 宋玉汐昂首與之對視,目光像是帶著冰冷的刺,刺得紀(jì)婉寧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只聽宋玉汐說道: “什么后果?我說的都是實話,就好像你們說的也是實話,我和我姨娘確實是從紀(jì)家出來的?可那又怎么樣?一切全都是按照規(guī)矩來的,我娘有紀(jì)老爺?shù)男輹还苁窃贋槿?、妻,或是再為人妾都是她的自由,難道我們在紀(jì)家過的不好不能說,在宋家過得好也不能說嗎?這是什么道理?老太君和三夫人明明對我不好,難道還硬要我說她們對我好不成?” 紀(jì)婉寧沒想到宋玉汐是這么個潑皮性子,這種事情若是擱在其他人身上,哪里敢這樣光明正大的說?自己也給自己臊死了,可宋玉汐偏偏不要臉面,說出這番話來,還要捎帶的說紀(jì)家不好。偏偏她說的又是事實,她小時候過的日子的確不好,她也是知道的,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娘做錯了事啊,怪的了誰?可是,這些話,宋玉汐能說出口,紀(jì)婉寧卻是說不出來的。也不能說,說了只會更加應(yīng)證了宋玉汐的說法罷了。 一時竟被這小姑娘逼得說不出話來,俏臉漲的通紅,反觀宋玉汐倒是神色如常。 秦霜和宋玉蟬交頭接耳,指著宋玉汐和紀(jì)婉寧,那樣子明顯就是在八卦紀(jì)家和宋家的事情,紀(jì)婉寧臉色這些就真的不好了,原本是想讓紀(jì)婉清出頭,給宋玉汐一個沒臉,可沒想事情居然發(fā)展成這個樣子,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王氏瞧紀(jì)婉寧已經(jīng)恢復(fù)了理智,不會再繼續(xù)和宋玉汐糾纏這個問題,咳了一聲,說道: “行了行了,這么點事兒,犯不著傷了和氣。我瞧今日之事,也沒個誰對誰錯,你們一人讓一步,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好不好?” 宋玉汐對王氏福了福,爽快說道:“是,給世子夫人添麻煩了?!?/br> 王氏點頭,瞧著這個不知道懼怕是什么的小姑娘,從頭到尾都很冷靜,有膽識,頭腦也聰明,知道以己之長,攻人之短,生的這般出色,只可惜母親壞了名聲,自己又是個半路歸家的庶女,就是再聰明,再漂亮,今后也難成大器,不過,卻是比紀(jì)家那個要好太多了。 紀(jì)婉寧和紀(jì)婉清吃了個虧,自然不敢再繼續(xù)糾纏下去,咬牙退下。 秦霜也沒什么興趣了,只說今日宴請一下在花會那天頗為露臉的姑娘,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可沒想到出了這么個事,紀(jì)婉寧氣得不行,從主院出來就提出告辭。宋玉蟬和秦霜約好了,下回她做東,請秦霜去鎮(zhèn)國公府里做客,兩人這才惜別。 宋玉汐在馬車?yán)锊徽f話,就低頭數(shù)著手里的金豆子,宋玉寒以為她心情不好,便輕輕撞了撞她,問道: “哎,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紀(jì)家真的對你那樣嗎?” 宋玉汐數(shù)完金豆子,點點頭,答道:“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很多事情是紀(jì)家的下人們私下里做的,不全是老太君和三夫人指使?!?/br> 宋玉蟬卻冷哼一聲:“哼,她們當(dāng)然不需要親自指使,只要表露一個態(tài)度,自然有下面的人去給她們分擔(dān),從前我只知道你和林姨娘在紀(jì)家過的不好,卻沒想到,竟是這樣不好。怪只怪父親當(dāng)年無狀,害了你們。林姨娘要是能早點想通,早點派人來給父親報信的話,你就不用受這么多苦了?!?/br> 宋玉汐心中漸漸的溫暖起來,勾唇說道:“我娘也是沒辦法,她被人當(dāng)瘋子一般關(guān)了六七年,別說報信了,沒被折磨死已經(jīng)是萬幸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