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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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那不是府上二小姐和七小姐嗎?聽說二小姐已經(jīng)給定下來了?” 紀蘭巴不得現(xiàn)在多一點人知道宋玉寒和張家的事情,也就沒有隱瞞,全都說了出來,反正過幾天張家就要去宋家下聘了,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現(xiàn)在說也不算早,還可以讓其他對宋玉寒動心思的人家死了這條心。不過一會兒的時間,這客廳中的夫人小姐就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宋玉寒緊咬著牙,氣得渾身發(fā)抖,若不是宋玉汐攔住她,她還真想撲上去抓花了紀蘭那張偽善的面孔。 宋玉汐將手在宋玉寒的手背上拍了拍,對她小聲說道: “別和她一般見識,今兒有場大戲給你看。” 宋玉寒本就不耐煩過來,是宋玉汐硬是拉著她出門來的,此時在花廳里,又見了紀蘭那惡心的樣子,心情實在好不起來,宋玉汐給她遞果子,她拿在手里,也沒心思吃,又遞還給了宋玉汐,說道: “我說今兒不來,你偏讓我來!旁人糟踐我也就罷了,你也來糟踐我……” 說著就把頭偏到一邊去,這些天她為了這件事情,可沒少掉眼淚,現(xiàn)在一提,又忍不住紅了眼眶,宋玉汐拍拍她,說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我怎么可能糟踐你?” 宋玉寒穩(wěn)了穩(wěn)情緒,低頭說道:“你不糟踐我,把我喊來這里做什么呀?原本大家還不知道的,可我一來,大家就都知道了。我,我這下是真的跟張家脫不開干系了。” 宋玉汐湊近她,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讓所有人看見你才好呢。你就放心吧,我不會害你的?!?/br> 這么說了之后,宋玉汐就沒再說什么了,因為有些事情若是先告訴了宋玉寒,萬一泄露了風(fēng)聲,可就沒這么大的效果了。 宋玉寒看著宋玉汐,心里雖然也知道這妹子應(yīng)該不會害她,可是這場景也實在太尷尬了。罷了,反正就算她不來,紀蘭肯定也會把她和張家的事情宣傳出去的,實在怪不到宋玉汐的身上,一時間便想通了不少,雖然話還不是很多,但已經(jīng)沒那么抵觸了。 因為宋玉汐和宋玉寒拿的是秦氏的請柬,所以必須當(dāng)面去給將軍老夫人請安,敬獻賀禮的,跟紀蘭打過招呼之后,兩人就去了后院,請后院嬤嬤通傳一聲后,兩人被請了進去。 老夫人的花廳中,已經(jīng)坐滿了客人,全都是老一輩兒的,宋玉汐的到來讓這些老夫人,老太君們感到很意外,在這里,宋玉汐見到了很多從前和秦氏交好的夫人,一一請過安之后,就乖巧的到將軍老夫人身邊去坐了一會兒,就被老夫人身邊一個花枝招展的美婦人給吸引了目光,大概三十來歲,眼角只有一點點細紋,精神面貌跟二八少女似的,秋水含情,風(fēng)韻猶存,宋玉汐一下子就想到那位彪悍的姨娘身上,這婦人穿著艷麗的衣裳,看起來跟這滿屋子的莊重老夫人有點不搭,但很令人意外的是,似乎和將軍老夫人的關(guān)系很不錯,至少從言語間可以看出來,老夫人還是挺喜歡這個女人的。 給將軍老夫人請過了安,送上了禮物,老夫人又問了幾句秦氏的情況,宋玉汐都一一作答之后,老夫人才讓丫鬟領(lǐng)著她們?nèi)コ怨?,又賞了幾把金銀錁子等這些騙孩子的玩意兒,宋玉汐活潑自信,宋玉寒心里有事,表現(xiàn)的不是那么高興,但總體來說,還是可以的,以至于她們離開之后,老夫人的花廳里還在議論著她們,當(dāng)然更加側(cè)重的,當(dāng)然是宋玉汐這個富有傳奇色彩的勵志庶女了。 半路歸家這種跌到泥地里的身份,居然絕地反擊,成了皇上親封的月華縣主,這種情況,不管在什么場合,都可以作為談資。 ☆、160|114 第一百五十九章 將軍府老夫人的壽宴,老夫人在自己的院子里宴請與她相同年紀的老夫人們,其余女眷都在前院吃飯,席面上的菜肴自然是極好的,女眷處的席面沒什么酒水,上的是品荷軒的果釀還有乳酪,一桌席面也是很講究,宋玉汐倒是吃了不少,宋玉寒就沒什么興致了。而不遠處紀蘭正和將軍夫人陶氏,還有幾個相熟的夫人一起坐在主家席上,談笑風(fēng)生。 將軍府的后院里,花枝招展的姨娘余氏走在花園里,只覺得渾身都熱的難受,不知怎的先前在席面上吃了些果釀之后,就開始感覺不對勁,便不敢在席面上待著了,就準備回房去歇著,可經(jīng)過園子里的一處假山時,突然眼前一閃,脖子一痛,然后身子就軟了下去。 張峰跟著張崇山在席面上穿行了一遍,張崇山給一些同僚喊了過去,張峰才有機會坐了下來,正感覺無聊之際,席面上又上菜了,一個小廝上菜的同時,暗自遞給了張峰一張字條,張峰奇怪的看了那小廝一眼,可那小廝卻不動聲色的上了菜就走了。 張峰奇怪的打開了紙條看了看,趕忙嚇得將紙條捏在手里,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有沒有人看見,幸好周圍的人全都急著聯(lián)絡(luò)各家感情,根本沒人注意到他的這個小變化,緊張的他端起了酒杯,猛地灌了一口,想讓自己冷靜一下,這個女人簡直瘋了,居然膽大到這個時候邀他。 紙條上寫著‘翠園假山后,等你,速來’,這幾個字,誰寫的,不言而喻,會在這個時候約他見面的,除了那個sao、貨沒別人,張峰喝了點酒,想起她妖嬈的模樣,身子倒是真有點感覺了,心癢癢的,看了一眼四周,也沒人主意到他,父親正和他的同僚們熱鬧的拼酒,更加不會在這個時候想起他來,如今前院都在宴客,她定是這么想的,反正后院沒人,他趕緊過去,快一些做完回來,應(yīng)該也不妨事。 這個念頭一旦想起,就再難歇下,又暗暗的打開那張似乎還帶著香風(fēng)的紙條,張峰又灌了一口酒,感覺那火辣辣的溫度一瞬間就周游全身,讓他再難忍受,將紙條塞入袖袋之中,站起身來對旁邊的人說了一句去解手,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為了避開耳目,他還特意往茅廁的方向走,將軍府的路線他就是閉著眼睛都知道,茅廁那兒翻個墻過去就是后院了,翻墻對他這習(xí)武之人來說是小菜一碟,悄無聲息的落地,誰也沒發(fā)現(xiàn)。 貓著身子避開了所有可能有人經(jīng)過的地方,張峰終于來到了后院的假山石處,要說這將軍府里,最有特色的地方就是這一片假山林了,將軍好怪石,這些假山全都是從江南運過來的龐大壽山石群,怪石嶙峋,有的山肚里還是空的,足以容納兩人,而且假山之中就是有點聲音傳出,也有自然山林做屏障掩蓋,不得不說,那個女人在偷情這方面真的是很有本事的。 而張峰在遇見她之前,雖也嘗過些少女的滋味兒,可總覺得少了些什么,直到和余氏勾搭上,他才真正的體驗到什么叫銷魂,余氏在這方面給了他很多的滿足,不管是身份上,還是技術(shù)上……都讓他體驗到了和旁的清白女人在一起時所沒有的感覺。 在假山外吹了個口哨,里面也沒有回應(yīng),張峰怕留在外面反而會被人看見,就走入了假山林,找了幾個山肚子之后,終于在一個比較寬大的假山肚里看見了倚靠在山壁上的余氏,衣衫半褪,十分撩人,張峰當(dāng)時眼睛都熱了,殺紅了眼似的過去,一把抱住,余氏似乎這個時候也漸漸轉(zhuǎn)醒,先是嚇了一跳,可借著光看見是張峰,也就不掙扎了…… 正火熱之際,假山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張峰整個人就愣住了,以為是有人路過,可沒想到,立馬就沖進來兩個人,一把揪著他和余氏的頭發(fā)就拉到了假山外頭,突然的天光讓兩個衣衫不整的人全都瞇了眼睛,等到回過神來之后,就看見陶氏正臉色鐵青的看著他們。 張峰和余氏這才驚覺怎么回事,趕忙從地上爬起來,胡亂的拉上了褲子,可陶氏哪里肯讓他們穿完衣服,指著他們就說道: “好,好,好??!兩個不要臉的狗、男女,居然如此不要臉!來呀,給我把他們揪到將軍面前去,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女表子還有什么話說。” 陶氏原本就對余氏諸多不滿,奈何將軍寵她,平日里就是想給余氏穿小鞋都沒機會,卻不成想今日倒給她抓到個現(xiàn)行的機會,陶氏哪里會放過,滿心震怒之后,就是滿心的快慰,那感覺就像期盼了許久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一般,說什么也不會讓這小賤、人脫身的這回。 再看旁邊的jian、夫,陶氏的眉頭就蹙了起來:“竟然是你這小畜生!好哇,平日里當(dāng)你是個老實的,沒想到竟是個吃里扒外的畜生!好好好,今天誰也別想離開,我倒要讓將軍看看,他平日里維護的都是些什么豬狗不如的東西?!?/br> 張峰整個人都懵了,他原本年紀就小,跟余氏攪合在一起也是受了引、誘,他當(dāng)然知道這件事被將軍和他爹知道之后,他會是個什么下場,當(dāng)即爬過去給陶氏磕頭: “夫人,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您網(wǎng)開一面,放過我吧,我今后給您當(dāng)牛做馬,您不要將我交給將軍和我父親,他們,他們會打死我的?!?/br> 陶氏卻一腳把他踢開,罵道:“你也知道自己做了豬狗不如的事情???哼,想讓我放了你?沒門兒!來呀!給我抓住他們,關(guān)到柴房里先去吊起來打,再派人喊了將軍過來,我倒要讓將軍親眼看看這些腌臜東西!” 余氏一聽陶氏要把她吊起來打,當(dāng)即慌了神,翠喜丫頭沖上來對余氏磕頭道:“夫人,您就饒了我家姨娘吧,她身子弱,這么一打,肯定要沒命了,姨娘,姨娘……”翠喜轉(zhuǎn)過來對余氏情真意切的喊道:“姨娘你趕緊跑啊,夫人要殺了你,你快去找將軍,你也是受的張公子脅迫,將軍定會看在往日情分上救您一命的!” 翠喜的話讓余氏看到了一點希望,腦子里一片混亂,來不及想太多,只知道如果自己被陶氏抓進柴房里的話,一定會沒命的,陶氏恨她不是一兩天了,定會讓人把她往死里打,翠喜說得對,只要她一口咬定是被張峰強迫的,想來將軍看在往日情分上,一定會放過自己。 跑出去還有的一拼,若是留著就是死路一條。 余氏的腦中立刻充斥著翠喜丫頭的話:跑啊! 也不管衣衫不整,撈起了裙子就往前院跑去,陶氏沒想到余氏真的敢跑,趕緊喊了婆子在后面追趕,余氏狼狽不堪的跑到了前院吃席面的地方,男眷和女眷只隔著幾道屏風(fēng),她跑入了女眷席面中,這瘋癲的模樣嚇得席面上的女眷一跳,再加上她背后跟來的那些兇神惡煞的婆子,有些女眷都嚇得站起來往后躲了,婆子終于抓住了余氏,拖著她的頭發(fā)就往里拽,這樣的行為激起了余氏的求生欲望,踢打著雙腿,想要絆住些什么,腿絆不住,就抓桌子,抓人,凡事能讓她不被抓走的東西她都本能的去抓一抓,終于給她抱住了一張桌子的桌腿…… 宴會上的人都被這里的聲音給吸引了目光,余氏抱緊了桌腿,只要有婆子靠近她,她就尖聲大叫,叫的人心惶惶。 陶氏讓人押著灰頭土臉的張峰過來,上去就給了余氏兩個大嘴巴子!噼啪作響,席間賓客全都嚇壞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男賓席似乎也聽到了聲響,有人給將軍報了信,將軍就從那邊趕了過來,陶氏原本是想讓婆子揪著余氏回柴房審問,沒想在賓客前丟人,可將軍一來,開口就是對陶氏的質(zhì)問: “吵吵嚷嚷的做什么?寶兒又哪里惹你了?讓你要在今兒這場合發(fā)瘋?。俊?/br> 寶兒是將軍對余氏的愛稱,可見他對這女人是真心寵愛到骨子里的,所以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對將軍夫人吼,若是平時,將軍夫人可能還會怕,可是今天,她抓到這賤、人的錯漏處,哪里還會放過這個機會,親自揪著余氏的頭發(fā)將她拉到了老將軍面前,陶氏從前是干農(nóng)活兒的,手里有把子力氣,將纖瘦的余氏一甩多遠,差點就撞在將軍的小腿上。 陶氏趾高氣昂,就像是多年的委屈終于得到平反一般,讓人把張峰也給揪了過來,冷冷說道: “我發(fā)瘋?將軍您是不知道您的寶兒剛才在后院假山里和這小子在做些什么事!不要臉的女表子,賤、人!我都不好意思說,說了都嫌臟嘴!方嬤嬤,你來告訴將軍,先前這對狗、男女在假山后做什么?” 方嬤嬤是陶氏院里的管家嬤嬤,上前對將軍說道:“先前夫人得到消息,說假山那里有動靜,就帶人去查看,沒想到竟然在假山里遇見了這對狗、男女行那茍且之事,給抓個正著,所有人都看見了,夫人要將她們帶入柴房關(guān)起來,等候?qū)④姲l(fā)落,可沒想到這賤、人還敢跑,這才擾了賓客?!?/br> 將軍一聽眉頭都豎了起來,難以置信的低頭看著那個不住瑟瑟發(fā)抖,眼珠子亂轉(zhuǎn)的余氏,抬起一腳,就將余氏踹翻在地上,怒道: “賤、人,她們所言是不是真的?” ☆、161|114 第一百六十章 女賓席間已經(jīng)炸開了鍋,她們好好的吃飯,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有這種娛樂節(jié)目發(fā)生,雖然良好的修養(yǎng),讓有些夫人非禮勿視,可大多數(shù)人的好奇心還是非常重的,偷偷看還不止,還特意探頭過去,有的甚至止不住往內(nèi)圈靠的腳步啊,反正就是所有人雖然覺得有點羞恥,但意外的都很感興趣…… 余氏被踹了一腳,腦子也給踹醒了,顧不上什么,趕緊從地上爬起來,過去抱住了老將軍的腿,可憐哀戚的說道: “將軍,冤枉??!冤枉啊!我,我是被那小畜生強拉進假山的,他,他覬覦我良久,從前還出言調(diào)戲過我,我不想讓將軍為難,便一直忍著沒有說,可我沒想到,這小畜生狼子野心,居然趁我醉酒會后院歇息之際,將我打暈拖入了假山之中,欲行不軌之事,我竭力反抗,卻也沒逃過他的魔掌,我對將軍一片忠心,將軍對我又這般好,我豈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將軍,您一向英明,當(dāng)知道這個家里誰最恨我,夫人總是拿我當(dāng)眼中釘,rou中刺,今日這番羞辱于我,我在這個家里也是沒臉再待了,求將軍給我一根麻繩,讓我吊死算了?!?/br> 不得不說,余氏有她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則,臉皮也夠厚,這種顛倒黑白的伎倆,從將軍夫人快要噴火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來,她應(yīng)該不是第一回用了。 將軍果然猶豫,看向了陶氏,陶氏沉住了氣,勝券在握的讓人把張峰給推到了余氏身旁,張峰給人綁了手,也是年輕,沒有余氏那么巧舌如簧,可也不想讓自己受這不白之冤,對將軍磕頭求饒道: “將軍,是她誘、惑我的,我,我,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呀!她冤枉我!” 余氏撲上去,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清白一般,尖叫著,癲狂著,對著張峰的臉就咬下去一口,用力之大,立刻就滿嘴的血,張峰給縛了手,沒法推開她,只能一個勁的慘叫。 張崇山從人群里沖了出來,一腳踢開了余氏,把張峰給扶了起來,見他臉上全是血污,一塊rou都差不多咬掉,恨得直咬牙,想殺了余氏泄憤,可也知道此時此景,不宜再將事情鬧大,領(lǐng)著張峰跪到怒不可遏的老將軍面前,說道: “將軍明鑒,我兒今年不過十七,從未近過女色,哪里會對這個女人動歪心思,定然是她不甘寂寞,勾、引的我兒,還請將軍明鑒啊?!?/br> 張崇山雖然也和余氏有過首尾,可說到底當(dāng)然是自家兒子重要,想也沒想,就打算拿余氏做墊背的。余氏滿嘴的血,看著這對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的父子,牙齒都咬的嘎嘣作響。 張峰突然醒悟,對著將軍說道:“將軍,我有證據(jù)證明是這賤人勾、引的我,她給我寫了紙條,就在我的袖袋里,我就是看了字條才會過去,著了她的道?。 ?/br> 張峰的這番話,又是小石激起千層浪,老將軍立刻命人把他松了綁,張峰腿腳發(fā)軟,還是張崇山替他翻出了袖袋,手忙腳亂找了好半天,終于找到了張峰所說的那張紙條,將之展開,遞送去給將軍看,將軍一看,頓時就怒了!指著余氏,恨得直咬牙: “賤人,枉我這般寵你,你竟做出此等不要臉之事,我,我打死你!” 說完,抽出了他的金腰帶,就往余氏身上臉上,劈頭蓋臉的打下去,余氏被打的滿地爬,凄慘不已,卻還不忘給自己申辯: “將軍,冤枉?。∥覐膩頉]寫過什么紙條,是有人冤枉我呀!將軍饒命啊!” 老將軍一個抽空,差點自己也給踉蹌倒地,兩旁副將趕緊上前扶住了他,老將軍氣得直喘,方嬤嬤在陶氏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翠喜有話說,似乎想反了余氏。陶氏打定了主意,今天反正已經(jīng)在眾人面前丟臉了,索性定要把余氏這個礙眼的小賤、人給收拾干凈才行。走上前對將軍說道: “將軍莫要怒了,這賤、人有沒有勾、引男人,問一問她的貼身侍婢不就一清二楚了?”轉(zhuǎn)過身去,讓人把余氏的貼身侍婢翠喜給帶了上來。 余氏看見翠喜,這才暗暗松了口氣,這丫頭是忠仆,剛才還不忘讓她逃跑保命呢,這個時候定然不會出賣自己的。 翠喜跪下行禮之后,陶氏就問她知道些什么,周圍賓客全都屏住呼吸,看著將軍府里這一出熱鬧的鬧劇,只聽那丫鬟脆生生的聲音說道: “奴婢,奴婢不知道張公子是怎么回事,我們姨娘平日里并不與張公子來往的。” 此言一出,余氏的心定了一大半,張崇山那頭也定了大半,可誰知道,翠喜的話鋒急轉(zhuǎn)而下:“我家姨娘平日里只與張千總約在城中悅來客棧私會,奴婢并不知道張公子也是姨娘的入幕之賓?!?/br> 這番話又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的效果,眾人在心里不約而同的‘哦’了一聲,似乎有點真相大白的意思。 張崇山的臉色也很精彩,青一陣白一陣,余氏更是傻眼了,說好的忠仆呢?這跟說好的不一樣??! “奴婢沒有說謊,奴婢一心向著將軍和夫人,將姨娘和張千總偷情的日子全都記錄著在一本小冊子上,姨娘當(dāng)天穿的什么衣裳,什么時候出門,說的什么話,張千總穿的什么衣裳,什么時候到的,約在什么地方見面,見面多長時間……這些奴婢全都記著,將軍和夫人只需要將姨娘出門的日子和張千總出門的日子對對就知道奴婢說的絕對不是假話。” 翠喜的話果真是激動人心的呀!也讓人感覺到,這丫頭可不是蓄謀一日兩日了,記錄的這般詳細,叫人細思極恐。這下就算張崇山想給自己辯駁什么都是說不出話來了,因為他什么時候出門,只需查一查張家的門房記錄就知道了,一張老臉通紅通紅。再不敢抬頭看老將軍一眼。 老將軍捂著心口,只覺得心里抽痛的厲害!感覺自己真是被雷劈了似的,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差點兩腿一蹬,就這么過去了,兩邊副將替他拿了椅子過來,讓他坐下,他都沒力氣再說什么,倒是將軍夫人來了精神,怒氣洶洶道: “我真是瞎了眼!你們張家居然出了你們這兩個狼心狗肺的畜生!” “……” 接下來的事情就明朗多了,有了翠喜的驚人證詞,那三個狼心狗肺的白眼兒狼就這么給將軍府的府兵帶了下去,然后賓客間,就此炸開了鍋。 將軍老夫人也聽說了前院席面上的事情,特意從她的院子趕了過來,手里拄著龍頭拐杖,過來問了情況之后,得知在自己壽宴當(dāng)天,將軍府居然丟了這么大一個人,一時沒控制住情緒,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宋玉寒簡直要被這一連串的大戲給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從一開始余氏被追打著進來,她就知道事情不尋常,果然在聽見那和余氏偷、情被抓的人叫張峰的時候,心里更是激動不已,轉(zhuǎn)過頭去,想要問宋玉汐怎么回事,宋玉汐卻是看的興致勃勃,將她的頭擺正,讓她別錯過好戲。 于是乎,宋玉寒就這么一眨不眨的看了好幾場戲,直到張崇山都給揪出來,才徹底明白了宋玉汐早前和她說,今日帶她來看戲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她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了紀蘭,只見紀蘭也是驚得下巴都合不起來,對眼前發(fā)生的事情目瞪口呆,能不呆嗎?就在剛才,吃飯之前,她當(dāng)著所有夫人的面,宣布了鎮(zhèn)國公府二小姐宋玉寒和西山營千總張崇山的小兒子張峰的事情,還把張家夸了個天花亂墜,所有夫人也都信以為真,以為她真的是慈母風(fēng)范,替庶女找了一份難得的好良緣,可這剛夸完,事情就發(fā)生了,紀蘭心中恨極了,哪怕這件事緩個幾日再發(fā)生,也成啊,怎么,怎么就在這壽宴上發(fā)生了呢? 孫夫人湊過來對紀蘭說道: “宋夫人不會是被人騙了吧。這樣不知廉恥的人家,你居然要把家里的閨女嫁過去?” 紀蘭臉色鐵青,還沒說話,就聽旁邊的王夫人說道:“是啊,莫不是宋夫人早就知道張家是這樣的人品,故意要把庶女往火坑里推嗎?” “張家沒去宋家下聘吧?哎喲,這可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要真跟這樣的雜碎訂了親,宋二小姐這輩子就算是毀咯?!?/br> 紀蘭想要說點什么給自己辯駁一下,可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張著嘴,卻無話可說,因為不管她是說事先知道,還是不知道,她坑害庶女的名聲,肯定都是跑不掉了的。 女人之間的消息傳遞那是相當(dāng)迅速的,很快就有人拿出張崇山當(dāng)初醉酒打死大兒媳這件事情來說事兒,頓時又是一片聲討責(zé)罵,這樣的人家,居然被鎮(zhèn)國公府的夫人親自選定,要把庶女稀里糊涂的嫁過去,這主母存的是什么心思,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了,誰還會想不明白呀!不過就是看庶女不順眼,想要以這種卑鄙的手段,嫁掉庶女罷了。紀蘭苦心樹立的慈母形象,瞬間崩塌。 紀蘭給諸位夫人的斜眼和掩笑羞得說不出話來,感覺自己無論說什么都是錯誤的,人們眼中的形象一旦定型,那無論當(dāng)事人再怎么狡辯都是沒有用了的。 紀蘭暗恨的同時,也將目光瞥向了宋玉汐和宋玉寒所在的地方,宋玉寒掩不住臉上的笑意,而宋玉汐則毫不掩飾的盯著自己,那一雙璀璨的黑眸中,盛滿了對紀蘭的嘲諷,有那么一刻,紀蘭甚至覺得,將軍府的這一變故,根本就是宋玉汐一手cao控而成的。 雖然這個想法有點荒唐,宋玉汐不過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她如何能把將軍府里的人都控制了?她如何算到余氏給張峰遞紙條?如何算到,張峰會去假山后和余氏私會?如何讓陶氏當(dāng)場趕去抓、jian?如何讓余氏的貼身丫鬟臨場叛變? 不,這些事情,絕對不是宋玉汐這個小姑娘可以做到的。紀蘭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實在不想承認自己的對手居然這樣強悍。可是心中的疑團卻是越滾越大,如果這一切不是宋玉汐一手促成,又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