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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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不是都已經(jīng)過去了嗎?還能拿出來做什么文章?再說了,那件事和宋玉汐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呀!那是宋玉蟬為了向我投誠而做出的事情。這個時候若是再拿出來說,難保不會將我們扯出來。” “母后怕什么,事情是宋玉蟬做的,您一沒有授意,二沒有指使,一切和咱們有什么關(guān)系呢?兒子只是覺得,宋玉蟬那步棋子,還有利用的價值,她如今已經(jīng)如愿以償?shù)玫搅烁富实馁n婚圣旨,只要等到五月份,和定王定親,那么她就成定王妃,也就是母后安插在定王身邊的一顆棋子,一根眼線,可若是在她定親儀式前,母后再讓她做出點什么來,她必定會赴湯蹈火的?!被赐醯难凵裰型钢鴍ian詐,皇后愛子心切,根本沒有看出來。 說道:“赴湯蹈火做什么?” “讓她將害宋老夫人的罪名,想辦法弄到宋玉汐身上去!若是宋玉汐沾上了一個謀害祖母的罪名,這樣的大罪之下,就算有父皇偏袒,可也過不了天下悠悠眾口那一關(guān),到時候,宋玉汐的名聲毀了,太子也不可能再將她娶為太子妃了,雖然不是母后的懿旨直接發(fā)布的命令,但是殊途同歸,不是嗎?” 淮王的建議實在太過膽大,皇后聽了之后,半晌都沒反應過來,良久后才不安的說道: “你,你說的是,是……能成嗎?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宋玉蟬那丫頭做了這件事之后,就把紀氏引到了我的面前,紀氏也知道了此事,并且那兩個嬤嬤就是紀氏暗中派人去除掉的,這個時候,你想再弄出點什么花樣來,可能達到嗎?” “母后放心,有一句話叫做,事在人為。若母親信得過兒子,那么這件事情,就交給兒子去辦?!?/br> 淮王的話讓皇后一陣欣慰,說道:“母后自然是信任你的,用這法子收服宋玉蟬,還是你教我的,你看穿了宋玉蟬的本性,料定了她為了得到定王妃的位置,一定會主動對我投誠,我只不過是對她提了一下鎮(zhèn)國公府宋老夫人對我出言不遜的事情,她就自己提出要替我出氣,我也沒想到一個小丫頭,居然有這么狠的心,連自己的嫡祖母都下得去手,這樣的女子,我可不敢完全相信她?!?/br> 淮王知道皇后的意思,關(guān)于宋玉蟬的為人,他當時也覺得相當意外,這女人嫉妒心太重了,重的都已經(jīng)蒙蔽了她的理智,不過,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是好控制。淮王對皇后勾起了他的嘴角…… **** 宋玉汐不知道在這幾天,宮里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樣大的一場波浪。 她此刻正抱著安哥兒在院子里看花,安哥兒最近嘴里依依呀呀的,似乎想要說話的樣子,可是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rou嘟嘟的嘴巴動了又動,模樣十分可愛,宋玉汐這幾日有些煩悶,但只要和安哥兒在一起,就感覺好很多。 蕭齊豫自從對她說了那番話之后,就再也沒有什么音訊了,從前其實她倒是已經(jīng)習慣了,知道他忙,好幾日不見蹤影,沒有音訊也是常事,可是,這幾天,她卻是從未有過的迫切想要見到蕭齊豫,想要和他說好多心里的話,也想聽他說說自己的想法。 宋玉蟬和宋玉寒一起從外面進來,由看守婆子親自帶著,宋玉寒看見了安哥兒,就直接沖了過來,把宋玉汐和安哥兒都嚇了一跳,宋玉寒時常來和安哥兒玩兒,安哥兒對她并不陌生,宋玉寒對他張開雙臂之后,他居然身子還微微的向她傾斜,這就是肯她抱的意思了。 宋玉寒接過了安哥兒,宋玉汐才請她們?nèi)チ藳鐾ぶ凶?,對宋玉蟬問道:’ “大jiejie今日怎的有空過來?” 宋玉蟬臉上露出一抹清麗的笑容,看了看安哥兒,說道: “哦,我是來看看安哥兒的?!?/br> 平時從來不來看的人,今天突然來了,宋玉汐心里可覺得新鮮,但表面上沒說什么,安哥兒支支吾吾的,宋玉寒悟出來他是沒看夠花,沒曬夠太陽,于是就抱著他再次去到了院子里。涼亭之中,就只剩下宋玉汐和宋玉寒兩個人了。 宋玉汐其實真的有些不耐煩和宋玉蟬待在一起,從前也就罷了,尤其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猜到秦氏倒下的真正幕后兇手,所以,感覺到和宋玉蟬坐在一起說話都有些厭惡的感覺。 可宋玉蟬卻是毫無所覺,手指肚在茶杯的邊沿上畫圈,眸子動了動之后,才對宋玉汐小聲的說道: “最近,我在府里聽到一個傳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br> 宋玉汐目光跟著安哥兒他們走,嘴里卻是隨意答道:“哦?什么事啊?大jiejie快告訴我?!?/br> 宋玉蟬盯著宋玉汐,似乎正在分析她的表情一般,輕咳一聲后,緩緩說道:“我怎么聽說,太子殿下上回親自送你回家,還和父親在書房里聊了半宿,meimei可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呀!” 宋玉汐就知道她是來問這個的,當即準備裝傻,說道: “哦,那天我在街上遇到點麻煩,正好遇見了太子殿下從那兒路過,他救了我,就送我回家,然后父親知道了,就出來給太子請安,誰知道太子似乎有些什么事情要和父親商量,兩人就去了書房?!?/br> 宋玉蟬聽得眼睛都亮了,問道:“meimei可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 宋玉汐裝的一手好蒜,兩手一攤,說道:“這我哪兒知道,無非就是一些什么軍過大事吧,這些事情就是直接跟我說我也是不懂的呀!大jiejie若是真的感興趣,可以直接去找父親問問,父親素來疼你,肯定能告訴你的。” 說完這句話之后u,宋玉汐就要往院子里去,卻被宋玉蟬拉住了手臂,宋玉汐只好又坐下,只見宋玉蟬對她勾起了紅唇,原本清純的面容變得有些艷麗起來。只聽她說道: “好meimei,你就別裝了,我都聽說了。太子似乎對你……感覺很不一樣?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要被太子要走了?” 宋玉汐沒有說話,而是無奈的看著宋玉蟬,宋玉蟬放開了抓住她胳膊的手,抽出了自己的帕子,說道: “從前竟不知道,七meimei是這樣一個招人的可人兒,不僅將定王殿下迷得暈頭轉(zhuǎn)向,如今連太子殿下都被七meimei的魅力所傾倒,這樣也好,你被太子看中,就算去做妾,也是太子府里的妾,將來太子登基,你若是造化好,還能封個妃子,再不濟也該是個美人,我之前還擔心呢,若是我和定王定親之后,他對你依舊戀戀不舍的話,我還想請母親替你做主,讓你去做定王的妾,咱們姐妹倆共事一夫,也好有個幫襯,只是如今我這算盤是打空,meimei這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br> 宋玉汐看著宋玉蟬這一副假惺惺的樣子,突然想起了紀寧氏,在心腸狠毒這方面,宋玉蟬可比紀蘭更加像紀寧氏,甚至有些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意思了。她總是高高在上的想要對其他人的命運加以干涉,也真是可笑。 ☆、180|114 第一百七十九章 對于宋玉蟬的酸言酸語,宋玉汐并不想多評價什么,只是勾唇笑了笑,然后就起身走出了亭子。 宋玉蟬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暗自咬牙捏拳,如今還不是太子的人,就這般囂張,這若是今后讓她真的爬上枝頭,她還不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嗎?宋玉蟬似乎有些生氣了,從亭子里走出,也沒有和宋玉汐宋玉寒說一聲,就兀自離開了院子。 宋玉寒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對宋玉汐說道:“你這么不給她面子,她肯定氣瘋了。” 宋玉寒如今也知道宋玉蟬的為人是怎么樣的,從前的姐妹和睦,居然都是假象,之所以和睦,那是因為大家沒有利益紛爭,可是等到宋玉汐回到宋家之后,家里的平衡就被打破了,剝開那表面的假象,露出內(nèi)里真實的樣貌,所有人才恍然大悟,原來現(xiàn)實是這個樣子的。 “氣瘋了我也沒辦法,說話陰陽怪氣的,我總不能一直捧著她吧?!彼斡裣珡乃斡窈氖种薪舆^了安哥兒,這般說說道。 宋玉寒點點頭,說道:“嗯,也是的。大姐這兩年不知道怎么回事,變了我都快不認識她了,對咱們姐妹也是不親了,就夢姐兒和她如今好的像是要穿一條褲子似的?!?/br> 宋玉汐看著她,問道:“夢姐兒最近怎么樣?” 從樹枝上摘了一朵花遞給了安哥兒,宋玉寒說道: “她?挺好的吧,總是跟大jiejie在一起,看見我也不閃躲了?!?/br> 因為宋玉夢搶了宋玉寒的姻緣,所以,之前的時候,她看見宋玉寒都會下意識的閃躲,如今倒是好了嗎?宋玉汐聽了宋玉寒的話不禁笑了出來:“只怕夢姐兒現(xiàn)在未必覺得對不起你,她說不定還會覺得自己倒霉呢,接手了杜家公子。” 宋玉寒知道宋玉汐這話是什么意思,不禁也跟著笑了起來,說道: “橫豎我沒有對不起她,一切都是她自己挑的,這個時候還能怪誰?。坎贿^啊,上回我路過四姨娘的月桂院,我就聽見四姨娘在里面罵杜家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br> 四姨娘那性子,直炮筒子,到底是教坊里出來的女子,三教九流的鬧騰慣了,宋玉汐真不知道宋逸當年怎么會把她弄回府里來,品味也太差了些。 兩人又說了一番話,宋玉汐將安哥兒送回了屋里,安哥兒瞧見林氏,就直往林氏懷里拱,宋玉汐說道: “在外頭曬了會兒,估計是口干了?!?/br> 林氏和寒姐兒打了個招呼,就抱著安哥兒回了里屋,宋玉汐對宋玉寒說道:“我待會兒要去祖母那里,你一起嗎?” 宋玉寒搖了搖頭,說道:“我剛?cè)ミ^了,一會兒和我姨娘約著去外面看料子,她瞧中了一塊閔藍鋪子里的一塊江南來的料子,看了好幾回都沒舍得買,我一會兒帶她去買回來,省得她成日里寄心掛腸的?!?/br> 二姨娘喜歡新鮮的布料,她自己會裁衣裳,也給宋玉汐裁過兩身,不比外面的師傅做的差。 將宋玉寒送走之后,宋玉汐就回到了自己小樓,換了一身衣裳,然后就清清爽爽的往寧壽院走去了。 去的時候,桂嬤嬤正在喂藥,宋玉汐過去了正好給桂嬤嬤打個下手,接過桂嬤嬤的藥碗,桂嬤嬤則接過旁邊丫鬟的工作,扶著秦氏坐起。 “今兒換了一個方子,楊大夫說上回那方子吃的太久了。” 桂嬤嬤一邊給秦氏擦嘴,一邊對宋玉汐說著,宋玉汐點點頭,說道:“方子換換也好,嬤嬤盯著些藥房就是了?!?/br> “哎,奴婢知道的。” 兩人配合將秦氏的藥喂好之后,就伺候她躺下,宋玉汐看著秦氏日益消瘦的臉,嘆息說道:“唉,也不知祖母什么時候醒來?!?/br> 更不知道能不能醒來。 只不過這句話宋玉汐沒有跟桂嬤嬤說,只是自己在心里偷偷的想想。 ** 宋玉蟬失魂落魄的回到了主院之中,紀蘭正在看賬本,家里的賬目,是宋玉汐和桂嬤嬤那里看一遍,然后再到她這里過一遍,她每每都讓人查找賬目上的不對,可是宋玉汐雖然從前沒管過家,但這一手帳在桂嬤嬤的指點之下做的還是很漂亮的,叫人根本抓不到錯漏。 抬頭看見宋玉蟬悶悶不樂的進來,紀蘭也放下了手里的賬本,讓算賬的媳婦子們?nèi)汲鋈ィ龝涸龠M來重新開始。 對宋玉蟬招招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來,宋玉蟬面無表情的坐下,紀蘭就親自去給她倒了一杯乳酪羊奶,說道:“嘗嘗,這是我特意給你做的?!?/br> 宋玉蟬接過杯子放在手里,卻是沒喝,紀蘭見她這樣,不禁問道: “怎么了?不是跟寒姐兒出去的嗎?她惹你生氣了?” 宋玉蟬搖搖頭,說道:“不是寒姐兒,是宋玉汐!娘,我發(fā)現(xiàn)我真的一刻都容不下她了,她那張臉越長越像林姨娘,狐媚子似的,每個男人見了都喜歡,和她站在一起,我都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樣子了。就因為有她在,定王殿下才不看我一眼的?!?/br> 紀蘭聽她這么說,便也在旁邊坐了下來,說道: “她長得確實太過招眼,可這也沒法子,你父親喜歡看重,這個家里,誰能奈何她呢?” 宋玉蟬將杯子放到一邊,一雙美目中盛滿了陰霾,說道:“娘,我們聯(lián)手把宋玉汐給除掉吧?!?/br> 紀蘭嚇了一跳,說道:“什么?怎么除掉她?她一個大活人,身邊又有秋彤和秋云兩個會武功的,你忘記了當初她們和你祖母在白馬寺,據(jù)說就是因為有那兩個丫頭在,才給宋玉汐和你祖母拖延了時間,讓她們順利得救的。要想除掉宋玉汐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你就別瞎想了?!?/br> 宋玉蟬沉默片刻,然后才說道: “不是我瞎想,是我真的受不了了。娘你也聽說上回太子親自送她回來,還和父親在書房談了很長時間的事情吧,我懷疑,太子對宋玉汐就是動了情,只不知是想讓她做妾,還是做……”宋玉蟬頓了頓,十分不情愿將那幾個字說出口,猶豫了好長時間,這才說道:“太子妃……” 紀蘭聽了這話,不禁當即就笑了出來,拍著宋玉蟬的手,說道:“太子妃?你沒開玩笑吧,就宋玉汐的身份,她能做太子妃?滿京城的大家閨秀,名門千金,會比不上一個半路歸家,來歷不明的庶女?我看你真的是想太多了,太子就算是看中了宋玉汐,她也是過去做妾的多,頂多做個側(cè)妃,這還是皇上皇后開恩的情況下,你別把皇家想的太簡單了,什么人都能做正妃嗎?” 宋玉蟬聽了紀蘭的話,心里倒是舒坦不少,卻還是生氣,說道: “就算是做太子的妾,我也不想讓她如愿。太子將來是要登基的,到時候,她不還是能入宮做個妃子,還得壓著我呀!她宋玉汐算什么,憑什么要她壓著我?” 紀蘭對女兒這份嫉妒心里表示有些無奈,嘆息說道:“唉,那你想怎么樣呢?有些事情,我覺得真的是你想的太多了,而且你現(xiàn)在的想法變得連我都有些搞不懂了,就拿你祖母的事情來說吧,你……唉,既然已經(jīng)做了,那我也就不說什么了,但這件事若是被外人知道,咱們兩個可都得完蛋,這個時候,我看你就別節(jié)外生枝了,等到將來你坐穩(wěn)了定王妃的位置,再去尋機會收拾宋玉汐吧。” 宋玉蟬看著紀蘭,冷冷的說了一句:“娘娘昨日又宣我入宮去了,你以為想除掉宋玉汐單就是我一個人的主意嗎?娘娘也不想讓宋玉汐和太子有所牽連,雖然沒有告訴我其他,只是讓我?guī)椭鴮⑺斡裣幹昧?,我也答應了她,你我都知道,若是沒有娘娘的幫助,我根本不可能做定王妃,如今我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母親不也是嗎?咱們兩個如今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而牽著我們的就是皇后娘娘,宋玉汐礙著我的路也就罷了,可是她礙著皇后娘娘的路,就是她該死了?!?/br> 紀蘭還是有點猶豫,說道: “唉,你和皇后娘娘親近,我不反對,可是孩子,母親還是要跟你說一句真心話,娘娘支持你固然是好事,你借著娘娘的勢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是,若是你替她做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那么你將來就會一輩子受她的控制,到時候,你就成了她手里的刀,她指哪里你就得打哪里,替人沖鋒陷陣的事情,做好了,功成名就,可做不好,就是一敗涂地??!就拿你祖母這件事來說吧,若是你能事先告訴我一聲,我斷不會讓你做出這件事來,到如今,我每夜竟沒有一回睡得安穩(wěn),只要一閉眼睛,就夢見你祖母醒了過來,我不希望,將來這種感覺困擾你一生,你知道嗎?那畢竟是你的親祖母啊。但你既然做了,我也只好替你收尾,畢竟你是母親唯一的女兒,可是這種事,我還是不希望你多沾手,你懂我的意思嗎?” ☆、181|114 第一百八十章 宋玉蟬面無表情瞥著紀蘭,冷然說道: “母親這個時候,倒知道來怪我了?不要拿祖母的事情和我說了又說,我當初也是逼急了,祖母橫在宋玉汐面前,對她百般寵愛,而我呢?我才是嫡女啊,祖母對我可有半分憐惜?我隱忍這么多年,等到的卻是宋玉汐將我的東西一點一點的蠶食,而祖母卻視而不見,我當初明明有機會做定王妃的,可就因為祖母一句話,就將我從云端打入了泥地,我就這么差點失去了機會,我回來錯也認了,罰也受了,可是祖母卻始終不肯原諒我,她不是成心與我為難嗎?我也不想傷害她,可是,皇后娘娘卻在這個時候跟我說,只要我替她做事,她就能把祖母奪去我的一切還給我。這個時候,母親你讓我怎么選擇?難道你也覺得我不該做定王妃,而是應該隨隨便便的找個人家嫁了嗎?我出身在鎮(zhèn)國公府,是鎮(zhèn)國公府的嫡小姐,我為什么要委屈自己,去過那種清平的日子呢?” 宋玉蟬的話讓紀蘭一時沒了主意,只聽宋玉蟬繼續(xù)說道: “更何況,我這么做,也是為了母親啊。從小我就被祖母帶的遠離了母親,她要你我母女生分,我小時候不懂事,以為這是對的,可是到出了事情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的身邊唯一會對我好的,就只有母親您一個人,祖母對您一直苛刻,您忍了這么多年,女兒看在眼中,難道還會不明白母親心里的苦楚嗎?您一心為了這個家,為了父親好,可是他們都不理解您啊,他們覺得您做什么都不對,父親寧愿找外面一個有夫之婦,也不肯與您心意相通,這么多年,您都是怎么熬過來的,女兒只要想起這些事情,就替您抱不平,更別說,那林氏進門之后,這樣得寵,父親眼里就更加沒有我們母女倆的存在了,這些事情加在一起,難道您不恨嗎?可是在這個家里,父親和祖母有多偏心,母親您也是知道的,若我不依從皇后娘娘的吩咐,對祖母下手的話,您就連管家的機會都沒有,放眼整個京城,有哪家的夫人做的像您這樣憋屈?沒有,我可以說,整個京城里的嫡夫人,沒有一個像您似的委屈。我知道,我對祖母心是狠了些,可是,我若不狠,哪里能有我們母女的今天?” 紀蘭聽了這么多話,對女兒話里的那句:委屈,感同身受。 這么多年來,她被秦氏的手段籠罩著,根本不敢有絲毫行差踏錯的地方,就怕惹得秦氏不滿,女兒對秦氏下手之后,紀蘭倒不是為秦氏不平,只是擔心這件事情被其他人知道后,對女兒有所影響罷了,所以,她才會在宋玉蟬做事之后,就趕忙替她處理了那兩個回鄉(xiāng)的嬤嬤,就是為了堵住她們的嘴,而宋玉夢也是知情人,所以,她才會替她走動婚事,將杜家這個好姻緣從宋玉寒的手里搶過來,也是為了安撫宋玉夢罷了。 嘆了口氣,說道: “我不是責怪你做的事情,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們娘兒倆在這府里相依為命,互相依靠,你體諒我,我體諒你,只是我怕有心人知道了這些事情,用來做文章,殘害祖母這件事,若是罪名定了,足以毀了你的一輩子,而且你的父親從今往后,也不會再原諒你?!?/br> 宋玉蟬勾唇冷笑,說道: “這件事情,你不說,我不說,旁人又怎會知道呢?我當初對祖母下手,就沒打算她能活著,可祖母命硬,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居然還沒死透,如今變成了活死人,害人害己,不過這樣也好,最起碼,還能讓我最后利用一回,母親不是怕這件事被父親知道嗎?那我們就讓父親知道知道,這背后到底是誰害了祖母?!?/br> 紀蘭聽宋玉蟬話里有話,不禁看了過去,只見宋玉蟬的臉上被陰霾給籠罩著,她簡直都快認不出自己這個曾經(jīng)在陽光下天真活潑的女兒了,心里有些害怕,但很快就恢復過來,不管怎么說,這都是她的女兒啊!就算再怎么變,都是她的女兒,見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便知她昨日進宮之后,皇后又對她有了指使,只好湊過去聆聽,宋玉蟬在紀蘭耳邊說了一番話之后,紀蘭的眼睛瞪得老大,驚恐的看著宋玉蟬,久久不曾說得出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