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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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說道:“算了,就當(dāng)我胡說八道吧。郭jiejie也沒說什么,她就是跟我說她不喜歡二哥,我一時生氣,就心情不好了。” 說完這句話之后,景陽公主就再次倒入了柔軟的床鋪之上,用帕子將臉給蓋住,不讓皇后看見她此刻臉上的神情,皇后想再問什么,也是問不到了,走出了殿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就派人去盯著太尉府,景陽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那番話來,郭憐卿那小丫頭片子,定然是有什么想法了,她不能讓她和郭太尉的聯(lián)盟,還沒結(jié)合就瓦解了,郭家丫頭是一定要嫁給淮王的,淮王自己也很樂于和郭家結(jié)親,所以,絕不能出任何問題。 回到殿中,就派人去盯著郭家小姐,一有異動就趕緊來稟報。 郭憐卿和郭康的馬車奔馳在無人的街道上,還差一刻,城門就要關(guān)了,宵禁開始,她是故意掐著這個點,準(zhǔn)備一鼓作氣沖出去,等到郭家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們已經(jīng)跑出了城外,然后換馬車,自從郭憐卿有和郭康私奔的打算開始,她就已經(jīng)早早的安排好了一切,路線是沒人知道的,因為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只要換了馬車,再雇兩個人日夜兼程的趕著郭家的馬車往其他方向一路奔走吸引追兵的目光,只要出了這京城之地,外面就是天高海闊了。 可誰知道馬車剛到城門口,就有一波官兵從左側(cè)擁了出來,逼停了他們的馬車,郭康竭力拉住了馬韁,卻還是讓馬車顛簸的很厲害,一邊估量著來人的人數(shù),一邊對馬車?yán)飭柕溃?/br> “沒事吧?” 郭憐卿的聲音自馬車?yán)飩鱽恚骸皼]事!能沖過去嗎?” 郭康還沒說話,就聽見城門關(guān)閉的聲音已經(jīng)響起,郭憐卿掀開車簾子,郭康卻讓她進去,不要露面。 官兵為首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湛,只見他穿著一身軟甲,坐于高馬之上,認(rèn)識他的都知道,他是淮王殿下的親隨,他既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可見這回來堵郭憐卿的不是旁人,便是淮王殿下的意思了,而淮王殿下很可能是從宮里得到了消息,郭憐卿一下子就想到了皇后,是了,定是景陽那兒露出了破綻,讓皇后起了疑,這才讓淮王的人來堵她。 郭憐卿后悔不已,捏著包袱的手指都泛出了青白之色。 李湛走到郭憐卿馬車對面,看著馬車前嚴(yán)陣以待的郭康,原本矮小瘦弱的他,好像一夜之間拔高了,雖然依舊很瘦,但整個人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卻是截然不同的了,怪不得郭憐卿現(xiàn)在和他非走不可,因為郭康再長下去,就再也沒有理由待在郭憐卿身邊了。 “車內(nèi)何人?欲往何處?” 李湛生的陰柔,說話的聲音也帶著狠戾,完全沒有在宮中伺候時的恭謙,坐于高馬之上,冷峻不凡。郭康也是毫不示弱,并不懼怕李湛的氣勢,一雙異樣的瞳眸死死盯著李湛,若是郭憐卿現(xiàn)在能夠看見郭康的樣子,一定知道郭康此刻很生氣,兩只不一樣的瞳孔都已經(jīng)開始內(nèi)縮,似乎做好了和這些人決一死戰(zhàn)的準(zhǔn)備,周身上下滿是野獸被激怒的氣息。 郭憐卿心如擂鼓,知道今夜怕是不行了,正要掀開簾子,就聽外面又傳來一陣聲響,她偷偷的掀開了窗簾往外看了看,就見裴韜騎著馬,領(lǐng)著另一隊人從右側(cè)走來,看那些人的穿著,應(yīng)該是禁宮龍廷衛(wèi),而裴韜是太子親隨,郭憐卿一想,心中的絕望就稍稍逝去,若是這件事上,太子能夠出面幫她的話,那么她和郭康今晚可能也不至于要死。 可是太子會不會幫她?手摸上了被她縫在衣內(nèi)的荷包,那里裝著她這些年的積蓄,還有宋玉汐給她的八萬兩銀子,這個時候,她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宋玉汐和太子身上了。 李湛看見裴韜,拱了拱手,裴韜也不和他客氣,直接就指著郭康說道: “這是郭太尉家的小廝,如今在幫太子殿下做事,此時出城,也是為了給太子辦事,李大人何不行個方便?” 裴韜自然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來的,對上李湛他可不會氣短。 李湛卻也不是好相與的,臉上勾起一抹笑容,對裴韜說道: “這方便如何行?他既是郭家的小廝,如何就替太子殿下辦事?既是辦公事,那可有公文在身?如若沒有,我又為何要相信裴統(tǒng)領(lǐng)說的話呢?” “哼,管理宵禁向來是五城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李大人來查?”裴韜不甘示弱,指著郭康說道:“太子殿下讓他去辦事,那就是讓他去辦事,李大人若有疑惑,直接去問太子殿下即可,我裴韜可不是那種假傳命令之人,倒是李大人你,你身處大內(nèi),這個時辰跑來城門口才奇怪吧?!?/br> 李湛冷笑了一聲,不想與裴韜多加糾纏,對著馬車?yán)锏墓鶓z卿說道: “郭康可以走,馬車中人卻不可以走。” 裴韜冷笑一聲,看著李湛,問道:“怎么,那李大人是想違抗太子殿下的命令?” “李湛不敢,只不過裴統(tǒng)領(lǐng)有命令在身,卑職也有命令在身,馬車中人我不會傷害,自己駕車回去便是,這件事便當(dāng)從未發(fā)生過,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聽見了嗎?” 李湛的話音剛落,裴韜便抬手一揮,完全就是不想和他多廢話的意思,身后的龍騎衛(wèi)走到城門下喊了一聲,亮出令牌,城門上的官兵便將城門又吱呀的打開,然后他兩側(cè)的龍騎衛(wèi)便圍到了馬車兩旁,李湛驅(qū)馬上前,對裴韜說道: “裴統(tǒng)領(lǐng)你這是什么意思?” 裴韜不說話,而是抽出了腰間的佩劍,指著李湛,逼得李湛不住后退,有裴韜和龍騎衛(wèi)的介入,讓郭康和郭憐卿的馬車前后皆暢通無阻,裴韜指了指開啟的城門,對郭康揮了揮手,然后拋給他一枚令牌,說道: “這是通關(guān)令,太子殿下讓我給你們的?!?/br> 郭康意外的看著裴韜,沒有說什么,點點頭,對裴韜一拱手,然后就牽起了馬韁,拿起了鞭子,架著馬車一路奔出了城,李湛想去追趕,卻被裴韜的人纏著不放,也是無可奈何,最后只能調(diào)轉(zhuǎn)馬頭,鎩羽而歸。 宋玉汐和蕭齊豫站在明月塔的頂層,夜風(fēng)吹起了他們的發(fā)和衣衫,站在這里,一覽眾山小,可以看見城門口發(fā)生的事情,宋玉汐是被蕭齊豫給喊出來的,原本以為是讓她來看煙花,可沒想到卻是給她看這一出戲,定是景陽公主那兒出了岔子,被皇后察覺,皇后讓淮王派人堵截,蕭齊豫洞察先機,派裴韜勤王保駕。 宋玉汐對蕭齊豫問道: “你給他的是什么令牌?” 蕭齊豫勾唇說道:“通關(guān)用的,郭憐卿也是天真,以為她這么出去了,郭家人就找不回她了。若沒有我的令牌,她連奉天都出不去!” 宋玉汐看著他,蕭齊豫伸手摟過她的肩膀,說道:“別這么看著我,她上一世出逃和這一世出逃,全都是我在背后助她,若沒有相助,你以為她憑什么可以逃得過全國追捕?” “可你為什么要幫她?”這一世也就算了,宋玉汐不懂蕭齊豫為什么上一世也幫她。 蕭齊豫勾唇笑了笑,說道:“我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我,強留著有什么意思?她既然要走,我當(dāng)然沒有留她的理由,要走就走的遠(yuǎn)遠(yuǎn)的,永遠(yuǎn)都別回來,若是半路給人追回來,那丟臉的可不止是她……” 宋玉汐看著他,一時語塞,不得不說,蕭齊豫這心胸還是很寬廣的。 呢喃說道:“可我總覺得,你不像是這么好心的人。無緣無故的幫人家……” 蕭齊豫失笑:“你什么意思呀!我就不能做一回好人了?”伸手彈了一下宋玉汐的額頭,宋玉汐吃痛的瞪了他一眼,看著她眼淚汪汪的樣子,蕭齊豫心情很好,說道: “不過這回你猜對了,我還真不是隨便幫他們的。” ☆、207|114 第二百零五章 宋玉汐訝異的回頭看了看他,問道: “那你是想干什么呀?” 蕭齊豫卻是神秘一笑,對宋玉汐說道:“我一直都沒有和你說郭康的事,你以為他真的只是個奴隸嗎?只要他們出了潼關(guān),就會有人。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郭康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卓伊,是蒙古汗的第三子,因為太受寵愛,所以被蒙古汗的妃子陷害,流落蕭國好幾年,那些搜尋他的人應(yīng)該就只能搜到潼關(guān)附近。?!?/br> 這句話讓宋玉汐差點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蕭齊豫伸手在她下巴上拍了下,讓她把嘴閉上,然后說道:“若是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你這眼珠子都得瞪下來。蒙古汗應(yīng)該就是這段時間死的,卓伊這個時候回去,正好可以見他爹最后一面,然后他就是下任蒙古汗了,我上一世之所以能那么快重奪帝位,說起來和卓伊也有點關(guān)系。是他在北漠拖住了蕭齊邰的兵力,使他們沒法匯合,所以這份恩情,我總要記得報的。” 蕭齊豫說的話,真的是讓宋玉汐驚訝的嘴都合不攏了,突然有點擔(dān)心郭憐卿,對蕭齊豫問道: “可郭康如果是蒙古汗,那郭憐卿怎么辦?她,她還不知道這件事吧?!?/br> 蕭齊豫見她焦急,安撫道:“郭康多少應(yīng)該透露出一些的,你別看郭康在蕭國,不過有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潛入我國找到了他的,郭憐卿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她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接下來要怎么走,就看她自己了?!?/br> 這個回答讓宋玉汐覺得有些無奈,因為她知道,蕭齊豫說的就是事實。 郭憐卿應(yīng)該不會對郭康的身世一無所知,郭康對她若沒有感情,不會在要回去謀反的關(guān)鍵時刻,還執(zhí)意把郭憐卿帶上,他們兩個有感情,那么就要看今后的造化了。 蕭齊豫見她釋然,這才牽著她的手走下了塔。 ** 李湛沒有截到人,被淮王踢了一腳: “沒用的東西!” 李湛被踢了一腳,也只能爬起來,繼續(xù)跪著,蕭齊邰又砸了幾個杯碗后,才怒不可遏的問道:“你聽清楚了嗎?果真是太子阻攔,他知道車?yán)锸钦l嗎?” 李湛忍著肩膀上的疼,說道:“屬下確定太子殿下知道,因為最后走的時候,裴韜還給了那小子一塊令牌,足以讓他出關(guān)去?!?/br> 蕭齊邰一拳敲在桌面上,發(fā)出巨響,牙齒都快要斷了似的,從牙縫里吐出幾個字來:“欺人太甚。” 他這些年過的還不夠小心嗎?可是他那個太子哥哥為什么就是跟他過不去?他手里沒有半分權(quán)利不說,如今只想找一個強有力的妻族,他也不許,居然不顧一切的讓他看上的人和別人跑了! 心中一陣激憤,蕭齊邰又忍不住踹了李湛一腳,李湛捂著肩膀,低著頭默不作聲的承受著,蕭齊邰從他身邊經(jīng)過,頭也不回的穿入了夜色之中,雖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錯過了入宮的時辰,但是他在皇后宮里一向都是出入自由的。 入了宮以后,淮王讓皇后屏退了左右,然后一膝蓋就跪在了皇后面前,告起了狀: “母后,孩兒實在是受不了了,太子哥哥欺人太甚!他不想讓我娶郭憐卿,直接跟我說也就罷了,可他偏偏要這般作踐我,我怎么說也是他的親弟弟,他這樣做可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母后,求您給我做主,這件事兒臣真的是無計可施了。” 皇后披著衣裳,將蕭齊邰給扶了起來,說道: “你這莫名其妙的做什么呢?他怎么你了,值得你這樣?” 蕭齊邰擦了擦擠出來的眼淚,委屈的說道:“母后,您不知道太子哥哥干了什么!我今兒不是奉母后的命去堵截郭憐卿那賤人嗎?可太子哥哥居然和我對著干,他派裴韜帶著龍騎衛(wèi),阻止李湛,還拿刀要殺了李湛,然后逼著他們把城門開了,放那賤人出了城,裴韜還給了她一塊出關(guān)令牌,太子哥哥這是完全不想讓郭憐卿回來的意思,咱們和郭家的事,他定是看在眼中,雖說沒有說什么,可是他卻是憋著勁兒,在這里等我們呢。郭憐卿此去關(guān)外,不管她回來不回來,我和她的事情是再也沒可能了!母后,兒臣所求不多,只希望有一個強有力的后盾,今后得以保命罷了,可就連這個,太子哥哥都不肯讓我如愿!您說我這個王爺做的還有什么滋味可言?” 皇后也是震怒:“什么?郭憐卿……跑了?” “是啊,有太子哥哥作保,龍騎衛(wèi)開道,那個賤人還不痛痛快快的和她的jian夫遠(yuǎn)走高飛??!別讓我抓到她們,否則看我如何收拾她!” 蕭齊邰的眼中露出了狠戾,皇后也不能再淡定,說道:“他果真如此?” 若兒子說的是真的,太子就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和她這個母親留情面了,心中的不安再次席卷而來,像是暴風(fēng)雨般讓她難以平靜!淮王將皇后的臉色變了,這才又湊上去說道: “母后,事到如今,太子哥哥是半點退路都不給咱們留了,兒臣上回和您說的事情,您考慮的怎么樣了?” 皇后聽淮王提起這個,臉色一變,在唇上比了一根手指,說道:“隔墻有耳!說話小心著些。”卻是不正面回答皇后的問題。 “母后,這個時候您就別猶豫了,您想一想咱們母子的境地,如今父皇還在,若父皇沒了,咱們什么都不做,太子哥哥登基之后,這宮里還有咱們娘兒倆待的地方嗎?” 淮王竭力游說皇后,皇后的臉上現(xiàn)出了焦慮,片刻后,才焦躁的說道: “這事兒再緩緩,非同小可,若是敗了,咱們才是真的毫無退路了?!?/br> 說著便推了淮王,坐到一旁的太師椅上,淮王給她跪下,膝行到她身前,跪爬到皇后的膝蓋上,仰頭說道:“母后!您就不要再粉飾太平了,咱們?nèi)缃裨谶@宮里難道還不叫毫無退路嗎?太子哥哥對我那般刻薄,什么都不讓我插手也就算了,可是母后您呢?兒子之所以要做那些事,全都是為了母后您??!從小到大,兒子一直記得母后對我的好,從小到大也只有母后一人對我好!我不忍看見母后過的那般辛苦!太子哥哥雖說也是您的兒子,可是他對您的態(tài)度,您還看不清楚,他傷你這般深,這是根本沒有把您當(dāng)親生母親??!您是我的生母,我心里有多疼您,多愛您,您平日里也能看出來,我籌謀這一切,說到底也就是給咱們娘兒倆謀求一個前程??!” 皇后看著苦苦哀求的淮王,似乎有些動搖了。淮王見狀,又再接再厲的說道: “母后!您快做決斷吧!太子哥哥那兒是根本沒有把您當(dāng)做母親??!若非如此,為何他都敢截您的懿旨,這宮里上下,可還有您能使的上的人?您是皇后??!太子哥哥罔顧您的懿旨,做出那樣的事情,如今又這般對我!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無非就是打壓我們娘兒倆呀!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中!您還要猶豫到什么時候?。≌嬉鹊剿腔?,將我們發(fā)配冷宮和邊疆你才能醒悟嗎?” 淮王說的情真意切,皇后的心里百般動搖,沉吟片刻后,才又說道:“唉,你說的道理我不是不明白,太子如今對我的態(tài)度若我還是看不出來的話,那我這半輩子也算是白活了!可你之前讓我做的事,我,我怎么也下不了手!那……那畢竟……畢竟是你父皇??!” 淮王之前給了皇后一組金丹,皇帝喜歡求仙問道,一心煉制出長生不了的丹藥,每天也是各種補藥吃著,這個時候,若是皇后將他的藥換了,然后吃出了什么問題來,別人也不會太過疑心,畢竟皇帝每日都服食朱砂丹藥,是藥三分毒,積少成多,一夜暴斃也是有的,最多處死幾個小太監(jiān)。 “母后,兒臣知道您情深意重,可是,父皇對您有情嗎?他心里只有一個前皇后,其他所有人他都不會凡在心上!您難道還對他抱有什么幻想嗎?您成天活在這種擔(dān)驚受怕的環(huán)境中,您自己不覺得,兒子卻是心疼您的!因為您不知道,什么時候,說不定父皇一道圣旨,就又把您給廢了,宮里的美人多的是,您的依仗就是太子哥哥,可是如今太子哥哥對您都是這副冷漠面孔,您還指望這宮里其他人會對您怎么信服呢?您若是不穩(wěn)固手中的權(quán)利,這后宮遲早是要翻天的,若是您不狠狠心,將父皇……說不定哪個小妖精在父皇耳邊一番撥弄,父皇就糊涂把您給廢了,與其如此悲哀,不如咱們自主進攻!” “可是……這……這也太兇險了。你父皇雖然不管事,可是太子卻是厲害的,上回我不過是要發(fā)個懿旨,可懿旨還未出宮門,就給他截了回來,如今我在這宮里地位一落千丈,我去給你父皇換藥倒是簡單,可是之后呢?你父皇就是有個什么意外,那也是太子即位!和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卻還平白的擔(dān)了弒父殺君的名?!?/br> 皇后說這些話,并不是說她舍不得殺皇帝,事實上,自從他封了皇后,皇上就再也沒有到她宮里來過,夫妻情分,早就斷了,她擔(dān)心的不過就是自己的前程罷了。 ☆、208|114 第二百零六章 淮王見皇后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就再也不再隱瞞什么了,湊近了皇后小聲說道: “只要母后替我做了那件事,后面的事情,就交給兒子好了,我之前不是讓紀(jì)朔離開了京城嗎?最近他那里已經(jīng)有了些回應(yīng),北漠的一些將領(lǐng)雖然都未同意出兵,還在觀望,但山西總兵陳德昌已經(jīng)投誠,再加上五城兵馬司里有紀(jì)朔原有的部下,禁軍里我也聯(lián)絡(luò)了不少人,而太子下個月要離開京城,去視察東海新壩,下個月就是我們動手的時機,母后只要將父皇拿下,我的人里應(yīng)外合,趁著太子不在宮里,我們將這皇城占下來,外面又有五城和陳德昌的兵把手,將太子哥哥孤立在外,我們只要將宮里控制住,讓中書令寫下父皇遺照,蓋上玉璽,咱們的事就成了,母后您可以直接做太后了,從今往后,再也不會有人敢違抗您,后宮就是您的天下……” 皇后看著淮王的臉色,只覺得滿室的燭光都沒法將這個兒子的臉照亮,陰霾的讓她害怕。 說道:“你如何肯定紀(jì)朔會為你奔走?會對你忠心?” 淮王笑了笑,說道:“我許了他榮華富貴,還有娶他紀(jì)家嫡女為妻……” 皇后猛地抬頭,蹙眉問道:“什么?可你之前跟我說的,不是要娶郭家大小姐嗎?” 淮王卻不以為意:“能夠娶到郭憐卿是最好,如果娶不到,那也沒辦法,紀(jì)家總還有些用處就是,母后不會以為我只做了一手準(zhǔn)備吧?” 這些事情,兒子是從來沒有和她說過的,他之前表現(xiàn)的想要娶郭憐卿為妻,說是想要借助郭家的力量,讓他稍微安全一些,不至于被太子完全拿捏,可如今聽來,這個兒子的意圖絕不是他告訴她那般的簡單。他其實就是想要弒君奪位,趁著太子離京之時,要策動謀反,并且還想偷天換日,說是為了她,可是他背后到底還是為了自己,這個小兒子不是個安于現(xiàn)狀的人,他有野心,只不過遇上了太子那樣的強勢,他無計可施罷了,而她對他盡到了做母親的責(zé)任,將從小沒有給太子的母愛,全都傾注到了他的身上,可如今,卻是養(yǎng)的他這樣不知天高地厚了,垂下眼眸來,深吸一口氣,淮王見她還在猶豫,又湊過來說了一句讓皇后心神崩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