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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仙田種出美食來[重生]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沈寒現(xiàn)在自然不缺銀錢,他直接拿出碎銀子遞給漢子,“這頓茶錢我請,不用給錢?!?/br>
    漢子高興,當(dāng)即吆喝幾個認(rèn)識的幫著把磨盤抬下來,隨著沈寒指點,在茶攤旁邊找出一些石塊,把磨盤搭好,最后拿出一根木棍穿到繩子上,這就成了。

    等漢子們心滿意足離開,沈寒迫不及待地拿著簸箕跑去后院,小麥穗非常干燥,很容易就能弄出小麥粒,沈寒咬著試了試,發(fā)現(xiàn)正好可以磨面粉,便讓皎白月去拉磨。黃狗雖然力氣大,但是身高不夠,沈寒力氣小,最后也只有皎白月能上去試試。

    “太沉重!”使出吃奶的力氣,阿白還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我的真身在這里的話應(yīng)該可以?!?/br>
    不過沈寒沒有多少時間糾結(jié),因為早晨消失不見的修士們再次出現(xiàn)在茶攤外面,他們是來喝茶的。這次沒有施展障眼法,一個個年輕的金丹期弟子和五花八門的散修們陸續(xù)進(jìn)入茶攤,就連魔修也在外面討了個位置,當(dāng)然要先往陶罐扔銀子。

    被沈寒的能耐震撼到,這些修士們終于收起所有的小心思,他們就是來單純的喝茶、吃茶點,然后飛快地離開跑去樹林打坐。撤去障眼法的修士們有的穿著一樣的衣服,有的打扮的像個道士,還有像道姑的,沈寒并不覺得稀奇,只是偶爾瞄幾眼就專心泡茶。

    雖然不能通知其他門派,但是三位長老還是親自回去,告知自己門派做好準(zhǔn)備,同時聯(lián)手在樹林里布下陣法,防止許崇山突然偷襲。

    茶攤這邊非常沉重的磨盤沒有人或者狗能夠拉得動,沈寒試著拉了一會兒,使出的力氣實在是太大,這樣得不償失。晚上眾人互相商量一番,最后都意見一致,要去買一頭牛,或者騾子也可以。

    “滕州城里面有一個集市,應(yīng)該有賣牛的,不過一般都是小牛,不知道能不能拉磨。”沈寒憂心忡忡,原來自力更生這么難,盡管如此,他還是決定去滕州城看看情況再說。

    城門口的守衛(wèi)抬起眼皮看到是沈寒,立刻轉(zhuǎn)過身繼續(xù)跟身邊的同事嘮嗑,沈寒挑著扁擔(dān)順利進(jìn)城。往常都是去一些普通百姓私下里買賣的地方,沈寒這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的趕集,他挑著扁擔(dān)一路走走停停,很快找到賣牲口的地方,那邊有牛、羊、豬,還有騾子和馬。一頭半大的牛犢站在一位老漢身后,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四周,這對于它來說,是完全陌生的地方。

    在人群中極不起眼的沈寒挑著扁擔(dān)慢慢靠近,只是牲畜們卻突然sao動起來,拼命地往后退,拖著主人跑。不管是準(zhǔn)備賣牲畜的,還是已經(jīng)買到手的,牛、羊等牲畜就是他們最重要的財產(chǎn),此時牲畜自己想跑,主人只得飛快的跟上去。

    人群中也許有隱藏的妖修,沈寒挑著扁擔(dān)站在原地,想出這么一個可能。黃狗曾經(jīng)說過,有些妖修非常任性,根本不懂凡間的規(guī)矩,隨意殺人搶奪財產(chǎn)是家常便飯,只有被修士收服或者像加入魔尊麾下的妖修才會懂得一些常識,平時輕易不會出現(xiàn)在人前。

    想到自己是個真的不能再真的普通凡人,小命隨時都有可能被隱藏在人群里的妖修抓走,沈寒不敢停留,趕忙挑著扁擔(dān)離開,路上順便買了一些菜種、青菜,還順便跑到私下里沒經(jīng)過官府同意的小集市那邊割了一大塊豬rou。茶攤的黃狗和阿白飯量都特別大,倒是沈寒吃得不多。

    而沈寒不知道的是,那些凡間的牲畜之所以突然跑開,完全是因為它們嗅到一股強(qiáng)大妖修的味道,血脈中的恐懼讓它們本能地逃離,而因為整天跟黃狗和阿白靠在一起,身上沾染了妖修味道的沈寒對此毫不知情。

    買一頭牛拉磨的想法沒有成功,黃狗舉起狗爪提議,“夫人,咱們?nèi)プヒ活^體型巨大的妖修吧?!?/br>
    “風(fēng)華雙給我說過,似乎有這種大型妖修手下,就是不知道現(xiàn)在還活著沒?!别ò自乱埠笾笥X的想起來,他手下有不少妖修,其中還真有附和條件的,不過時隔許多年,并不知道對方是否還活著。

    這邊沈寒為拉磨的人選發(fā)愁,樹林里的一小波修士們此時卻是驚怒交加,崩山派長老留下來的法寶自動破碎,這說明長老現(xiàn)在兇多吉少!

    “一定是許崇山偷襲我們崩山派?!贝髱熜置偷卣境鰜?,雙目赤紅,他怒道,“師弟們,隨我回師門看看情況!”

    只是崩山派弟子還沒離開,另外一件法寶應(yīng)聲而碎,接著是下一件,三位長老同時出事,原本淡定的弟子們終于也變了臉色……

    第15章 慘遭滅門

    散修們沒有門派,也沒有師傅,他們自行悟道,通過各種手段得到修煉功法,也許功法并不怎么好,但這時候?qū)Ρ染捅容^鮮明:他們沒有長老庇佑,此時也不必?fù)?dān)心門派是否出事。

    門派弟子們湊在一起商量事情的時候,散修們也湊在一起。那些穿著統(tǒng)一款式長袍的弟子們瞧著也順眼許多,鼠眼男突然開口道:“若是崩山派、天海派、暗鴉派的弟子全部離開,我等也需要另尋他處,此地恐怕不再安全?!?/br>
    “那是自然?!钡朗磕拥男奘坷砹死碜约汉谏拈L袍回答。

    那邊弟子們很快商量完,崩山派和天海派弟子回門派查看情況,而暗鴉派的魔修們則是迅速占領(lǐng)樹林大部分地盤,擺陣的擺陣,放哨的放哨。暗鴉派長老平時沒少殺門派弟子煉魂,剛剛魔魔修們湊在一起商量的不是回門派的事,而是商量如何占領(lǐng)樹林更多的地方,順便想辦法解決那群散修。

    修士們是天地間的異數(shù),死了也就死了,天道不管,也不會沾染因果,這就是跟凡人最大的不同。所以正道修士們抓到魔修,論實力決定是否殺之,魔修亦然。

    魔修們開始擺陣,散修們也沒有閑著,他們其中正好有一位對陣法略有研究,便指揮其他人同樣擺出一個陣法,一方面防著許崇山,一方面防魔修們。

    陣法內(nèi)暫時是安全的,修士們便開始打坐修煉。而此時茶棚內(nèi),沈寒正忙著做早飯。黃狗從外面跑回來,搖著尾巴說:“夫人,我遇到一窩兔子,準(zhǔn)備等它們長大一些再去捉來?!?/br>
    “兔子并不能拉磨。”皎白月從茶攤外面找到塊一面光滑的石頭充當(dāng)板凳,坐在沈寒旁邊,不時幫著遞個家伙什什么的。后院的小麥種下去很快生根發(fā)芽,在茶棚靈力無形的催生下,綠油油的麥子反常的越長越好,甚至比第一茬茁壯不少。靈米再過一兩天也要收割,茶棚是不缺吃的,只是巨大的磨盤還是沒人能拉。

    也許賣給沈寒石磨的漢子就是因為做的太大,村長家沒人能拉磨,所以才故意給出極少的價錢把這筆生意攪黃的。

    “麻花和山楂糕、米餅都準(zhǔn)備好了。”沈寒直起腰,看了眼鍋里說,“可以小點火,水已經(jīng)開了?!?/br>
    黃狗立刻伸狗爪扒拉火焰。

    歇腳漢子們像往常一樣走進(jìn)茶攤,先前賣給沈寒石磨的漢子最后走進(jìn)來,憨厚道:“小老板對不住,娘把我罵了一頓,讓我把銀錢還給你,石磨送給你,不要錢,反正村里最壯的牛和騾子都拉不動?!?/br>
    “小寒,要是不行就讓風(fēng)華雙來拉磨吧,他肯定拉得動?!笔掷锬弥粔K山楂糕,皎白月想了想說,“就跟他說拉磨可以美容皮膚,他肯定會來?!?/br>
    神識還在畫里,沒有進(jìn)入茶攤之前,皎白月每天都會通過畫看到風(fēng)華雙敷面膜,泡花瓣澡,還隨身帶著小瓷瓶往臉上涂里面白色的很好聞的膏狀物。

    歇腳漢子只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他感覺風(fēng)華雙應(yīng)該是個人名,外面那個巨大的石磨人力絕對不可能拉動,想到這里,漢子覺得更加對不起沈寒,便道:“以后茶攤里的柴火都包在我們幾個大老爺們身上,那石磨就別管了?!?/br>
    沈寒沒有收大漢拿出來的石磨錢,他還特地用油紙包了兩個麻花送給大漢。歇腳漢子們喝完茶再閑聊幾句就得進(jìn)城,功夫耽誤不得,沈寒終于閑下來,他想起先前見到的,一身紅色長袍,長發(fā)披散著,容貌艷麗的風(fēng)華雙,如果他拉磨……想象不出來……

    第二波修士如往常一樣走進(jìn)茶攤,銀子扔進(jìn)陶罐里的聲音極其悅耳,只是今天的數(shù)量只有昨天一半,沈寒忙著倒茶上茶點,抽空問了句。一位賊眉鼠眼的男人便回道:“那兩撥人的門派恐有大變故?!?/br>
    魔修們不言不語,埋頭喝茶吃茶點,倒是散修們有幾位話比較多,你一言我一語的把許崇山的事兒給抖落出來。沈寒這才知道嬸嬸死在誰手里,沈文柏竟是犯下如此大錯。凡人性命薄如紙片,風(fēng)吹雨打便承受不住要小病一場,何況是修士們暴力的攻擊,沈寒唏噓片刻,站起來縮到灶膛前,怔怔地看著里面的火焰。

    修士們很快離開,有位魔修不知道怎么想的,跑到茶攤外面想推一下石磨試試,結(jié)果還沒碰到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彈飛,咻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有注意到的修士互相對視一眼,笑道:“這石磨亦是非我等能觸之物。”

    “茶攤老板愈發(fā)高深莫測。”

    再說回到門派的金丹期弟子,迎接他們的是滿門血跡和死人,魂魄均已離開尸體消失,聯(lián)想到許崇山所修煉的功法,門派弟子和長老們的魂魄八成是被許崇山煉化,他簡直比魔修更加殘忍嗜血。尋常魔修雖然殺人奪寶,但大多數(shù)情況下也只是找落單的散修而已,鬧出來的人命也不算多。

    接連屠殺三個門派后,許崇山雙目赤紅,額頭青筋暴起,儼然已經(jīng)是走火入魔的狀態(tài),不過他腦中尚留一絲理智,竟是回到滕州城,從半空中竄進(jìn)窗戶里,回到沈文柏為他安排的客棧房間。

    也許是因為皎白月渡劫,沈寒極其厲害的茶攤,亦或是樹林里的修士們,此時的滕州城跟先前已是大不相同,許多散修混跡凡人之間,試圖尋找妖修大能渡劫的痕跡。在凡人眼中的外地人興許就是身懷修為的修士,他們晚上回滕州城睡覺,白天便四處查探。

    “唔,小寒?!别ò自驴吭谏蚝澈?,伸手摟住他,下巴擱在肩膀上,在他耳朵邊吹氣,“我還是想不出當(dāng)年煉化的法寶是啥,咱們茶攤所有的東西都不能丟,說不定就是法寶呢。”

    黃狗尾巴毛炸起來,他立刻站起來跑出茶攤,不一會兒叼著一塊光滑的豬骨回來,想知道這是不是法寶便扔到灶膛里燒燒看。火焰咻一下冒的老高,努力燃燒著骨頭,火頭甚至躥出灶膛,差點燒到黃狗的鼻子。

    把洗干凈的茶碗和盤子用干布擦一遍仔細(xì)擺在簍子里,沈寒想了想說:“我感覺許崇山還會再來。”

    許多人都有黑暗的一面,許崇山的黑暗面太強(qiáng)大,以至于可以反過來駕馭他本人。沈寒從離開沈府,在滕州城里乞討,這段時間里他看到過許多人性的黑暗,直到遇到茶攤老主人,才稍稍感覺到一絲溫暖。以自己的經(jīng)驗來看,許崇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沈寒得出這么個結(jié)論。

    “他進(jìn)不來茶攤的?!别ò自律斐錾囝^舔舔?qū)Ψ降亩浼?,滿意的看到透明的耳尖慢慢染上粉紅,“我讓風(fēng)華雙來拉磨吧,小麥磨成面粉好做面條?!?/br>
    還是沒有放棄拉自己的屬下來出苦力,皎白月頭頂?shù)拿涿俺鰜?,湊到沈寒前面一晃一晃的?/br>
    擦完最后一個盤子,沈寒揉揉皎白月腦袋上面的毛耳朵,還順便搓一把他屁股后面毛茸茸的尾巴,這才解釋道:“黃禪說風(fēng)華雙替你掌管著不少生意,咱們不能耽誤他的時間,再找找看吧,既然石磨能夠做出來,就一定有合適的拉磨工。”

    “好吧。”感覺沈寒說的很有道理,皎白月點點頭,收起毛耳朵,“我去后面摘山楂吃?!?/br>
    滕州城里,許崇山不記得自己煉化多少修士魂魄,乾坤袋里面已經(jīng)塞滿法寶,甚至連崩山派和天海派的鎮(zhèn)派之寶都被他收入囊中,暗鴉派的長老臨死前把魂魄祭給一面巨大的招魂旗,這讓許崇山吃了一點苦頭。

    身體充滿暴虐的力量,許崇山感覺自己應(yīng)該能一個大境界,只是劫雷遲遲不來,他沒有忘記跟沈文柏的約定,稍作休整后,便出現(xiàn)在沈府中。

    當(dāng)家夫人突然暴斃而亡,沈府下人們私下里都說夫人這是糟了現(xiàn)世報,被神仙收走性命,是罪有應(yīng)得。沈文柏看上去也沒有多悲痛,靈堂隨便擺好,只等時間一到便把夫人埋了了事。老爺尚且是這種態(tài)度,何況善于察言觀色的下人,許崇山出現(xiàn)的時候,正好聽到兩個下人站在角落里互相聊著夫人的死因。

    只消動動手指,兩個凡人便毫無抵抗的走過來,主動送上極其脆弱的脖頸,許崇山冷笑道:“既然管不住自己的嘴,那活著又有何用。”

    “許、許仙人……”沈文柏抱著沉重的肚子像個鴨子似的跑過來,他顧不上擦臉上的冷汗,點頭哈腰地站在許崇山旁邊,小心翼翼道,“茶攤那邊……可是有眉目了?”

    “自然?!痹S崇山伸手吸出兩位下人的魂魄隨手捏碎,抬起手臂揮了揮,寬大的衣袍袖口仿佛微風(fēng)吹過一樣緩緩搖擺。

    沈文柏面露喜色,轉(zhuǎn)身想吩咐府中的下人撤下靈堂把夫人埋了,便看到偌大的靈堂連帶著里面的人一點一點破碎開來,鮮血噴濺出來,給昏暗的畫面增添唯一的色彩。

    “茶攤主人若是不主動獻(xiàn)出法寶,那便給滕州城陪葬?!痹S崇山終于想出一個法子,那就是威脅茶攤老板!

    ……

    作者有話要說:  咳,誰讓許崇山走火入魔來著,腦子明顯不太夠用了。

    第16章 陰差陽錯

    許崇山堅定內(nèi)心的想法,卻沒有跟沈文柏說,在他看來后者不過是雇主而已,拿他錢財,替他辦事。沈文柏則以為即將拿到寶貝,到時候這些個“仙人”都要看他的臉色說話,從此以后長生不老,榮華富貴一輩子,把剛剛毀去的靈堂拋到腦后,隨便吩咐還活著的家丁收拾收拾,他要去滕州城外拿寶貝。

    在下人的眼里,這位老爺已經(jīng)比妖魔鬼怪更加可怕,盡管他有著笑瞇瞇的表情,但轉(zhuǎn)眼間就能棄家丁們的性命于不顧,真是堪比魔鬼。下人們表面上吶吶的答應(yīng)著,轉(zhuǎn)眼卻開始互相商量起來,能不能把府上值錢的帶走一部分,離開沈府另尋他處。

    從沈府到茶攤這段路程極短,許崇山不知道如何想,他隨手拿出一件法寶,示意沈文柏站上去,接著灌注靈力,法寶立刻變大飛起來,平穩(wěn)如平地一般。

    今天沈寒要去后院割靈米,黃狗趴在灶臺前面負(fù)責(zé)燒火,依舊是皎白月經(jīng)營茶攤,他準(zhǔn)備好茶葉和茶點,跑到茶攤外面看看有沒有人來。

    “啊……”沈文柏發(fā)出一聲恐懼的尖叫聲,從高空中墜落,隨后跌在茶攤范圍內(nèi),再被莫名的力量彈飛,最后狠狠地撞在一叢長著倒刺的野草上。許崇山瞇起眼睛,手上包裹著厚厚的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的靈力打過去,茶攤周圍卻像有一個彈弓一樣,把這股力量原封不動的改變一個方向打回來。即便是早就有所準(zhǔn)備,腳下懸空的法寶還是立刻飛遠(yuǎn),帶著許崇山重重地砸在沈文柏旁邊。

    認(rèn)出來人是誰,皎白月立刻跑回去,過了一會兒黃狗率先蹲在茶攤外面搖尾巴,沈寒抱著許多割下來的靈米出來,準(zhǔn)備搓米粒,皎白月手里拿著一條板凳擺好坐下。一人倆狗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沈文柏艱難地爬起來,竟然都是皮外傷,算他命大,而許崇山不怎么好,剛剛被茶攤反彈的力量打到,受了點內(nèi)傷。

    “他們果然進(jìn)不來。”皎白月笑瞇瞇,幫著弄靈米。

    靈米生長時間跟凡間大米不一樣,模樣也大不相同,不像凡間的大米,米粒都躲在殼中,靈米一個個紅色的米粒全部都突在外面,輕輕一撮就會掉下來。沈寒不一會兒就搓了一簍子靈米,擺放在茶攤外面晾曬著,繼續(xù)回去抱剩下的靈米穗。

    許崇山睚眥欲裂,他吞下一顆療傷丹藥,打坐片刻,一手抓著沈文柏靠近茶攤,沉聲道:“我希望你能交出寶物?!?/br>
    “汪。汪汪汪?!秉S狗搖著尾巴狂叫,別看他也是魔修,但從不殺生,許崇山身上的煞氣蓋都蓋不住,身上背著那么多條人命,黃狗很不喜歡。

    “不要說出來?!别ò自律焓秩嗳喙奉^,低聲道,“咱們也不知道茶攤哪樣?xùn)|西是寶貝,這件事不能讓他們知道?!?/br>
    “汪汪?!秉S狗認(rèn)真地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其實黃狗用的狗狗才能聽懂的話,人類是聽不懂的,皎白月不用多此一舉。

    走南闖北這么多年,許崇山從未被如此忽視過,即便是路過某些大型門派,偶爾遇到一兩名弟子也會對他敬畏有加。三番兩次奈何茶攤不成,許崇山的耐心已經(jīng)差不多耗盡,他正想著繼續(xù)沖茶攤喊話,就看到官道的另一端,一群扛著柴火或者拿著扁擔(dān)等的漢子們一擺溜進(jìn)入茶攤。

    那些都是實打?qū)嵉姆踩?,許崇山可以確定。

    沈寒把靈米擺到外面,隨后帶著黃狗和皎白月回到茶攤,開始倒茶、上茶點,偶爾跟歇腳漢子們說幾句話,聽聽他們說的八卦?!靶±习澹晃以賻湍阕鰝€石磨?”還是先前那漢子,沈寒沒收石磨錢,他總感覺過意不去,反正有一把子力氣,又會弄石磨,左右不過是耽誤一些功夫。

    “不用,回頭我找個拉磨工就行?!鄙蚝畵u搖頭拒絕,問了句,“你兒子的傷寒可是好些?這里還有山楂糕,要不要那一塊帶回去?”

    “哎,狗蛋子早晨還說想吃山楂糕,老板你給拿一塊,我今天帶的銀錢多?!蹦菨h子爽快的從懷里掏出兩枚銅板扔到陶罐里,揣上包好的山楂糕跟在其他漢子身后離開。

    收拾完矮桌上的茶碗和盤子,沈寒繼續(xù)搗鼓靈米。漢子們已經(jīng)走遠(yuǎn),奇怪的是許崇山并沒有出手,反而還為他們讓路。

    其實許崇山也想出手,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這些如同螻蟻一般的凡人,他抬不起手,無論如何都使不出力量。修士感悟天道,通過吸收的靈氣不斷淬煉身體,每一次提升一個大境界都會發(fā)生巨大的變化,隨著力量的增強(qiáng),他們不再跟凡人一般見識,但如果他們真的出手,那便是毀天滅地。

    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許崇山的表情,沈文柏又看看已經(jīng)離開的歇腳漢子們,他心里驚疑不定,不知道許崇山的打算,只得忍著身上的疼痛垂首站著。

    這邊沈寒搓完所有的靈米,擺在簍子里,還拿出一塊草席鋪在茶攤旁邊,靈米堆在上面,準(zhǔn)備晾干保存。黃狗搖著尾巴跟在沈寒屁股后面,小聲嘀咕著,“夫人,那個魔修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咱們怎么辦?”

    “小寒不要離開茶攤?!别ò自乱皇滞腥诎宓噬?,修長好看的手指一下一下的點著白皙的臉頰,他眼里滿是笑意,“許崇山不會有好下場的。”

    壞人肯定沒有好下場,沈寒一直相信著,現(xiàn)在知道有修士這種人,便更加相信天道。自家狗被雷劈成灰,就剩下一小撮尾巴毛,現(xiàn)在還不是活蹦亂跳的回來,而且變成人形,模樣特別好看。手上的動作不停,把摻雜在靈米中的小石子和草葉揀出來,沈寒笑道:“咱們既然有茶攤庇佑,便是上天眷顧?!?/br>
    他們不打算離開茶攤,許崇山在外面毫無辦法,附近樹林中的修士們?nèi)磕衿翚?,隱身的陣法加了一層又一層,生怕被許崇山察覺到,跑過來消滅他們。

    今天沒能去喝茶,往常這時候定然已經(jīng)吃完茶點,體內(nèi)有一絲絲純凈的靈氣,只要打坐一段時間煉化這些靈氣,修為就會更加凝實。昨日便說好要找另外藏身的地方,只是還沒動手許崇山便來了,散修們都有些不知所措。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鼠眼男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向不遠(yuǎn)處的茶攤道,“目前來看,茶攤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咱們?nèi)羰悄荦R心協(xié)力,在許崇山趕到之前沖進(jìn)茶攤,定然是好極?!?/br>
    “誰知道小老板會不會讓我們進(jìn)去,若是像以前那樣被彈飛,豈不是自動給許崇山送命!”很快有修士反駁。

    “待在這里的時間越久,便越有可能被許崇山發(fā)現(xiàn)?!币晃淮┲疑L袍的道士壓低聲音,“依我看,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拼一拼,說不定尚有一絲活下去的機(jī)會。”

    “我認(rèn)為不妥,誰去阻止許崇山,誰在后方坐享其成?”終于有人說出最根本的問題。

    修士們頓時沉默,他們在聚集到這里之前,都互不相識,若是真讓其中一兩位擋在前方,那是萬萬不行的。誰都想躲在后方,享受其他修士拼命阻攔許崇山得到的暫時安全的時間,沖到茶攤里面便徹底安全。

    “若是小老板能拿出法寶對付許崇山便好極?!辈恢朗钦l說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