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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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三人自然也聽到了門內(nèi)的浪語,皆是面色僵硬,馮其寧趕快沖了上去,這個(gè)不著調(diào)的及國公公子,怎敢如此大聲在外院喊著長姐的閨名! 穆宏聲氣喘吁吁跑出來,看見帶著帷帽返回的馮綺波,停了下來,喘了幾口氣道:“我就知道波兒meimei舍不得我!” 馮綺波被她氣得面色發(fā)白,沖上前去就想給他一拳,卻想到九殿下還在,她要是這么輕易打了他,說不定還要落一個(gè)剽悍的名聲。九殿下不比端毅王,端毅王是一朵看見她殺人還要送她尸體的奇葩,而九殿下卻是個(gè)書生,不知道他的心里會怎么看待汝陽侯府。 馮綺波的拳頭收了回去,穆宏聲更是舔著臉無恥道:“我就知道波兒meimei舍不得我!” 簡直臉皮厚得和城墻一樣!這穆宏聲是鐵了心了要將她的清譽(yù)毀掉好讓她嫁給他吧! 馮綺波退后兩步,雙手籠了起來,道:“穆公子難道是中邪了?明明是陪著二meimei來的,卻出現(xiàn)在這里瘋言瘋語,來人哪,給他潑一盆黑狗血驅(qū)驅(qū)邪!” 穆宏聲臉色一白,說:“什么!” 馮綺波搖著頭后退:“前兩日我們府上出了邪里邪氣的東西,說不定是讓穆公子撞上了,快來人潑黑狗血!若是及國公公子在我們府上出了什么三長兩短的怎么是好!我也沒法給二meimei交代啊!” 一旁一個(gè)婆子連忙應(yīng)了聲下去準(zhǔn)備。 她又說:“快把穆公子駕到前廳里頭去,在大門前瘋瘋癲癲的成何體統(tǒng)!” 穆宏聲一把甩開了前來架他的婆子,撲了上去,若是能在這大門前碰到馮綺波,坐實(shí)了她和他肌膚之親的事情,就不怕馮綺波不肯嫁他! 馮綺波早就看穿穆宏聲詭計(jì),往后一躲,腳步微移,直接閃到一個(gè)護(hù)衛(wèi)身后,穆宏聲躲避不及,一個(gè)踉蹌撞到了那個(gè)護(hù)衛(wèi)的懷里。 那護(hù)衛(wèi)生的人高馬大,是九殿下帶來的,穆宏聲在他懷里和個(gè)小雞仔似的。 這一招果然屢試不爽。馮綺波心中暗笑,繞到沈嘉賜和九殿下身后,抱歉道:“讓二位看笑話了?!?/br> 九殿下皺著眉頭,早就聽說這個(gè)及國公公子不著調(diào),卻沒想到如此孟浪!在大門口大呼小叫汝陽侯府大小姐的閨名,實(shí)在是不成體統(tǒng)。怪不得做出了和人家meimei暗通款曲的事情。 穆宏聲沒想到還有旁的男人,有些愣神,退后兩步,看向馮綺波,問她:“波兒meimei……” 倒是馮其寧跳了出來,怒道:“大膽!我家長姐的閨名是你能隨便叫的?” 穆宏聲本就看不起馮其寧這個(gè)庶子,冷哼一聲:“你算是個(gè)什么東西?” 馮其寧一張小臉氣得發(fā)白,指著穆宏聲道:“你又是什么?端毅王爺早就說過你品行不端,如今竟然還有臉來纏著我的長姐么!” 穆宏聲臉色一紅,道:“什么叫我纏著你的長姐?之前難道不是你的長姐纏著我么!” 確實(shí)原主馮綺波對穆宏聲極為依戀,天天跟在他的后面,倒貼得女孩子的矜持都不要了,然而畢竟那是原主馮綺波,而不是現(xiàn)在的馮綺波,現(xiàn)在的馮綺波對這個(gè)道貌岸然的家伙只有無窮無盡的厭惡,為了退婚能做出買兇侮辱未婚妻之事的男人,空有一副好皮囊罷了! 馮綺波看著他那雙桃花眼,冷冷道:“寧哥兒不必和他說話,走,咱們?nèi)ヒ娮婺??!?/br> 穆宏聲連忙沖上來,沈嘉賜看不下去了,上前擋住。 馮綺波繼續(xù)說:“公子,昨日之日譬如昨日死,你我的婚約早已解除。當(dāng)初你我二人立下訂婚書,我自然視你為未婚夫君,全心全意待你,可惜你不珍重。如今婚約已經(jīng)解除,我meimei也已經(jīng)嫁給你了,望公子能好好待她。我meimei雖然做了些幼稚的事情,可是她全心全意為你,希望公子也能改過自新,讓人知道你并不是不堪為良配之人!我同公子的婚約也是因?yàn)楣幼约旱男袨槎蛔鲾?shù)的,我沒有半分對不起你之處,也希望公子別再糾纏我了?!?/br> 穆宏聲看著馮綺波,臉色漸漸變白。 馮綺波牽起馮其寧的手,說:“走吧,寧哥兒千萬不要學(xué)這樣的人!” 穆宏聲還是不死心:“波兒meimei!我當(dāng)初是被豬油蒙了心智才做出那樣的事情,如今我已經(jīng)改過自新,你難道還是不肯原諒我么!” 馮綺波正想說些什么,抬眼卻發(fā)現(xiàn)垂花門處汝陽侯、太夫人還有馮綺若急匆匆趕了出來。 人都到齊了,看來這場戲要越發(fā)熱鬧起來。 馮綺若方才正在汝陽侯處哭訴,自己被降為庶女,在及國公府受盡了欺負(fù),正在這時(shí)玉秀來報(bào)說穆宏聲闖到了樂悠閣,正纏著大小姐瘋言瘋語,她氣得臉都紅了,沖了出來,剛剛跑到垂花門,就聽見穆宏聲說他被豬油蒙了心等等,又迫切地向著馮綺波表白,頓時(shí)喪失了理智,沖了出來高聲尖叫著:“馮綺波!你什么意思!” 馮綺波一挑眉,這個(gè)meimei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而且矛頭直指向她。 她看著馮綺若穿過垂花門出來,冷冷說道:“二meimei怎么了?” 馮綺若本來就在及國公府受了委屈,又覺得自己的母親降為姨娘全敗馮綺波所賜,自然說不出一句好話來:“你身為長姐,為何勾引我的夫君!jiejie!你都已經(jīng)算計(jì)得meimei被降為庶女了,為什么還不放過meimei?你為何如此恨meimei,難道非得嫁到及國公府做當(dāng)家主母再壓meimei一頭你才高興了么?” 馮綺波簡直要被她氣笑了,為什么這個(gè)meimei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紅口白牙地顛倒黑白,也不瞧瞧他穆宏聲能不能讓她看得上! ☆、三八章 38 穆宏聲紅著臉,他確實(shí)是這么盤算的。 馮綺波斂下眸子中的殺意,冷淡開口:“二meimei這話是什么意思?當(dāng)日的事情你盡管問問父親,祖母盛怒,要將何姨娘下堂,還是我抱住了她的位份,二meimei還怪我將她降為姨娘?!” 馮綺若哭道:“長姐好計(jì)策!若不是長姐,我母親怎能被降為姨娘?我現(xiàn)在成了庶女,這輩子做及國公府主母無望,長姐可高興了?” 馮綺波冷著臉:“二meimei,你當(dāng)日嫁到及國公府去的時(shí)候,端毅王爺早就決斷你只能做妾了!怪只怪你不守規(guī)矩,難道是長姐挑唆你去和穆公子暗通款曲么?” 馮綺若放聲大哭起來:“現(xiàn)在我是庶女了!你滿意了么!誰不知道你這個(gè)面善心黑的,我母親若是下堂,我還能留下嫡女分位,可是她降為妾室,我就只能做個(gè)庶女永遠(yuǎn)低你一頭!你說是說的好聽,保住了她在侯府的位置,可是心里打的什么算盤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么!” 馮綺波心頭一冷,沒想到馮綺若竟然為了自己的利益甘愿讓自己的母親做一個(gè)棄婦!禍不及子嗣,若是何氏當(dāng)日做了下堂婦,出嫁的馮綺若畢竟還是侯府嫡次女,可是何氏現(xiàn)在降為姨娘還在府里,馮綺若就回到了庶女的位置。如此冷心冷肺,不知道在后面聽著的汝陽侯是個(gè)什么想法。 看穆宏聲對待馮其寧的態(tài)度,就能知道記及國公府是多么注重嫡庶,對庶出的子女向來看不上眼,此前可能因?yàn)轳T綺若也是嫡女所以對她好言好語,現(xiàn)在馮綺若不是嫡女了,在及國公府不知道要吃多少冷臉。 可是這也是她自找的! 馮綺波不打算理會潑婦一般的庶妹,牽著馮其寧的手,拋下一句:“及國公府的事情我不會過問,二meimei既然已經(jīng)嫁過去了,就好好服侍夫君,別讓他瘋瘋癲癲的失了體統(tǒng),如今九殿下和表哥都在,你讓我們侯府的面子往哪里擱?” 馮綺若還在兀自哭泣,哭著哭著就想要像是在閨中一般鉆到汝陽侯的懷里撒嬌,可是汝陽侯方才聽了她的一席話,眉頭早已緊緊皺起,不動聲色的避開了他。 馮綺波牽著馮其寧的手走到了太夫人身邊。因?yàn)楫?dāng)日濟(jì)德法師對馮綺波命格的批語,太夫人對馮綺波的態(tài)度如今和對馮其寧幾乎無二,就盼著馮綺波給她招個(gè)孫子,親昵拉過馮綺波的手,說道:“你meimei也太不識抬舉了!波兒放心,祖母定會為你討回公道?!?/br> 馮綺波笑了笑,轉(zhuǎn)頭又對馮綺若說:“你還在這里哭訴根本解決不了問題,不妨去見見你的姨娘!” 馮綺若早就哭得昏天黑地。 正在此時(shí),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馮綺波低著頭,今日旬日沈嘉賜回來,馮凌瑤自然會巴巴跟來,人越多這里的事情越不好處理。她福了福身子對太夫人說:“孫女方才正要出門辦些事情,二meimei就交給父親和祖母了,她如今對我偏見頗深,還望祖母和父親好好開導(dǎo)開導(dǎo)。至于穆公子……”她頓了頓,“這般品行做派,只怕是沖撞了邪了,方才孫女已經(jīng)找人去取了黑狗血來,說不定潑上一盆就好了。” 太夫人從來就不管孫女們的事情,一門心思撲在馮其寧身上,看著馮綺若冷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牽著馮其寧離開了。汝陽侯在,穆宏聲也不敢說話。馮綺波理了理衣裙,走出去,又問沈嘉賜和九殿下:“如今侯府太亂了,若是二位有興致,不妨去外頭喝茶。正好堂姐也來了。” 馮凌瑤剛剛到,還未聽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過馮綺波請表哥和一個(gè)陌生少年喝茶,還叫上了她,自然高興答應(yīng):“好啊!”又可以在表哥面前秀茶技了! 侯府名下有座茶樓,在京中名聲不差,九殿下也知道自己瞧見了人家府里的秘事,不便久留,馮大小姐給他臺階下,自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下人趕緊備下了馬車。 因?yàn)轳T綺波主動請馮凌瑤和沈嘉賜喝茶,馮凌瑤對馮綺波的態(tài)度也軟和了些,兩人同坐一輛馬車,她湊了過來問道:“方才怎么了,一大群人圍著?那馮綺若的眼睛怎么腫得和個(gè)桃子一樣?” 馮綺波看了她一眼,小姑娘果真還是八卦的,便說:“也沒什么,他們兩個(gè)無理取鬧罷了!” 馮凌瑤哂笑一聲:“切,我就知道馮綺若不是個(gè)什么安分的東西,嫁了人了還做幺蛾子,還在表哥面前。對了,方才還有一個(gè)人是誰?” 馮綺波說:“是九殿下,表哥在國子監(jiān)里頭的同窗!” 馮凌瑤吃了一驚:“九殿下!”她看了馮綺波一眼,她什么時(shí)候得到九殿下的親眼的?還親自登門拜訪……不過這樣說來,馮綺波是不是不會和她搶表哥了? 看著馮凌瑤的表情由吃驚轉(zhuǎn)變?yōu)樾老玻T綺波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你以為我會和你搶表哥?” 她倆第一次同處那么私密的空間,說話什么的不會被他人聽見,馮凌瑤也放開了些,嬌羞道:“你說什么呀!” 馮綺波看她原來對自己針鋒相對,如今卻那么友好,笑了笑:“你真是多慮,我和表哥見面才多久,怎么可能產(chǎn)生感情。不過我奉勸你,別把自己喜歡沈嘉賜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你們還沒訂婚呢,落人口實(shí)不好!” 馮凌瑤只聽了她的前半句話。捂了捂臉。 茶樓不遠(yuǎn),很快就到了,馮綺波和馮凌瑤下了馬車,同沈嘉賜和九殿下喝茶了一會兒,席間自然是馮凌瑤的主場,將一手茶藝表演出花來了。馮綺波不懂茶,但是沈嘉賜和九殿下顯然是懂的,紛紛露出贊賞神色,馮凌瑤越發(fā)趾高氣揚(yáng)起來。 喝了一會兒子茶,馮綺波有些倦了,她今日并不是想來陪九殿下喝茶的,隨便喝個(gè)兩壺便也差不多了,只不過馮凌瑤技術(shù)太好,兩個(gè)少年都被她的茶藝吸引,時(shí)間就變得漫長了起來。 四人坐在樓上雅座,馮綺波靠窗拿手肘支著下巴看著外頭,突然發(fā)現(xiàn)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了茶樓外頭。 九殿下低調(diào),坐的是沈嘉賜的普通馬車,而那豪華馬車停在了他們侯府兩輛還算精致的馬車旁邊,竟然把侯府的馬車硬生生襯托成了小破車。她看著車頂那個(gè)龍飛鳳舞的“端”字,知道是端毅王甘興言來了。 今日為什么總是遇上貴人…… 看見端毅王出了馬車,正準(zhǔn)備上茶樓,她連忙把頭縮了回去。 端毅王出了馬車,就感覺頭頂有一束目光,他環(huán)顧了四周,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抬頭也沒看見別人,便走進(jìn)了茶樓。 小二迎了上來,面露難色:“王爺來了……今日您常坐的那間雅座已經(jīng)被包了,小的給王爺換個(gè)?” 端毅王搖搖頭:“不用,我是來找人的?!彼袢招葶澹喠藮|湖的畫舫,準(zhǔn)備請七皇子一起去聽曲兒,不過等了半天沒等到七皇子回來,派人打聽說是去汝陽侯府了,他便想直接去汝陽侯府尋,順便還能看看能不能請上馮綺波。不過還未到汝陽侯府,就在這茶樓門口看見自家侄子的車輦了。 小二眼珠子一轉(zhuǎn),立刻想到王爺是來找七皇子的,便立刻說道:“王爺這邊請!” 放走到二樓,端毅王便聽到自家侄子的聲音:“馮小姐真是好才氣!” 馮小姐?他第一個(gè)想到的就是馮綺波。 他笑了笑,好才氣,好功夫才是!他還真是無法想象那雙殺人一招斃命的手竟然能泡茶? 于是他徑直走向一號雅座,敲了敲竹門。 靠門的九殿下將竹門打開,看見了端毅王,笑道:“小皇叔?” 馮綺波眼睛又轉(zhuǎn)了出去,到底還是找上來了。不過還是站起來行禮。 端毅王大大方方地入了席,看見馮凌瑤在擺弄茶具,笑笑,他就知道馮綺波泡不了茶。 “你今日怎么好雅興跑來同馮小姐喝茶?”他問九殿下。 兩人雖然差了輩分,但是年紀(jì)相差不多,關(guān)系如同親兄弟一般。九殿下說:“同沈公子拜訪侯府,恰巧遇上馮小姐出門,馮小姐坐莊請客,哪有不來的道理?!彼赃^了在汝陽侯府遇上了穆宏聲無理取鬧的事情,又說:“這位是揚(yáng)州知府馮大人家的長女,茶藝堪稱頂尖?!?/br> 馮凌瑤趕快起身謝過。 端毅王看馮綺波支著下巴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笑了笑道:“是么?!弊郎系牟璐_實(shí)不錯(cuò),不過馮綺波看起來絲毫不在乎的樣子。 他說:“今日本王訂了東湖的畫舫賞景,正巧遇上各位,不知道能否賞臉?” 七殿下自然是要去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看向沈嘉賜。 既然是王爺請客,沈嘉賜不好推脫,也應(yīng)承下了。馮凌瑤自然隨著沈嘉賜。三個(gè)人都答應(yīng)了,馮綺波沒有理由拒絕,便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 端毅王抿了一口馮凌瑤奉上來的茶水,說道:“難得我們大家都有興致,不如過會兒去東湖上再飲茶好了?!?/br> 馮綺波看看天色尚早,不知道馮綺若和穆宏聲是否還賴在家里,不想回去,便說:“那么我們便轉(zhuǎn)去湖上吧?” 端毅王正有此意。 ☆、三九章 第39章 東湖荷花敗了一圈,零星的幾處殘荷道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