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7 心事
賀宗林問她是誰送她回來的。 白清曼本能地使用了話術(shù),軟軟地說,“我一個人嘛,他們擔心不安全,讓人送我回來的?!彼齽倓傆锌匆幌拢瑥倪@個角度根本看不清駕駛座上的人。 這聽著像是司機送的,賀宗林剛放了心,又突然想到白清曼是從副駕駛下來的。要真是司機送的,她應(yīng)該坐在后排,她坐在副駕駛,說明開車的身份比她高才對。 賀宗林有些不快。倒不是生氣白清曼坐了別人的車,而是自己的東西被他人覬覦的不爽。而且對方給他的感覺很不妙。 他一路拉著臉,從吃晚飯到逛超市,再到回家。不過還好,雖然不高興,但沒有不理人,白清曼說話,他也會回應(yīng)。 “你今天答辯怎么樣?” “嗯,過了?!?/br> “哪天畢業(yè)典禮呢?” “后天?!?/br> 白清曼點點頭,“那我明天去訂花,后天給你送花好不好?” 說完沖著賀宗林笑,自己都先笑成一朵花了。 他還是“嗯”了一聲,但臉色柔和了許多,還沒進屋呢,就低頭想親她。白清曼摟著他的腰回應(yīng)他,兩人淺淺地吻著玩兒。 開了門,賀宗林把手上的購物袋放到餐桌上。然后白清曼把東西拿出來,該放冰箱的放冰箱,該放衛(wèi)生間的放衛(wèi)生間,收拾完兩人去洗澡。 今天賀宗林老是一副有心事的樣子,洗澡也規(guī)規(guī)矩矩的,白清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惹的。反正是心虛了,想討好他…… 賀宗林興致不高,但白清曼的手一摸上來,那東西就不自控地跳了跳。 她握住上下擼了幾下,就筆直地跟她敬禮了。賀宗林的yinjing是漂亮的深紅色,散發(fā)著沐浴液的味道,是她喜歡的香味兒。她從側(cè)面開始舔起,舌尖從底部一路劃到guitou,繞了一圈,聽到上方男人的吸氣聲。 白清曼滿意地親了一下,然后微張?zhí)纯冢砸环N略微擠壓的力度把他吃了進去。yinjing敏感地脹了一圈,塞住了她的口腔。 賀宗林摸著她的腦袋,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要不你去公司應(yīng)聘吧?” 白清曼吐出油光水滑的roubang,說,“可以啊……那我也去城北找?離你……”近點。話沒說完,她又被按著腦袋低下去了…… 賀宗林倒沒聽清她說什么,心里想的是職場復(fù)雜,他都要小心應(yīng)付,白清曼進去了還不得被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要是能安排進他家公司就好了,可現(xiàn)在不合適……他思慮再三,覺得還是做目前的工作比較好,起碼都是熟人。 “算了,還是就現(xiàn)在這樣吧……” 白清曼聽在耳朵里,卻聽著像是不要她距離太近。房子的事也是…… 她心里也存了事,嘴上就敷衍了,有一下沒一下地舔著柱身。賀宗林當她累了,就抱她起來,壓在床上插進去了。 白清曼趴在床上,閉著眼睛感受xiaoxue里的頂弄,企圖讓自己沉浸進去??墒?,越逼自己,腦海里袁豐的聲音越清楚…… 賀宗林已經(jīng)睡著了,發(fā)出熟睡的呼吸聲。白清曼背對著他,怎么也睡不著。她手指頭摳著床單,心想,他真的要跟我分手嗎? 畢業(yè)典禮那天,白清曼給他獻花,俊男美女,惹得周圍人調(diào)侃不斷。說一定要賀宗林請客,誰讓他今天最得意。不僅作為優(yōu)秀畢業(yè)生代表發(fā)言,現(xiàn)在還有這么漂亮的女朋友獻花,簡直人生贏家! 白清曼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被夸狠了就不好意思地笑,一直黏在賀宗林身邊。 賀宗林今天的心情也是很不錯,牽著白清曼的手和同學(xué)們說笑。一行人往校門外的飯店走,賀宗林答應(yīng)了請客,讓他們隨便點。 路過學(xué)校主樓前面的廣場時,白清曼看到有畢業(yè)生在求婚。男生拉著兩只紅氣球,綁著一個戒指盒,單膝跪地在求婚。周圍有朋友同學(xué),也有看熱鬧的,圍了好大一個圈兒。不少女生在捂著嘴尖叫。 白清曼腳步微頓,賀宗林注意到了,拉了一下,問她怎么了?順著看過去,“想去看熱鬧?” 白清曼搖頭,跟在他后面走了。 賀宗林畢業(yè)后,基本上一個星期來新城花苑一次。白清曼笑稱她那兒成行宮了。 韓茵茵啐她身在福中不知福,“賀宗林不錯了,年輕帥氣也大方,還不花心。你還想要什么?。俊?/br> 韓茵茵聽說她去拍廣告了,還和季鳴拍了對手戲,酸巴巴地要她請客吃大餐,還叫她大明星。 白清曼剛好心里也亂,就約了她吃火鍋。韓茵茵沒好氣地說她小氣,“都要成大明星還請這個?怎么也得吃法國大餐??!” “都是吃一頓要節(jié)食一天的,別給自己找罪受了吧?” 韓茵茵撇嘴道,“哎!我就是窮酸命,前兩天認識了個男的,人家請我吃西餐。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 “怎么了?”白清曼捧場道。 “我看著那好幾個刀叉,我就愣住了!”韓茵茵驚恐道,“我全程都沒好意思抬頭!” 白清曼笑了,頗為理解,把菜單給她,說,“火鍋沒規(guī)矩,咱們敞開吃?!?/br> 韓茵茵勾著上面的菜,好奇道,“賀宗林有沒有帶你去吃西餐?你那時候怎么辦的?” 白清曼想了想,說,“他讓我隨便用的,哪個順手用哪個,花錢的人沒道理還被拘束住了?!?/br> 韓茵茵嘖嘖道,“瞧瞧,瞧瞧,這才是好男人呢!” 把單子給服務(wù)員,配菜流水般送了過來。 等鍋開了,兩人開始涮自己喜歡吃的。吃了十幾分鐘,韓茵茵才慢了筷子,“說吧,什么事兒難為死你了?” 白清曼慢慢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你說,賀宗林對我是不是挺好的?” “這還要問嗎?!”韓茵茵說她要是碰到這樣的,死也要把人抓住了! 白清曼眼睛一亮,“怎么抓?” 韓茵茵立刻明白她到底想問什么了,“這種事,不能急,你一急,就漏了痕跡,得讓男人自己開口娶你?!?/br> 白清曼臉一紅,又喪氣道,“他要是沒開口呢?” “等。他要是想娶你,自然會開口的。”韓茵茵被燙得直吸氣,白清曼給她倒了一杯酸梅汁。 韓茵茵說道,“反正我認識幾個人,想逼婚來著,沒成功,反而被厭棄了。我呢,目前還沒經(jīng)驗,要不你等我成功了再說?” 白清曼戳著碗里的丸子,戳得和蘸料一個色兒了。韓茵茵看在她請客的份兒上,說了句心里話,“人家和我們到底是兩樣人,你也別太死心眼?!?/br> “什么意思啊?” 白清曼傻乎乎的,韓茵茵一咬牙,說,“他愿意給你花錢你就拿著,不愿意了你就找別的!別傻兮兮地只盯著他一個!天涯何處無芳草?。≈挥械绞值腻X才是真的!” 韓茵茵她們都是這樣的,永遠同時聯(lián)系著好幾位男人。白清曼一向?qū)@種行為敬而遠之,眼下也不可能突然轉(zhuǎn)性,還是沉默著搖搖頭。 嗐!她就知道!韓茵茵好心被當成驢肝肺,埋頭吃rou了。 這事兒不重不輕地懸在白清曼心上,有事做時壓根兒想不起來,沒事做的時候能想得半宿睡不著覺。就這樣從夏天一直到秋天。 袁豐那邊給白清曼介紹了幾個資源,還是拍廣告。有時也拍平面的。經(jīng)過專業(yè)人士的指導(dǎo),白清曼現(xiàn)在的水平提高了很多。 這著重體現(xiàn)在了她的身價上。 那天韓茵茵說的話里,她就認可了一句——只有到手的錢才是真的。但她不是想從賀宗林那兒摳錢,雖然賀宗林的確有給她零花錢,但她想自己掙。 所以袁豐給她介紹資源時她也很積極,并且十分感謝袁豐。 這天,她請袁豐吃飯,意為感謝他的照顧。地點是袁豐挑的,說這家清凈,也不會讓她破費。 白清曼說沒關(guān)系的,花多少都是應(yīng)該的。 袁豐笑道,“那我才過意不去?!?/br> 點了菜,服務(wù)員出包廂的時候,門外剛好過去一個人。袁豐便道,“是我認識的,我出去打個招呼?!?/br> 白清曼說好。 服務(wù)員進來上前菜,問她要不要酒,白清曼搖手說不喝。 服務(wù)員笑道,“是送的。您的消費達到了一定數(shù)額,本店送一瓶酒。您可以帶回去的。” “那好吧?!?/br> 袁豐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她正打量著一個玻璃瓶裝的起泡酒,粉紅色的,包裝很漂亮。 白清曼說這是送的,問他喝不喝。袁豐說他要開車,她可以喝,“這個度數(shù)低,喝著玩兒吧。” 袁豐喝了一口茶,說,“剛剛差點脫不開身?!?/br> “怎么了?” “高新的趙董事長,喝醉了,拉著我聊他家的家務(wù)事?!?/br> 白清曼噴笑,“他怎么把家里的事到處說?。俊?/br> “哦。”袁豐眨了一下眼,“他的妻子是我的表姨母,他的兒子算是我表弟?!?/br> 嗯……白清曼了解了,“那就是你表弟怎么了?” “嗯,他家里不同意他和他女朋友的事?!?/br> “好惡俗的橋段。然后呢?” “然后他父母就想讓我勸勸他。” 粉紅色的酒是桃子味兒的,里面還有細碎的果rou,“為什么你勸他,而不是勸他父母?” “誰讓他整天無所事事,燒的都是爹媽的錢?!?/br> 這酒像是桃子味兒的飲料,“富二代也挺慘的……” “他們頭頂還有天呢,能怎么辦呢?”袁豐狀似無意地感慨一句,給她夾了筷菜。 作者有話說:上一章的解答: 一開始,袁豐以名利(拍廣告)誘她被拒絕,這次袁豐以美色(季鳴)誘她,(季鳴)被拒絕。可以得出白清曼對男友非常忠貞的結(jié)論。車上,他問到定終身(結(jié)婚)的事,白清曼的話明顯為男友開脫,這說明男方?jīng)]有提過這件事,而女方已經(jīng)考慮過了,甚至為男方準備了理由(太年輕)。袁豐就知道這是他倆關(guān)系里的不穩(wěn)定因素了,順便給她埋了根刺,白清曼自己就會懷疑賀宗林是不是真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