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歸還
(bxzw.)????被晾曬在一邊的都統(tǒng)大人適時的開口,“六王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這位蘇姑娘以為六王爺您的朋友是個賊子,想來是她認錯人了吧。bxzw.”任誰也不會相信,堂堂六王爺?shù)呐笥?會是一個小偷,所以他想一定是蘇玉認錯人了。 “不會認錯的就是她!”蘇玉不甘心的道:“就是她和一個叫凝夜軒的男人,不信你們可以派人去天山鎮(zhèn)打聽打聽,他們兩個人還蹲過大牢呢,可是第二天就越獄逃跑了!” “凝夜軒?”聽得這名,蘇大人和都統(tǒng)大人相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抹震驚,心中漸漸涌上一股不安,她說的凝夜軒,不會是那個凝夜軒吧? 蘇大人嚴肅的看著蘇玉,“玉兒,你一定是認錯人了對吧?你說的那位凝少爺怎么可能是你說的那種人!”對方可是護國大將軍的兒子啊,要什么沒有,怎么可能會去做賊? “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舅舅!”蘇玉急的直跺腳,生怕別人不相信她一般,為了能讓賤女人受到懲罰,她也豁出去了,“我當時就聽他們在一起的伙伴叫他凝夜軒,就是這個女人,他們是一伙的!” “胡鬧!不要再說了玉兒!”蘇大人冷聲厲喝,額頭上已經(jīng)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偷了什么?姑娘的明珠?你說這位小姐偷了你的夜明珠?”這時候,花子容說話了,他好似整暇的走了過來,溫和有禮的問道。 “是,就是她!”雖然不知道這人是什么身份,但蘇玉方才有見到他是和六王爺一起進來來,再見他氣度同樣不凡,因此態(tài)度也客氣了起來。 花子容啊了一聲,頗為好笑的搖了搖頭,看著蘇玉就像在盯著白癡一般,“我說姑娘,你可知她是誰?” “誰管她是誰,不過是個賤……”收到舅舅和楚希警告的眼神,她立刻把未出口的‘賤女人’三個字吞回了口中。 “哈哈,姑娘,你可真是,不知道讓在下怎么說你好了,你張開耳朵聽清楚了,你口口聲聲說的賊子,可是我們當朝丞相韓丞相家的四小姐韓羽裳,你說,她是賊子?” 韓羽裳過生辰宴的時候,花子容也去參加了,因此一眼就認出了韓羽裳。 蘇玉一聽,愣了一下,“丞相四千金?怎么可能?” 這么一說,都統(tǒng)大人和蘇大人突然想起,前一段時間韓丞相還特地為這位韓羽裳四小姐半過一次生辰宴席呢。 不過,這畢竟只是個小女孩的生日宴,所以,蘇大人等這些和韓丞相相交好的人,也只是讓他們的兒女去參加宴席,一來可以認識更多的人,二來也能讓兒女們以后的仕途剛好的發(fā)展,因此蘇大人等并不知道眼前這韓羽裳就是韓正風的女兒。 再想想剛才蘇玉所說的凝夜軒,蘇大人更加確定,那凝夜軒就是護國將軍府中的凝夜軒,這么一想,他這才驚覺,原來蘇玉竟然將兩大家族中的小姐公主當成了賊子。 這下完了完了,蘇大人額頭不停的冒著冷汗,先不說這韓羽裳單單只是六王爺?shù)呐笥阉麄兙鸵呀?jīng)惹不起了,可偏偏人家還有個強大的后臺,丞相啊!他不過一個兵部尚書而已,丞相可是官居一品,這樣的后臺光壓就能壓得死他了,更別提還有一個護國大將軍…… 而酒樓里頭的人聽到花子容的話,特別是那些剛才在酒菜里下毒準備奪寶的人,頓時紛紛倒抽了一口氣,他們竟然敢謀害丞相大人的女兒? 他們不禁萬分慶幸自己幸好沒有這么著急的動手,不然以后面對韓家的報復,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xzw. 楚希冷笑一聲,“本王就想不明白了,你她***說羽裳偷了你的夜明珠,可是在拐著彎罵韓家連顆小小的夜明珠都沒有了嗎?” “我我,我……”蘇玉還在極度的震驚中回不過神來,腦袋成暈眩狀,她怎么也想不到,前一刻還是她眼中的低賤平民的賤女人,會突然搖身一變成為高高在上的金鳳凰…… “你什么你,還不快給韓小姐賠罪!”蘇大人大叫一聲,旋即又連忙堆著笑臉對韓羽裳和楚希道:“六王爺,韓小姐,玉兒從小就任性慣了,不過這其中定是一場誤會!玉兒一定是將其他的賊子看成是韓小姐了,還希望韓小姐大人有大量……” “可是,可是……”蘇玉仍然有些不甘心,為什么這賤女人會是丞相大人的女兒?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明明這個女人是小偷啊。 可惜,她的問題,沒有人會回答她。 “羽裳,你說吧,怎么處置他們?”楚希把主動權交到了韓羽裳的手上。 韓羽裳站起身,手中抱著那個華美的玉盒子,慢慢的走到他們面前。 蘇玉心中捏了一把汗,卻是滿臉的不甘心,她不甘心就這么被人比了下去,而且還是這個賤女人,只是如今在這里,她卻沒有任何權利和勢力去對付她。 都統(tǒng)大人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韓羽裳,又望了一眼楚希,道:“那個,六王爺,那竟然沒有屬下的事了,屬下就……” “就什么?想跑?”楚希哼的一下打斷他的話,俊顏黑的可以看出他的心情有多么壞,“你身為禁衛(wèi)軍統(tǒng)領,隨隨便便就帶著禁衛(wèi)軍沖上街來抓來,這是你們禁衛(wèi)軍該管的事嗎?啊?皇上是叫你們負責京都的安全,還是叫你們整天來游手好閑的?” 都統(tǒng)大人被楚希堵了口,啞口無言,其實他也冤枉的緊,他是正和蘇大人在喝著酒聊著天來著,突然一個下來沖進來說,說蘇大人的親外甥女差點被人打死了,發(fā)生了這種事,雖然不是他管的范圍,但總不能不來看看吧,這樣的話,不是多不給蘇大人面子,卻沒想到會給自己惹上了這么一身腥。 “楚希。”沉寂半餉,韓羽裳突然喚了一句。 “啊?羽裳,你叫我?”楚希立刻收回準備教訓禁衛(wèi)軍都統(tǒng)的長篇大論,奔了過去,“怎么了?要怎么處置這個娘們?” 韓羽裳只是淡淡的看了蘇玉一眼,托了托手中的玉盒,從蘇玉身邊走過,“走吧。” “羽裳?羽裳你打算放過這些家伙啊?”楚希不明白韓羽裳的舉動。 “他們,吵?!表n羽裳淡漠的聲音隱約傳來,不是她打算放過他們,而是她懶的去計較,麻煩,只要他們以后不會再來找自己麻煩就可以了,至于處置不處置的,她沒興趣。 然而韓羽裳不知道的是,她的話卻讓楚希誤會成了另一種意思,只見他摸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冷冷的盯著他們,“聽到?jīng)]有,羽裳覺得你們太吵了,真是的,一個個的說話聲音這么大做什么!” 花子容撇撇嘴,很想回他一句,‘這里說話聲音最大的就是你!’,不過,話到了嘴邊,還是被他壓了回去,這話心里想著就好,真要是說出來,恐怕他以后都會沒好日子過了! “你!過來!”楚希指著都統(tǒng)大人,命令道。bxzw. “六王爺,屬下在,有什么吩咐?” “去找東西,把他們的嘴都給本王堵起來,吵死了!”楚希皺著眉頭說道。 “啊?堵起來?” “對!順便把你自己的嘴也堵起來……羽裳,羽裳,你等等我呀!”楚??戳艘谎劭煲г诠战翘幍捻n羽裳,連忙抬腳追了出去。 “可是六王爺……”都統(tǒng)大人還想說什么,再抬頭,已經(jīng)沒了楚希的身影,不由一陣懊惱,只好轉向一邊的花子容,“花大人,不知道六王爺……” 都統(tǒng)大人話還沒說完,花子容嘴角卻詭異的勾起一個笑容,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道;“當然是用布堵了!”話落,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找出的一塊布,塞進了他的嘴巴。 “花某告辭,都統(tǒng)大人好好完成六王爺?shù)娜蝿瞻伞!迸呐氖?搖搖扇子,花子容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啊——呸!這是什么布,臭死我了!”都統(tǒng)大人恨恨的吐掉嘴中的布,郁悶的瞪著花子容的背影,然后回頭,對著躇在原地的禁衛(wèi)軍吼了一聲,“還愣著做什么!趕緊找東西把這些人的嘴巴給堵上!自己的嘴巴自己堵!你們想違抗六王爺命令不成!” 一聲令下,禁衛(wèi)軍連忙行動起來,就連酒樓里那些圍觀看戲的人都不能免過,全都被結結實實的堵住了嘴巴,當然也包括了蘇大人和一臉不甘心的蘇玉。 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的靠近都統(tǒng)大人,在靠近身一米的地方時就被都統(tǒng)大人發(fā)現(xiàn),給提了起來,一陣咆哮,“你偷偷摸摸的靠近本都統(tǒng)做什么!” 那人擒著眼淚汪汪的大眼,揀起都統(tǒng)大人剛才吐掉的臭布,委屈的扁著嘴兒,“都,都統(tǒng)大人,你剛才吐掉的,是我襪子啊,是我媳婦親自給我做的襪子呀……小的就這么一雙襪子,穿了十多天了都不肯脫下來,您就行行好,還給我吧……” “……”都統(tǒng)大人臉完全黑了下來,臉上的肌rou一陣一陣的抽搐著,難怪,難怪他剛才就覺得這么臭,味道還有些奇怪,原來……原來…… 沉默半餉,酒樓里突然發(fā)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怒吼,震得整座酒樓都在顫巍巍的抖動,“你他***花子容,你竟敢整我!!!!!!” 韓羽裳略帶疑惑的望了一眼已經(jīng)追上他們的花子容,淡淡的問道:“你做了什么?” 花子容無辜的眨了眨眼,一臉我這么乖的表情回答道:“啊!我沒做什么呀?!?/br> “切,你就吹吧,沒做什么,那家伙在鬼哭狼吼什么勁,抽風了不成?”楚希明顯不相信他說的話。 “六王爺,您都說了啊,他在抽風……”他自己愛抽,關他什么事哦?花子容越說越是無辜,只差沒指著天地發(fā)誓,我真的沒做什么!! “快說,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楚希不耐煩的催促道。 花子容撇撇嘴,鼓著薄唇嘟囔一聲?!傲鯛敳皇钦f,要堵住他們的嘴嗎,花某不就是小試了下身手,把別人的襪子塞進他嘴巴里去而已?!鳖D了頓,他又一臉嫌惡的瞇起眼,“可惜我偷錯襪子了,那家伙竟然十多天沒換過襪子了,嘖,臭死老子了?!?/br> 韓羽裳:“……” 楚希:“……” 敢情這新科狀元還有個不為人知的嗜好,那就是——偷人襪子? 客棧中。 瞇著眼,哼著曲兒,宇文擎揚著快樂的小臉躺在長長的貴妃椅子中,好不愜意。 如果,如果宇文昊要是看到了宇文擎這個樣子,一定會氣得重重的吐血吧。 他們兄弟二人奉命出來尋找丟失的國寶,還得將要犯連祈風抓回去,宇文昊正為這事兒四處奔波,宇文擎卻在這里樂悠悠的做起了白日夢來。 這也難怪,七葉蓮花,他知道在哪,連祈風就更不用說了,他整天都和跟人混在一塊,因此他沒什么好著急的,既然不著急,就讓宇文昊去著急cao心cao心。 “咔?!币粋€盒子放到了他身旁的矮桌上。 宇文擎朦朧的掀起一個眼角縫兒,看了看桌上古典精致華美的玉盒,又看了一眼站在桌邊默默看著他的韓羽裳,這才慵懶的打了一個呵欠,站起身來,“丫頭回來啦,不是回家了么,怎么不多住幾天。” 他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問,實則對她的行蹤卻是了如指掌。 韓羽裳沒有回話,而是將桌子上的玉盒打開,露出了七葉蓮花那曠世奇彩的經(jīng)驗之美,“這個,我還給你?!?/br> 看著那七葉蓮花,宇文擎不緊不慢的用手指摩擦的那細小的紫色葉子,他對自己的判斷從來都很有信心,甚至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他知道七葉蓮花在韓羽裳手上,那么,就一定在。 而眼下,她卻還給了自己…… “裳兒不喜歡這花么?!彼唤?jīng)心的問。 “拿來無用。”她只喜歡,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如果娘親還活著,她一定會很喜歡,甚至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不會把七葉蓮花交給任何人,只是如今,娘親死了,她留著,還有什么用? “還給你,我有個要求?!彼o接的又說道,目光堅定而執(zhí)著的看著他。 “丫頭有什么要求便說吧。”宇文擎微微一笑,知道自己不管答應不答應這一個條件,她都必須要說。 韓羽裳靜靜的望著他的眼睛,似乎想從那深邃的瀚海中找出一點真正的他來,但卻徒勞,只好做罷,淡道:“青羽,不要再對付連祈風?!?/br> 連祈風是青羽的逃犯,這件事一直被她放在了心上,連祈風是除了娘親之外,陪伴自己最久,對自己最好的人,她不希望他有什么事,更不希望他受到什么傷害。 果然又是連祈風么,宇文擎輕嘆一聲,在她還為真正提出要求的時候,他便已經(jīng)猜到她的要求一定和連祈風有關,果不其然。 他明白,他也知道,羽裳和連祈風認識了四五年的時間,在這四五年的時間里,連祈風不但一直幫她照顧她母親,也是陪伴她時間最長,最能得到她信任的朋友,只是,當聽到她這么說的時候,心中還是有點小小的失落。 韓羽裳上一世做為一個冷血殺手,不可以有情,不可以有愛,更別提信任和朋友了,她這種人,一旦真正接納了一人,哪怕那人到最后親手拿著劍要殺她的話,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結束自己的生命,為的,僅僅就是,她信任的人要她死,她相信她,所以她就死而已。 “你想保護他么?!庇钗那孑p聲問道,目光炯炯的望著她,一瞬不瞬。 韓羽裳抿了一下櫻唇,輕輕的點了一下頭,“他不能有事。”娘已經(jīng)死了,她不希望陪在自己身邊的人再離她而去。 “既然如此……”宇文擎愛憐的揉了揉她柔順的長發(fā),低聲道:“你為何不親自去讓青羽停止這件事呢?!?/br> 韓羽裳一愣,“我?”她能做什么?她一個外人,能夠干涉到青羽王朝的朝政嗎?能夠讓青羽的皇帝親自收回對連祈風的通緝令,還他自由之身? “對,你,裳兒,既然你相信他,你可以去找真相啊,只要找到事情的真相還連祈風一個清白,他不但能夠割除逃犯的罪名,還能夠回到青羽,享受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殊榮,你知道嗎?在青羽,國師大人的地位可是和父皇平等的,連祈風做為國師大人的親傳弟子,這地位可不比任何皇宮貴族低哦……” 韓羽裳看著他,忽然嘲諷的勾了勾唇,“你們青羽皇室追查了這么多年的都沒有找出真相,你覺得我行么?你是太看得起我了,還是太看不起你們青羽皇室?” 宇文擎呵呵一笑,“當然是太看得起你了?!彼樕桓牡牡?“我們之所以不知道真相,是因為唯一知道真相的只有兩個人,一個已經(jīng)死了,還一個卻守口如瓶怎么也不肯說。” 但是他想,以連祈風對韓羽裳的心意,如果韓羽裳真的插手這件事情,他無法能夠無動于衷吧?因為他相信連祈風能夠愿意為了韓羽裳冒著天大的危險再一次回到青羽王朝盜出七葉蓮花,他也一定會愿意告訴韓羽裳全部的真相。 韓羽裳沉默,宇文擎說的對,這件事情,明明就是連祈風一個人默認的,他這樣的做法,似乎是在逃避什么,又似乎是在故意將罪名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就像是在……等死? 不,她絕對不允許他有事! 韓羽裳猛然抬起了頭,盯著宇文擎,問道:“你說過,我應該是靈蛇教的靈主?” “不是應該,你本來就是?!闭磕恐先旧蠋追中σ?宇文擎愛不釋手的捏捏她粉嫩的小臉,“怎么,裳兒愿意接受這個位置了?” 韓羽裳微微額首,毫不拖沓的承認,“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閉關,我想,靈蛇教應該不會沒有這種地方吧?” “呵呵,就知道你這丫頭是有什么陰謀的。”宇文擎知道她閉關是為了三個月后和羅剎的約定,只不過他并沒有挑明,而是道:“安靜的環(huán)境有助于心境的提生,卻不助于身手的提生,不如,我給你介紹個好地方吧?” 韓羽裳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因此她很配合的同意下來,“哪里?” “這不急,我也正好想要提升自己的修為,到時候我們一起去?”他欠揍的朝她眨了眨眼,像只偷腥的小貓極為得意。 韓羽裳覺得自己似乎上了他的當了,真要說什么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水若與連祈風兩人走了進來,賊兮兮的笑著:“這樣一個能提練身手的好地方,又怎么能少得了我們呢,小姑奶奶你說是吧?”水若笑瞇了桃花眼。 “既然大家都去,我肯定也不能錯過了。”連祈風壞笑的看著宇文擎,對于后者肚子里有什么壞水,他可清楚的狠。 果然,宇文擎頓時黑下了臉,在心里狠狠的臭罵了他們一句,唉,一直想找個機會和羽裳單獨培養(yǎng)下感情呢,這下好了,多出這兩個討人厭的人來,他和丫頭卿卿我我的日子呀……只能暫時說再見了。bx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