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攔路的公公沒有再說什么,讓開路讓紅鸞和大妞走了。 “她們?nèi)ヒ娔莻€古安平才當(dāng)真是妙不可言?。弧被ň`放的心情當(dāng)真不錯:“嗯,你捶得不錯,那桌上的鐲子就給你了。” 宮奴當(dāng)即歡喜的叩頭,那鐲子可當(dāng)真是個好東西啊。 花綻放的手指輕輕的在床上敲著:“對了,那參湯我不吃也賞給你吧,這兩天我有些上火不宜再吃參湯了;只是忘了告訴她們,已經(jīng)送過來也能不扔掉就給了你吧。” 宮奴聽完更加的歡喜,叩頭后取了鐲子和參湯離開了:能喝上參湯當(dāng)真是享受啊,她要好好的一口一口慢慢品嘗其中的滋味兒。 紅鸞回到房里就讓大妞回去了,她讓二丫打了熱水過來后也讓二丫去歇著,獨自一人泡腳看著燈影發(fā)呆。 沒有開刃的刀劍之物宮里并不是沒有,只是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才可以有那樣的擺設(shè),所以短匕就算是沒有開刃也不是容易得到的東西,至少不是紅鸞應(yīng)該有的人東西。 花綻放真要對付她,有太多的法子可以用,為什么非要如此費事呢?紅鸞現(xiàn)在最不解的就是這一點:短匕用來陷害她實在是大材小用啊。 那,花綻放如此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通過她來陷害柔妃——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宮里的人以為她是柔妃的人,但是她并不是柔妃宮中的人,也不是柔妃的心腹,皇宮上下無人不知道這一點;短匕如此犯忌諱的東西,柔妃就算是有也絕不可能交給紅鸞。 就算是紅鸞屈打成招咬住柔妃,宮中絕大數(shù)的人不會相信,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會相信;花綻放和她的主子不可能用這么粗劣的手段算計柔妃。 如果不是針對柔妃,只是用來算計紅鸞自己,也說不過去:紅鸞不想還好,越想她自己越糊涂。 晚上,紅鸞又夢到父母,滔天的洪水讓她滿頭大汗的驚醒,眼角還掛著淚水;她呆呆的盯著帳頂好一會兒才緩緩坐志來,天已經(jīng)亮了。 紅鸞用過早飯,正在等大妞過來時,便聽到二丫在屋里高聲道:“姑姑,女史大人打發(fā)人來了。” 花綻放又使喚人過來做什么,搜房嗎?紅鸞的目光在帳頂上一轉(zhuǎn),步入小廳才道:“請?!?/br> 來的并不是平日里的花綻放的心腹,她進(jìn)來向紅鸞蹲下行禮:“女史大人讓奴婢給姑姑送個人來使喚。女史大人說姑姑這里死的死、走的走,人手原本就不足,看到姑姑連個身邊人也沒有,實在是看不過去。” “這人呢,姑姑先用著,到明年或是后年再有宮奴進(jìn)宮時,姑姑再挑合心意的吧?!彼腿藖淼膶m奴回身:“杏兒,還不過來給你們姑姑行禮?!?/br> 隨著話聲一直默不作聲的十三四歲的小丫頭杏兒上前,對著紅鸞跪下叩了三個響頭是為認(rèn)主:“奴婢給姑姑請安?!?/br> 紅鸞面無表情的道:“你先起來。”然后看向送人的宮奴:“女史大人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人還請你帶回去。”沒有借口、沒有客氣,她就直言此人我不要。 宮奴明顯一愣:“姑姑,女史大人……” “我不需要人在身邊侍候,也不習(xí)慣有人侍候;”紅鸞輕輕擺手:“你們自回去,我到康王殿下那里謝過恩后,會親去和女史大人分說?!?/br> 已經(jīng)劍拔弩張,只差明面上的一層臉皮了,紅鸞就算是再對花綻放恭敬十二分,花綻放依然不會放過她,那她還為什么還要事事對花綻放言聽計從? 宮奴張口結(jié)舌看著紅鸞,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遇上這種的事情。 “姑姑,女史大人都是一番好意;雖然說姑姑不習(xí)慣、不需要,可是滿宮上下看到姑姑身邊無人,只會怪女史大人;尤其是貴妃娘娘對姑姑另眼相看,姑姑不收下奴婢在身邊伺候,會讓有些小人以為女史大人對貴妃娘娘……”杏兒躬身:“姑姑是明理的人,自然不會陷女史大人于不義。” 紅鸞聞言深深看向杏兒:“我自會去尋女史大人分說,也沒有陷女史大人于不義的心思;你伶牙利齒的,卻要小心自己柔軟的舌頭,自己咬自己只會更痛?!?/br> 杏兒卻跪倒地上叩頭認(rèn)錯:“是奴婢錯,姑姑息怒;奴婢已經(jīng)是姑姑的人,沒有女史大人之命,奴婢死是姑姑的魂,活是姑姑的人?!辈欢鄷r她的額頭已經(jīng)烏青一片。 宮奴的臉也沉了下來,她自袖子里取出宮牒來硬聲道:“姑姑,女史大人已經(jīng)在尚宮局報備;杏兒現(xiàn)在就是你的人,而且還是你的近侍?!闭f完把宮牒擲給紅鸞轉(zhuǎn)身就走。 正文 092章 看戲 092章 看戲(220張粉紅票加更) 紅鸞看著地下的宮牒和杏兒:一個宮奴而已,花女史居然還弄出宮牒來了?對,按著宮中的規(guī)矩來說,每個宮奴都應(yīng)該有宮牒的,但是真正有的有幾人? 花綻放是鐵了心,她只是小小的宮女能如何?紅鸞氣得指著那個轉(zhuǎn)身要走的宮奴道:“站住” 那宮奴愕然轉(zhuǎn)身,不相信的看向紅鸞:她是在喝自己? 紅鸞已經(jīng)站起來:“來人,給我掌嘴” 二丫和招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敢動:打花女史的人她們還真沒有膽子。 “你敢打我?你又憑什么打我?”那宮奴也惱了,她跟著花綻放這么久,還真沒有一個宮奴院的人對她不敬。 紅鸞看到二丫等人臉上的表情,知道她們是打死也不敢動手的;她立時挽袖、跨步:“憑什么?憑你敢對掌理姑姑無禮、蔑視?!?/br> 她打人不習(xí)慣打耳光,如果不是刻意去做,她打人時直接是握拳打向人的肚子:這是做乞兒養(yǎng)成的習(xí)慣。 一拳打在宮奴的肚子,讓她彎下腰來痛得大叫還不忘喝斥紅鸞:“你等著,我定會回稟女史大人……” “回稟什么?回稟你把宮牒摔在地上對尚宮大人不敬、對女史大人不敬?回稟你走時連禮也不施,傲然蔑視我這個掌理姑姑的存在?”紅鸞問完揮拳再一次打在宮奴的肚子上。 宮奴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原本常跟在花綻放身邊的人病倒,她才有機(jī)會取而代之的;卻沒有想到獨自做頭一件事情就沒有做好,還被人打了。 紅鸞收拳指著宮奴的鼻子:“你自己說你該不該打?” 二丫和招娣等人嚇得面無人色,她們身子是搖搖欲墜,就要站立不住軟倒在地上:她們的掌理姑姑,宮奴出身卻敢打女史大人的身邊人,這不是大禍?zhǔn)鞘裁矗?/br> 那宮奴還想再強(qiáng)嘴時,卻被人一掌打在臉上,眼前便有金光閃過,以致于她認(rèn)為自己眼花看錯人:打她的人不可能是杏兒。 紅鸞也吃驚不小轉(zhuǎn)頭看向杏兒:她這是做什么? 杏兒反手又是一掌打在宮奴的臉上:“我們姑姑的話你沒有聽到,宮規(guī)是要我們對姑姑們有問必答的,你長耳朵沒有?” 宮奴這次確定是誰打了她,直愣愣看著杏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杏兒卻毫不客氣又給她一個耳光:“你還不答我們姑姑的問話?” 紅鸞再看一眼杏兒,回身走回椅子坐下;她不介意花綻放的人窩里斗,不管是真的斗還是假的斗,反正那耳光是實打?qū)嵉摹?/br> 宮奴盯著杏兒半晌,又挨了杏兒兩三個耳光后低下頭:“姑姑,奴婢知錯,的確是該打?!?/br> 紅鸞吃茶看也不看那宮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