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古安平先看一眼紅鸞然后答道:“小人不知,小人也是剛剛看到才知道衣服是小人的?!?/br> 太子微微皺起眉頭來看向古安平同住的人:“他的衣袍是什么不見的你們可知道?” “小人們不知道,只是近來幾天沒有看到他穿用。” 太子皺起眉頭來,看著那件血衣沒有說話:血衣里面繡有六個不同的孝字,而且六個字還新舊不同——小太監(jiān)們都說,除了古安平別人沒有這樣的衣服;而且古安平極為珍視此衣。 古安平的話不清不楚有些可疑,可是如此能讓人認出主人的衣服,還是古安平視為珍寶的衣服,他如果真和刺客有關怎么會做出如同自暴身份的事情來。 就在此時花綻放跪倒在地上:“稟太后,他們二人是舊識?!?/br> 一句話讓太子面色微變:“你們是舊識?” 紅鸞和古安平當然不能否認,都承認了此事;而紅鸞更為焦急的是古安平的話,她聽到古安平的話就知道他的意思:兩個人都說衣服被偷,兩個人的話都不會有人相信;可是他不說出實情來,卻會害了他自己。 只是紅鸞不能在丟衣上說謊,因為是杏兒拿走的為了讓花綻放相信,她們在次日還找空閑搜了一遍院子。 此時她再叫破古安平的衣服是被偷走,卻是害他;所以她急得滿頭大汗,兩眼泛紅卻沒有一點法子可想。 花綻放此時開口不過是想殺她罷了:只要證實古安平和刺客有關,那么她也就會被牽扯上,兩人誰也不要想活命。 眼下最要緊的就是如何救古安平,只要古安平能洗清,那么紅鸞自然也就無事了。 看看滿殿的貴人們,紅鸞只有絕望二字:在這些人面前,她的小手段、小心思能有什么用呢? 柔妃,唯一的希望好像也只有柔妃了;那要害她和古安平的人,真正要害的人是柔妃而不是她和古安平。 想到此處紅鸞看向福王和康王,心頭還是一片冰涼。 花綻放讓她來永福宮中做“細作”常來走動,然后她和古安平衣服被偷,花綻放賞她一把短匕,又送來杏兒——自開始花綻放就是要把刺客的事情引到永福宮中,而被花綻放利用的她和古安平,自然不可能平安活下去。 一步一步的,花綻放悄無聲息的把紅鸞推到懸崖邊上;現(xiàn)在就是要把她推到懸崖下摔個粉身碎骨的時候。 害柔妃的人是誰?紅鸞掃一眼跪在地上的花綻放,再看一眼福王、康王——還用得著想嗎? “相識的兩個人,兩件衣服都被刺客所得;”太后皺起眉頭來:“事情有點太巧了?!?/br> 紅鸞能想到的事情柔妃如何想不到,她不能讓人坐實紅鸞、古安平和刺客有關系,至少在她沒有想到好法子自我洗脫時,是不能看著花綻放得逞:“太后,他們的衣服都能被人輕易認出,臣妾、臣妾猜想可能是有人想陷害他們?!?/br> “陷害他們?”太后看向紅鸞和古安平,都是無權無勢之人害他們能有什么好處。 柔妃垂淚:“陷害他們就是用來陷害臣妾的;衣服是在臣妾這里找到的,而那個宮女也是常來臣妾這里走動的?!彼龥]有再說下去。 太后在宮中的時間比她還要長,很多事情不需要說得太明白;而她說出來的話是瞞不住的,由花綻放等人說出口,不如由她自己來說。 太后聽完后看看地上的血衣,再看看紅鸞和古安平:“刺客陷害他們?”臉上神色雖然沒有變,但是她的心中已經(jīng)是驚怒交加。 當然,紅鸞和古安平還是不能洗清自己;但是只憑兩件很多人識得衣服,就認定他們勾結刺客自然是太過兒戲了。 太子搓了搓手:“此事看來要從常計議了?!?/br> 花綻放此時又重重的叩頭:“奴婢還有事要說?!?/br> 太后看向她眉頭微微皺起,目光在福王的身上掃過心底生出一絲不悅來:“說吧?!?/br> “她身邊的貼身宮奴是奴婢給她的,也不過二三日;”花綻放吞掉一口唾液,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仿佛所說的每個字自口中吐出都極為艱難:“今天,就在剛剛不久前,她的貼身宮奴跑來對奴婢說,她在屋里藏著什么東西?!?/br> “昨天晚上侍衛(wèi)們搜宮奴院時,她、她好像很害怕的樣子,把那東西取出來藏到了身上,據(jù)宮奴說那東西有些細長仿佛戒尺;不過也只是偷偷看到的,并沒有看清楚。”花綻放每說到“她”就指一指紅鸞。 “奴婢原也沒有當多大的事兒,正想著晚上叫她過去問問的;現(xiàn)在、現(xiàn)在奴婢看到血衣再想起那些話來,奴婢想、奴婢想……”花綻放猛得用力叩頭:“奴婢不敢想?!?/br> 她卻在叩頭的時候在心中冷笑:這才是真真正正的鐵證 正文 101章 網(wǎng)中魚102章 絕地生機 101章 網(wǎng)中魚(粉紅票290張)102章 絕地生機(推薦票1500張) 粉紅票再有6張又可加更一章了,推薦票再有600張也可以加更了。加油 花綻放并沒有直接說出紅鸞藏了什么,這也是她的高明之處。她之所以能忍紅鸞打了她及她的人到現(xiàn)在,也就是為了今天。 今天,她要在紅鸞身上收回的并不只是當日之辱,還有紅鸞的性命。 滿殿呼吸之聲可聞,靜得讓人心跳加快。 上至太后、太子,下到宮奴們有幾人聽不出花綻放話中的意思?當然如果什么也沒有搜出來,花綻放也不會獲罪:她說過了,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 紅鸞聽到花綻放的話倒是很平靜,她早料到了,現(xiàn)在花綻放發(fā)難挑選的時候剛剛好;短匕,在此時被搜出來她是有死無生的。 太子看向殿下被綁成一團的紅鸞,眼底有什么在收縮:“長而細如同戒尺的東西?你說,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太子最后一句話問的是杏兒。 一次又一次的刺殺,一次又一次刺客逃掉,太子豈能不怒? 古安平聽完略一推想便大急的看向紅鸞,在紅鸞的眼中他確定紅鸞當真有什么東西——紅鸞當然不會有,定是有人給她的;最有可能給她從而陷害她的人根本想也不用想。 他狠狠的瞪向花綻放不顧宮規(guī)的大叫:“那人是女史給紅鸞的,她們很有可能是串通,請?zhí)用麒b。”他的話沒有說完就有人過來給他耳光。 他能為紅鸞開脫的也只有這一點,就算是這一點只要紅鸞被搜出東西來,也就會在貴人們眼中消失掉。 柔妃看一眼古安平:“這小太監(jiān)沒有規(guī)矩,不過話倒有幾分道理?!?/br> 太后垂著眼皮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杏兒,意思在等她開口。 杏兒跪在那里全身抖成一團,現(xiàn)在她如何說才是對的她根本不知道;花綻放想要她的性命,但不會是在眼下;可是紅鸞已經(jīng)被綁了起來,幫她的最終是什么結果無人知道。 “嗯?”太子的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