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想到這,寧玉嵐長舒一口氣,看著白羽涵,眸色深沉的開口:“白先生不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嗎?” “不過是些家里長短的事情罷了,一家人總不至于老死不相往來?!卑子鸷粗Z氣里帶著些安慰。在他看來,最后許臻一定會選擇回到寧家。 “看來你猜錯了,不是一家人啊?!睂幱駦箛@息地看著他,“你知道真假千金的故事嗎?” 看到對面愣住的樣子,她涼涼地笑了兩聲,好似在說,沒有想到吧。 確實沒有想到,白羽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低低的笑了出聲,有意思。 這幾天的時間里,許臻一直在忙,忙著搬家,新的屋子收拾好了,她就找人把留在寧家的東西全都搬了出來,慢慢整理。 應(yīng)明月也已經(jīng)回魔都了,要是再不回去,她哥該來抓她了。 只是最近,白家好像幫了寧家一把,礙于白家的面子,誰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心里免不了感嘆,難怪偏心假的,若是能攀上白家,假的也要當(dāng)真的供著,只是可憐了那個真的。 不過雖然不敢當(dāng)面調(diào)侃,背后卻免不了談?wù)搸拙洹?/br> 所以這一陣子,關(guān)于寧家的流言也甚囂塵上,許臻也樂得聽個熱鬧。 不過這些事情也和許臻沒什么關(guān)系了,陌生人而已。 她站在窗前,透過窗戶看到今天陽光明媚,想起榮晗催她的事,嘆了口氣,看來今天又有的忙了。 她熟練地跟著榮晗來到二樓的工作室。 這次活動出的套裝以及另一個游戲的皮膚,足夠她忙上很久了。 只是她不知道,她來到公司后,寧正誠后腳就跟著來了。 因為白家人牽線,寧正誠和榮顏公司有了一個小型合作,他今天來就是為了這個合作。 一進(jìn)公司,他就被秘書帶領(lǐng)著來到了會客室。 好不容易談完了合作事宜,他趕緊趁著空余時間出來透一口氣。 他的能力還是太小,榮顏公司雖然起步晚,但是發(fā)展卻十分迅速,不過短短幾年的時間,榮顏游戲公司的創(chuàng)始人就成了京都新貴,炙手可熱。 想起前兩天和常以純的談話,或許,寧氏該試著轉(zhuǎn)型了。 正在這胡思亂想著,忽然見到一個人影從他身邊走過,身邊跟著他的人看到人影,忙鞠了個躬,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個人就雷厲風(fēng)行地走遠(yuǎn)了。他定睛看去,越看越覺得像許臻。 只是怎么可能呢,許臻只不過是普通家庭養(yǎng)大的,根本沒有可能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更何況,許臻見到了他肯定會和他打個招呼的。 一定是他最近太累了,加上心里一直對她有所愧疚,所以看錯了。 他看著她的背影,好奇的問向身邊跟著他的人:“剛剛那位,是什么人?” “那位是我們公司的大股東,最近有時間就來視察一下?!?/br> “真是年少有為啊?!睂幷\想著剛剛那個人的樣子,頓了頓,接著問道,“只是還不知道這位股東叫什么?” “許臻?!泵貢湴恋恼f出了她的名字,“我們這位股東的名字是許臻。” 第19章 搬離豪門的第七天 寧正誠的心頭猛然一震,他不可置信地問道:“她叫什么?” 秘書被他忽然拔高的語氣嚇了一跳,但還是重復(fù)了一遍:“許臻,言午許,至秦臻?!?/br> “有什么問題嗎?”秘書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好像受了什么重大打擊似的低下了頭。 “沒什么。”寧正誠悶悶地回答。 他現(xiàn)在大腦一片混亂,仿佛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有一個念頭縈繞心頭: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他和常以純查到許臻的地址后,親自去接的她。她和舅舅一家生活在一起,住的地方不過是一間很普通的房子,一百平米左右,逼仄壓抑。 而她的舅舅舅媽也只是市井小民而已,行動間還帶著幾分勢利。以他們的條件,是不可能讓許臻和榮顏游戲公司產(chǎn)生關(guān)系的。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出神地想著。 榮顏游戲公司的股東,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股份,每年的分紅也夠人眼熱了,更何況按照秘書的說法,她的股份只多不少。 要是這個女兒一直養(yǎng)在他身邊的話,該有多好…… “寧總...您不舒服嗎?” 秘書發(fā)現(xiàn)自從她說完話后,寧正誠就陷入了沉思,有些不安的開口。 “沒什么?!睂幷\笑了笑,“只是覺得你們的這位股東,真是年少有為啊,不知道可不可以給我講一下她的故事?!?/br> “當(dāng)然可以?!泵貢d致勃勃地開口。在榮顏公司,許臻的事跡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傳奇了。 寧正誠聽聞了關(guān)于許臻的事情后,接下來的時間便不可控制地一直在想這件事。 是他太過想當(dāng)然了,應(yīng)該好好的查一下她的養(yǎng)父母,不該只見了養(yǎng)她長大的舅舅便心生不喜,不過幸好現(xiàn)在也不晚。 想到這,他招來秘書,笑瞇瞇地把這件事情吩咐了下去。 總歸是他的女兒,他自然是盼著她好的。 回到家,他和藹的來到寧玉嵐的鋼琴房,準(zhǔn)備安撫一下她。兩個人都是他的女兒,他希望她們可以好好相處,畢竟無論怎樣,許臻是肯定要回來的,寧家才是她的家。 “嵐嵐,勤于練習(xí)是件好事,只是也不能太過辛苦。”寧正誠進(jìn)了琴房,看到寧玉嵐正在練琴,不贊同地說,“王伯說你已經(jīng)練了一上午了,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br> “爸爸,您回來了?!睂幱駦归_心地站起身,笑著解釋,“我前幾天一直在忙舞會的事,有點疏于練習(xí),就想趁著今天有空多練一下?!?/br> 寧正誠走到寧玉嵐面前,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啊,就是太過要強(qiáng)了?!?/br> “我覺得把時間花費在喜歡的事情上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睂幱駦剐χ炝藗€懶腰,“不過什么也沒有爸爸重要,您好不容易中午回來一次,我可要好好陪陪您?!?/br> “好好好?!睂幷\一臉欣慰,這樣的女兒誰會不喜歡呢。 中午,常以純和寧玉書都出去了,兩個人就讓廚房簡單的做了幾道他們喜歡的菜。 餐桌上,寧正誠看著寧玉嵐夾給他的菜,感慨道:“如果臻臻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br> 正在吃飯的寧玉嵐僵硬了一瞬,又是她。 本來她以為許臻的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了,這兩天家里也一直沒有提起她,就好像這個人從來沒有來過寧家。 可是今天爸爸為什么又提起了她。 如果她不在,眾人就是懷疑也沒有什么依據(jù),但她要是在寧家,那她就真的危險了。 “哎,可能是臻臻和我們還不是太過熟悉吧。”寧玉嵐喝了一口湯,輕描淡寫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爸爸,明天一天我可能要外出?!?/br> “白先生約我明天出去吃個飯,可能還有別的事情,不過您放心,我一定會在十點之前回家的?!彼χWC。 “哈哈,你都這么大了,我也不想限制你的自由,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睂幷\笑著開口,“明天記得好好玩,開心最重要?!?/br> “爸爸,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br> 兩個人和樂融融地吃完了這頓飯,只是兩個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再提許臻的事情。 而另一邊,在公司畫了三天草稿的許臻終于完成了她的任務(wù),有了空余的時間。 她看了一下日歷上的時間,長嘆了一口氣,距離比賽交初稿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可是她卻一點頭緒都沒有,拿起畫筆也不知道要畫什么。 想起老師勸她多出去走走的話,她看著窗外陽光明媚的天氣,或許是該出去看看了。 許臻低著頭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腳步沉重,沒有絲毫出游的快樂。 她無比的后悔,為什么偏偏要大熱天的出來受罪,在家里吹空調(diào),看會兒書不好嗎。 中午時分,街上沒有什么人,這條路也不是商業(yè)街,許臻想找個地方坐一會兒都難。 算了,回去吧,看電視也可以見識大千世界啊。 可是她的畫,她站在原地,有些無奈的抬起了頭,陽光刺的她的眼睛微微瞇起。 這里有點像城市的郊區(qū),高樓林立卻人煙稀少。雖然綠化也不錯,但是卻給她一種荒涼的感覺。 這是什么地方,她有些好奇的拿出手機(jī),就在這時,一輛車緩緩地停在了她的身邊。 許臻低著頭,還以為她有些擋路,便往路邊靠了靠,只是不知為何,車還是沒有動。 坐在車?yán)锏睦枰寡缈吹脚⒌膭幼鳎瑹o奈的笑了笑,剛想叫司機(jī)把她接上車。 還是他自己下去吧,他們怎么也算認(rèn)識,他真怕司機(jī)下去后會被她當(dāng)成人販子,這條路上不一定能叫得到車,他就再做一次好人好事吧。 他走到許臻身邊,輕輕咳了兩聲。 許臻被嚇了一跳,抬頭就發(fā)現(xiàn)一個人影站在她的身邊。 她茫然地看向?qū)Ψ?,仿佛在問:請問您是?/br> 黎夜宴不著痕跡地皺了一下眉,他的辨識度真的有這么低嗎? “許小姐,好久不見?!彼行o奈的開口,“你還記得我嗎?” “我當(dāng)然記得您?!痹S臻站在原地,眼神有些飄忽,她在這里交換了姓名的人本就不多,只有那幾個人,要不…… “師叔叔,好久不見啊?!?/br> “……” 黎夜宴沉默了良久道:“我姓黎。” 第20章 搬離豪門的第八天 “哈哈哈,今天天氣正好,黎先生也出來散步嗎?”許臻尷尬的腳下?lián)赋隽艘粋€平行宇宙,但臉上卻依然云淡風(fēng)輕。 只是,這句話問的著實沒有什么水平,有人會在大中午的,開著車出來散步嗎? 對面的人好像也愣住了,但是他體貼的沒有多說什么。 “這個時間附近應(yīng)該也打不到車了,你要去哪,我送你吧。” 許臻輕輕皺了皺眉頭,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有這么熟嗎? 她這時已經(jīng)想起了這人是誰,可是他們上一次的見面好像也不是很愉快吧。 黎夜宴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玩笑般的解釋:“畢竟,很少有乘客像你這么大方了?!?/br> 許臻聞言干笑了兩聲,確實,上次她可是給了888的紅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