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只要她還能畫畫,她就永遠也不可能缺錢。 看著徐宇一臉愁容,她笑著安慰道:“徐叔叔,你也不要覺得我太過天真,如果是一個商家來找我談這件事,那利潤我肯定不少要,可是既然是您來找我談這件事,那出發(fā)點就完全不一樣了。” “商人肯定是為了利益,可是國家的出發(fā)點肯定是為了人民,這種為國為民的好事,我要是再收錢的話,那豈不是鉆到錢眼子里去了?!?/br> “我理解你的想法?!痹S臻這個年紀,正是愛國心爆棚的時候,“可是國家也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許臻剛想開口,徐宇就伸手制止了她,他撥通了辦公室里的座機:“把三號文件幫我拿過來。” 在許臻來之前,徐宇準備了三分文件,分別注明了許臻的占股,一號文件是百分之七,二號文件是百分之十,而三號文件是百分之十三。 “很快,秘書就進來把文件放到了桌上?!?/br> 徐宇示意她打開文件看看。 許臻嘆了一口氣,打開了文件。 “您還說我不會做商人呢,我看您這商人當(dāng)?shù)靡膊辉趺礃印!本退闼惶@些,也知道這些股份占比太多了。 只是她沒有看到徐宇為了一分錢的利潤反復(fù)砍價的時候,要是見到了,她絕對說不出這句話。 許臻咬了咬牙,抬頭看向徐宇:“非簽不可嗎?” 徐宇看到她像是要英勇就義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語氣卻分毫不讓:“對,非簽不可?!?/br>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要簽什么不平等合約呢。 “那好吧?!痹S臻妥協(xié)道,“不過我有個條件?!?/br> “你說?!?/br> “我不僅要技術(shù)入股,我還要金錢入股?!?/br> 徐宇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這是什么意思? “這件事前期投入應(yīng)該不小吧,我作為股東資金支持一下不過分吧?!痹S臻笑著遞出了手中的卡片,“這三億,我正愁沒地方用呢,這下正好?!?/br> 她真的松了一口氣,這三億在她手里,總感覺有些燙手。 看著徐宇要把卡推回來的樣子,許臻趕緊開口:“徐叔叔,你先聽我講?!?/br> “其實我一直覺得我的畫其實并不值這個價格,只是因為我畫的太少,市場里我的畫太少,所以溢價嚴重,這些錢要不是奧古斯特太過分,我也不會就這么收下。” 現(xiàn)在許臻提起奧古斯特還是一肚子氣,“但是這個錢我收著也是于心難安,現(xiàn)在正好,我把錢投進去,這些股份我收著也安心?!?/br> “您該不會還想拒絕吧?!彼牬罅搜劬?,一副我已經(jīng)退了這么多步,你還想怎樣的表情。 “那好吧,我們各退一步,這些錢,我只要一半,怎么樣?”徐宇妥協(xié)般的開口。 “好啊,不過股份還是不變,對吧?!痹S臻長舒了一口氣,笑著問道。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對了,徐叔叔,剩下的錢就麻煩您幫我捐了吧,我覺得我自己捐的話,也不知道這些錢能不能用到該用的地方?!?/br> “好。”徐宇看著她,心里滿是贊嘆,這樣的青年要是再多一點的話,那該有多好。 “你先在這里等一會兒,一會在新的合同上簽個字。” “好?!?/br> 不一會兒,新的合同就送過來了,許臻看了看,很是爽快的簽了字。 在她走后,徐宇笑著對身邊的人交代:“以后對許臻都護著點,有什么事提前幫她解決,對了,再安排幾個軍人保護她,她可是我們國家的一大財富啊?!?/br> 秘書接到這些命令后,馬上就去執(zhí)行了。 徐宇走到窗邊,看著萬里無云的晴空,嘆息道:“總不能讓人才寒心啊。” “您要去哪兒,我送您?!泵骼枰恢痹陂T外等她,看她出來后,趕緊上前問道。 許臻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明少校,把我送到一個吃飯的地方就可以了?!?/br> 明黎一直以為她已經(jīng)吃完飯了,因為她去接她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了。 她很自責(zé)的開口:“對不起,許小姐,是我太大意了,忘了詢問您還有沒有吃飯?!?/br> 許臻連忙擺手,“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是我一時之間也把這件事忘了,要是不麻煩的話,您送我去董記吧?!?/br> “好的,沒問題?!泵骼枰贿呎f,一邊幫她打開了車門。 許臻坐在董記的餐桌上,吃著遲來的早餐,不自覺的想起了曾經(jīng)一起吃飯的黎夜宴,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 黎夜宴在飛機上就感覺到了許臻的不自在,就想著先給她足夠的時間調(diào)節(jié)一下,就沒有去打擾她。 因為,他現(xiàn)在還有兩個難關(guān)要過,一個是師秦,另一個就是李文澔,要想和臻臻在一起,這兩關(guān)是必須要過的。 所以一大早,他就一臉嚴肅的來到了至秦科技,在待客區(qū)頗為忐忑地等待著。 不一會兒,臉色漆黑的師秦就來到他身邊,用眼神示意他跟上。 黎夜宴乖乖地跟著他來到了辦公室,啪的一聲,門被狠狠地關(guān)上了。 良久以后,黎夜宴有些狼狽地走了出來,他輕輕地抬了一下肩膀,胸口地刺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師秦是真的一點都沒留手啊。 不過幸好他還記得不能打臉,應(yīng)該是怕臻臻見到吧。 他收拾了收拾衣服,又變回了那個不茍言笑,運籌帷幄的黎總。 現(xiàn)在師秦的這一關(guān)算是過了,可是一想到李文澔,他忍不住頭疼了起來,那個更麻煩。 幸好他現(xiàn)在還在封閉著拍戲,沒有得到消息,不然今天他說不定得去醫(yī)院里待著。 “黎總,您要去哪兒?” “去老宅吧?!睜敔攽?yīng)該快要等急了。 “你還知道回來?”老早就坐在沙發(fā)上等著的黎行舟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開口。 “你回不回來的吧,我孫媳婦呢?” 黎夜宴聞言嘆了口氣,“您現(xiàn)在還沒有孫媳婦兒呢,我和臻臻現(xiàn)在還沒有在一起?!?/br> “你說什么,你抱都抱了,還想不負責(zé)嗎?”黎行舟氣的眉毛都要飛起來了,好不容易他以為他有了對象正開心著呢,他告訴他這是一場空歡喜! “臻臻還太小,我準備等她成年的時候再向她告白?!崩枰寡绮患辈痪彽睾退忉尩馈?/br> “她還沒有成年?!崩栊兄鄣纱笱劬?,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眼神的大概意思就是,我居然有這么一個禽獸的孫子。 “她下個月十八歲生日,我準備在她生日的時候向她告白。”黎夜宴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 “這樣啊?!崩栊兄垩b模作樣地咳了兩聲,“那你可要好好地表現(xiàn)啊?!?/br> “對了,那幅畫呢?!彼b作不在意地問道。 還沒等黎夜宴回答,他就自顧自地說道:“這幅畫太珍貴了,放到你那里不安全,要不你還是帶到老宅來吧,這里的安保可比你那個公寓好多了!” 其實黎夜宴一直以來也在想這幅畫放到哪里比較好,如果放到保險柜里放著,感覺就失去了這幅畫原有的意義。 “我這兩天先去提升一下我公寓的安保措施,這幅畫就先在您這里放兩天,可以嗎?”他想了一個折中的方式,這幅畫是臻臻送給他的,他一定會好好保護。 “行吧,你現(xiàn)在快回去把畫送過來吧?!崩栊兄壑肋@幅畫在他這里待不太久后,趕緊催他把畫拿過來。 這次,他一定要讓老李好好的羨慕羨慕。 “我的祖宗啊,我向劇組給你請了兩天的假,兩天后你可一定要回來啊?!蓖跤右荒樀纳鸁o可戀,他怎么就這么多嘴! 前幾天他看到了許臻的消息,今天來看李文澔的時候順便提了一嘴,然后李文澔就坐了一個小時的車,找到了一個有信號的地方,完整地看完了視頻。 于是就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王哥,你放心,等我找黎夜宴算完賬,我就回來接著拍戲?!崩钗臐魂幧匦α诵?,好你個黎夜宴,把他塞到這個荒無人煙沒有信號的地方拍戲,轉(zhuǎn)頭就和他meimei在一起了。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黎夜宴,你給我等著! 第36章 名揚國際的第五天 許臻簽完合同回到家后,總是不自覺的想起黎夜宴,一直以來她都習(xí)慣了他陪在她身邊,現(xiàn)在僅僅是一天沒有見面而已,她就已經(jīng)不習(xí)慣了。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她看了一眼畫室,正好休息的也差不多了,這兩天還是好好練習(xí)一下吧。 許臻摸了摸剛吃飽的肚子,她練習(xí)繪畫時總會忘了時間,現(xiàn)在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上門的一日三餐。 想到這里,她就直接從董記訂了未來一周的外賣,沒有黎夜宴,她還能活活餓死不成? 許臻正在畫室聚精會神的畫畫時,敲門聲忽然響起,她皺了皺眉頭,嘆了一口氣,放下了畫筆。 黎夜宴從師秦那里出來后,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上了些藥,就帶著晚飯來到了許臻門前。 他想著現(xiàn)在臻臻應(yīng)該冷靜下來,不會像昨天那樣不自在了吧。 本來他還想多給她一點時間讓她適應(yīng)一下現(xiàn)在他們之間比朋友更進一步的關(guān)系,可是沒有想到僅僅是不到一天的時間而已,他就完全忍不住了。 他會忍不住在想,她今天有沒有好好吃飯,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她...有沒有想起他? 沉醉于繪畫之中的許臻早就忘了昨天自己的不自在,她皺著眉頭來到房門前,打開了門。 “臻臻,是我,黎夜宴。”黎夜宴笑著看向?qū)γ娴娜?,僅僅是一日不見而已,他卻感覺好像過了很久。 “夜宴?!痹S臻有些驚喜的開口,笑著把他迎了進來。 “咦,你又幫我?guī)э埩??!痹S臻看著他手里拎著的保溫盒,詫異的問道。 “可是,我已經(jīng)吃完晚飯了?!彼龂@了口氣,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 “是嗎?”黎夜宴唇角的笑不自覺的僵了僵,然后若無其事的回道,“是我這次來的有點晚了?!?/br> “也沒有?!痹S臻讓他在沙發(fā)上坐下,給他端了一杯水,“我就是覺得經(jīng)常這樣麻煩你挺不好意思的。” 她也跟著坐在了沙發(fā)上:“一直以來,你都挺忙的吧,還每天都幫我送飯,我覺得你這樣太辛苦了。” 黎夜宴坐在沙發(fā)上,第一次體會到了什么是坐立不安,這些話總讓他有一種她想和他劃清關(guān)系的感覺。 “沒有啊,能給你送飯,能和你一起吃飯,我真的很開心。”他趕緊解釋道。 “那我也不能一個勁的壓榨你吧?!痹S臻喝了一口水,笑著開口。 黎夜宴越聽越慌,他想過冷靜下來的許臻可能會慢慢的適應(yīng)他們這種越來越親近的關(guān)系,也可能會覺得有些不習(xí)慣,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她現(xiàn)在想和他撇清關(guān)系。 “臻臻,是我做錯什么了嗎?”黎夜宴失落的開口。 許臻從來沒有見過黎夜宴這個樣子,低著頭可憐巴巴的。 “沒有,你怎么會這么想?”她趕緊否認。 她確實因為早上被餓醒的事情想了很多,但是她完全沒有怪過他,她知道這是她自己的問題,是她對他太過依賴,所以想慢慢地改掉這種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