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試試看啊,反正是相親,多接觸一個少接觸一個也沒什么?!标虒巹袼澳阋矂e要求太高?!?/br> 莊焱凝都快哭了。 他哪兒是嫌棄時超儀條件不好,他是覺得時超儀條件太好而已。 “我說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關(guān)心我的個人問題了?” “哎,作為你的投資人,我當(dāng)然是希望你家庭穩(wěn)定,然后安心工作?!?/br> 莊焱凝翻了翻白眼,掛了電話。 兩個星期之后,時超儀忍無可忍地敲了晏寧的門。 在晏寧的一聲“進來”后,她把文件放在晏寧桌上。 晏寧瞄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問:“怎么了?” 時超儀道:“晏先生,這種送文件的小事,應(yīng)該可以讓別人代勞吧?!?/br> 晏寧道:“可是你最合適?!?/br> 時超儀說:“我是來打工的,又不是請你當(dāng)媒人?!?/br> “怎么,對莊焱凝不滿意?”晏寧微微挑眉。 時超儀道:“不是不滿意,而是……很明顯我跟他不來電?!?/br> 晏寧無奈地拿起文件,從中間撕成兩截,遞給時超儀,說:“那就扔了吧?!?/br> 他第一次當(dāng)紅娘,以失敗告終。不過他不死心,他開始回憶自己身邊還有那些待嫁的合適女子。想了半天,他只能想起那些追他的女孩,而且記憶也不那么深刻,對于沒追過他的女孩,他就更沒印象了。 晏寧想,要不要去婚慶公司給他尋覓看看。 他覺得自己真挺忙的,有著cao不完的心。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起。 時超儀在電話里說:“晏總,孟先生現(xiàn)在在線上,說要找您。這電話需要轉(zhuǎn)給您嗎?” 晏寧的臉上浮起看不出情緒的笑。 “不用接過來?!彼f。 ☆、第四十四章 時超儀覺得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就是為了堵住家里人的嘴,真的留在博得給晏寧賣命。 晏寧這個人吧,其實小時候她就見過,只不過那時候大家都還是五六歲的小屁孩。 她之所以后悔,不是因為晏寧,而是因為晏寧的小舅子。 雖說她生在時家,優(yōu)渥的家境讓她衣食無憂,可是父親長了一副桃花眼,最愛勾人。因此很小開始,她就時常聽見父母爭執(zhí)。 但是這父親倆也是奇怪,明明經(jīng)常爭吵,卻又不肯離婚。 他們每回吵完架,時超儀就要聽聽母親嘮叨半天。 母親會對她說:“超儀你以后可千萬別像你媽這樣,以后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業(yè)。” 因此,時超儀雖然是公主的命,卻沒能像公主那樣享受過簡單的生活。她從小被逼著學(xué)習(xí)英語和法語,每次的考試也必須的高分才行,至于那些傳說中的鋼琴舞蹈繪畫等修生養(yǎng)性的東西,她一概沒機會學(xué)。 以至于她長大之后,雖然容貌出色,可是說話做事總不那么女性化。她很早就去了父親的公司工作,也見識過父親和女秘書交頭接耳低語細聊的畫面。她的父親是屬于那種典型的,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之人。 久而久之,她對男生產(chǎn)生了一種免疫。 她知道,這其實是因為骨子里對男人的不信任。 后來她就成了母親眼里的老大難。 時超儀覺得母親也是奇怪,當(dāng)初教育她要自立自強永遠不要依附男人的是她,現(xiàn)在說女人當(dāng)一回mama后才能無怨無悔的也是她。 她其實并不缺少追求者。 但是每一個她都沒辦法喜歡上。 曾經(jīng)她也懷疑自己會不會是不喜歡異性,不過后來做了那個性取向測試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很正常的。 后來她被頻繁安排相親,毫無例外那些人都是母親精挑細選出來的,長相不論,但都是門當(dāng)戶對之人。 可是,她就是不動心。 最后,她母親下了通牒,說這一位不管從哪方面看都是最優(yōu)秀的,唯一的不足是,他好像有了未婚妻。當(dāng)時時超儀就把嘴里的茶水噴出來。 她略帶怒氣地放下茶杯:“媽,你確定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時母道:“當(dāng)然不是開玩笑!他可是晏老先生的孫子,晏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你小時候也喝他見過面的。” “媽,他有未婚妻了!” “又沒最終定下,不過是說說的?!睍r母嘆道,“晏老先生不會同意他把那種女人娶回家的。” “那種女人?”時超儀微微擰眉,“哪種女人?” “據(jù)說是傍過大款的。” 時超儀聽了更加不會去見晏寧。 只不過她萬萬沒想到,晏老先生會親自來找她,委婉了表達了自己的懇求,還對她解釋了孫子這么做的原因。 晏老先生說,晏寧這么做,完全只是為了和自己慪氣罷了。 時超儀心里并不相信,她已經(jīng)把晏寧定位為和父親一樣貨色的人。 不過沒多久,母親就再一次找她深談。時超儀因此得知,父親居然有一個私生子,而且最近正在想辦法要把他認養(yǎng)回家。 爺爺當(dāng)初的股份有有一部分是分給她的,但是前提條件是她結(jié)婚之后才能拿到。母親為了不讓那筆股份最后被分給那個私生子,就希望時超儀快點找個靠得住的人家,然后拿到公司股份大頭。 時超儀難過了幾天之后,答應(yīng)了母親的請求。 她自然不會去涉足晏寧的生活,但是她需要做做樣子,安撫母親,同時也想出來喘口氣。后來當(dāng)她第一次看到晏寧和溫青鈺同時出現(xiàn)的時候,她萬分慶幸自己對晏寧沒那種念頭。 晏寧和溫青鈺在一起的時候,彼此眼里只有對方,任何人都插不進去。 她一個不相信男人的人,居然也會覺得,晏寧和父親不會是同一類人。 那一刻她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骨子里,不僅相信這世界上還有純粹的感情,也深深地渴望自己能像他們一樣,可以義無反顧地愛上一個人。她希望,那個人值得自己去愛。 她說不出溫青鈺是個什么樣的人,因為她和溫青鈺的接觸很少。但是溫青鈺給她留下的印象也十分深刻。溫青鈺無疑是漂亮的,但最讓她記憶深刻的,是她面對任何難事,由內(nèi)而外所散發(fā)出的從容豁達。她是一塊美玉。 時超儀甚至想象不出,還有誰能比她更適合做晏太太。 她自從當(dāng)了晏寧的首席秘書之后,晏寧似乎也成了家長,對她的婚姻大事十分關(guān)注的樣子。她一開始受寵若驚,后來覺得很煩,再后來發(fā)現(xiàn),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晏寧其實不是關(guān)注她,他是關(guān)注自己的朋友莊焱凝。 莊焱凝據(jù)說和溫青鈺曾經(jīng)相過親。 不知道晏寧是不是這個緣故,總是特別關(guān)注莊焱凝的個人大事。 但是時超儀和莊焱凝在晏寧的故意安排之下,見過好幾次面,卻仍舊說不出三句話。后來,晏寧就問她身邊,有沒有適齡未婚女青年。 時超儀真怕晏總在讓自己去給莊焱凝安排相親的事情,萬幸之后,晏寧并沒有再提及這件事。 晏先生和晏太太的正式婚禮上,她作為賓客,一直在關(guān)注他們。后來,有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我勸你別打新郎的主意?!?/br> 時超儀不悅地轉(zhuǎn)過頭瞪著此人。 她什么時候都不會對晏寧有非分之想,她又不像王儷桐那么賤。 那人又說:“我姐夫是長得招桃花了點,不過有我姐在,任何桃花都是爛的?!?/br> 時超儀本來想和他理論,但聽了他的話,知道他是晏寧的小舅子,也就懶得和他爭執(zhí)。她只是默默地喝酒。 這個時候,他又絮絮叨叨嘲諷了半天,大意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恨的就是插足別人感情的人之類。 時超儀忍無可忍之下,對他說:“除非全世界就只剩你和晏寧,不然我不會對他有興趣?!?/br> “就算全世界只剩你和晏寧,我也不會對你有興趣?!闭f完他瞥了我一眼,滿臉不悅地離開。 這是時超儀第一次見到溫哲鈺。 第二次是在醫(yī)院里。 她因為發(fā)燒而住院打點滴,然后就很不巧地看到溫哲鈺和一個女的在說話。那個女的很不愿意看見他的樣子。 出于好奇,時超儀悄悄走進,聽到了二人的對話。 “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有自己的生活,溫哲鈺求你別在出現(xiàn)了!” 當(dāng)時他紅了臉,說:“我就是看你氣色不好,過來問候一下?!?/br> “我很好。”說完那個女的就甩著臉色離開。 而溫哲鈺,神情落寞地看著她的背影。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見,他仍舊看著那個方向。 時超儀見此,走上前,語氣風(fēng)涼地說:“這個世界上,最可恨的就是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br> 溫哲鈺看見是她,愣了一下,最后說:“什么第三者!” 時超儀哂笑道:“人都結(jié)婚了,你還糾纏,不是第三者是什么。” 溫哲鈺氣得瞪著時超儀,半晌沒說話。他臨走前說:“你不懂就別瞎說!” 第三次見他是在酒吧里。 她那幾天心情不太好,說不出為什么,就是很失落。 溫哲鈺似乎喝了很多,看見她向自己走過來,就她聊起了天。 溫哲鈺問:“你是晏寧的秘書?” 時超儀道:“是啊?!?/br> “你叫什么名字?” “時超儀?!?/br> 當(dāng)時溫哲鈺喝得微醉,并沒有想到時超儀是時家的女兒。 他這個時候心情非常不好,正好看見了一個眼熟的人,就拉著她一起聊天。 聊著聊著,溫哲鈺就喝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