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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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重新回到剛才的追逐模式,我看到樓梯就往下跳,卡爾在我身后跟著我努力地追。我們從e層甲板又跑回g層,我就納悶他不累嗎? 我發(fā)現(xiàn)卡爾霍克利的跑動速度非常驚人,他一臉不把我拆骨扒皮的恐怖模樣跟在我后面,很多次手都差點撈到我的頭發(fā),如果被他抓到頭發(fā)我?guī)缀醪粦岩伤麜稊嘀皇菫榱俗柚刮姨优堋?/br> 這哪是優(yōu)待女性的紳士,簡直就是披著燕尾服皮的暴力分子。 下樓梯的時候我實在跑不動,抓著樓梯下的扶手,彎身捂著肚子喘氣,剛吃完東西還沒有消化就進行高強度的賽跑游戲,簡直是虐待胃??栒驹跇翘萆?,也捂著肚子抓著扶手彎身喘氣。 我們半斤八兩地看著對方喘氣,眼神狠厲得幾乎在空氣里爆裂出火花。 “你以為你能逃跑嗎?除非你跳海,不然一定會被抓住?!笨柪湫Φ爻吨旖?,眉毛兇狠地擰成一團,眼皮下垂得更厲害。 “這個不勞你費心,先生?!蔽曳笱艿芈冻鲆粋€微笑,只覺得倒霉透頂,不過是上船來通知一下男主角可以逃命了,好不容易將杰克道森忽悠下船,輪到自己反而要疲于奔命地跟人捉迷藏。 我該慶幸將那塊該死的表扔給個三等艙的乘客,不然表在口袋里,一上船就被搜出來我可能連在這里跟人捉迷藏的機會都不會有。別人會相信那不是我偷的,而是不小心掛到我身上的? 別開玩笑了,孩子。這個時代的平民簡直就是下水道的老鼠,那些所謂的上等人在你口袋里沒有表的時候都有理由扣押你,還會聽你可笑的辯解? 我們惡狠狠地看著對方,慢慢的,喘氣的頻率低下去,最后變成一種安靜的呼吸??諝馑坪跤幸桓?,在這種寂靜中繃得特別緊。我在心里默念一,二……卡爾猛然從靜止的狀態(tài)動起來,他沖下樓梯,我剛數(shù)到二也跟著轉(zhuǎn)身向前跑。 跑到最底層,看到一個艙門打開著,一個戴著軟帽穿著臟兮兮的深色襯衫的工人剛好從那個艙門里走出來。我跑過去,跟那個工人擦肩而過跳到那個艙門里,那個工人驚訝地喊道:“等一下,小姐……不,先生,你不能進去?!?/br> 卡爾干凈利落地推開那個工人,低喝一聲,“走開?!?/br> 我沖入艙門才意識到自己來錯地方了,立式的蒸汽輪機發(fā)出轟隆的運動聲,三層樓高的巨大引擎全速運轉(zhuǎn)。戴著海員帽的輪機長站在車鐘前,時刻注意上面駕駛控制室傳來的命令。在鐵梯上,是四處縱橫的鐵制跑道,負責(zé)引擎室各處的工人有些注視著表盤在讀數(shù),有些站在蒸汽機底部的欄桿邊注視曲軸的狀況。 這里沒有任何鮮艷的色彩,全部都是裸|露的鐵制品冷灰色。鋼鐵的冰冷與熱火朝天的蒸汽機引擎的全速運轉(zhuǎn),結(jié)合成一種意外的反差和諧。 我有一瞬間是想罵臟話的,簡直被逼到末路了,這個鬼地方我除了剛才進來的門外根本找不到出路。 卡爾跑進來看到是引擎室,幾乎要笑出聲,他看起來洋洋得意,勝券在握。 引擎室里的工作繁忙程度超乎任何在上層甲板的客人的想象,我剛跑進來的時候甚至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我的到來,因為每個人都死盯著自己的工作,根本無暇去東張西望。就連輪機長都時刻注意表盤上的氣壓針,手放在節(jié)流閥上控制蒸汽的大小。 我環(huán)顧四周,再抬頭看向頭頂上類似高橋的跑道,幾乎一瞬間決定往高處跑,然后通過跑道上的樓梯再次折返回來。只要跑得夠快,卡爾跟在我身后也只能眼睜睜看著我重新沖出引擎室。手抓著裙擺,抬腳就往鐵梯上沖。輪機長剛好在嘈雜的機械噪音里抬起頭,看到我跑上去。他態(tài)度強硬地大叫:“停止,女士,你不能上去。” 卡爾也跟著我上了鐵梯,他還有空對下面的輪機長訓(xùn)誡,“你還不快抓住她,怎么辦事的?!?/br> 怎么有這么討人厭的富家子弟,難怪被戴綠帽,活該你綠帽。 “先生,馬上給我下來?!陛啓C長更加有氣勢地對他怒吼。 可惜卡爾聽不了別人的命令,他看起來更像是恨不得再下去掐住輪機長的脖子,對他說:“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這個工人?!?/br> 最好吵起來,我跑上近十米高的鐵制路道,泰坦尼克號的引擎心臟就在我的腳下運行,巨大的飛輪與連桿都在飛速旋轉(zhuǎn)著。我身邊欄桿外就是巨大的連桿轟隆轟隆在晃動,被這種玩意撞一下不死也殘。 一個手里拿著油壺的工人從我前方跑來,他邊跑邊冷著臉說:“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下去,小姐。” 卡爾已經(jīng)追到我身后,跑道窄得只有一個人走過的空間,我剛好夾在中間變成rou夾饃。停都沒有停我轉(zhuǎn)身抓住走道上的鐵欄桿,腳一抬起直接跨到欄桿外,可以把人撞成rou餅的連桿幾乎擦過我飛起的頭發(fā)絲,那個工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我不要命的驚險動作,手里的油壺掉到腳邊。 卡爾已經(jīng)伸手過來,抓住我紗質(zhì)的裙子一角,我在欄桿外與工人錯身,雙手一個用力整個人又重新回到走道上。還沒來得及站穩(wěn),大腿處感受到一股力道很強的緊繃感,接著聽到一聲撕拉,裙子被拉開一道大口子。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被拉開的裙子將夾在我們中間,踩到油壺流出來的機油的工人絆倒。 接著是卡爾收力不及,手里拿著撕裂開的裙擺整個人往后仰倒,他看起來有一瞬間是想不明白發(fā)生什么事的。他身后就是欄桿,這種往后的力量讓他整個人翻出欄桿外,而欄桿外的下面是巨大的蒸汽回動機,人要掉下去骨頭都會被這個可以啟動一艘近五萬噸的郵輪的機器給攪碎了。 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我已經(jīng)反身撲過去,雙手抓住他的手臂,沖力過大整個人跟著被往下拉??柸矶紤铱赵谕饷妫B桿晃過他的背部,差點就撞碎他的脊椎骨。 他總算知道自己的處境,驚恐出現(xiàn)在這個男人的臉上,他一只手抓住一條鐵欄桿,另一只手被我死死拉住。我整個人有一半是跟著他懸空在外,為了不被他拖下去,我的一只腳死死抵住欄桿底部,痛得我連冷汗都冒出來了。 “不要放手?!笨栴澏吨曇粽f,被抓住的胳膊反手就死抓著我的手臂不放。他腳底就是那個恐怖的引擎機器,掉下去連葬禮都可以省了,因為尸體支離破碎得根本收不全。 我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指甲都扣到他rou里,無奈地對他說:“閉嘴。”省點力氣爬上來吧,不然兩個一起死。我可不相信他掉下去的時候,會念在我救他的份上放開我的手臂。 我們倆接近得頭發(fā)都纏到一塊去,我臉上的汗水掉到他額頭上,卡爾愣愣地看著我,琥珀色的眼睛清澈地倒影出我的臉孔。 我們沒有這么接近過,除了在碼頭撞到他的那一刻。 “快點將他們拉上來。”輪機長著急地對還在鐵梯走道上的工人喊道,他自己也急忙從車鐘那邊跑下來,往我們這里拼命趕。 被機油滑倒的工人半坐起身就伸出雙手抱住我的腰,他怕晚一步我們倆都直接進去喂機器了。 幾個走道上的工人都爭先恐后地跑過來拉住卡爾的手,連拖帶拽將他從外面硬生生拉回來,場面混亂而驚險。期間卡爾死死抓住我的手臂,那力氣大到都快要掐碎我的骨頭。我對他生氣地喊:“給我放手,你安全了?!?/br> “簡直亂來,太亂來了,你們是怎么跑到這里來的。先生!這位女士,你知道不知道很危險?!陛啓C長砰砰地從鐵梯爬上來,他看起來像是憤怒得頭發(fā)都快要燒起來,鼻子下的黑胡須抖個不停。 卡爾坐到走道上,抓著我的手顫抖個不停,剛才他差一點就掉下去被活活碾死。 “放開我,卡爾霍克利。”我疼痛難忍地對他說,剛才差點一起死的恐懼感還沒有完全散去。 他才勉強鎮(zhèn)定住,看起來在這么多人面前發(fā)生這種事情,讓他覺得特別丟臉難堪,他壓抑住嘴角的輕微抖動,用一種兇惡的眼神瞪向那些圍著他的工人。 “放手。”我終于忍無可忍,生氣地對他高聲說。 卡爾被我的聲音反射性地嚇到更加用力鉗住我的手臂,我頓時疼得齜牙咧嘴的。他又連忙松開手,我乘機用力就將自己的手搶回來,再給他掐下去我就要當(dāng)楊過了。 “有人受傷了嗎?”輪機長好不容易擠過來,他擔(dān)心地詢問。 我醞釀半秒,加上剛才真心實意的害怕夾雜一塊,幾乎一瞬間就改變臉上的神態(tài)。伸手捂住嘴,發(fā)出一聲顫栗的驚恐喘息聲,看起來就像是要暈倒,接著掉頭就走,對迎上來的輪機長說:“我哥哥的腳被撞到了,我去叫醫(yī)生,求求你們救救他。” 輪機長臉色大變,幾步?jīng)_到卡爾面前,蹲下去將要起身的卡爾按住,“讓我看看你的腳,先生。” “我沒事,走開。”卡爾拔開他的手,試圖站起來。 我已經(jīng)提著破裂的裙子跑下鐵梯,回頭看到卡爾才剛站起來,雙手抓住上面的欄桿低頭死死地看著我。 我隨手給他一個飛吻,永不再見,卡爾霍克利。然后再也不回頭地跑出引擎室,看到樓梯就踩上去。 ☆、第22章 孤 我從引擎室走到三等艙所在的走廊,期間無數(shù)次警惕回頭,想看那個腳力很好未婚妻還跟人跑了的家伙有沒有跟上來。然后我發(fā)現(xiàn)也許是對方被一次生死大劫給嚇到腿軟,還在引擎室里發(fā)抖,所以沒有空再跟我玩抓迷藏。就連我腿都有點抖,剛才要是沒將他拉上來,我就跟著他一起死了。 我手撐著走廊的墻壁,腳步慢下來地往前走,看起來時間已經(jīng)非常晚,所以所有艙門緊閉,大家都包裹在被窩里做著去美國的夢。我當(dāng)然不打算回三等艙自己的房間,不說艙房里的乘客除了我都是男人,就是為了安全我也不能回去。我總覺得老貴賓犬一定在附近徘徊,或者雇了服務(wù)生在我的艙房外盯著。 就為了抓個小偷,他們可真快鞠躬盡瘁就差死而后已。 說真的,卡爾霍克利要洗清被污蔑的罪名簡單得只需要動動嘴皮子。我跟安德魯在一起的時候,關(guān)于自身的信息基本就沒有說實話。只要他拜托一下這個跟我同過桌的總工程師去查證乘客名單,就該知道沒有出現(xiàn)過我的名字,更加不可能出現(xiàn)一個即將在明天下船的叔叔。 泰坦尼克在明天上岸的,我只記得有一個英國神父,他拍攝了泰坦尼克最后沉沒前的照片的人。 只要安德魯給他作證,那么我是小偷這個身份就會暴露出來。他不僅沒有丑聞,還能贏得一大票上等艙婦女的同情。 我根本不在乎小不小偷,我只知道明天必須下船。我拯救不了一千五百人,但是不能連自己都救不了。走到走廊轉(zhuǎn)角,一個小女孩抱著個洋娃娃站在艙房門口,棕色的卷發(fā),臉紅撲撲得很健康。她似乎是跑出來的玩的,可是一時間找不到路,有些茫然地看著四周。 我沉默了兩秒,最后還是走到面前,扯出一個阿姨級別的和藹笑容,“迷路了嗎?你mama呢?” “mama在睡覺?!迸⒙冻鲆粋€可愛得像是天使的笑容,她摸摸自己懷抱里的紅衣服娃娃,一點都不怕生。 “你叫什么名字?”我直接蹲下去,跟她平視。 女孩將下巴磕在洋娃娃的頭頂,小聲說:“科羅拉?!?/br> 我看著她,好不容易扯出來的親切笑容慢慢垂下來,變成一個苦笑。然后伸手摸摸她的頭發(fā),“好吧,科羅拉,你mama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找你。你告訴mama,這艘船要沉了,讓她帶你明天下船,好嗎。” 科羅拉瞪著一雙圓溜溜的深色眼睛看我,接著她非常果斷地搖頭,稚聲稚氣地說:“這是一艘好大的船,爸爸說它永遠都不會沉,它不會沉?!?/br> 它不會沉這句話說得斬釘截鐵。 我摸她頭發(fā)的手只能拿回來,隨后雙手抱住自己的頭,終于忍不住將那句憋了很久的臟話罵出來,“媽的,這艘該死的破船要是不會沉,我就將泰坦尼克號整艘船吃下去。” 連個幾歲的小孩都知道泰坦尼克是永不沉沒的,所以明天靠岸的時候又會一大批移民趕來送死。就算最后遇難的時候女人小孩先走,三等艙的兒童也死了近六成。我又想爬到駕駛室里掐船長的脖子,你倒是該死的快點給我停船啊。對了,船長最后也死了。 我努力將那口憋屈氣給吐出去,才再次站起身,想告訴這個孩子在這里不要走動等人來找她,結(jié)果一抬眼就看到洛夫喬伊站在走廊那邊看著我。那眼神,說形象點就是獵狗見到腐rou,又痛恨又猶豫著要吃下去。 我只有一個感覺,簡直就是陰魂不散的模范典型。 二話不說我轉(zhuǎn)身就跑,他立刻追上來。我沖到一個艙門里,直接將門踢上,然后扳動手柄鎖上,老貴賓犬非常大力地在外面抓著門柄要打開。我慢悠悠地離開那扇一直晃動的門,無事一身輕地往樓梯上走,我還真不相信他能撞開。 等好不容易走到船尾的d層甲板,我才累癱地在三等艙的散步甲板找張椅子坐下來,打算緩個兩分鐘再繼續(xù)往上爬。不然老貴賓犬還沒找到我,我就已經(jīng)過勞死。 海風(fēng)吹過來,讓我起一身雞皮疙瘩。我揉搓著雙手,順便雙腳地磨蹭幾下增加溫度。掛在旗桿上的電燈發(fā)出微弱的光芒,深夜的甲板沒有看到人,我很沒有形象地靠著椅背仰頭看著星空。 星子亮得像是白天的太陽,我默默地數(shù)起來,一顆,兩顆,三四五六七…… 突然我身后一張休息長椅傳來衣服摩擦的聲響,我楞了一下,然后慢慢回頭,先是看到一頭在暗淡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深色的金發(fā),再然后是杰克滿臉睡意的臉。他邊從長椅上爬起來,邊抱怨,“睡著了,現(xiàn)在幾點?” 我回答,“大概凌晨兩點多?!?/br> 杰克顯然被我的聲音嚇一跳,然后他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我像是海底幽靈一樣坐在他前面。 “哦,是嗎?謝謝?!苯芸诵χ乐x,然后他奇怪地說:“這么晚了你應(yīng)該回到房間里去,這里很冷。” “待會就走,晚安?!蔽姨匾鈮旱吐曇?,不讓他聽出來我們曾經(jīng)相處過。 “晚安。”杰克抓抓有些亂的短發(fā),然后往前走去,應(yīng)該是要回到自己的艙房。走到一半,他好像想起什么地轉(zhuǎn)頭看我,那眼神很奇怪,似乎在計算什么,接著他不太確定地問:“艾……艾米麗?你是艾米麗。” 我習(xí)慣性去摸臉,奇怪,我臉上是不是又涂上黑炭了,他怎么看出我是艾米麗的。 “一定是你,你忘記我是畫畫的,我畫過你?!苯芸伺d奮地走到我面前,抬起手指遠遠在我身體上衡量一下,“對,你的身體比例就是艾米麗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兩個人的身材是一模一樣的,就連雙胞胎都會有細微的差別?!?/br> 畫畫的還是當(dāng)偵探的,觀察力這么恐怖。 我伸出手,重新自我介紹,“你好,艾米麗?!?/br> “杰克道森?!苯芸宋兆∥业氖郑_心地笑著說?!澳阏媸遣豢伤甲h,突然就大變身了?!?/br> 我松開手,看看自己裙子,裙擺裂開一道大口子,這可不是我弄壞的。明天還裙子的時候,希望女主角看到后不會皺眉頭,這可是他未婚夫撕壞的。 “你又差雙鞋子,深夜赤著腳的甲板公主?”杰克不贊同地搖搖頭,他反手就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到我身上,“我想你需要這個?!?/br> 我輕聲笑起來,終于覺得輕松點。我從長板凳上跳起來,雙手背到身后對杰克說:“還有嗎?我需要全套?!?/br> 杰克眼里出現(xiàn)一種困惑,他似乎在猜測我的身份,但是很快這種困惑就被平靜掩蓋,他什么都沒有問地幽默一句,“怎么公主當(dāng)膩了,要當(dāng)平民?” “十二點已經(jīng)過去,沒聽到泰坦尼克號上的鐘聲嗎?”我做出一個傾聽的動作,然后無奈地攤手做出一個哭泣的表情,“公主的衣服要冷死人了。” “你等我一下,在這里。”外套給了我的杰克,搓搓手臂地往船艙那邊跑。 我繼續(xù)坐下,仰頭數(shù)星星。一會后,杰克抱著一套女人的衣服跑過來,他將衣服塞給我說:“這是在交誼廳認識的一個婦女的衣服,本來她想給她女兒的衣服,但是她女兒有點……圓潤?!?/br> 說完,杰克倒是忍不住悶笑出來。 他邊笑邊說:“如果你要換衣服可以到公用浴室里,三等艙有兩個浴室,平時很多人,不過現(xiàn)在深夜應(yīng)該沒有人?!?/br> “謝謝,杰克。”我將外套還給他,站起身伸手就給他一個擁抱。 杰克尷尬地舉起雙手沒有碰觸到我,他抬眼笑著說:“不客氣,我們不是朋友嗎?” 我松開他,突然提醒他說:“還記得我們的賭約?” 杰克的笑臉僵住,他有些心虛地四處看了看,雙手放到褲子的口袋里。一會后才有些挫敗地投降,“我知道,愿賭服輸。” “對,愿賭服輸?!蔽冶е路此┥贤馓祝馓椎目诖镉形疑砩衔ㄒ坏氖畨K錢美鈔,老貴賓犬給的帶路小費我給了他。然后我轉(zhuǎn)身往船艙那邊走去,杰克高聲在身后問我,“艾米麗,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