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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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起草好的貸款合同遞給蒲人蛙的時候,他顯得有些亢奮,語無倫次地表白自己的功勞,為這個項目墊了多少費用,為項目請送禮貼了家用,然后叫苦連天,如果再不組建班子的話有沒有活路了,找不到方向,沒有了目標。 “很簡單,只要開工了,一切都會來的,就像筑了巢不愁沒有鳳凰來,這個道理就不用對你講了,你就乖乖地按照我的思路來做就行了。第一步,我們建立一個專班,蒲術自然是董事長兼總經(jīng)理,喬麥來公司打工,你們對外稱她為總經(jīng)理,你呢就是執(zhí)行經(jīng)理,不過你也別春風得意,頂多也只能當個跑腿的。然后你再去招收幾個工作人員,明天就到島上去上班?!?/br> “行,我明白?!?/br> “第一件事呢你就帶著喬麥到農村商業(yè)很行去一趟,我已經(jīng)與趙行長商量好了,用注冊資金上的錢作為抵押貸款三百萬元,本來行里只同意貸款抵押款的百分之七十,也就兩百萬吧,但是黃鄉(xiāng)長打招呼了,總得買點賬。貸款到手后,一切事情都可以做了,你就是這筆錢的實際使用人了,你的那一點錢還用提嗎?從明天起你就讓喬麥到指揮部領工資了,月薪暫定二千吧?!?/br> “你不會是開玩笑吧,狄主任,我可是聽得明明白白的啊,我一點也不耳聾喲,要不要白紙黑字的寫個聘書?這喬麥一個農民子女,一竅不通,也能當總經(jīng)理?“ “你什么意思,我也是農民的女兒,你也是農民的兒子,難道她就不能當總經(jīng)理?” “好,好,好。你安排好的事,我肯定照辦,但是話要說明白,我只是跑跑腿,不用cao心費力的了,明天錢就會到賬的,只是讓我?guī)ьI喬麥云經(jīng)手辦一下,這個黃毛丫頭懂得個屁呢,不讓人笑話么?我不明白?!?/br> “所以,說你是一個豬腦袋呢,這公司是以蒲術的名義開辦的,招商引資合同是喬麥代蒲術簽訂的,這貸款搞建設的事,風險多大,你想?yún)⑴c嗎?” “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喬麥只是一個傀儷,一個花瓶,一個替罪羊。” “豬頭,豬頭,你別說得那么直白嘛,我有那么深謀遠慮啊,高瞻遠矚呀?!?/br> “英明,偉大,”蒲人蛙豎起大母指。 話還沒有落音,城里的電話打來了,是招商局長打來的,局長準備給我們介紹兩個新人來上班,并且說都是原來老領導托付的,兩人曾經(jīng)在著名風景區(qū)干過,年輕,學歷高,能力強。 我還能拒絕么,年終的招商引資考核得不得獎倒還是其次關鍵是能不能過局長這一關,就是鄉(xiāng)里面拿錢養(yǎng)著二位美男也值得。 局長在電話那頭說,就這樣k了吧。 喬麥堂而皇之地坐在經(jīng)理辦公室里,外面一間辦公室里擺著兩張桌子坐著新近招來的兩個年輕男士,明天還得加上兩張桌子,坐上兩個公關小姐呢。 三百萬元到帳了,我讓蒲人蛙請來光鮮苕,喬麥代表度假村旅游公司與光鮮苕的縣第一建筑公司,當天就簽訂了三千萬元的建設工程,包括修路供電供水和游接待中心。簽字儀式還是在鄉(xiāng)政府大院里進行的,黃鄉(xiāng)長親自參加鑒證,按照約定必須在三天內支付工程啟動資金二百萬元,然后按照合同約定的工程進度分期付款。 半年過去了,工程停停建建的,島上的循環(huán)公路修通了,自來水廠也建起來了,系統(tǒng)電也送到島上了,游接待中心封頂完工了,資金鏈斷了,第二期工程停下來了,鄉(xiāng)里面舉行換屆選舉,書記調走了,黃鄉(xiāng)長當上了書記,對這個半死不活的項目的態(tài)度不冷不熱。我主動匯報過好幾次了,鄉(xiāng)里開會也討論過幾次了,最后得出的結論是換屆過后,春節(jié)過后再研究。 光鮮苕找到我驗收了今年以來所投入的建設,由縣一建公司墊付工程款共計五百萬元,按照合同約定必須在老歷年底前支付,不然農民工的工資就有問題了,影響穩(wěn)定。我大吃一驚對光鮮苕說,“你不是說可以用項目來貸款嗎?” “可是,你們的項目沒有發(fā)改局的文件和土地證,不能貸款,我已經(jīng)跑過多家銀行,這事我在不同的場合給你講過,也可能你忘記了,也可能你手下的人不太懂經(jīng)濟工作。你一定得想想辦法,這幾百萬的事不是兒戲,如果是幾十萬的事我公司完全可以墊資的,所以請你務必引起高度重視?!?/br> “行吧,你先回城,我想想辦法?!?/br> 我在第二天上午到工地上到指揮部里摸了摸開工的情況,不摸不知道,一摸嚇一跳,指揮部人員的工資和費用共計五十多萬元沒有支付,員工的工資基本是拖欠,一個月也沒發(fā)放,有事就打支條領點錢,也沒有一個標準,而指揮部經(jīng)手的工程款項多達二百萬元,當然大多數(shù)是經(jīng)自己批準的,也有少部分是鄉(xiāng)長書記同意建設的或者臨時追加的工程。 咋辦呢,原來表態(tài)的領導都拍屁股走人了,新來的情況不熟悉也不感興趣,打電話給目縣長求援吧,十次電話九次沒有人接,一次打通了后他讓我等著年終分配資金時再商議,我明白那是一句推托的話,假如分配時沒有資金,你能將縣長怎么樣,但是該付的款必須付啊,不然,事情可鬧大了點。 我走投無路了,只得鋌而走險。我找來喬麥問她,你想不想轉正成為像我一樣的國家正式的工作人員。喬麥瞪大著眼睛許久回不過神來,用天方夜譚的表情看著我說,“我的新娘啊,你可千萬別拿我窮開心啊,我可從來沒有做過國家干部這個夢呀?!?/br> 我噗哧地笑彎了腰,我一邊喘著氣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一切此都有可能,只要你跟定我,不出兩年,我就想辦法給你解決編制。” “狄主任若是幫我解決編制了,就是讓我喬麥赴湯蹈火上刀山也在所不惜?!眴帖溡庾R到我不是在開玩笑,臉上陰轉晴,嚴肅地產(chǎn)起來說:“你就是我的新娘,” “行,那好,現(xiàn)在是檢驗你的時候了,你去深圳一趟。記住這一切都是秘密行動,不能讓蒲人蛙知道一點蛛絲馬跡。” 我交待她說,“一切都推到蒲人蛙的身上,并且對我片言只語都不能提起,你就很直白地將蒲人蛙的所作所為來一個竹筒倒豆子,直截了當?shù)亟o蒲術講了。” 喬麥奉命前往深圳。 一想到自己三百萬已經(jīng)血本無歸還背著這么多的債務,蒲術怒從心頭起,怨向膽邊生,恨不得立即插翅飛到家鄉(xiāng)。但是,老婆文竹還是比較明智,她說,我們一定要先搞清楚情況。 “情況很清楚,”喬麥激動地說,“蒲人蛙,也就是你家的侄兒以蒲術的名義注冊了公司,用公司的注冊資金作為抵押貸款三百萬元,然后用這三百萬元作為墊付款與建筑公司簽訂了開發(fā)承建合同,現(xiàn)在欠了一屁股債了,債主很快會跑到深圳來向你家索債了。” “這些工程款不是我們經(jīng)手的,肯定與我們扯不上邊的?!逼研g的兒媳說。 “可是公司的法人就你父親。”喬麥記住我臨行前對她說的一系列話,一切都得淡定,淡定,再淡定,這一切要裝腔作勢,仿佛與已無關,你只是一個知恩圖報而后通風報信的使者。喬麥拿出工商營業(yè)執(zhí)照給蒲術,“這個還給你了,完璧歸趙?!眴帖溠a充說,“你應該記得你將身份證給侄兒讓他給你訂購火車票的事吧,就是那天注冊的公司?!?/br> “喲,真想不到老頭子在外面還有這么大的一個公司呢?!倍合眿D驚叫起來,“好事也得有我們的份啊。” “我看是來索命的了,”大兒子媳婦說,“哪里來這么多的錢呢?我們可不愿意參與。” 文竹拍板,在這里扯不清楚,她指了指丈夫和大兒媳婦說,“你,還有你明天隨我回老家去一趟,弄清楚再商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