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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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望去便見一個衣著華麗的貴公子,樣貌絕艷,男生女相,咋眼間還以為是哪家女扮男裝的小姐,只是突出的喉結(jié),扁平的身材,骨架很大,讓人一瞧著便是男子。 莫千羽身后跟著一群容色上乘的侍女伺候左右,好一個風(fēng)流快活艷福不淺的公子哥。那氣派還以為是自家后花園中的鶯鶯燕燕,看得人低頭耳語,竊竊私語,甚至有些言語不堪入目。 莫千羽耳聰目明,自然把那些言語聽個明白,嘴角一揚(yáng),眼神不屑。 “你是何人?”白染見對方一副花孔雀的樣子甚是招搖,眉目間竟是不愉。 “我是何人,你不用現(xiàn)在知曉,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不過你年紀(jì)輕輕,口氣倒是不小。也不怕這大話閃了舌頭?”莫千羽說話間,侍女已經(jīng)拿著椅子置于對方身后。 白染見對方姿態(tài)優(yōu)雅地擺弄著面前的衣襟,暗諷著這人事真多。 當(dāng)然還有更夸張的,一個侍女居然端出一盅上等的燕窩給對方漱口,直把在家的人都看愣了。 一個紅衣侍女面容嬌艷,目中無人般掃了大堂之人,傲慢地開口道:“我家公子吃穿用度可是鼎好的,若不是馬車出了什么問題,就是這等酒樓也是污了公子的貴足。爾等這般見了我家公子的真顏,那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莫想做旁的心思。如若不然,我們鎮(zhèn)國公府絕不輕饒!” 這一番聲色俱厲讓在場的人頓時噓聲一片,心驚不已。 鎮(zhèn)國公府是什么東西?白染不知,但是身旁的陸展宏豈會不知? 這鎮(zhèn)國公府的第一位國公原是大成朝的元老級大臣,因為護(hù)國有功,所以始帝特意嘉獎莫家世代受大成皇室蔭庇襲爵承位,還受免死金牌。更重要的是莫家掌管著大成朝的千萬兵馬的兵符,一旦兵符一出便可號令天下。這等殊榮豈是一般貴人可比? 正所謂權(quán)欲之大更難填溝壑,對于始帝類似自掘墳?zāi)沟淖龇ㄒ鹆税俟偕舷碌牟粷M,于是始帝不得不把莫家的兵符一分為四,一塊在皇室手中,一塊在莫家,而其他一塊交給了南國南家手中,另一塊始帝卻未言明去向。 有人說這塊始帝交給了帝師白笙,有的說是交給了神秘莫測的天機(jī)門。當(dāng)年始帝之所以能得天下,一大半的功勞是得到了能人異士的相助,尤其是精通奇門遁甲,窺視天機(jī)的天機(jī)門弟子。 更有人傳言這是當(dāng)時大成國的國師推算出將來的大成國有此大劫,所以始帝才不得不采取此等方法加以破解。 無論謠言如此千奇百怪,總之這諸侯暗地里尋找兵符之事卻是盡人皆知之事。 “陸大哥倒是無所不知。” 陸展宏謙虛地擺擺手,含笑道:“我倒是讀書之人的奇人罷了,少有白弟這樣的風(fēng)流人物與我為伍?!?/br> 白染不解,“這是為何?” 路展宏嘆了口氣,“我自是家貧,以往在家中伺候老母,如今老母已逝,在下也無牽無掛,只想尋個開心。不怕白弟笑話,我為人喜好探知奇聞異事,在寫些市井之文,一來為興趣,二來可以掙幾個酒錢?!?/br> 路展宏原以為會得到對方鄙夷的目光,誰知對方一臉的佩服,尤其是那雙亮晶晶的眼眸,看得他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想不到路大哥居然有如此大的本事,真是讓白染佩服,就是不知路大哥寫什么故事?”白染心中熱切,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奇異的想法,卻不知道這是不是太過巧合了? 路展宏此時的面容更加燦爛,正想開口卻被身旁之人打斷了。只聽人輕斥一聲,”不過是寫些鬼怪之事,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白染不滿地瞪了對方一眼,她怎么也沒料到這個行事夸張的花孔雀居然跟路展宏認(rèn)識,而且看起來交情不錯。當(dāng)然對于這一點(diǎn)被莫千羽矢口否認(rèn)了。用他的話就是像他這樣出生高貴之人怎么會跟一個不入流之人為伍?說得好像真的一般,那現(xiàn)在跟他們這些人在一起的是鬼魂不成? 莫千羽被白染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尤其是顯眼的心思都寫在他的臉上更加不自在,于是把岔開話道:”你是何人?“ “一個當(dāng)夫子的人!現(xiàn)在你不知,到時候你就知道?!卑兹靖в鸲纷觳幌率?,這次對方居然詢問起自己來了。 莫千羽的面色相當(dāng)難看,這些話不是他之前說得話嗎?這顯然是找自己的不痛快。 路展宏見兩人氣氛又僵硬起來,好不容易勸和,這才又鬧起來可不好,連忙起來打個圓場道:“其實我就寫了一本叫《鬼語》的,如今還在寫,最近書齋那邊來了信讓我快快寫些去,說是很多人來催著好看下一段?!?/br> 說起這個,路展宏顯得十分的自豪。作為一個讀書人,若是走正途便是被人高看一眼,但若是像他這般無心做官考取功名,卻墮落于市井寫這些俗文,連下人奴婢也是輕賤自己。即便如此,他也自愿跟著自己的意愿活著,不跟他們一番計較。所謂人生在世能遵從自己的意愿活著才能活的痛苦。 白染不禁為對方的胸懷氣度所擺手叫好,她還是頭一次遇到如此心胸之人。而且對方就是一直尊崇的平生先生,也就是她一直在追看的話本《鬼語》的作者。原來這平生先生是對方為自己取得雅號。 這個莫千羽自然知曉,也真是如此他才會翻山越嶺來到驪山書院,就是聽到對方要來驪山讀書。顯然這小子沒把他的信看在心里,他都好幾次催了,這人居然還未給他繼續(xù)寫,就連一點(diǎn)手稿都沒有。說什么要到驪山書院讀書,說不定找到一些靈感,不然的話已經(jīng)油盡燈枯了。要他來說就是懶! 當(dāng)然這是他的秘密,這等隱秘之事他怎能與旁人說?就是自己的父親,也只說自己想去驪山書院讀書,可把他們高興壞了。他倒是想要看看他們到時候知道他的目的后會不會給氣死? 想到這,莫千羽眼中露出一絲邪氣,更顯得容色更加的嫵媚勾人,看得周旁之人一陣臉紅心跳。 “我倒是認(rèn)為路兄這般最好,白染也是如此之想。這天下能者千萬,但若是尋出一個過得愜意之人卻是寥寥,人生在世不過圖了快活。不過白染不知路兄這般心境為何去驪山書院,在老家待著豈不是更好?”白染問出了路展宏的糾結(jié)。 只聽他嘆了口氣,隱晦地看了姿態(tài)驕傲的莫千羽一眼道:“不提也罷,只是找些靈感罷了。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學(xué)無止境,在下是想見識一下天下之師的威名,也不枉自己是為讀書人?!?/br> 見對方不想多提,白染并不勉強(qiáng)。但她總覺得此事并不簡單。這一趟驪山書院,一定多姿多彩,她想著倒是有點(diǎn)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