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開工
小槐對我和扁蛋沒有好態(tài)度,可我倆也不能就這么離去,那兩個家伙還躺在地上,我們哪里放心的下,只能干等著警察來。 心里邊一股郁悶的感覺,今天這事發(fā)生的真不是時候,愛情絕不是在這樣的場合誕生的,至少是一個足夠浪漫的地方,那才適合談情說愛。看來,我的命真的不好,愛上了一個姑娘,卻連表白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機會。 算了吧,老天原本也沒有準備讓我有女朋友。記得李太爺說過,我只能活四十 九歲,而他送給我的鎮(zhèn)魂釘,也只有粘上童子血才會有效果,就算我找了女朋友,也不能干那事,除非我不想活過四十九歲。 沒一會,外邊傳來了警笛聲,足有十幾個警察沖進了蔬菜大棚。在一頓盤問之后,把那兩個家伙烤了起來,給押上了警車。我和扁蛋及小槐也被要求去警察局做筆錄,竟然不讓我和扁蛋回工地。 沒辦法,我們只能坐上了警車,去警察局配合人家的工作。 坐在警車上,聽著警車的警笛聲,我們都沒有說話,這可是警車啊,可得嚴肅點。 氣氛顯然有點不對,不都說要嚴肅活潑嗎,扁蛋早就憋不住了。 “我給你們講個笑話?!北獾罢f道。 這哪里是講笑話的地方啊,這可是在警車上,扁蛋還真是想一出做一出。 “你們聽這警車聲,像什么?”扁蛋又說道。 我哪里能想到這警車聲還會像什么,無聊地看了看扁蛋,沒有說話。 坐著的一個警察倒來了興趣:“怎么,沒坐過警車嗎?你倒說說這聲音像什么?!?/br> “我給你們說啊,這警車的聲音,按這節(jié)奏說,那就是抓住,抓住,抓住?!北獾罢f道,那表情還真是搞笑。 聽扁蛋那說抓住兩個字的節(jié)奏,還別說,和那警車聲真有幾分相似。 “那消防車呢,120呢?”我也來了興趣,對扁蛋說道。 “簡單,119就是著火了啊,著火了啊,著火了啊,120就是完了,完了,完了?!北獾坝帜7轮?19和120的報警聲,挺有節(jié)奏的說道。 “靠,你還真是個人才啊,我怎么以前沒有發(fā)現?”我對扁蛋說道,也不知道他從哪里聽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過,這抓住啊,著火了啊,完了啊的話,還真有些符合這三種車的性質。 “說什么呢,嚴肅點,120怎么就是完了,那是去救人,應該是挺住,挺住,挺住。”那有興趣的警察卻說道。 扁蛋這笑話倒也不像是笑話,但車里的氣氛卻好了許多,沒有了那種緊張感,就連小槐,看起來好像都輕松了一些。 過了一會,我們終于來到了警察局,按照人家的安排,我和扁蛋把具體事情的經過給做筆錄的警察說了說,足足又花了兩個多小時。都快半夜了,我和扁蛋才從警察局出來,可惜,人家只負責拉到這里來,卻不送我們回去。 那小槐好像給誰打了個電話,在我和扁蛋出來前,就被接走了,真是富家小姐啊,都有人接。 我的心一股涼意,我和扁蛋救了小槐,而她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就這么走了,這也太傷我的心了,虧我還單相思了那么久。 唉,女人總是讓人捉摸不透,難不成我長得太丑了,或者是我一副窮酸相,根本不招女人喜歡嗎? 沒辦法,我和扁蛋只好打了個的,花了幾十塊,才坐到工地上,今天算是虧大了。 “那破自行車還在那蔬菜大棚附近吧,明天可得騎回來,那可是五十塊錢買的?!北獾罢f道。 “知道了,自行車算你的,明天我去騎。”我說道。 累了一天,這經歷倒還算精彩,只是結果不太完美,和我心愛的姑娘又沒有結果了。算了,還是睡覺要緊,身體是自己的,你累了困了誰會管你。 第二天,我便去那蔬菜大棚的地方,把自行車給騎了回來。這下也好,我和扁蛋有了交通工具了,再去外邊逛,也不用走路了,兩腿的11路公交車可是夠累人的。 冬去春來,轉眼已是跨世紀新年的三月份了,我也年過了十八歲,雖說身體沒有扁蛋那么好,但也是孔武有力,已經是一個干苦力的好把式了,誰讓咱是農村人出身呢,老天早就安排好了我的命運。不過,干苦力也是憑自己的身體賺錢,有時候比那些大學生還賺得多呢,這年頭,大學生好像滿街都是了,國家包分配的制度已經改革了,大學畢業(yè)了,也只能自己找工作。 也好,我沒有讀書考大學,卻早上了社會,雖然干得是搬磚的苦力,但好歹也是一種經歷,這以后要是換工作,至少能找到搬磚的活了。不像那些大學生,拿著各自的簡歷去人才市場找工作,有的還挑三揀四,要各種各樣的福利和五險一金,這太不現實了。 也許,我這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可找工作這種事,我覺得對于剛走出學校大門的大學生來說,尤其是那些不入流的大學出來的大學生,還是先就業(yè)再擇業(yè)才是正確的。 畢竟,先把自己的肚子混飽,不要再讓父母cao心,人這一輩子,最終還是得靠自己。再說,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誰又能保證我這搬磚會不會變成一個技能高手呢。 不說廢話了,這南方的三月份,天氣比西北好多了,也不冷了,工地也即將開工了,而我和扁蛋這樣年輕的干活把式,要是繼續(xù)看大門,實在是有些浪費資源。再說,看大門的工資有點低,也不需要兩個人天天守著。 我和扁蛋給那工頭說了說,我倆要在工地上干活,他也一口同意了,而那之前看工地的老頭也被工頭叫來了,繼續(xù)看起了工地。 我和扁蛋搬出了之前住的屋子,工頭讓在工地旁邊搭起了不少的小帳篷,我則和扁蛋住在了一個小帳篷里邊。工頭也叫來了一個做飯的女人,我和扁蛋也終于不再自己做飯了。 這工地,目前還在打地基,工人們每天干的活主要是彎鋼筋和倒水泥,我們也不是技術員,人家讓怎么弄就怎么弄。 這天,工頭說老板要來工地視察,讓我們都干活干得好一點,不要給他丟人。 聽說,老板姓藺,是個大老板,這里的很多住宅樓都是他蓋的。那時候,搞房地產開發(fā)可是很賺錢的,這藺老板都有幾個億的資產了。這對我來說簡直是不能想象,幾個億啊,真是天方夜譚,可憐我和扁蛋每個月才拿著一千多塊錢的工資,就算干上幾千年,也沒有一個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