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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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懊悔不已,烏瀝肯定一夜沒睡,說不定現(xiàn)在還餓著肚子,他能把食物吃到烏瀝肚子里就好了。 但這里不安全,石頭沒逗留太久,轉(zhuǎn)了個彎飛了回去。 來來去去花了不少時間,等石頭再次回到鳳凰城,已經(jīng)是正午。 或許是昨天有人看見過他,這次他剛一出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地上有人抬頭。石頭也不躲避了,在靠近李大夫方向的城門外落下,把小棲用衣服蓋著,快步走進城。 小棲異常乖巧,像鴕鳥一樣蹲在石頭懷里,一路走來沒被路人發(fā)現(xiàn)。 李氏老醫(yī)館內(nèi)屋,石頭蓋緊了小棲,對李大嬸道:“李嬸嬸,我現(xiàn)在住在城主府,烏瀝過幾天會這里找我,他說話不方便,到時您去城主府上通知我一聲好嗎?” 李氏見石頭著急,連忙回答道:“當(dāng)然沒問題,不過你怎么住城主府了?”李大嬸只當(dāng)石頭在有錢人家做工,不放心地道:“孩子在烏瀝那兒嗎?你現(xiàn)在得照顧孩子要緊呀。” 說起孩子石頭眼睛一陣發(fā)熱,抱緊了小棲說:“嗯。我之前不是說我是孤兒嗎,前幾天我找到了我的親人,我父親是城主,您到時讓門衛(wèi)通知鳳清鈺就可以了,這是我現(xiàn)在的名字?!?/br> 李大嬸駭然,不可思議地看著石頭,還沒反應(yīng)過來說聲恭喜,石頭說了聲謝謝就低著頭走了。 “啾~”小棲的聲音從衣服里悶悶地傳出來。 石頭忙摟緊了他,把衣服下面弄空,低聲道:“悶到你了嗎?” “咕~”小棲小聲應(yīng)了聲,把嘴巴垂在下面透氣,好奇地看著路上的“腳來腳往”。 石頭輕拍小棲的身體:“很快到家了。” 謝錦楓剛出鳳府,迎面就碰上了石頭,連忙打了聲招呼:“表妹!” 石頭低著頭沒看人,聽見聲音才突然抬起頭,反射性抱緊小棲:“我不是你表妹,……我是你表弟,叫鳳清鈺。” 謝錦楓扯扯嘴角,這次還想了個名字,真有她的。 看著石頭穿著藍(lán)色衣服,他就知道早上那人是表妹安排的,因為沒空才讓人先走掉吧。 考慮到這里是大街上,謝錦楓也沒戳穿他,順口說:“好,表弟,你怎么也不換件衣服,昨天也是這件吧,你抱著的是什么?活的吧?!?/br> 石頭把小棲往懷里緊了緊,看了看自己衣服說:“換過了,昨天的和今天的是一匹布做的衣服?!闭f完也不理這個表哥相不相信,低著頭往府內(nèi)走:“我進去了?!?/br> “等等?!敝x錦楓拉住石頭,看著他的臉道:“你臉色不好,怎么了?你……哭過了?” 石頭撇開頭,眨眨眼睛說:“沒?!?/br> 謝錦楓看了石頭一會兒,沉聲問:“有人欺負(fù)你?我去給你報仇?!?/br> 石頭頓了頓,對有人給自己做主有些不習(xí)慣,拉回袖子低聲道:“沒有。”然后快步往鳳府走去。 謝錦楓看著石頭走進鳳府,眉頭皺了皺。上午不還好好的嗎? 對于這個表哥的話,他有些心動??此拇┲欢ㄊ怯猩矸莸娜耍f不定能幫他找回孩子呢,打聽一下他的事情再考慮吧。 回到自己的小院子,石頭帶上了房門,把小棲放在桌上。 “餓了吧,吃點東西。”石頭溫柔地道,從儲物戒拿出兩只烤鴨和一包饅頭,又倒了杯水放在桌上。 “啾!”小棲立即啄水,黑黃相間的喙在瓷杯上發(fā)出“吭吭吭”的響聲。 石頭在他河水的時間用匕首切了一只鴨腿下來,然后削成一片一片的,放在茶水托盤上。 小棲打翻了茶杯,看見烤rou眼睛直放光,連連吃了起來。 石頭把杯子扶正,又倒了杯涼茶放在一邊,拿了個饅頭揪成一團一團的放在托盤上。 看孩子吃得兇,他心里酸澀不已。這些食物本來是準(zhǔn)備一家人一起吃的,可烏瀝和另外兩個孩子都吃不著,烏瀝忙了一整夜,可能什么都沒吃,他能把食物給烏瀝也好??! 看著桌上的食物,石頭突然有種全部毀掉的沖動,可多年來對食物的稀缺讓他無法這么做,但還是忍不住用力捏緊了拳頭,把手中的半個饅頭捏成了一團。 小棲啄食的聲音有節(jié)奏的向著,門口傳來三聲敲門聲。 “三少爺。” 石頭驚醒,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問道:“什么事?” “二小姐在門外,說要見您?!?/br> 石頭記得她的聲音,是早上給他端洗臉?biāo)呐?,很機靈也很漂亮,他對這個女孩兒印象不錯。 “讓她進來吧?!毙氖滤麤]想有意告訴誰,也沒想瞞住家里任何人,一切先推給“踏雪無痕”大哥就好了。 石頭話剛說完,就聽到外面有幾個人的腳步聲,顯然在丫鬟通報時就已經(jīng)走進來了,緊接著房門就被推開了。 石頭想就算他不同意,jiejie也會照進不誤。如果是平時,他不會有絲毫介意,但現(xiàn)在他煩得很,突然有些不喜歡她了。 覺得是自己小心眼,石頭努力讓自己不要討厭人,只是臉上還是擺不出任何表情:“有事嗎?” “沒事,哇!”鳳清雪說著驚叫一聲,指著桌上的大鳥說:“我就找你說說話,這是你養(yǎng)的鳥嗎?好乖啊。” “嗯?!笔^淡淡地應(yīng)了聲,把手里捏爛的饅頭揪了放在盤子里。 小棲毫不嫌棄地啄進了嘴里。 “我也要喂。”鳳清雪說著把手伸向油紙上的饅頭堆。 “啾嗷!”小棲瞬間張起了翅膀,擋在食物前面,全身的羽毛都炸開了,警惕地盯著陌生人看,還看了眼自己母親,見母親就在自己身邊放心了不少,于是更有底氣了。 鳳清雪立即收回手,臉上閃過一絲惱怒:“好兇?!?/br> 石頭對jiejie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不悅,任何動物對陌生的人或動物都有警惕性,小貓兔子都會認(rèn)生,更何況本性嗜血的烏猛鳥,小棲這樣只是本能反應(yīng)。 但他還是責(zé)備了小棲一句:“小棲不許兇人,乖乖吃飯?!?/br> 鳳清雪嘟嘟嘴巴,坐在石頭身邊說:“清鈺,我也有一只烏猛鳥,比你的溫順多了,要看嗎?” 石頭立即道:“好。” “嘻嘻,綠意,小萱,你們?nèi)グ盐业男『跔窟^來。”鳳清雪笑嘻嘻地說。 牽過來……石頭心里一個咯噔,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很快兩個丫鬟用鐵鏈牽著一只烏猛鳥幼鳥過來,鐵鏈鎖在它一條細(xì)長的腿上。它精神萎靡,身體也不太平衡,因為少了一只翅膀,身軀看起來一邊大一邊小。 “啾~”小棲走到桌邊,好奇地看著地上的小黑。 “啾啾!”小黑顯然很高興,扇了扇僅剩的一只翅膀,想飛上桌,不過失敗了,反倒揚起地上的灰塵,被鳳清雪示意人拉退了幾步,只好安靜下來。 這個叫小黑的烏猛鳥羽翅已經(jīng)豐滿變硬,已經(jīng)是完全可以飛行的樣子,但它卻失去了飛行的條件。 石頭盯著小黑看了一會兒,壓下心中的怒火才抬起頭,看著鳳清雪道:“這鳥從哪里來的?” 他突然想起,在第一次來鳳凰城時,飯館聽到的對話,一個男人說他折了一只烏猛鳥的翅膀,好像送給了表妹。 鳳清雪說:“我姑母送我的?!?/br> “我們是不是有個表哥?”石頭問。 鳳清雪泄氣地垮了身體,手撐著下巴道:“對呀,我們過完生辰我就要嫁給他了,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那個人八成就是他了。 石頭說:“我就是被表哥認(rèn)錯,才知道你和我很像。” “???”鳳清雪頓時一臉便秘相。那個家伙居然把一個男孩當(dāng)成她,有沒有搞錯,不行,這親決不能結(jié)! 石頭也看出鳳清雪的氣憤,想了一會兒才明白她在氣什么。 女孩子心思就是敏感,烏瀝也把她當(dāng)成自己了呢,還寶貝地藏了塊帕子。這件事石頭沒打算把這件事告訴jiejie,那時他還懷著孩子呢,被查出來就不好了。 想起小棲一點也不買jiejie的賬,石頭心里說不出的熨帖,還是兒子最親。 ☆、第60章 希望 石頭:“jiejie,我們表哥叫什么啊?我們有幾個表哥?” “就一個,叫謝錦楓。我們兩家世代聯(lián)姻,表哥的母親是父親的親jiejie,家里就我和他年紀(jì)最相近,六妹和七妹都太小了?!兵P清雪已經(jīng)恢復(fù)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只是說起結(jié)親時語氣透著淡淡的無奈。 “你……”jiejie好像不太愿意。石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問。 鳳清雪擰了擰眉,突然退開了所有丫鬟。 小棲看見小黑走掉,“撲撲撲”地飛下桌子,追著小黑出去了。 “小棲!”石頭立即起身,卻被鳳清雪拉住。 “沒事的,她們會照看小棲的?!兵P清雪說。 石頭尤不放心,連忙問:“你有什么話給我說?” 鳳清雪也不婆媽,開門見山道:“弟弟,父親說過下午會過來看你,你可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赣H更重視你一點,我的婚姻多少能有點選擇,實不相瞞,我對這門親事并不滿意?!?/br> 石頭頓了頓,點了下頭:“我盡量?!彪m然他覺得自己并幫不上忙。 石頭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喚道:“小棲,回來?!?/br> “啾~” 小棲立即飛到石頭懷里,被不輕不重地打了下腦袋。 石頭呵斥道:“不許亂跑知不知道?!?/br> “啾?!毙乜s了身子,偷偷瞄了眼地上的小黑,很好奇他為什么只有一只翅膀,那飛的時候不是只能飛一半嗎? 小黑到習(xí)慣了分別,知道沖上去絕對會被拉回來,只好不舍地看著小棲。 鳳清雪也有些了解這個弟弟的脾氣了,知道不能cao之過急,于是就告辭了。 不多時,鳳銘驍果然來了,一來就甩出了一封信件在桌上。 石頭一愣,這才想起自己托人寫了信,他居然忘記拿了。 看看父親發(fā)黑的臉色,石頭也有些無地自容了。meimei的意思他不是不懂,但他真的不需要。現(xiàn)在他說了離開卻又回來,也不知道父親會怎想他,不會認(rèn)為他貪圖家業(yè)吧? 鳳銘驍卻沒石頭想的那么多,他氣悶的原因是,兒子給自己托信,居然是請人代寫的。 “你可有識字?”鳳銘驍板著臉問。 原來是這個原因,石頭松了口氣,老實道:“沒有?!?/br> 鳳銘驍揉揉眉心:“我鳳銘驍?shù)膬鹤釉趺茨懿蛔R字。罷了,我給你找個先生,從明天起你開始學(xué)習(xí)?!?/br> “嗯。”石頭淡淡地點頭。 鳳銘驍見兒子情緒低落,難得柔情地摸了摸他的頭:“這么多年你在外面受苦了,當(dāng)年的事我會調(diào)查清楚,還你一個公道?!?/br> “那母親……”石頭抱著睡著了的小棲,見父親不怎么在意他放心了下來。應(yīng)該是母親瞞下了他的事情,可她為什么這么做?難道她也愧疚于自己,想讓自己以真正的男性身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