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徐徐圖之
第四百章引蛇出dong(第二更) 黑水玄蛇本來就是水中異獸,修習(xí)妖術(shù),對于黃泉之水這等大成的元神,當然垂涎yu滴。()在他的記憶之中,云夢大澤還沒有縮xiǎo的時候,曾經(jīng)有幾處地xue,接連九幽黃泉,每每便有黃泉魔氣冒出地面,就也是這般感覺。知道定是黃泉之寶,若被自己得到,吞入腹中,煉化開來,莫說化身成蛟,只怕就連九重天劫都能一并度過,一躍成龍。 因此一連窺探了十幾二十天后,這蛇妖終于是忍不住化成原形,前來搶奪。卻不想天意nong人,他到底還是錯過了最好的時機,出手的時候,正好趕上王禪度過第三十天,已經(jīng)可以暫時脫離法壇行動,是以不但奪寶不成,自己便連rou身都被迫丟棄,魂魄元神又被天弓地箭shè傷,不得不去和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合為一體。 而嬰兒一落生,先天之氣不絕,頭七天之內(nèi)魂魄不全,就仿佛是一個沒有裝水的罐子,摩伏勒附身上去卻也不怕魂魄不合。只是這么一來,七日之后,嬰兒命魂入駐,摩伏勒的靈智便也會被徹底抹去,從此之后,雙方融合,摩伏勒就是嬰兒,嬰兒就是摩伏勒。再也無法分離開來了。 “道友,何至于此?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在公在si,這孩子都是我教中之人,你又何必強行阻攔?若你放我離去,我還能居中調(diào)解,幫你和我那鳩摩什師弟,化解仇怨,如此豈不皆大歡喜” 法海見自己已經(jīng)如此說法,王禪依舊不依不饒,連忙將大袖一揚,遮在懷中嬰兒身上,隨后伸手當xiong一推,無聲無息間又是一大片的金光飛出,化作無數(shù)雷電漫天轟鳴,與王禪法力幻化的大手一撞,頓時jing氣狂飆,白光如雨。 婆羅mén教中所謂的因陀羅其實就是“帝釋天”,是代天行刑的雷電之神。法海這一手因陀羅雷法也是婆羅mén中只能由上師尊者才能修煉的降魔**,一出手時就是一大片的金sè雷光,與太乙mén的五行雷法雖然有些類似,但雷光如電,威力卻是更大,而且由法海這等高手施展出來,雷電之力已經(jīng)能在體內(nèi)經(jīng)脈走如串珠,收發(fā)由心,可傷人更能護身,攻守兼?zhèn)?不像道家雷法一發(fā)就不可收拾。 自從yin山一場大戰(zhàn),元屠老祖挑戰(zhàn)天下高手,最后一刻,不知道多少隱藏在暗中的絕世高手紛紛出手,卻也被元屠老祖臨死反擊,重傷了無數(shù)對手,其中便有那落日宮主人在金烏山頭以落日箭訣偷襲,卻被元屠老祖身化為劍,隔著無數(shù)時空,反手一記劍氣斬成重傷。此事雖然極為隱秘,但法海卻知道,那落日宮主人元神重傷,此時已經(jīng)閉關(guān)休養(yǎng),最少要調(diào)養(yǎng)三年,才能徹底恢復(fù)。 在此期間,落日宮群龍無首,婆羅mén教自然就當趁勢而起。 元屠老祖隕落之后,天下形勢變得一團luàn麻,于是婆羅mén大爛陀寺便有圣者梨俱吠陀預(yù)見未來,隱隱窺見那天道一絲軌跡,知道從此之后,天機變化,已經(jīng)有了改變,有奇人出東夷,日后必定橫掃天下,登臨絕頂,東夷之地,luàn象疊生,正是渾水mo魚的最好時機。 于是梨俱吠陀發(fā)下法旨,命教中弟子,趁此時機,全面進入東夷傳教,建立寺廟,拉攏信徒。又在一日修行之中,預(yù)見到許仙即將出世,知道這嬰兒日后必成大器,便特意賜下名號,命座下弟子等其出生之后,立刻便接引入mén,萬萬不的耽誤。時值,鳩摩什也秘法傳信像金山寺求援,法海便也順路趕了過來。 只是沒有想到,搶孩子的人居然就是鳩摩什口中所說的仇人。法海雖然看不透王禪來歷,只是懷中許仙,事關(guān)眾大,王禪要搶,他也是萬萬不會讓的。 是以,兩人一個搶,一個護,瞬間就在屋外斗在一起。 “婆羅mén的雷法果然與眾不同,厲害之處似乎和佛mén的雷音之法有些類似” 王禪運轉(zhuǎn)法力,幾次出手,都被面前的金sè雷光炸開擋住,雖然接連破碎了十幾顆雷珠,卻也一時間靠近不得,知道自己雖然元神有所恢復(fù),憑空增長了許多法力,但終歸是才有一點起sè,無法動用全部的元神之力。因此單憑法力變化,也奈何不了面前的法海。 “此地已是王城之中,我若不早些下手,只怕引來更多麻煩,到時候無數(shù)修士齊聚,對我x后煉法也有妨礙。不如引他出城,一路回翠屏山中,借助太yin法壇,將他殺死”突然囁一聲呼嘯,怪聲四起,yin風(fēng)陣陣,王禪同時把兩枚太白劍丸噴出兩肺,化作兩道經(jīng)天白光,圍著法海周身上下就是一陣纏繞飛騰。 劍光連連閃動,頓時絞碎雷珠無數(shù)。 “這好像是道家太乙mén的分光化影之術(shù),只是那太乙mén遠在中央皇朝太白山上,距離此地不知有多遙遠,這人怎么會這路劍術(shù)?” 王禪口發(fā)怪聲,用的乃是北斗天宮一脈傳承的熒huo之力,口舌長嘯,一入耳中,法海當即心神搖曳,魂魄動dàng,不由自主腦袋便是一暈,當下連忙“咄”的一聲,口中連連念動瑜伽密咒,清除外魔,鎮(zhèn)定心神,這才心神一定。 眼見對手法力神通,層出不窮,短時間內(nèi)自己也無法擺脫,再看王城之中此時已經(jīng)有人飛身而來,心中一急,便也顧不得許多了,只把嬰孩緊緊抱在懷中,嘴中念咒,伸手朝著自己的腦mén狠狠拍了三掌。 瞬時間,只聽得啪啪啪三聲悶響,法海手上用力,直拍的自己額頭上火星四shè,眼耳鼻口中都往外噴出道道火光來,隨即,吒的一聲大吼,在他頭頂便有一座四面八角,上下七層的寶塔隨著一團金sè雷光飛了出來,迎風(fēng)就長,轉(zhuǎn)眼便化作一二十丈,裹挾著隆隆電光,朝王禪罩了下來。 “雷峰塔?真有這東西?” 眼見著一座寶塔從天而降,黑沉沉好似天崩地裂,朝自己壓來,王禪心中一驚,突然把腳一跺,轟隆一聲,就見地面破碎,人影一閃,王禪竟然不退反進,一下就靠近了法海身邊。 這法海雖然法力深厚,卻也是不修武道的主兒,與人jiāo手,向來只是斗法,猛見面前人影一閃,現(xiàn)出王禪,雙方近在咫尺,頓時嚇了一跳,連忙又飛出無數(shù)金光雷珠,一面擋在身前,阻隔王禪近身,一面呼啦一揚,便將身上黃袍揚起,兜頭罩了過來。 法海畢生修行,走的是婆羅mén中苦行一道,身上黃袍普通,卻被他數(shù)十年如一日,每日都刺破指尖,擠出jing血,將大爛陀寺中的吠陀經(jīng)**,一遍一遍的抄寫在上面,這許多年來下來,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黃袍內(nèi)外,浸透了他多少的鮮血和心意。 此時一罩下來,被他法力催動,頓時就從里面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梵文,一經(jīng)出手,金光漫天,好似天羅伏地。 不過,法海卻不知道王禪最善武藝,身上神通,大半都是近身搏殺之術(shù),這一靠近,馬上就是有我無敵,兩只大手朝前一抓,指尖上立刻shè出十道血光,抓在黃袍**之上,隨后左右一分,立刻刺啦一響,法海身上的黃袍便被撕成兩半,隨后刀光滾滾,一路破開無數(shù)雷珠,轟然炸響。 “著” 王禪運神通以七殺刀強行破開面前的黃袍和雷光,也不管身后的雷峰塔此時已經(jīng)近在咫尺,只把手朝前一伸,一下就抓住了法海懷中的嬰兒,五指一合,紅光閃爍。法海大驚失sè,唯恐王禪一把抓死嬰兒,當下也不敢用力搶奪,只得松手后退,借此時機,王禪一聲大笑,沖天邊走。 “妖孽,留下孩子” 法海直氣的咬牙切齒,滿面通紅,口中暴喝,也不敢怠慢,等那宅子的主人許文宗搶身過來,想要拼命,就只見得頭頂上一道白光,一道雷光閃動,轉(zhuǎn)眼破空飛去,不見了蹤影,頓時惱怒yu狂,高聲呼喝著,命人馬上隨后追趕。 這法海為婆羅mén苦行僧侶,一心修煉元神,祭練法寶,根本不通武道,雖然元神凝練,還在王禪之上,但一被王禪近身搏殺,立刻就慌了手腳,幾乎就是一個照面,就被搶走了嬰兒,前功盡棄。回頭想想,法海自然不甘,立刻卷了雷峰塔化作一道滾滾雷光,追殺王禪。 也和來時一樣,王禪奪了許仙,并不直接飛回翠屏山,反倒是按照原路帶著法海在王城外面轉(zhuǎn)了一個大圈,破空飛逝,一個時辰后,便又來到大遼河上。只見河面之上依舊bo濤洶涌,之前被蛇妖毒液毒死的滿江魚蝦都被沖到了下游,不知到了哪里。 目光稍一掃動,眼見身后法海果然中計,隨后追了上來,王禪一轉(zhuǎn)念頭,立刻轉(zhuǎn)身飛進了翠屏山中—— 多謝各位支持,老魯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