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 “啊嗚?!卑氁矞悷狒[將頭蹭過來看易卿,鼻子在他身上嗅來嗅去。 “你這個狗鼻子怎么嗅覺這么靈敏,一聞到食物的味道就貼了過來。”易卿揉了揉阿寶的腦袋笑了起來,眼底卻是平靜。 ☆、【108】 溶洞怪物 另一邊的路跟之前選的截然相反,他們才走了不遠,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三個形態(tài)各異的洞口。 景西推著易卿在路岔口停了下來,松開輪椅推桿,獨自先到洞口觀測了一番,判斷著里面是否安全。 易卿不解地咦了一聲,之前他用精神力感知探查時明明是一條路通到底的,怎么現(xiàn)在莫名其妙多出了幾個洞口出來? 用精神力重新探知了一次,易卿眼前的三個洞口瞬間消失了兩個,只留下一條正確的路徑。洞口被可以設(shè)下了障眼法,只有用rou眼去看,才會被虛幻所迷惑,所以易卿用精神力感知與rou眼才會看到截然不同的情況。 而景西僅用了幾分鐘觀察之后,臉上表情篤定,嘴角勾出自信的弧度,他不緊不慢走回到易卿身邊,推著輪椅往最左邊的洞口走去。 對于景西竟短短時間內(nèi)就排除兩個幻境選擇出正確路徑,易卿不禁呀然一驚,“你為什么確定這條路是對的?” “從水流和滴水的聲音判斷,左邊這條路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可行,而另外兩條路比較奇怪,里面太過安靜?!?/br> 景西解釋完,藐視地看了易卿一眼。 易卿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突然有些佩服起景西來,如果對方不是日積月累的訓(xùn)練過,又怎么會有這么敏銳的洞察力。 他們繼續(xù)前行,幾乎每走上百來米的路,都會遇到需要選擇洞口的情況,若是普通人,早已迷失在這數(shù)不清的路岔之中,可想而知設(shè)下障眼法的人,根本不想讓人活著從這里離開。 “嗷?!弊咦咄MA巳齻€多小時,阿寶顯得有些急躁,它繞著易卿和景西轉(zhuǎn)了兩圈,最后四肢無力地攤趴著,賴在地上不肯走了。 看見阿寶這個樣子易卿只覺好笑,這家伙也不知道是跟誰學(xué)的,居然還會撒嬌耍無賴,“我說阿寶,你好歹是異獸,怎么能這么不爭氣?!?/br> “啊嗚?!卑毶斐鲎筮吳白μ蛄颂?,雙眼瞪大故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你這是想告訴我你是受傷了嗎?”易卿見阿寶來回舔的地方,都是它之前被獸夾夾過的受傷處,一下子就猜到了它的想法。 阿寶點點頭,繼續(xù)努力舔爪子表示它沒有撒謊。 它傷口好沒好易卿是最清楚不過的,只是傷口處的毛沒有長齊罷了,居然也好意思裝。但看它想休息得緊,易卿也不點穿它,“也走了這么久,就停下來休息一下吧?!?/br> “還真是有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狗?!本拔髀犚娨浊湔f停下來休息,立即二話不說松開輪椅的推桿,單獨站在離易卿和阿寶很遠的地方,抱著雙臂靠在一處干燥的巖石上閉眼假寐。 他們一旦停下來,溶洞里就變得更加安靜了,只有水滴的滴答聲伴隨著心臟跳動的節(jié)奏。 離他上次探測到的另一扇石門距離應(yīng)該不遠了,易卿本想聚起精神力感知一下石門后的情況,但嘗試幾次下來精神力都未聚集成功,反而弄得他心浮氣躁起來。 早期易卿剛剛領(lǐng)悟精神力異能時,因為不熟悉cao縱的原因確實常常集中不起精神力,但是這種情況自他異能突破二級之后,是再也沒有發(fā)生過的。 就在易卿急躁的時候,綁在輪椅上的照明燈終于因能源不足而發(fā)出“咻”地一聲,本來被照得無比明亮溶洞頓時昏暗下來,景西闔上的雙眼驟然睜開,離開了之前靠著的巖石,走回了易卿他們身邊。 易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剛才等暗下來之后,他就覺得渾身上下都在發(fā)毛,手腳也開始冰冷起來。阿寶本來還在地上賴著不肯動,突然站了起來,眼睛豎起利齒齜出,面露兇色地低聲咆哮。 明明知道有危險,他的精神力異能偏偏這個時候出狀況。不能第一時間感知到周圍的情況讓易卿覺得非常不安,他右手掐了個指訣,水結(jié)界盈盈而出,裹在了他和景西還有阿寶身上。 “嘀嗒嘀嗒”隨著水滴入水洼之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除了越來越冷的寒意,再也沒有其他動靜。 這樣等待著未知的危險,是最讓人心內(nèi)所恐懼的,就在易卿想開口說話時,四周圍開始響起“咔噠咔噠”的聲音。 景西面色凝重,利落地伸直了右手,幾個手勢之后,四道閃電分別劈向四個不同的方向。隨著他的攻擊落下,奇怪的聲音戛然而止。 但還沒等他們喘口氣,這個聲音又重新回來了,甚至比起之前的動靜,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地上還隱隱約約有什么東西隨著聲音的節(jié)奏一下下跳動著。 易卿實在無法繼續(xù)忍受昏暗,從空間把手電筒給翻了出來。 隨著他打開手電筒開光“咔”的一聲,一束光束照在了遠處巖石路面上,之前光線昏暗看不清楚,現(xiàn)在在強光的照射下,易卿才發(fā)現(xiàn),本來還算平整的路上此時全部布滿了巖石碎塊,它們活躍在巖石之上瘋狂的跳動著,之前的怪聲,就是巖石碎塊跳躍的聲音。 易卿轉(zhuǎn)動著手電筒,發(fā)現(xiàn)四周圍全部是相同的情況,最糟糕的是,這些跳動的巖石向著他們所在的位置開始慢慢聚攏過來,然后速度越來越快,相互之間的撞擊聲也更強烈。 “這些都是什么東西。”會自己動的巖石是易卿從所未見的,他左手緊緊攥著手電筒,右手掐指訣給重新加固了水結(jié)界。 景西側(cè)耳聽著碎裂巖石跳躍的動靜,很快判斷出有一個方向并沒有這些東西在作崇,他單手推著易卿的輪椅走了過去,右手指天引出一道閃電劈向他們之前所站的位置。閃電將巨大巖石塊劈開一道很深的裂縫,向他們聚攏的小巖石從那條裂縫之中掉了進去。 但碎裂巖石數(shù)量眾多,很快便將那條縫隙填滿,后面的碎石又繼續(xù)朝著他們聚攏過來。兩人一狗被慢慢逼至角落,景西背上一冷,背部已經(jīng)貼到了冰冷的巖石壁上,他們已經(jīng)退無可退。 易卿和景西兩人同時伸手準備掐指訣使用異能,然后察覺到對方的動作,偏頭望向?qū)Ψ?。易卿自認為跟景西并沒有默契,開口道:“我攻擊右邊,你左邊?!?/br> 水漩渦和火光閃電同時出現(xiàn),一左一右向兩個方向的碎裂巖石攻擊出去。水漩渦將石子卷入飛速旋轉(zhuǎn)的水渦之中,漩渦路徑之處,碎裂巖石都被掃得一干二凈。而閃電同樣表現(xiàn)出色,火光之間,將碎裂巖石劈得飛灰湮滅。 兩人見異能攻擊對這些碎裂巖石有效,掐指訣聚集異能的手勢更加迅速,但這些碎裂石子就像沒完沒了一樣,被他們消滅掉一批之后,又很快重新冒出來一批,且每次向他們聚攏過來的速度一次比一次更加快。 長時間戰(zhàn)斗之后,易卿覺得異能消耗太快,能量有些吃緊,于是果斷地收回了所有的水漩渦,他必須要留有最后一些異能在關(guān)鍵時刻結(jié)水結(jié)界,這是他們最后的保護層。 易卿異能竭力,景西同樣也快支撐不住。只見他面色痛苦,重新用了之前那一招,引了一道閃電將路劈出條深深的裂縫用來拖延時間,然后猶豫了片刻,開始解開纏繞在他右手上面的布條。 布條掉落在地,景西右手手背上的印記再次清楚地出現(xiàn)在易卿面前,還不等易卿仔細記下來,景西右手快速地掐了幾個與之前他使用異能時截然不同的指訣。 紫色的火光聚起,沿著之前景西用閃電劈開的那道巖石裂縫熊熊燃燒起來,碎裂的小巖石裝載紫色的火焰之上,很快化為了灰燼。 這次景西化被動為主動,再一個指訣掐出,紫色火焰開始慢慢展開,沿著地面與石壁燃燒起來,范圍越來越大,火光的顏色愈加強烈。 景西的異能就像無止盡一般,火焰源源不斷地聚集出來,與碎裂巖石一直持久對抗了數(shù)十分鐘。 在這強勢的紫色火焰燃燒下,碎裂巖石的攻擊終于開始慢慢出現(xiàn)頹勢,數(shù)量漸漸減少,撞擊發(fā)出來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但還未等他們松懈下來,阿寶突然轉(zhuǎn)身對著他們身后的墻壁發(fā)出一聲聲兇狠的咆哮。 易卿沒了精神力感知,阿寶的叫聲此刻便成了非常重要的警告聲,他加固水結(jié)界的同時連忙向身后的巖石石壁看去。 他們所倚的巖石壁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布滿了眼睛一樣的圖案,密密麻麻覆蓋住了整個石壁。 ☆、【109】 我們很久沒做了 “小心!” 易卿剛說完,巖石壁上的眼睛圖案隨著紋路凸顯了出來,錯落有致像一幅巨型浮雕,每個眼睛的大小都足足有半米之長,一尺來寬。 轟隆隆的巨響聲過后,那些凸顯出來的紋路又動了起來,猶如被賦予了生命,它們有的呈現(xiàn)閉眼狀態(tài),有的瞠目怒視著前方,更甚至還有幾只眼睛石雕在調(diào)皮地沖著易卿眨眼。因為本身刻畫得非常形象精致,這樣一來竟看起來栩栩如生。 景西也聽到阿寶的警告聲后,左手抱住易卿的肩膀,將他從輪椅上拉扯起來,然后一腳猛踹在巖石壁上,利落地一個轉(zhuǎn)身帶著易卿退到了石壁的五尺之外。 阿寶爪子鋒利堅硬,在巖石壁上留下幾條深深的爪印,其中有一爪子正巧從一只眼睛浮雕正中央撓了下去,那只眼睛被它從中間抓得斷裂成了兩截。 見易卿和景西二人離開,阿寶扭了扭脖子晃著頭,低聲嘶吼了一聲后也不再戀戰(zhàn),立即跟了上去。 就在一眨眼的功夫,這些眼睛石雕的眼珠位置,從里面鉆出了長條形的細石柱。細看之下才驚覺,伸出來的巖石居然與人類手臂的形狀無異。 巖石手臂瘋狂地四處亂抓著,將易卿所坐的那張輪椅車輪緊緊抓住,猛力地拉扯了幾下之后,輪椅很快變形,一邊轱轆從輪椅上脫落,滾動了幾下之后掉在了易卿他們身邊,而輪椅的其他部分,被巖石手臂用蠻力給強行拖進了巖石石壁之中。 易卿渾身冒著冷汗,瞳孔縮了縮,不敢想象如果自己還坐在輪椅上,被連著輪椅一同拽進巖石石壁中,會有什么樣的慘狀。 景西左手攙扶著易卿,右手引出紫色的烈焰向石壁燒去,烈焰所燒之處,石雕手臂如避蛇蝎,立即縮了回去,不見再伸出來。 紫色火焰燒了很長一段時間,將整個巖石石壁燒成了黑色,一直到石壁之上的圖案完全消失,景西才收手撤回了火焰。 這次戰(zhàn)斗之后溶洞終于安靜了下來,之前巖石被景西用閃電劈出的裂痕也不見,巖石壁上逐漸恢復(fù)正常顏色,絲毫看不出有被燒過的痕跡,如果不是易卿的輪椅只剩下一個殘破的轱轆,他都要以為剛才發(fā)生的事不過是他的一場幻覺罷了。 景西自從解下右手上纏繞的布條后,整個人就一直給人感覺非常不對勁,此時戰(zhàn)斗終于結(jié)束,易卿終于得了空檔瞥了景西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的臉色不但陰沉得可怕,還時不時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沒事吧……” “閉嘴?!?/br> 景西粗魯?shù)卮驍嘁浊涞年P(guān)心,抬起頭時,原本寶藍色的眼眸已經(jīng)變?yōu)樯罴t色,他松開攙扶住易卿的手,雙手緊緊抱住了自己的頭部,痛苦地拉扯著自己頭發(fā),嘴里抑制不住發(fā)出難受的哀嚎。 見景西突然發(fā)狂,易卿自己連站都站不穩(wěn),只能趕緊招呼阿寶幫忙,“阿寶,快去壓著他別讓他再自虐?!?/br> 阿寶大尾巴甩了一下,遲疑片刻,還是聽了易卿的話,走到景西面前,用爪子將景西推倒,然后壓住了他的兩手和雙腳。 景西被壓制住以后,神色痛苦地開始全身抽搐,他意識混亂,一直嗚咽著要阿寶放開他。 “嗷?!卑毑幻靼姿囊馑?,湊近景西,在他下巴上舔了舔,用它的方法安慰著對方。 沒想到他們好不容易脫險,景西又出了狀況。易卿單腿受力站得太久覺得有些難受,正準備從空間隨便先找個什么支撐一下,但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身體搖了搖便向后倒去。 預(yù)料之中的摔倒沒有發(fā)生,易卿跌進了一個寬厚結(jié)實的懷抱,對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熟悉氣息讓他覺得很安心,之前心中的浮躁都瞬間消失不見。 “謝……”易卿習(xí)慣性的剛想道歉,陡然反應(yīng)過來滄傲竟然清醒過來出了空間,臉上揚起了驚喜的笑,“你什么時候醒來的?!?/br> “在你剛才很認真關(guān)心別人的時候?!睖姘炼挷徽f,伸手接過了易卿的腰,面無表情地將他逮回了空間。 易卿想來想去,都覺得滄傲這句話說得很吃味,他和景西明明什么都沒有,最多算是一起戰(zhàn)斗過兩次的臨時合作關(guān)系,滄傲就這樣將他帶回空間,留阿寶和處于抓狂狀態(tài)的景西在外面。 “易,不要想他們。”滄傲放在易卿腰間的手悄悄將礙著他事的衣服往上推了推,手掌伸進了易卿的衣服里,有些涼的手指在對方細膩的皮膚上摩挲著。 易卿一把抓住滄傲的手,臉上表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逆轉(zhuǎn),由之前看到滄傲清醒過來的喜悅變成一副皮笑rou不笑的樣子。 “好你個滄傲,先不說他們,我跟你把咱們之間的帳算一下,什么前世就在一起的謊言,還有上次故意假裝跟前世靈魂對調(diào)的事,騙鬼呢你?!币浊溥呎f邊拍開仍不知廉恥在自己腰上吃豆腐的狼爪,置氣地找了張竹椅坐下來,驚奇地發(fā)現(xiàn)骨頭斷掉的腿居然能走路了,他抬腿踢了張椅子到滄傲腳下,訝然道:“我的斷腿居然好了?!?/br> “易,你的腿本來就沒有斷,只是你太怕痛了?!?/br> 居然根本就沒斷,易卿遮掩掉臉上的窘迫,挑了挑眉,“你給我老實坐在這,今天把我剛才的問題都老實先交代清楚了?!?/br> 滄傲直接越過椅子,走到易卿面前,他將易卿從椅子上扶起,兩手緊緊握住易卿的雙臂,純黑色的雙眸中溢滿了壓抑不住的激動,連說話的聲音都比剛才沙啞了許多,“易,你知道了?你想起來了是不是?” 很少見滄傲情緒波動這么大,易卿被對方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握得生疼,不僅滄傲情緒激動,易卿心里也是萬分復(fù)雜。 之前滄傲沒醒過來,他心里有很多話想問對方,想指責滄傲為什么上一世拒絕他,又那么寵溺他將他養(yǎng)成了個廢柴,還要用畢身修為來扭轉(zhuǎn)這個世界的時間救他。之前想過千萬遍的問題,此時卻一句也問不出口。 “易,對不起?!睖姘廖橇艘幌乱浊涞念~頭,然后松開鉗制住對方雙臂的手,狠狠抱緊了易卿,萬年的冰山面孔終于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上一世有句話一直沒有跟你說,我也愛你,很愛你,我不能再失去你?!?/br> “真是rou麻,知道了?!彪m然被滄傲抱得太緊呼吸有些難受,但易卿雙手在空中一滯,還是同樣用力回抱住了滄傲,將頭埋在對方的側(cè)頸,眼角有些濕潤,心跳從未如此快過,他用蚊子般的細聲細語小聲道:“我也愛你?!?/br> “但是……”易卿張口在滄傲的側(cè)頸狠狠咬了一口,冷笑兩聲,“滄傲你這個感情騙子,不要想轉(zhuǎn)移話題,你從這世一開始就騙我說我們上一世是伴侶的事怎么算,裝成另外一個你自己用繩子綁我做那種事又怎么算?!?/br> 滄傲被易卿這么一咬,渾身燥熱起來,但聽到易卿一聲聲質(zhì)問,全身一僵,被問得啞口無言。 “說呀。”見滄傲不說話,知道對方又想蒙混過關(guān),易卿在之前他咬滄傲的位置上,又重新補上了一口更狠的。滄傲麥色的皮膚被他咬出了一個深深的紅色印記,上面還留下了弧度整齊的牙印。 結(jié)果滄傲被狠咬了兩口,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繼續(xù)保持沉默。易卿好不容易占了一次理,自然得理不饒人,剛想繼續(xù)使壞,滄傲終于開了口了,“易,我醒來之后,手上有奇怪的東西?!?/br> “……”易卿愣住,猛然反應(yīng)過來滄傲說的奇怪的東西是什么,臉上頓時像是在晚霞的照耀下,緋紅了一片。 當時太過匆忙,竟然沒有把射在滄傲手里的東西擦干凈,易卿支支吾吾地推開滄傲,心虛地掩飾道:“大概你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吧?!?/br> “哦?!睖姘琳Z氣調(diào)侃,然后突然伸出左手,隔著易卿的褲子,摸到了對方的小易卿上,“不小心碰到了它嗎?” 也不知道易卿那處是怎么回事,被滄傲碰到之后,易卿全身猶如觸電一樣抖了抖,整個人都想要火山噴發(fā)一樣渾身都熱了起來, “你怎么……怎么知道?!睕]想到滄傲居然一下子就找到了罪魁禍首,易卿尷尬地撇過頭,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