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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浣春歸在線閱讀 - 第110節(jié)

第110節(jié)

    “太子殿下,這事情怎么能由您親自去做?還是派人去罷,這事兒實在是危險?!绷鴿櫬暱戳丝瓷砗蟮娜笋R:“誰愿前去?”

    “我愿意!”燕昊的貼身侍衛(wèi)們都喊出聲來,從跟到燕昊身邊那一刻開始,他們的命便是太子殿下的了,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太子殿下去冒險而他們卻在這里呆著等消息?

    “你們誰的武藝比我好?”燕昊看了一眼幾個貼身侍衛(wèi),微微一笑:“你們還需要留在這里保護柳大人?!币姳娙四樕隙加行┎毁澩纳裆?,他想了想:“這樣罷,我?guī)鍌€人一道前往,其余的便留在這里與柳大人一道等我消息?!?/br>
    柳潤聲本來還想說什么,卻被燕昊擺出了手勢制止:“柳大人,我意已決,你莫要再說。”

    “太子殿下,一切當心!”柳潤聲沒有辦法勸阻,只得朝燕昊拱了拱手:“下官便在這里等太子殿下的好消息了?!?/br>
    燕昊點了點頭,催馬便往回跑了去,幾個護衛(wèi)緊緊跟著他,不敢有半分落后,方才太子殿下跑得太快,差一點就跟丟了,這一次可不能再跟丟。

    這一次燕昊沒有像最開始那般跑得快,他領著五個親衛(wèi)到了一處入口,小心翼翼的將洞口的枯草撥開,露出了灰白的蓋子,他朝幾個親衛(wèi)使了個眼色,幾個人一用力,便將那蓋子向旁邊挪開了幾分。

    一個親衛(wèi)摸出火折子點亮,朝下邊照了過去,一陣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可依舊還能見到里邊的地道。“太子殿下,并沒有被堵?!蹦怯H衛(wèi)驚喜的叫了起來,將自己的馬牽了過來,將它的頭按了按:“這個洞口太小,馬進不去?!?/br>
    燕昊摸了摸金翼的腦袋:“你帶著它們一道去柳大人那邊罷。”

    金翼咴咴的應了兩句,撒開蹄子便朝著來路飛奔了過去,那幾個親衛(wèi)的馬也緊跟著它跑開,幾匹馬的身影越來越遠,慢慢消失在茫茫的樹林里。

    “走?!毖嚓荒_一點地,輕輕飛躍了下去,雖然有斜斜的梯級,可他卻沒有走那上邊,那是給百姓們走的,對于他來說,這梯級完全是可有可無的事情。眾人從暗道里摸索著往前邊走了去,借助火折子微弱的光,能看見暗道的口子上做出的標記。

    不得不說柳潤聲是個很有心的人,生怕民眾們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在這暗道的每個口子上都標出了地點,不僅有文字,還有圖畫。例如槐樹胡同,便畫了一棵大槐樹,若是如意酒樓,那邊有一盤子菜,還有一把酒壺,一個酒杯。

    燕昊大致方向弄得清,差不多不用看這些表記,在這暗道里走了差不多大半個時辰,才從福來客棧的后院里爬了出來。

    圓滾滾的掌柜正拿著算盤珠子撥拉著,聽著腳步聲槖槖,抬頭一看,便見著從后院走出來的燕昊。他驚喜的將算盤扔到了一盤:“太子殿下,你是走暗道過來的不成?”

    燕昊點了點頭:“正是,現(xiàn)在云州城里情況如何?”

    掌柜的伸著腦袋朝外邊看了看,小聲說道:“云州的百姓聽說太子殿下帶人來攻打云州城了,都很振奮,好多人家都開始偷偷莫菜刀了吶!太子殿下,要屬下做些什么?”

    “我現(xiàn)在就去城墻那處開城門,你帶著福來客棧的人挨家挨戶的喊,驅除大虞,復我南燕,記住,一定要聲音大,要齊心的喊?!?/br>
    “我知道了?!闭乒竦狞c了點頭,趕緊去將福來客棧的伙計們招呼了出來,燕昊笑著與他們說了幾句話,便帶著五個親衛(wèi)往云州城門那邊摸了過去。剛剛到了刺史府那邊,走了沒多遠,就見一排排的士兵都云集在街頭,似乎是從城墻那邊排過來的,一直排到了這邊街口。燕昊暗自計算了下,恐怕那些士兵會差不多有兩萬多人。自己現(xiàn)在有七千人,只能是打個攻其不備了。

    “你們留在這里,我繼續(xù)從暗道里邊去城墻那邊。”燕昊叮囑幾個親衛(wèi):“你們一看見我上了城墻,便在這里大喊驅除大虞,復我南燕,一定要記住!”

    “太子殿下,危險!”幾個人想要阻止燕昊:“這么多人,太子殿下如何能走上城墻?還是我們一道去罷。”

    “你們以為,會有我這般身手?”燕昊朝他們望了一眼,臉色鄭重:“這云州軍士里邊,應該還有兩三千人是南燕士兵,你們要在這里大喊,鼓動他們內(nèi)亂。雖然兩三千人在兩萬多人里不算什么,可只要是亂了起來,咱們便有機可乘。”

    “太子殿下!”幾個親衛(wèi)還想說話,卻被燕昊的眼神制止住了,他擺了擺手,飛快的朝刺史府的院墻走了去,刺史府的一處假山下邊,也有一個暗道的出口。

    幾個親衛(wèi)望著燕昊走得越來越遠,心里邊也是豪氣如云,太子殿下都能這般不畏懼,一人入兩萬的敵軍之中,自己又何需畏懼!他們站在那里,盯著城墻那邊,就等著看那邊的動靜,及時鼓動南燕士兵歸順。

    城墻那邊還沒亂,忽然便聽著城內(nèi)傳來了震天的吼叫聲:“驅除大虞,復我南燕!驅除大虞,復我南燕!”那吼叫聲一陣高過一陣,越來越大越來越近,似乎正在往城墻這邊逼了過來。城墻這邊的士兵里開始也有了sao動,有些人不住的回頭看向云州城的街道,有些人與同伴交頭接耳小聲的說著話,似乎有一股暗流,正在這城墻處洶涌澎湃。

    “驅除大虞,復我南燕!”幾個親衛(wèi)互相看了一眼,飛身上了屋頂,用手合圍在嘴邊大喊了起來。他們的聲音整齊唯一,遠遠的傳開了去,就如在士兵滿頭上滾過炸雷一般,城墻下邊立刻有喧嘩之聲。

    “驅除大虞,復我南燕!”士兵里忽然有人也接了一句,這是一個開頭,緊接著不斷有人喊了起來,瞬間城墻下就如一鍋沸騰的水一般,開始亂了起來。

    此刻,就見一個人從縱身飛起,在大家還沒看清是怎么一回事情的事情,他已經(jīng)飛身上了城墻的梯級,腳一點地,又從梯級上向上飛升了一段距離。

    “不好,叛逆偷襲!”有人反應了過來,舉著刀槍喊了起來:“快捉住他!”

    燕昊不敢停身,只是扔下了一把柳葉鏢,那把暗器從天而降朝那城墻下邊的士兵們砸了過去,眾人唯恐被暗器所傷,紛紛閃避,結果不少人被同伴踏在了腳下。城墻下邊本來是站得密密麻麻,這般擁擠,就如那海水的波浪一般,一浪推著一浪,越來越多的人被擠倒,城墻下瞬間便倒了一大片。

    燕昊飛身上了城墻,上邊的士兵并不多,只有一個大虞將領站在城樓上,正洋洋得意的朝外邊喊話,根本沒有意識到城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燕昊縱身上去,只消一伸手便將他擒住,那人轉過頭來,見著燕昊,臉都白了一塊。燕昊冷聲道:“城門銅鑰?!?/br>
    那將領的腳都軟了,抖抖索索的指著自己的腰道:“就在這里?!?/br>
    燕昊摸到一串銅鑰,用力一扯,便將那串銅鑰拉扯了下來,然后將那將領高高舉起,從城墻上摔了下去。

    城墻下的人還未爬起來,忽然又有一個人被摔了下來,眾人正在覺得莫名其妙的時候,就見一個人從城墻上飛身而下,一手拿著弓箭,一邊下落一邊射箭,那白羽箭一支接一支,就如流星趕月一般,支支直入大虞士兵之中。

    “這人莫非是天神降世?”有些人驚得目瞪口呆,看著燕昊從城墻上邊飄然而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瞧著他直奔城門而去。

    燕昊從容的踏著大虞士兵們的頭頂飛身來到城門,一彎腰便將那大銅鎖摸到了手里,在那些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已經(jīng)將城門打開。他伸手將最前邊那個將領的脖子掐住。厲聲呵斥了一句:“快放吊橋!”

    第155章 鳳凰山居

    這是一張普通的信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可現(xiàn)在拿在慕乾手中,卻如有千鈞之重。

    慕微真是被南燕人擄走了,南燕太子燕昊真是小人,竟然拿這件事情來要挾他,求他暫且緩兵,等著南燕使者去大虞京城與皇上和談。

    “這怎么可能!”慕乾“啪”的一聲將那張信箋拍到了桌子上邊,滿臉的怒容怎么樣也掩飾不?。骸昂貌蝗菀装l(fā)兵打到了云州,怎么能就此罷休?這燕昊真是瘋了,莫非他真以為能拿微兒要挾我?”

    赫連毓將那信箋拿了起來仔細看了一遍,沉默了片刻,這才開口說話:“慕乾,你就不擔心你meimei的安危?若你斷然拒絕,那燕昊惱羞成怒……”

    慕乾被赫連毓這句話說得一顆心都提了起來,他氣呼呼的望了赫連毓一眼:“赫連毓,你可真是烏鴉嘴,若微兒有什么事情,我絕不會放過你!”

    見慕乾直呼自己的名字,赫連毓知道他真是生氣了,就連那俗禮都不肯守了,那一聲“王爺”索性便豁免了。他皺著眉頭望向慕乾,輕聲道:“我是在擔心慕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她……”

    慕乾望了望赫連毓,也沉默下來,將那張信箋從赫連毓手中搶了過來,反反復復的看了好幾遍,這才咬牙切齒的吩咐那個軍士:“將那南燕的使者給我抓進來!”

    一個穿著綢緞衣裳的男子被帶了進來,他中等個頭,四十歲上下,面白有須,見著慕乾與赫連毓坐在主座上,看了看兩人,朝慕乾行了一禮:“慕將軍安好,鄙人是南燕來的使者,名叫公孫南?!?/br>
    慕乾眼皮子都不抬,只是冷冷的笑:“你們南燕也是黔驢技窮了,竟然使出這樣卑劣的法子想要來拿捏我?”

    “怎么敢拿捏慕將軍!”公孫南臉上掛著一幅謙和的笑容,朝慕乾拱了拱手:“我家太子仰慕慕將軍的大名,特地想與慕將軍多多親近。請了慕二小姐去南燕作客,也只是想要她親眼瞧瞧我們南燕并無稱王稱霸的野心,還想要她多多在慕將軍面前美言幾句,還請慕將軍告訴大虞皇上,兩國繼續(xù)和平相處,不要反目為仇。”

    “燕昊有這般好心?”慕乾哼了一聲:“你相信他,我可不相信他。你老老實實告訴我,燕昊他究竟準備做什么?當真是如他信上所說,只是要我將大虞軍馬行程暫緩幾日?”

    “慕將軍盡管放心,我們家太子殿下說到做到,絕無半句謊言?!蹦枪珜O南聽著慕乾的話,似乎這件事情還真能如燕昊所設想的那般發(fā)展下去,心中十分高興,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南燕絕無侵犯大虞的野心,也請慕將軍替我們家皇上轉告大虞皇上?!?/br>
    “慕乾,不行,怎么能輕信了他的話?”赫連毓見慕乾似乎意動,心中大驚,指著公孫南道:“誰又能肯定燕昊那廝說的話便是真的?若是想要大虞緩兵幾日,那須得讓我們見到慕小姐才能考慮!”

    慕乾點了點頭,赫連毓說得對,自己連meimei都沒有見著,怎么便能輕易相信了燕昊的花言巧語?他朝公孫南瞪了瞪眼:“你回去與燕昊說,我必須要見著我meimei平安無虞,這才會考慮他的提議?!?/br>
    “慕將軍,我們家太子殿下說了,明日辰時,他會陪著慕小姐到云州城墻上邊散步,那個時候慕將軍自然便能見著慕小姐了?!?/br>
    “明日辰時?”慕乾略一思索,應承了下來:“那就這般約好了。”

    “慕乾,你就這樣做了決定?”等著公孫南的身影從軍帳門口消失,赫連毓忍不住開口問道:“若明日那燕昊暗地里布置了人馬,那該怎么辦?”

    慕乾朝赫連毓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你放心,燕昊還沒有那本事!云州城里的兵力我已經(jīng)摸清,大概就是十萬,即便那燕昊小兒發(fā)動了云州城里的婦孺一起來御敵,也不過多幾萬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而已。現(xiàn)在我領著十萬精兵在此安營扎寨,我就不相信他還敢分出兵力來,趁夜出城作埋伏!”

    “慕乾,小心為上!”赫連毓忍不住叮囑了一聲,慕乾是他的發(fā)小,慕微是他心愛的人,他希望他們都能平平安安,生怕慕乾中了燕昊的jian計。

    那南燕太子燕昊,自己在青州城的河邊見過他一面,生得一副jian猾之相,能想出擄了慕微來要挾慕乾的,肯定不是那忠厚老實的,自然要小心為上。

    “你說的倒也有道理。”慕乾望了一眼赫連毓,笑了起來:“你什么時候讀過兵書了不成?還會給我出主意了?!?/br>
    “我小的時候,除了向太師大人學四書五經(jīng),還跟著大司馬學了些粗淺的行軍布陣,莫非你忘記了成?”赫連毓的聲音忽然柔和了幾分,就是那時候,他遇到了慕微,從見到她的第一日起,他便喜歡上了她。

    見著赫連毓嘴角微微的笑容,慕乾有幾分不解,不知道他為何說著說著便一個人獨自笑了起來,可他并沒有想太多,只是喊了一個副將進來:“你領一支人馬,今夜埋伏在云州城門外頭,看看是否晚上有人從城里出來埋伏到城墻外邊?!?/br>
    “是!”那副將接了令箭,轉身走了出去,剛剛出了軍帳沒多遠,便見秦冕帶著兩個小內(nèi)侍在軍帳一側轉悠著,他心中暗自好笑,這位中常侍大人真是自不量力,分明都吃了慕將軍幾次癟了,可還是削尖腦袋想往那軍帳里邊鉆,一心想將那軍中大小事務都抓到手中。

    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那副將撇了撇嘴,大步從秦冕身邊經(jīng)過。

    “你站著。”身后傳來秦冕尖細的聲音:“王副將,你要去做什么?”他的眼睛瞟王副將一眼,見他手上拿著一支令箭,心中越發(fā)起疑了:“慕將軍給了你令箭?”

    王副將見著秦冕那一驚一乍的神情,心中更是鄙視,這閹人便是膽小,見著令箭竟然便臉色都變了。他抱拳朝秦冕行了一禮:“中常侍大人,這可是軍中機密,不能外傳,還請秦大人恕罪?!?/br>
    瞧著王副將的背影,秦冕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這慕乾的手下也太不將自己當一回事情了,自己手下可也是有人馬的!從京城出發(fā)之前,皇上便欽點了五千人跟隨著他,還賜了一把寶劍,見了寶劍如見圣上,這樣他才沒了后顧之憂,高高興興的來做這個監(jiān)軍之職。

    沒想到慕乾實在太狡猾了!出了京城沒多久,他就請自己吃飯,幾杯酒灌醉了自己,將皇上賜的寶劍拿了去,自己問他去討要,他還理直氣壯的說道:“皇上賜的寶劍這般重要,我怕秦大人不善保管,所以特地替秦大人收起來了?!?/br>
    這慕乾實在無奈!秦冕望著王副將已然消失不見的背影,揪住身邊一個小內(nèi)侍的耳朵道:“你還呆站在這里做什么?還不趕緊讓劉將軍跟去瞧瞧,究竟是怎么一揮事兒?”

    沒了皇上的寶劍在手,自己便不好做事,這慕乾可真是個無賴。秦冕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子,心中暗自叫苦,自己什么時候能將皇上的寶劍給弄回來便好了——他也學著慕乾的招數(shù),想要將慕乾弄翻,將寶劍給拿回來,可惜慕乾怎么都不上當。

    那晚上秦冕設宴請慕乾,他捧著酒盞殷勤相勸,心里很是得意。他用的酒壺是特指的,一半裝水一半裝酒。他給自己倒的是涼水,給慕乾倒的是美酒,而且那美酒里邊還放了迷藥,他便不信不能將慕乾弄翻!

    他親手倒?jié)M了兩杯酒,憑借著酒盞上的印記,他將那杯美酒遞給了慕乾,自己笑著將酒盞端了起來,可那酒盞剛剛到了嘴邊,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怎么隱隱有一種美酒的芬芳?低頭瞧了瞧,一盞清冽,分不出是美酒還是涼水。正在猶豫間,慕乾便瞪著眼睛瞅著他嚷嚷:“秦大人,你不是說要一醉方休?怎么捧著酒盞不動了?”

    無奈,在慕乾的逼視下,秦冕一口一口的將那盞美酒喝了下去,等他喝完沒多時便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醒來以后已經(jīng)是第二日的午時。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秦冕氣得直拍桌子,將那倒酒的小內(nèi)侍狠狠的抽了五十鞭子,打得他皮開rou綻——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寶劍還是掛在慕乾腰間,自己只能眼饞的看著,卻沒辦法拿到手。

    “大人,大人?!币魂嚰毸榈哪_步聲傳了過來,一個小內(nèi)侍走到秦冕身邊,壓低嗓音道:“那王副將帶著一隊人馬去云州城那邊去了?!?/br>
    “只要不是反轉去大虞便沒事。”秦冕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旋即又皺了皺眉:“不行,莫非是耍障眼法?不是說方才還來了個南燕使者?慕乾難道想與南燕聯(lián)手來反攻大虞不成?我可還得防著他些,給我仔細盯緊了他!”

    這是一張普通的信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可現(xiàn)在拿在慕乾手中,卻如有千鈞之重。

    慕微真是被南燕人擄走了,南燕太子燕昊真是小人,竟然拿這件事情來要挾他,求他暫且緩兵,等著南燕使者去大虞京城與皇上和談。

    “這怎么可能!”慕乾“啪”的一聲將那張信箋拍到了桌子上邊,滿臉的怒容怎么樣也掩飾不住:“好不容易發(fā)兵打到了云州,怎么能就此罷休?這燕昊真是瘋了,莫非他真以為能拿微兒要挾我?”

    赫連毓將那信箋拿了起來仔細看了一遍,沉默了片刻,這才開口說話:“慕乾,你就不擔心你meimei的安危?若你斷然拒絕,那燕昊惱羞成怒……”

    慕乾被赫連毓這句話說得一顆心都提了起來,他氣呼呼的望了赫連毓一眼:“赫連毓,你可真是烏鴉嘴,若微兒有什么事情,我絕不會放過你!”

    見慕乾直呼自己的名字,赫連毓知道他真是生氣了,就連那俗禮都不肯守了,那一聲“王爺”索性便豁免了。他皺著眉頭望向慕乾,輕聲道:“我是在擔心慕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她……”

    慕乾望了望赫連毓,也沉默下來,將那張信箋從赫連毓手中搶了過來,反反復復的看了好幾遍,這才咬牙切齒的吩咐那個軍士:“將那南燕的使者給我抓進來!”

    一個穿著綢緞衣裳的男子被帶了進來,他中等個頭,四十歲上下,面白有須,見著慕乾與赫連毓坐在主座上,看了看兩人,朝慕乾行了一禮:“慕將軍安好,鄙人是南燕來的使者,名叫公孫南?!?/br>
    慕乾眼皮子都不抬,只是冷冷的笑:“你們南燕也是黔驢技窮了,竟然使出這樣卑劣的法子想要來拿捏我?”

    “怎么敢拿捏慕將軍!”公孫南臉上掛著一幅謙和的笑容,朝慕乾拱了拱手:“我家太子仰慕慕將軍的大名,特地想與慕將軍多多親近。請了慕二小姐去南燕作客,也只是想要她親眼瞧瞧我們南燕并無稱王稱霸的野心,還想要她多多在慕將軍面前美言幾句,還請慕將軍告訴大虞皇上,兩國繼續(xù)和平相處,不要反目為仇?!?/br>
    “燕昊有這般好心?”慕乾哼了一聲:“你相信他,我可不相信他。你老老實實告訴我,燕昊他究竟準備做什么?當真是如他信上所說,只是要我將大虞軍馬行程暫緩幾日?”

    “慕將軍盡管放心,我們家太子殿下說到做到,絕無半句謊言?!蹦枪珜O南聽著慕乾的話,似乎這件事情還真能如燕昊所設想的那般發(fā)展下去,心中十分高興,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南燕絕無侵犯大虞的野心,也請慕將軍替我們家皇上轉告大虞皇上?!?/br>
    “慕乾,不行,怎么能輕信了他的話?”赫連毓見慕乾似乎意動,心中大驚,指著公孫南道:“誰又能肯定燕昊那廝說的話便是真的?若是想要大虞緩兵幾日,那須得讓我們見到慕小姐才能考慮!”

    慕乾點了點頭,赫連毓說得對,自己連meimei都沒有見著,怎么便能輕易相信了燕昊的花言巧語?他朝公孫南瞪了瞪眼:“你回去與燕昊說,我必須要見著我meimei平安無虞,這才會考慮他的提議?!?/br>
    “慕將軍,我們家太子殿下說了,明日辰時,他會陪著慕小姐到云州城墻上邊散步,那個時候慕將軍自然便能見著慕小姐了。”

    “明日辰時?”慕乾略一思索,應承了下來:“那就這般約好了。”

    “慕乾,你就這樣做了決定?”等著公孫南的身影從軍帳門口消失,赫連毓忍不住開口問道:“若明日那燕昊暗地里布置了人馬,那該怎么辦?”

    慕乾朝赫連毓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你放心,燕昊還沒有那本事!云州城里的兵力我已經(jīng)摸清,大概就是十萬,即便那燕昊小兒發(fā)動了云州城里的婦孺一起來御敵,也不過多幾萬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而已?,F(xiàn)在我領著十萬精兵在此安營扎寨,我就不相信他還敢分出兵力來,趁夜出城作埋伏!”

    “慕乾,小心為上!”赫連毓忍不住叮囑了一聲,慕乾是他的發(fā)小,慕微是他心愛的人,他希望他們都能平平安安,生怕慕乾中了燕昊的jian計。

    那南燕太子燕昊,自己在青州城的河邊見過他一面,生得一副jian猾之相,能想出擄了慕微來要挾慕乾的,肯定不是那忠厚老實的,自然要小心為上。

    “你說的倒也有道理?!蹦角艘谎酆者B毓,笑了起來:“你什么時候讀過兵書了不成?還會給我出主意了?!?/br>
    “我小的時候,除了向太師大人學四書五經(jīng),還跟著大司馬學了些粗淺的行軍布陣,莫非你忘記了成?”赫連毓的聲音忽然柔和了幾分,就是那時候,他遇到了慕微,從見到她的第一日起,他便喜歡上了她。

    見著赫連毓嘴角微微的笑容,慕乾有幾分不解,不知道他為何說著說著便一個人獨自笑了起來,可他并沒有想太多,只是喊了一個副將進來:“你領一支人馬,今夜埋伏在云州城門外頭,看看是否晚上有人從城里出來埋伏到城墻外邊?!?/br>
    “是!”那副將接了令箭,轉身走了出去,剛剛出了軍帳沒多遠,便見秦冕帶著兩個小內(nèi)侍在軍帳一側轉悠著,他心中暗自好笑,這位中常侍大人真是自不量力,分明都吃了慕將軍幾次癟了,可還是削尖腦袋想往那軍帳里邊鉆,一心想將那軍中大小事務都抓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