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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能拿得住我?老子我現(xiàn)在啥沒見過。那機關(guān)槍頂在我腦門上我他媽都沒怕過,你他媽……” “干啥,你想動手?小子,你別以為你現(xiàn)在是什么名人了,你他媽算個屁。 你他媽不打聽打聽老子以前干啥的?我他媽以前就是警察,我現(xiàn)在一個電話我管保叫你連這門都出不去你信不信,我告訴你,我他媽別的啥本事沒有,就他媽能叫來人。不行叫倆警察過來跟你說說,你別想著我叫不來人,我……“ 鄭鈺根本不怕他,這家伙要是真跟他自己說的這麼牛逼,現(xiàn)在混得這樣也太慘了點。真正的狠人哪會跟自己廢話,要喊人早就喊人了。 “行,你喊人去吧。不過你既然知道我是誰,也應(yīng)該知道我認識誰。你喊人我也喊人,咱們看看誰叫過來的人硬。你認識陳峰吧,以前市局刑偵處的,不行我把他叫來跟你說說?” 陳峰肯定不會來,這點鄭鈺是確定的。他只是虛張聲勢,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楊新曉一聽到陳峰的名字,臉色頓時變了,緊張的看著他,說話也變得有點結(jié)巴:“你……你認識陳峰?你……他,他叫你來的?” “你以為呢?”鄭鈺覺得奇怪,啥叫他叫我來的?但是沒動聲色,順著他的意思說。 “是不是他給你說的我?” “陳琳是我老婆,他是我老婆的哥,你覺得有些事能一直瞞著我?”鄭鈺開始即興發(fā)揮,因為他發(fā)覺對面已經(jīng)亂了陣腳了?!安恍心憬o他打電話問問他?” “他自己怎么不給你說?” “他說你知道?!编嶁曅睦镆粍?,陳峰也知道?他知道什么? “他把事都推到我身上了,這本來就是他家的事,他……算了,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再藏著了。當初還是他要我別跟別人說,現(xiàn)在他倒是推得干凈?!睏钚聲哉f著撇了撇嘴,拿出顆煙點上。 屋外面樓下,有個男人帶著墨鏡,抬著頭看著樓上,又小心翼翼的看看周圍。 他是一路跟著鄭鈺來的,墨鏡后面的眼睛里,滲出狼一樣陰冷的目光。 “張?zhí)??兇殺案??/br> “沒錯,你沒聽說過?張?zhí)炷悴徽J識?他在你meimei的球館里教過球?!?/br> “哦,想起來了,聽說過?!编嶁曊娴南肫饋砹?,就在陳琳出事兒的那一天晚上,他們說話的時候,陳琳跟他說過張?zhí)爝@個人,說是和別人打架叫人捅死了。 “我那時候就是辦那個案子的警察。就是因為那件事,后來我下崗了?!?/br> “怎么了那件事?”張?zhí)炷菢拥臓€人被殺和陳琳有啥關(guān)系? “到現(xiàn)在那案子一直沒破,其實當初我們?nèi)Χ艘粋€嫌疑人,是當時你meimei球館里打工的一個小雜工。那小子以前因為打架進過少管所,出來以后和社會上混的一些人有來往,我們了解調(diào)查之后得知他和張?zhí)煊羞^矛盾。” “那后來呢,抓他了沒?” “抓了,但是后來又給放了,因為有人給他作了不在場證明。” “那作證的人……”鄭鈺有了某種預(yù)感。 “就是陳琳,她給那小子做得證。這個證人可是夠硬的,她是陳鋒的meimei,誰能懷疑她說假話?后來陳峰也插手進來,最后沒辦法就把那小子給放了?!?/br> “作證?陳琳給那孩子作證?怎么做得證?” 楊新曉的嘴角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又吸了口煙,把煙屁股按滅。 “怎么做得證?當時是我親自過跟她談的,她說當時自己在幫那小子做輔導(dǎo),說那小子想去考自學(xué)考試。哼哼,那小子連高中都沒畢業(yè),他考什么自考?再說他不找別人輔導(dǎo)就偏偏找你?你和他關(guān)系那么好?晚上11點鐘還在做輔導(dǎo),不睡覺了?你說這可能不可能?!?/br> 鄭鈺沒說話,但是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后來她被我問的沒招了,最后是說了實話了。當時她和那小子確實是在一起,在床上?!?/br> 鄭鈺的心猛烈的絞痛了一下,臉色一下變白了。 “這不是我說的,這是她自己告訴我的。她和那小子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之間偷偷地在一起好了已經(jīng)有三個月了??吹贸鰜硭娴耐υ谝饽切∽拥模尤桓艺境鰜碜员舐剚斫o他作證。我們抓住那小子的時候,他就是喊冤枉,但是就是沒說他和你妻子的關(guān)系。你看,人家都沒要求她來救他,她自己主動跑出去給他作證?!?/br> “你說的是真的?”鄭鈺的腦子已經(jīng)麻木了,胸中翻騰的厲害,喉嚨發(fā)干,感覺自己發(fā)出的聲音就像兩把鋸條在一起摩擦。 “不信你自己回去問陳峰好了,這事他也知道。就是他把這件事給壓了下來,還專門布置了不讓你知道。不過,我看陳琳和那小子的關(guān)系確實不一般。一般人進去了,早就交代了。那小子明知道陳琳能給他作證,但是就是沒說陳琳,可見是不想把她牽扯撿來。而陳琳卻敢主動站出來承認這種關(guān)系,冒著身敗名裂的危險,這不是感情一般的人能做得到的……” “……那小子叫啥名字?”鄭鈺的牙咬的都酸了,腮幫子很累。 “趙林賽。家在溪河那兒住。” “當時……當時陳琳是怎么說的?” “她就說她當時和那小子在一起,說和他是情人關(guān)系。我問多長時間了,她說有三個月了。那小子當時才18歲,和她差了七八歲,長得也不是多帥,我真不明白陳琳那樣的女人怎么會看上他?!薄?/br> 楊新曉還在說,但是鄭鈺似乎已經(jīng)聽不到了,只是木然看著對方嘴巴在動。 甚至后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 感覺頭昏昏沉沉,腦子里非常亂,兩腿發(fā)飄。 僵尸一樣在路邊走著,前面是個垃圾桶也沒注意,就那麼直著撞了上去。把腿碰得生疼,鄭鈺抬腿就是狠狠一腳,把垃圾桶踹的山響。心里一股邪火突然直沖腦門,臉漲得通紅,發(fā)了瘋一樣不??穸?,好像這垃圾桶跟他有殺父之仇。旁邊的路人都繞著他走,心想這人什么毛病?跟垃圾桶較什么勁? 最后硬是把垃圾桶給踢壞了,生生給踢到了大街上,才喘著粗氣停下。面目猙獰的的好像一頭受了傷的猛獸。 細心的人似乎看到了這男人的眼里有淚光。 陳琳,那是我的妻子。沒想到,她竟然,她竟然……竟然和別的男人,還是個十七八的小地痞有染,而我到現(xiàn)在還一直蒙在鼓里。鄭鈺只覺得自己的心被刀子給生生的剜走了,恥辱、憤怒、嫉妒、悲傷等等情緒徹底把自己的心給攪亂了。 她愛我嗎?她對我的愛是裝出來的嗎?還是她已經(jīng)愛上了那個趙林賽?她居然為他做到那一步,換了是我,她會那樣做嗎? 我真是個傻逼,被人帶了綠帽子還不知道。 鄭鈺越想感覺胸口越悶,越悶越想發(fā)瘋,最后直接坐在路邊馬路牙子上。他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那個趙林賽究竟何許人也,哪里比自己強?陳琳憑什么看上他?陳琳對那小子的感情是真的嗎?那我們之間呢?難道我們的婚姻就是一個幌子?就是一個笑話? 當陳琳去給那小子作證的時候,她心里究竟有沒有想到她的丈夫。她究竟覺得有沒有對她的丈夫感到愧疚。她對那小子那么好,那么我們之間算什么?她怎么能這樣做?!她怎么能這樣傷害我??? 你為什麼要對那個小子那么好?甚至不惜犧牲你自己?! 在聯(lián)想到出事的那天晚上,那時候,她的心里就已經(jīng)裝著另外一個人了。她的身心都已經(jīng)不再只是屬于我了。但是那時候,她…… 她真的愛我嗎?那時候…… 鄭鈺知道一個人難過的時候,能難過到想死的地步。但是他沒想到自己這輩子居然還能再經(jīng)歷一次,現(xiàn)在他就想死!想拖著陳琳一起死,想拖著趙林賽一起死,想拖著陳峰、楊新曉、那倆警察、全世界的人一起毀滅…… 如果陳琳在眼前的話,他發(fā)誓他會不顧一切問清楚她為什么這樣做! 嗯???陳琳……!? 鄭鈺突然想起來了那封神秘的電郵,陳琳不是……那是……真的是陳琳嗎? 她死了?她沒死?那不是她那是誰?亂了,全亂了!他突然站起來,不管了,我不管了,我管她是不是陳琳呢,是也好不是也好,我要去問清楚,我要去問她! 就算她不是我也要去! 鄭鈺攔住一輛出租,直接回家。 現(xiàn)在他覺得整件事已經(jīng)不是自己從前以為的那麼簡單了,自己越往下查,浮出水面的內(nèi)情越多,簡直令他難以置信,簡直顛覆了他從前對自己生活的認識。 這兒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他從前以為陳琳是生活在自己給她編織的世界里,現(xiàn)在看來,自己又何嘗不是? 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趕緊回家,打開電腦上網(wǎng),查看電郵,然后把自己現(xiàn)在腦子里所有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發(fā)給那個神秘的人。 他現(xiàn)在真的需要做些什么,否則他覺得自己一定會給憋瘋的…… *** ?。 。 。?/br> 華陽花園門口,黑色SUV停在對面路邊,男人坐在車內(nèi),觀察著。 不遠處鄭鈺正從出租車上下來,一付急匆匆的樣子。他沒有注意這輛正在觀察他的SUV,同樣他也看不到車內(nèi)人的臉,否則他可能會認出來這個人他以前見過。 而就在半小時前,幾個警察剛剛進小區(qū)。警車就停在門口,但是鄭鈺看見警車了,只是多看了兩眼,就小跑著進了小區(qū)。 “喂,目標出現(xiàn)了?!蹦腥四闷鹗謾C通話。 “哦,警察到了沒?”在楊新曉的辦公室內(nèi),另一個男人一邊布置著現(xiàn)場,一邊和搭檔通話,而在地上,楊新曉已經(jīng)變成了一具死尸?,F(xiàn)場凌亂不堪,當然是男人布置出來的。 “到了,他很可能會和警察碰面?!?/br> “那這就行了。等會老地方見。” SUV男人收起了手機,耐心的等著。他確信警察肯定是來抓鄭鈺的,鄭鈺肯定跑不了。別看這人又是上電視又是什么英雄,但畢竟是個教師。和他們這些職業(yè)殺手可是無法相提并論的。 果然,過了最多十五分鐘,就看見小區(qū)門口熱鬧了,不少人好像看熱鬧一樣往里面看,還有保安也從崗?fù)だ锍鰜韽埻?。接著就見鄭鈺被幾個警察押著出來了,胳膊上搭著一件衣服,明顯是被拷著的,鄭鈺一臉的激動神色,不停的說著什么,好像在說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但是警察直接就說不行,最后按著脖子給他按到警車里了。 警車開走了,SUV在后面不遠不近的跟著,最后一直到了派出所,男人眼看著鄭鈺給帶進了派出所里,臉上才露出一絲欣慰,最后又打了個手機,車子一調(diào)頭開走了。 下午快兩點的時候,陳建國終于接到了鄭鈺落網(wǎng)的消息。 他先前本來去過鄭鈺家,但是當時沒發(fā)現(xiàn)人,就留了派出所的人在那里蹲守。 結(jié)果在別處也是一無所獲,正沒頭緒,結(jié)果得知鄭鈺在家里落網(wǎng)了。高興之余也覺得奇怪,這小子還真敢回家?膽兒夠大的啊。 二十分鐘之后,陳建國在新區(qū)派出所和鄭鈺又一次見面了。 鄭鈺給帶來之后,先是給關(guān)在一間小屋子里,手銬給拷在一張鐵腳椅子上。 他問警察到底怎么回事,警察只是冷笑說你覺著沒事會來找你嗎?后來又給帶到另一間屋子里,讓他坐到一張凳子上,面前有個桌子,手腳都給固定到了桌子上面。然后門一開,上次見過的那倆警察領(lǐng)著幾個人進來了。 “咱們又見面了?!标惤▏绽_始抽煙。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抓我?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鄭鈺沉著聲音問他,“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br> “你想給誰打?陳峰?打也沒用。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吧。” “我怎麼不老實了?”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尹媛媛的店里了?” “是啊。怎么了?” “你是什么時候去的?” “我忘了,反正十點多那會兒吧。你問這干嘛?” “十點多?你什么時候離開的?” “你問這到底什么意思?” “你他媽老實點!”邵文杰在旁邊拍桌子吼叫,不過鄭鈺眉毛都沒動一下,陳建國抬手制止了他。“什么意思,昨天晚上你到底干什么了你自己不清楚嗎?” “我昨天晚上喝醉了,在大街上睡了一晚上,我身上的東西都丟了,我清楚什么?你不信你調(diào)查去好吧。你們把我抓來也不給個說法,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我們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你要是那安善良民我們能來找你嗎? 尹媛媛是不是你殺的!“ “?。。磕阏f什么?。俊编嶁暅喩硪欢哙?,眼睛頓時瞪圓了?!耙骆拢?? 她……她怎么了?怎么?“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尹媛媛出事了? “你別裝了!昨天晚上尹媛媛被人給殺了,先jian后殺,是不是你干的?” “她被人殺了……誰干的???不是我!” “不是你是誰?就你昨天晚上去過她那兒,我們有證人證明你昨天晚上到那的時候喝醉了,而且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你帶血的衣物,不是你這又怎么解釋?” “我不知道,肯定是我走了之后……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啊!”悶熱的天,但是此時鄭鈺真是感覺周圍的空氣陰冷的好像墳?zāi)挂粯?,手腳冰涼,尹媛媛出事了?被人給殺了?自己走的時候她明明就是好好的,怎么,難道是自己走了之后出的事?。?/br> “你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這就奇怪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