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是個大師(1、2)、重生之銀河巨星、男主他萌點總是這么歪、侯門嫡秀、歃血、異界花心邪尊、翻譯媽咪超颯的、中國政治五千年、完美主義癥候群、隔墻撩愛
趙婳急忙抬起頭望著太子,焦急道:“殿下,昹兒從三個月大就到了妾身邊,妾一手一手將他養(yǎng)到這么大,中間不知花費了多少的心力,妾早已將他當(dāng)成親生的孩子看待,一天都不能看不見他。兒是母親的心頭rou,殿下您這樣做,簡直是在割我的心頭rou,妾不愿意?!?/br> 太子也不過一說而已,心知趙婳未必能答應(yīng),就是鶯鶯怕也未必愿意撫養(yǎng)昹兒這個嫡出的皇孫。鶯鶯最是烏龜一樣的性子,只要事情外頭有別人頂著,她就寧愿縮在自己的殼里萬事不管,唯有在無人愿意出頭的時候,她才肯縮出頭來,用她那小身板硬扛著頂上。何況她那院里也有一個需要照顧的昕兒,未必能多照顧一個體弱的昹兒。 太子道:“既然如此,那便罷了吧。只是你到底沒這么多的精力,要不然也不會暈倒,我會送兩個麼麼過來,幫著你一起照顧昹兒?!?/br> 趙婳心里嘆了口氣,只怕這才是目的,說到底,他還是不信任了她。說是送兩個麼麼來,這兩個麼麼來照顧二皇孫是真,另一方面未必沒有防著她的意思。 她照顧了二皇孫這么久,自認為盡心盡力沒有任何不細心的地方,對二皇孫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心思,可是卻仍是沒能取得太子的信任,由不得趙婳不心生氣餒。 只是這事并沒有她能拒絕的余地,趙婳只能道:“殿下送來的人,自然是好的,妾也放心將昹兒交給他們照顧。” 太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跟著又繼續(xù)敲打了一番:“趙嬪,希望你以后能記得今天說過的話,能如現(xiàn)在一般盡心盡力對昹兒,你需記得你進來東宮的職責(zé)?!?/br> 這個以后,自然指的是她有了親生的孩子以后。 趙婳信誓旦旦的道:“妾一刻都不敢忘?!?/br> 太子點了點頭,然后道:“既然你已經(jīng)沒事,好好歇著吧,我先走了?!?/br> 趙婳卻連忙伸長了身子在后面喊住他:“殿下?!?/br> 太子回過頭看著她。 趙婳道:“若妾今日想求殿下留下來陪妾一會,這個請求是不是儧越了?!?/br> 太子用一種“你知道儧越了就好”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轉(zhuǎn)頭走了。 趙婳握了握拳頭,面無表情的閉了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青盞從外面走進來,幫她扶了扶身后的大迎枕,小心翼翼的安慰道:“娘娘,您別擔(dān)心,等日子長了,殿下定然會看到你的好的?!?/br> 趙婳半是自言自語的道:“但愿如此。” 另一邊太子出了門,讓人打了燈籠直接回了徐鶯的院子。只是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徐鶯院里的燈都已經(jīng)滅了。 太子在外面站了一會,正打算打道回外院歇一晚。卻在此時,院子里的燈突然亮了起來,正房的門被打開,然后太子便看到穿著一身睡衣,披散著頭發(fā)站在門里面的徐鶯,正盈盈的對著他笑。 太子看了一眼她身上單薄的睡衣,皺了皺眉,有些嫌棄她的衣衫不整。他然后轉(zhuǎn)頭去看了一眼跟在身邊的鄭恩,鄭恩卻已經(jīng)將頭低得低低的,一個眼神都不敢往徐鶯身上瞄。 他倒底是有些介意,鄭恩雖然不是男人,但也曾經(jīng)是男人。 他瞪了鄭恩一眼,然后輕咳了一聲,這才抬腳進了門。他有心想要說她兩句,但徐鶯卻完全發(fā)現(xiàn)太子的心里,正高興的挽著太子的手,笑著道:“我還以為殿下不會回來了呢,我都已經(jīng)睡下了。躺在床上的時候我感覺院子里有人,我就知道是殿下來了?!?/br> 太子這被她一打岔,倒是不好再說她什么了。 冬日夜寒,外面都是冷冰冰的,進了屋子,才覺得暖氣撲面而來。 太子跟著她一邊往里走,一邊問道:“昕兒呢?” 徐鶯道:“睡了呢,剛剛你走了,她不高興了一會,后面跟雪球玩了一會,玩累了便很快睡了?!?/br> 太子點了點頭,然后便是洗漱上床。 宮女將帳子放下,然后出了屋子關(guān)上了門,只留了一個杏香在外面值夜。 而帳子里,徐鶯趴到太子的身上,將鼻子湊到他的臉上,跟貓兒一樣左嗅一下右嗅一下,甚至還扯開他的睡衣湊到他的胸口上聞了聞。 太子摸了摸她的腦袋,問他道:“在干什么?” 徐鶯彎著嘴笑著道:“聞聞殿□上其他女人的味道洗干凈了沒有?!?/br> 太子點了一下她的鼻子,道:“真是一個醋缸?!?/br> 徐鶯一點也不惱,太子走了最終又回來,她還是覺得很高興的。頭靠在他的胸前,嘴角十分愉悅的彎著。 哎,她感覺自己越來越喜歡他了怎么辦。從前她縱容自己喜歡他,是覺得反正自己這輩子都要留在他身邊的,因為喜歡他而留在他身邊總比心不甘情不愿留在他身邊要好過一點。 但現(xiàn)在,她覺得自己是打心底里有些喜歡他了,像是普通的女人對普通的男人那樣,會因為他去了別的女人那里而介意,會因為他回來而高興。那種介意和高興,不是來源于不用承受失寵的恐懼,而是打心底里產(chǎn)生的一種甜蜜。 這是一種令人心慌而又甜膩的情絮。 太子卻沒有她那么多的想法,直接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道:“那我只讓自己身上沾上你的味道好不好?” 徐鶯眼睛亮亮的點了點頭。太子笑了笑,跟著壓下來了。 然后徐鶯也像是八爪魚一樣,整個人都攀在了他的身上,一邊跟他親親一邊喃喃的道:“珣郞,珣郞……” 太子聽得心里一動容,放開她的唇抬起頭來問她道:“你喊我什么?” 徐鶯扶著他的肩膀抬起頭來看著他道:“珣郞啊。”她看戲文里,女子稱呼情人都是這么稱呼的,難道有什么不對。 太子覺得這個新鮮的稱呼十分動聽,心里跟著軟軟的,親了親她的眼睛道:“再喊一遍?!?/br> 于是徐鶯攀著他的脖子,抬起頭來一遍親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親一下喊一句道:“珣郞,珣郞,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外面的夜色正濃,月亮高高的掛在枝頭上。 守夜的杏香聽著里面吱吱呀呀的床板聲,臉色發(fā)紅。心里卻在想,太子對娘娘這般寵愛,他們院里應(yīng)該很快就能迎來一位小皇孫了吧。三郡主雖然也好,但還是得有一位小皇孫才好。 杏香剛想著這個念頭,忽而又聽得里面徐鶯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你別吸啊,你女兒現(xiàn)在不愿意喝我的奶水了,我正準備回奶呢,你一吸前面的功夫白做了……” 接著是太子嘟噥了一聲什么,跟著帳子里面又是一番動靜,女子的聲音低低的吟哦了一身,然后軟軟的道:“你吸吧,你吸吧,你別停啊……” 杏香聽得越發(fā)的臉上發(fā)燙,只好正襟立好,不讓自己再去細聽里面的動靜。 等到了早上,整理床鋪的梨香和杏香看著床上的奶白色痕跡,相互對視了一眼,紛紛臉色發(fā)燙,然后又各自不好意思的移開了眼睛。 正由宮女服侍著梳妝的徐鶯看著鏡子里微微有些破了的嘴唇,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想到昨天晚上的事,眉梢不由帶上了□□。 正在這時,又有宮女端了藥進來,杏香見了,結(jié)果宮女手中的藥,對她道:“我來吧,你下去?!闭f著端了藥走到徐鶯的旁邊,輕聲問徐鶯道:“娘娘,這回奶的方子還喝嗎?” 徐鶯想了想,道:“昕兒還太小了些,現(xiàn)在斷她的奶是不大好,那就再遲些時候吧。”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徐鶯連耳朵都忍不住跟著發(fā)燙。 杏香卻一本正經(jīng),仿佛就是這樣的模樣道:“娘娘說的是,三郡主才半歲,實在不應(yīng)該這么早斷奶?!?/br> 被奶娘抱著走進來的三郡主撲閃撲閃著眼睛望著徐鶯,親娘,我現(xiàn)在真的不喜歡喝奶了。 而此時在外院里,剛練完了劍換了身衣裳坐著吃早膳的太子,看著小太監(jiān)從食盒里端出的一碗羊奶。 太子看著這碗奶白色的東西,同樣想到了昨天晚上喝的某樣?xùn)|西,不由也跟著舔了舔嘴唇上有些破了皮的地方,同樣跟著春心蕩漾起來。 鄭恩會看臉色,一看太子的樣子,馬上對小太監(jiān)使了使眼色,讓他將那碗羊奶端到太子的面前來。 等用過了早膳,太子吩咐鄭恩道:“我記得庫里還有三個大的夜明珠,等一下你找出來送到你們徐娘娘的院子去?!?/br> 鄭恩道是。 太子正準備走,跟著想到趙婳,又接著吩咐道:“另外,在庫房里找?guī)赘命c的簪子,送去給趙嬪?!?/br> 鄭恩自然仍是道是,但心里卻已經(jīng)分出了上下。都是賞賜,一個是太子親自發(fā)話了要送夜明珠,另一個是讓他隨便找?guī)赘⒆铀瓦^去。在太子的心中,她們的地位誰輕誰重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了。 鄭恩心道,看來以后對徐娘娘院里的人,得客氣一點了。 西院里,梨香和杏香等人看到太子賞下的夜明珠,心里只覺得高興,但徐鶯卻有些臉上發(fā)燙。 他自然知道太子送夜明珠是什么意思。上次安陵郡主送了她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她一時好奇讓人掛到了床頭上,然后讓人熄了房間的燈,結(jié)果這卻引來太子的獸性大發(fā)。 只是徐鶯倒底覺得這樣亮堂堂的做,實在太令人羞恥了些,那顆夜明珠只用了一個晚上就被她壓到箱底里去了。但昨天晚上太子突然興致起來,說要拿出那顆夜明珠來,被她說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才作罷。然后到了第二天,太子就讓人送了三顆夜明珠來,意圖不要太明顯。 徐鶯將放在檀木匣子里的三顆夜明珠看了看,雖然這三顆沒有安陵郡主送她的那一顆大,但個頭也不小,而且三顆大小差不多,這就有些難得了。 梨香湊在徐鶯的身邊道:“娘娘,今天得了太子賞賜的只有您和趙娘娘,不過趙娘娘得的是簪子?!钡⒆又皇瞧胀ㄎ锛偈琴F重精致,又哪里及得上夜明珠來得稀罕珍貴。 徐鶯點了點頭,然后對她道:“你將之前安陵郡主送的那一顆也找出來,跟這三顆一起放到我的梳妝臺上去?!?/br> 梨香道是,然后馬上下去找了。 徐鶯從奶娘手中接了女兒過來,三郡主對亮亮的會發(fā)光的夜明珠很好奇,伸著手要過去拿。 徐鶯伸手拿了一個放到她的手上,可惜她力氣小,拿不住,徐鶯只好自己拿著讓她看。 三郡主正是對一切好奇的東西都先放到嘴里先嘗一下的階段,見了夜明珠,自然也是先張口過去咬一口,咬不動。三郡主見沒什么好玩的,轉(zhuǎn)而失去了興趣,張著腦袋去找雪球去了。 這個時候,她院里的太監(jiān)洪全從外面走了進來,對她行了禮后道:“娘娘,有您的書信,從鄖陽送來的。” 徐鶯有些驚訝,讓杏香拿了過來,拆來看了幾眼,然后整個表情都舒暢起來。 她低頭在三郡主的額頭上親了兩口,然后高興道:“昕兒,你的外祖母和姨母舅舅要來看你了,高不高興?” 三郡主撲閃撲閃著眼睛疑惑的看著她,外祖母和姨母舅舅是什么東西?能吃嗎? 徐鶯輕輕點了點女兒粉嫩的小臉,心里卻高興的舒出了一口氣。 算起來,徐鶯也已經(jīng)快兩年沒有見到徐田氏和徐鸞徐鸰了。獨身一人來到這里,沒有父母親人,但她剛來的那一年,徐田氏卻是真心的對她好,她也是真心將她當(dāng)做了自己的親人的。 而至于原來那個徐鶯的親爹,賣了女兒去做妾,氣死了親女兒的徐秀才,徐鶯直接將她忽略了。 徐鶯舉了舉女兒道:“這樣真好,等明年開春你外祖母來了,看到你一定很高興。我們昕兒可要乖乖的,讓外祖母疼你?!?/br> 三郡主咧著嘴笑了一下,仿佛是答應(yīng)了她的話。 ☆、第六十九章 冬去春來,轉(zhuǎn)眼已經(jīng)是第二年的三月。 東院里,已經(jīng)挺著個大大的肚子的趙婳坐在床上,威目嚴視著眼前的太醫(yī),問道:“你診得沒錯,真的是雙胎?” 跪在地上的太醫(yī)恭敬道:“回娘娘,沒錯的,娘娘懷的的確是雙胞胎?!?/br> 趙婳對身邊的青盞使了使眼色,青盞點了點頭,過來扶起了太醫(yī)。 趙婳聲音溫和了幾分,繼續(xù)道:“我自然是相信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的,只是不知太醫(yī)可診斷得出,我肚子里的兩個孩子是男是女?” 太醫(yī)愣了一下,然后才開口道:“娘娘恕罪,微臣醫(yī)術(shù)不精,實在看不出兩位小殿下的性別?!?/br> 趙婳有些失望,轉(zhuǎn)而又不覺得意外。也是,古代醫(yī)術(shù)條件這么落后,又沒有現(xiàn)代的b超這些儀器,怎么可能看得出來。若真的摸脈就能看出里面是男是女,那可就真的神乎了。 等送走了太醫(yī)之后,趙婳摸著自己的肚子。她的肚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六個月大,但因為懷的是雙胞胎,顯得尤其大了些,仿佛跟人八個月的肚子似的。 趙婳不由想起上輩子,上輩子趙婳只生了一兒一女,兒子是明年出生,女兒是三年后才出生,上輩子她不曾懷過雙胞胎。 可是事情跟上輩子已經(jīng)不一樣了,她本以為這一胎會是個兒子的,但沒想到里面竟然是兩個孩子。 她早已清楚,許多事已經(jīng)隨著蝴蝶效應(yīng)變得跟上輩子不一樣了。就比如說上輩子沒有徐鶯,但這輩子徐鶯卻是太子最寵愛的女人,而上輩子這個時候,江婉玉也應(yīng)該懷孕了,但這一年以來,太子幾乎沒有再進過江婉玉的門,江婉玉自然也就不可能是懷孕了。 而她呢,肚子里的這一對孩子,會是上輩子趙婳的那一對孩子提前來到她的肚子嗎? 若真是這樣,那就真是太好了。有兩個兒子雖好,但雙胎是兩子,在皇家一般視為不祥,若是生了兩個女兒,那就更要命了,唯有龍鳳胎,無論是在皇家還是在民間,都被視為是祥瑞。 大齊開過到現(xiàn)在,皇家可還沒出現(xiàn)過一對龍鳳胎,若她能生下這龍鳳胎來,無論如何都會受到矚目吧。特別是她幾乎跟太子妃同時懷孕,太子妃生的是嫡出,兩個人同時生產(chǎn),她的孩子的光芒必會被嫡出的孩子掩蓋,而如果是龍鳳胎就不一樣了。 趙婳第一次覺得,蝴蝶效應(yīng)產(chǎn)生的變數(shù),對自己也是有好處的。 她心里已經(jīng)十分篤定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一堆龍鳳胎,小心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噙著笑。徐鶯再得寵又如何,最終先生下兒子的人是她,能生下龍鳳胎的也是她,她未必不能爭得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