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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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發(fā)惱的是,有人算計了他。想到當年被人喂了迷藥,每日坐在馬車上昏昏沉沉的日子,杜邈就想讓他也試一試每日喝迷藥的滋味,他配置的迷藥,絕對比當初他們喂給他的強,且功用多種,讓他們渾身無力的同時,還能如萬蟻鉆心。想他自詡聰明絕頂,沒想到卻在這里摔了這么大一個跟頭,簡直是他人生的一大污點。 不過任是杜邈再聰明,也想不到當初算計她的是個當時和他來說,既不相識也毫無關系的十三歲姑娘,所以到現(xiàn)在為止,他也只是認為是哪一個同行嫉妒他的醫(yī)術,所以才算計走了他。 同樣對太子來說,他亦是沒有上帝視角,亦是想不到是當初的趙婳所為,所以也相信是同行所為。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朱挺已經(jīng)帶人回來,進來跟太子道:“殿下,人已經(jīng)帶到了外面的醫(yī)棚里,可要此時去看?!?/br> 太子轉頭問杜邈:“杜大夫以為呢?” 杜邈道:“辦事要趁早,既然人都已經(jīng)帶過來了,那就現(xiàn)在去看吧?!闭f著轉頭對朱挺道:“來,小挺子,幫我推一推輪椅?!?/br> 小挺子?朱挺聽得臉上直抽,這名字直讓他想到宮中某種不男不女的生物。還有,他什么時候跟他這么熟了。 朱挺正想說什么,結果卻看到太子警告般的看了看他,朱挺只好悻悻然,十分不情愿的過去推著杜邈的輪椅出去。 醫(yī)棚里面躺了四個病人,是患疫病嚴重程度不一的。最輕的那個才染上沒幾天,只是有些上吐下瀉,身體低燒,但還能走能跳。見到帶著口罩的太子等人進來,還能跪下來行禮。而最嚴重的那個,則是已經(jīng)病得人都已經(jīng)糊涂了,體溫高得厲害,人也虛脫得厲害,臉色蒼白毫無血絲,他們進來也毫無反應。 杜邈一個一個查看了他們的癥狀,又觀察了他們的排泄物。 這些染上疫病的人,最開始的時候是上吐下瀉,體溫升高,排泄物和口痰伴有血絲,而隨著疫病漸漸加深,人便虛脫,體溫越加升高,后面排泄物排出來的幾乎全是黑血了。而最終,這些人會因虛脫或失血過多而亡。 當然,這些人若有苦熬過去漸漸好轉的,等好轉之后,人便像是能自動排斥這些疫癥,哪怕跟患病之人接觸,也不會再患上疫病。 杜邈東觀察西觀察的觀察了老半天,然后看得直皺起眉頭,太子怕打擾他,也沒急著發(fā)問。直到觀察完畢回了太子的營帳,大家換過衣裳,又用藥水洗過身上的病氣之后,太子這才問道:“杜大夫,情況如何,你可有把握治好這種疫???” 杜邈道:“這種疫病與我在扶桑看到過的有許多相似的地方,但也有些不同,這疫病似乎比在扶桑發(fā)生的那種要嚴重些。不過至于說治療,我倒是可以勉力一試?!?/br> 太子松了口氣,他既然這樣說,那便是有些把握的了。 對于軍中染上疫病的將士,他不想學前朝的一些君王下令那樣將他們屠殺,他們遠離父母親人來到邊疆保家衛(wèi)國,是大齊最英勇的戰(zhàn)士,若因為染了疫病就遭受拋棄,這只會令邊疆將士心寒。所以哪怕留著他們有使疫病繼續(xù)蔓延的危險,他也不想放棄他們,而是建立了疫區(qū)將他們隔離開來,又勉力讓人救治他們,只要他們沒死,他都不想放棄。他甚至讓人將每一位死者的名字都記了下來,等他日班師回朝,他會上奏朝廷給他們建一個功德碑,將他們每一人的名字都刻上,讓人記住他們。 杜邈要來了筆墨紙硯,而后想了一想,在紙上寫下了一個方子,然后遞給朱挺,道:“照這個方子抓藥,用這個方子試試看。” 朱挺看了一眼,然后奇道:“像黃苓、敗醬草、白頭翁、大黃這些的,軍中都有,只是這長壽草是什么藥?還有這山茄子是劇毒的東西吧,你確定這真的能夠入藥?”別人沒治回來,卻將人給治死了吧。 杜邈最討厭人質疑他的醫(yī)術,看著朱挺諷刺道:“你沒見過長壽草,只能說明你見識少,不能說這世上沒有這種藥材。再者,連砒霜都能入藥,你對山茄子入藥有問題?” 朱挺實在看不上他這一副自負自傲眼睛長在頭頂?shù)膽B(tài)度,正要出言諷刺他幾句,結果卻被太子使眼色阻止,朱挺只好閉上嘴。 太子轉頭問杜邈道:“那請問杜大夫,不知在哪里可以購買到這種長壽草?” 杜邈道:“這種植物對生長環(huán)境要求高,喜陽,只生長在溫暖濕潤的地方。我在扶??吹竭^這種草生長,但在大齊卻是沒有見到過。要找這種藥,只能去扶桑找?!?/br> 太子嘆口氣,扶桑離這里不說萬里,卻也有千里了。這一來一回,少說也得一兩個月。這耽擱了一兩個月,將士們就要多受一點的苦。更甚至,還不知道要死多少的邊疆戰(zhàn)士。只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有治療的辦法總比對疫病束手無策強,哪怕是備藥的時間長些。 太子吩咐朱挺道:“馬上將方子上的其他藥材準備齊,至于這味長壽草,馬上快馬加鞭去扶桑購買。我會寫封信給江淮和山東的布政使,看江南和東南沿海一帶是否有常出海的商人帶回有這種藥材?!?/br> 朱挺道是,然后準備出去按吩咐辦事,卻在這時,杜邈又突然開口道:“對了,明天給我一支四五十人的兵馬,我要出去一趟?!?/br> 朱挺奇道:“你要人馬做什么?” 杜邈道:“我要出去逛街,但不良于行怕人打劫,所以讓這四五十人來保護我?!?/br> 這一聽就不是真話,偏偏他不說,朱挺對他要人做什么又實在好奇得很。正想說一句“不告訴干什么不給人”,結果太子卻道:“阿挺,明日給杜大夫準備人馬。” 太子雖然也不知杜邈要人干什么,但他向來用人不疑,所以相信杜邈自有自己的用意。朱挺只好訕訕然,道了一聲是。 杜邈難得的奉承了一句:“還是殿下有將領之氣,用人則不疑?!闭f著抬頭看著朱挺,好似在說“不像你”。 朱挺氣得半死,卻偏偏發(fā)泄不出來,帶著滿心口的郁悶出去辦事去了。 而在第二日,杜邈果真帶著人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回來?;貋淼臅r候幾輛馬車上面裝滿了箱子,杜邈正指揮著那些士兵將箱子搬下來。 朱挺走過去,奇怪問道:“你這箱子里裝的是什么?” 杜邈回答得言簡意賅:“藥材?!?/br> 朱挺:“是什么藥材這么多?” 杜邈回答:“長壽草?!?/br> 朱挺差點氣得個倒仰,道:“你既然有長壽草,為何昨天不說,還讓人派人千里迢迢跑到扶桑去尋,白費人力物力。” 杜邈看著他半點愧疚都無,道:“我也沒說我沒有啊,我只是說這種藥不長在大齊而已?!闭f著頓了頓,又十分傲慢的道:“像我這種聰明絕頂?shù)娜?,在看到大齊沒有的藥材時,怎么可能不帶點回來?!倍聦嵶C明,他果然是聰明絕頂,如今這些藥材可不就派上用場了。他還將長壽草的種子帶了一些回來,正準備試試看在大齊能不能種出長壽草來。 杜邈看著氣得兩頰通紅的朱挺,覺得他此時的樣子還頗有幾分可愛,于是難得好意的安慰他道:“你也別覺得白費人力物力,這長壽草用在許多地方都是有用的,你們找回來的長壽草還可以用在別的地方嘛。再說了,我?guī)Щ貋淼倪@些長壽草未必夠用,到時候萬一不夠,你們找回來的那些就派上用場了?!?/br> 朱挺覺得自己跟這個人是沒有共同語言的,他已經(jīng)不想跟他說話了。 杜邈將長壽草運回來之后,讓太子給他在軍營設了一個藥廬,又找了幾個會熬藥的伙夫幫他熬藥,然后便呆在藥廬里,將藥嘗試各種比例的搭配,以期能找出能將藥性發(fā)揮最好的配方。 而在第五天的時候,杜邈終于將朱挺叫了進來,吩咐他道:“將這四碗藥,按照染病之人嚴重程度不同,分別分發(fā)給染病的士兵喝了,看看藥效如何。” 朱挺任是對杜邈有諸多不滿,但在這種事情上還是十分配合的,馬上讓人將藥端了喂到病人的口中。 而在那天的下午,朱挺終于十分高興的跑到太子的帳篷中,激動的對太子道:“成了,成了,今天喝藥的四個人的癥狀都有所緩解,其中患病最輕的那人已經(jīng)不吐不拉了,身上的體溫也降下來了?!?/br> 太子和穆英皆是松了一口氣,而后高興起來,穆英對杜邈萬分感激道:“多虧了杜大夫,杜大夫不愧被稱為神醫(yī)?!?/br> 杜邈道:“醫(yī)者父母心罷了?!彼睦镆彩撬闪艘豢跉?,在送藥之前,他其實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醫(yī)者天職便是治病救人,他當然是希望能盡快治好這些人的。 杜邈繼續(xù)道:“既然如此,那就多叫幾個人,讓他們按照我寫的方子熬藥救人吧?!?/br> 從這日起,一直籠罩在軍中的烏云終于漸漸散開,有了有效的方子,軍中染病的人漸漸好轉起來。且在歷經(jīng)了大概一個多月之后,軍中的瘟疫終于徹底被解決。 而救下幾千將士的杜邈的神醫(yī)之名漸漸在軍中傳播開來,且從軍中一直蔓延到外面,杜邈成了名副其實的神醫(yī)。 而這場瘟疫被徹底解決后,時間已經(jīng)滑進了十一月。消息傳回朝中,除了少數(shù)人之后,大部分人還是歡欣鼓舞的。 只是此時,朝中廢儲的呼聲卻并未有停止,甚至更加甚囂塵上。這其中,以莊王的岳家崇安侯府蹦跶得最歡,禮部侍郎洪銘次之。說的還是老話重提,太子無德不配為君,上天以軍中瘟疫的方式降下預示。而軍中瘟疫會被解決,則是陛下您的仁政感動上天??傊?,哪怕這場瘟疫是在太子的手上被解決的,但與太子無關,不是太子的功勞而是陛下您的功勞。 恰巧十月的時候,壽山永安帝的陵寢無故坍塌,亦又被提起是上天降下讓皇帝易廢儲的預示。 總之,這幾月發(fā)生的所有壞事,都是太子的原因,發(fā)生的所有好事,都不是太子的功勞。 太子聽到這些從朝中傳來的消息時,卻是一點都不著急也不生氣。他甚至還有心情分別寫了封信給太子妃和自己的舅舅楚國公,叮囑他們朝中的聲音不用理,讓他們自己熱鬧去。 崇安侯府是莊王的岳家,洪銘有個庶女進了莊王府做側妃,這看著好像是莊王一系的人在鬧騰這件事,但崇安侯府在朝中并沒有多少勢力,如今鬧騰得最歡只怕是被人利用的成分多,而洪銘明面上支持莊王,背地里卻是皇后和惠王一系的。 這場朝中鬧騰騰的易儲風波,看著像是莊王一系主導的,但究竟誰幕后的主導人,多深思一下也能想出來。 孝昌公主問太子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太子哼了一聲道:“皇后和四弟既然已經(jīng)抬出了這場大戲,我自然要陪她們唱下去。” 皇帝當年能坐上這個皇位,有一半是楚國公府的功勞。等皇帝登基后,楚國公府為了不被卸磨殺驢,很快就上交了手中的兵權,家中亦不多讓子孫出仕,哪怕出仕,任的也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職位。 但老楚國公是跟著□□打過天下,戰(zhàn)功赫赫,軍中威望震天,哪怕如今楚國公府退下來,但如今大齊有一半的軍官跟楚國公府不是有過命的交情,便是出自楚國公府的門生。這樣的情形下,哪怕楚國公府一直低調謹小慎微,他這個太子也一直努力做得平庸,但皇帝依舊對他這個太子和楚國公府不放心。 皇帝怕也是很復雜的心思,他一邊覺得自己是皇帝了,不應受任何人的轄制,另一邊因不是被當做繼承人培養(yǎng)的,又非嫡非長,底氣有些不足。心里隱約便覺得,楚國公府當初能輔佐他上位,也可能拉了他下馬輔佐別人上位,特別是他這個太子是跟楚國公府有血緣的至親。 皇帝對他也不是沒有父子之情,只是這父子之情淺薄得比不上皇帝對他對楚國公府的防備罷了。 所以這些年抬舉了皇后和惠王來跟他打擂臺,他和皇后惠王相爭,他這個皇帝才能高枕無憂。 從前有他這個太子擋在前頭,父皇自然不覺得皇后和惠王有威脅,甚至覺得他們是一把很好用的刀,可以用來轄制他這個太子。 但倘若他這個太子“失勢”呢,而皇后和惠王卻步步緊逼,皇帝還會以為這把刀只會向著別人,而不會對向自己給自己產生威脅嗎。 惠王甚至不想他,有太子這個天然的身份在,哪怕平庸,亦會得到讓人追隨,因為他是正統(tǒng)。但一個皇子,他不能普通,他只能表現(xiàn)得出色,比所有的皇子都出色,才會讓一些勢力覺得他奇貨可居而追隨。所以這也是為什么這些年,惠王和皇后汲汲營取名聲的原因。 不過他們既然如此好名聲,他倒是不介意再推一把。當惠王的名聲比他這個皇帝還要賢德的時候,當朝中的聲音一致廢掉他這個太子擁立惠王為太子的時候,不知道他那位父皇還坐不坐得住。 而他這個太子,也無妨暫退一步,示弱一會。 孝昌公主從前為了弟弟,學著通曉政事,后來嫁了穆英,穆英對她情深,許多政事上的事情并不避諱著她,有時候甚至會和她討論朝堂上的事,所以對于朝堂上的那一套她并不陌生,自然也明白太子話中的意思。 她默了默,開口道:“這樣也好,皇后和老四由父皇來處置,總比你登基后再來對付的好,無論原因是什么,殺害手足總不是什么好名聲?!?/br> 對惠王和皇后的厭憎,孝昌公主只比太子更深。當初太子年紀小或許并不記得,但她卻是親眼看著自己的生母朱后拖著病體,疲于應付當年的郭貴妃,如今的郭后的詭計和威脅。 當年楚國公交出兵權從朝中退下,皇帝對郭貴妃和惠王寵愛過甚,甚至超出貴妃品級準許郭貴妃擁有半幅皇后儀仗,而皇帝遲遲不立下太子,多屢屢表達出對惠王的喜愛,甚至說出眾多兒子中,惠王是最肖其者。朝中隱隱傳出,皇帝意欲越過三皇子這個嫡長,立四皇子為太子。 朱后疲于應付,耗盡心力,最終將兒子推上儲君位置,但自己卻因殫精竭慮,耗盡心神而亡。朱后會早逝,郭后要負一半的責任,另一半則是她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 所以因此,孝昌公主對皇帝早已無多少父子感情。 ☆、第一百零二章 軍中的瘟疫之難解除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滑進了冬月。大齊因為疫災剛除,軍隊正需要時間休養(yǎng)生息,而安南則因為糧草供給不足,也不敢輕易發(fā)動進攻。兩軍不約而同的暫時休戰(zhàn)。 而此時,徐鶯懷孕也已經(jīng)五月,自在軍營與太子分別,也已經(jīng)有兩月有余。桂林府離大軍駐扎的渠州雖然不遠,但這期間,太子卻無一次來探望過徐鶯,兩邊唯有書信互通消息。 太子因為忙碌,連書信都是隔上幾天才能寫一封,而徐鶯因為無聊,則是天天至少一封。寫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生活瑣事。比如說,我今天喝了一鍋燉乳鴿湯,這湯清甜可口十分美味,可惜殿下您不在,這湯喝著都少了幾分滋味。再比如,我最近給殿下縫了幾件衣裳,已經(jīng)讓人跟信一起帶過去了,不知殿下收到?jīng)]。天氣轉涼,殿下要好好保重身體啊。我十分想念你。再再比如,總兵府里養(yǎng)著的幾個小美人又來礙我的眼了,她們在我面前個個“娘娘”“娘娘”喊得動聽,其實我心里清楚呢,他們都是想著等殿下來了好來勾搭殿下的。但殿下的品味這么高,一定是看不上她們這種空有美貌沒有內涵的草包美人的,殿下您說是吧。 而太子再一次收到徐鶯的書信時,書信里徐鶯凄凄哀哀的對太子道,最近肚子里的孩子會踢我的肚子了,可惜殿下您沒有看到。我總跟孩兒說,殿下很快就會來看我們了,結果殿下總不來。殿下您答應過我要來看我們的,可是殿下您怎么還不來啊。 紅燭自憐無好計,夜寒空替人垂淚。殿下,我很想念你啊,想你想得睡不著覺。 信中附帶用紅繩綁著的頭發(fā)一小撮。 太子看完信后,拿著那撮頭發(fā)很是感嘆了一番。腦海中浮現(xiàn)出夜深人靜時,一個明麗的女子垂坐床頭前,翹首盼郎歸,盼郎郎不歸,垂淚到天明的情景,陡然替那女子感到心疼,又覺得感動。心口某個地方空蕩蕩的,恨不得能馬上飛奔過去,替她拭去那臉上的眼淚,然后抱著她好好親近一番。 好在瘟疫的事情一解決,大齊和安南又暫時休戰(zhàn),軍中倒是沒有了多少大事。太子將手頭上的事情全部交代給朱挺和陳靖之后,自己則快馬加鞭趕回了桂林府。 徐鶯聽到太子回來的消息的時候,徐鶯正躺在床上裹著被子發(fā)汗。她這兩日有些受涼,因為懷孕又不敢用藥,只能喝點姜湯然后躺床上發(fā)汗。又因為不想讓太子忙碌之中還要來擔心她,所以也就一直沒說。 而梨香進來告訴他太子來了,而且已經(jīng)進府,正往院子里趕的時候,徐鶯激動得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嚇得梨香直喊:“祖宗,你小心肚子里的小殿下。” 徐鶯卻已經(jīng)沒有心思多想,急問道:“真的?”接著不等梨香回答,自己就慌忙的下了床,趿了鞋子就往門外去,結果還沒到達門口,就看到太子踏步從外面垮了進來,衣服上還帶著層層的風塵,一看便知連梳洗都還不曾就直接往她的院子趕。 徐鶯看到他,只覺得好像隔了萬年沒有見一樣,眼淚瞬間就出來了,看著太子淚眼朦朧的喊了一聲“殿下”,接著便張開手往他身上走去,抱著他嗚嗚的哭起來,一邊哭還一邊道:“殿下,您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將我們給忘了?!闭Z氣中是滿滿的幽怨之味。 太子心中不由笑道:看來怨氣不是一般的大。 想著便伸手回抱了她,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好啦,好啦,是我不好,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徐鶯繼續(xù)一邊掉珠子一邊哀怨道:“殿□邊是不是藏了新美人,隨意都不記得來看我了?!?/br> 太子一邊抱著她一邊分辨道:“哪里有美人,我身邊只有鶯鶯一個。我最愛鶯鶯,在我眼里只有鶯鶯是美人,其他女人再美都是狗屎?!闭f著用手捧起她的臉,用手指輕輕抹了她臉上的眼淚,道:“乖,鶯鶯不哭了啊?!?/br> 將其他女人都比作狗屎,徐鶯卻是第一次聽太子講這么不符合身份的話,聽得不由破涕而笑。太子捏了捏她的鼻子,道:“高興了?”說著伸手握了握她的手,卻發(fā)現(xiàn)她的手涼得有些過分。太子不由又皺了皺眉,問道:“你的手怎么這么涼?”說完伸手試了試她的額頭,才皺緊了眉頭問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徐鶯點了點頭,道:“有點受涼?!闭f著又格外委屈的道:“都是想你想的?!?/br> 太子說道:“怎么不告訴我?”說著也不等她回答,直接一個公主抱抱起她,往內室走去然后將她放回床上,拉上被子給她蓋上,然后轉頭責怪梨香等人道:“你們是怎么照顧主子的?” 梨香連忙跪下來請罪,徐鶯怕她責怪梨香,連忙哀求一般的拉了拉他的衣袖。梨香照顧她,實在算得上盡心盡力沒有半點懈怠,何況她始終記得她愿意隨她來到這個危險之地的這份情誼。她會生病,說到底不過是有些水土不服,加上懷孕體抗力下降所致。 太子嘆了口氣,鶯鶯什么都好,就是有時候心太軟。但他也沒有下徐鶯的面子,最終對梨香道:“起來吧,以后好好伺候你家主子,再有下次,絕不輕饒?!?/br> 梨香也是松了口氣,她還是很怕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