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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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下:看到有朋友詢問歃血上卷購買的事情,現(xiàn)在說下,歃血到今天為止,除了新疆因?yàn)槲锪鞯⒄`外,其它各地大點(diǎn)的新華書店和民營書店都有售了,還請朋友們?nèi)曩徺I,畢竟淘寶要運(yùn)費(fèi),價格也不算便宜,至于當(dāng)當(dāng)卓越,因?yàn)榕湄泦栴},還需要等待,抱歉。不過前幾天發(fā)布卓越有貨的消息并非虛假,只是一天的時間就被一些朋友掃蕩光了,還要補(bǔ)貨吧。 狄青怔怔的坐在地上望著殘桌破碗,突然怪叫一聲,霍然竄了起來。 原來他方才震驚于所發(fā)生的一切,沒有留神還坐在碎瓷上,這會兒才感覺到屁股疼痛,有如針扎一般。這下顧不得再考慮什么紅龍、紅綢,趕緊先脫下褲子一瞧,屁股上已是紅血流淌。費(fèi)了好大氣力,才將屁股上的碎瓷盡數(shù)取下,然后涂抹上藥粉,簡單包扎下,又換了條褲子穿上。 這番忙碌后,狄青想起今日不必當(dāng)差,不由長舒一口氣。彎腰取了根桌子腿,雙手用力一拗,感覺手心發(fā)痛。狄青忍住手痛,再次用力一拗桌腿,腦中又隱隱作痛。 狄青只怕暈過去,不敢再次發(fā)力,心中一陣迷惘。搞不懂為何方才可以,而現(xiàn)在力氣卻又消失? 就在這時,郭逵跑了進(jìn)來,見一地狼藉,詫異道:“狄二哥,來賊了?” 狄青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好如實(shí)道:“桌子爛了,茶碗也壞了。是我弄壞的?!?/br> 本以為郭逵會刨根問底,不想郭逵眼珠一轉(zhuǎn)道:“我明白。桌子爛了,我讓人再買一張就好?!惫尤诵」泶?只以為狄青心中郁悶,這才打砸桌椅,竟不再追問。 狄青有些過意不去,回應(yīng)道:“正好今日不必當(dāng)差,我去就好?!?/br> 郭逵見狄青態(tài)度堅決,不再堅持,幫狄青收拾后,這才告辭離去。 見郭逵離開,狄青正想坐下歇息一會,可屁股一沾床榻,又中箭兔子般跳將起來。 狄青忍住痛,望向那黑球,眼中滿是好奇。他畢竟年紀(jì)尚輕,再加上生活枯燥,遇到這種怪事,心中非但不怕,反倒躍躍欲試。 可奇異再沒有出現(xiàn),狄青覺得兩次奇景都出現(xiàn)在清晨,想必下次再現(xiàn)要等到天明,只好先出府辦事。 出了郭府,狄青記得新門旁的大巷口有個烏姓匠人手藝不錯,所做的桌柜椅凳算不上華美,卻極為結(jié)實(shí)。 要到大巷口,先過曲院街。 等到了曲院街,狄青只感覺屁股更痛,暗嘆自己要臉不要腚,真對不起這屁股了。 正難捱間,狄青突然嗅到花香傳來,原來不遠(yuǎn)處有個花棚,牡丹花開得正艷,不由湊了過去。 那賣花的婦人認(rèn)識狄青,見狄青走法古怪,問候道:“狄青,你怎么了?” 狄青苦笑道:“熊家嫂子,我跌傷了……腿?!?/br> 那熊家嫂子埋怨道:“傷了腿,不在家中休息,還出來干什么?”回身拿了瓶跌打酒遞給狄青道:“這是跌打藥酒,挺有效的,拿著吧?!钡仪嗍莻€十將,但當(dāng)差巡視時從不借機(jī)敲詐勒索,甚至遇到百姓遭人欺壓時,還會出面幫忙,因此這一片的百姓對狄青極有好感。 狄青推脫不得,接過藥酒道:“多少錢?” 熊家嫂子笑罵道:“你小瞧嫂子了!一瓶藥酒,還要什么錢呢?” 狄青無奈,說道:“那我買束花吧?!彼统鲆淮X遞給熊家嫂子,突然問道:“這里有姚黃賣嗎?” 熊家嫂子搖頭道:“那是大富人家才有的花,極為罕見。狄青,這里沒有姚黃,倒是有眼兒媚,開得極好,你拿一支吧?!?/br> 狄青見那花兒呈淡紅色,花瓣做月牙狀,倒像是嬌羞少女那如月的眼波,既美而媚,不由笑道:“多謝你了?!彼m不喜花,可卻不想拒絕別人的好意。伸手接過花來,才要告辭離去,卻見前方站著兩人,其中一人埋怨道:“你倒是趕緊給我想個辦法呀。”那人眉清目秀,手中拿著把折扇,臉上卻像是灰塵洗不干凈的樣子,正是狄青在西華門外放過的那個年輕人。 年輕人身旁還是那個胖白無須的中年人,聞言苦笑道:“這個……這個……”四下望了眼,說道:“我也沒有辦法,我……也沒有去過呀……” 那年輕人跺腳道:“我不管,你要想不出個辦法來,我……”用折扇邊敲中年人腦袋,邊威脅道:“我就讓你屁股開花!” 中年人聞言苦笑道:“圣……公子,還是回去吧,小娘娘只能為你遮掩一時,你若久不回去,大娘娘那面只怕不好交代?!?/br> 年輕人恨恨道:“我就不回去!你能如何?”陡然見到了狄青,眼中閃過喜意,快步走過來道:“喂,你還認(rèn)得我嗎?” 狄青倒有些意外,含笑道:“當(dāng)然認(rèn)得。兄臺有事指教嗎?”他感覺這年輕人心事雖重,但言行舉止,還像個孩子。 年輕人怪有趣道:“你叫我什么?” 狄青不解道:“我叫你兄臺,有何不妥嗎?” 年輕人哈哈一笑,極為開心道:“有趣,有趣!竟然有人叫我兄臺?很好,很好!我認(rèn)識你,你就是上次西華門外那個禁軍,你叫什么名字呢?” 狄青莫名其妙,不知哪里有趣,疑惑回道:“在下狄青,不知道公子高姓?” 年輕人猶豫片刻才道:“我姓……尚,單名一個圣,你叫我圣公子就好。狄青,我想請你幫個忙。” 狄青見他出言直爽,也痛快道:“說來聽聽,我若能幫手,就盡量幫你。” 那白胖之人見公子和狄青竟然言談甚歡,不由睜大了眼,好像見鬼的表情。狄青瞧見了那胖子表情奇怪,可也沒有多想。 尚公子突然臉紅了下,扭捏道:“其實(shí)……我想……我想……”他想了半天,卻還是說不出個三六九。狄青見狀,奇道:“你就是想殺人越貨,也不見得這么為難吧?” 尚圣嚇了一跳,盯著狄青道:“你殺過人嗎?” 見狄青點(diǎn)頭,尚圣忙退后兩步,眼中露出警惕之意,問道:“你殺的是誰?” 狄青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別人都叫他增長天王……”尚圣突然有種恍然的表情,叫道:“你是狄青?你是郭遵的手下?我記起來了!” 狄青大為詫異,疑惑道:“你認(rèn)識郭大哥嗎?” 尚圣似覺失言,支吾道:“實(shí)不相瞞,我在朝廷認(rèn)識一些人。當(dāng)年郭遵力闖飛龍坳,重創(chuàng)彌勒佛一事,朝廷很是轟動,我也就知道了。我說怎么覺得你名字這么熟悉呢,原來你是郭遵舉薦的人。郭遵人很好,我很喜歡。郭遵舉薦的人,我也很喜歡?!?/br> 他忽而扭捏,忽而大大咧咧,狄青感覺這人性情怪異,想起自己還有事要辦,問道:“對了,你到底讓我做何事?若沒有急事,我要去做些別的事情?!?/br> “你別走。”尚圣一把抓住了狄青,終于吐露道:“我其實(shí)想去……竹歌樓……看看張妙歌?!彼f出這句話后,滿臉漲紅,好像用盡了全身的氣力。 狄青啞然失笑道:“要見張妙歌,去竹歌樓就好。她雖是有名,但不至于比皇上難見吧?”原來竹歌樓不過是個青樓,而狄青也知道張妙歌歌舞雙絕,是竹歌樓的頭牌,但是他從未見過。 尚圣緊張道:“你見過皇上?” 狄青搖頭道:“我這種身份,怎有機(jī)會見到皇上呢?”狄青說的倒是實(shí)話,他雖是禁軍,但在八大禁軍中只能排在外圍。每次圣上出巡,身邊總是有三班殿直近千人開路,尋常百姓若是眼神不好,都看不到玉輅中有沒有皇上,更不要說見皇上一面。 尚圣輕松起來,“張妙歌雖不比皇上難見,但我還真的見不到他。兄臺若是老馬識途,倒還請指點(diǎn)一二?!?/br> 狄青感慨,禮下于人,必有所求,古人誠不欺余也??伤鋵?shí)也沒有去過竹歌樓,但人家既然說自己是老馬,總不至于迷路,一拍胸膛,視死如歸道:“那好,我就帶你們?nèi)ヒ惶??!辈贿^又有點(diǎn)疑惑道:“圣公子,我看你年紀(jì)似乎也不小了,真的從未去過那種煙花之地?” 尚圣嘆口氣道:“實(shí)不相瞞,從未有過,所以才迫切地想去?!?/br> 狄青點(diǎn)點(diǎn)頭,“你說得不錯,得不到的豈不都是最好的?”他尋常的一句話,卻讓尚圣怔了半天。狄青見他發(fā)呆,問道:“尚兄,我可說錯了?” 尚圣回過神來,強(qiáng)笑道:“你說得極好,或許真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有人才會特別想要。”他說的隱有深意,白胖中年人聞言,臉色變了下,眼中閃過絲畏懼,低聲道:“圣……公子,還是回去吧。若是大娘娘知道我?guī)闳ツ欠N地方,小人只怕屁股要開花了?!?/br> 尚圣心道,“那關(guān)我屁事?”臉上故作慎重道:“我自有分寸。狄青,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