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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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母親的事情讓他對愛情,婚姻的為數(shù)不多的希望也打碎。 他的母親和他的女友是一樣的大家閨秀,從頭到腳都不會出一絲絲的錯的完美女性,這樣的女人卻受不了一絲委屈一點打擊。 而隔壁的女人,卻似乎是屢屢犯錯,還抗摔打能力超強。 她穿著兔子睡衣抱著越獄到他家陽臺的貓,瞪大眼睛,虛長聲勢:“有種人是堅決不可能成為朋友的”。 他看慣了她平時一身黑的職業(yè)裝,看到她穿著兔子的睡衣,轉身走人,腳跟抬起的時候是小貓的襪子。 突然好笑,平時那么潑辣的女人,也有顆少女的心。 ☆、第53章 漂洋過海(上) 臨走前的一晚,我夢到謝南枝。 我夢到他是我的同桌,他教我一道物理題,或者問我借一桿筆。 最后,我考試要抄他卷子,他不給我看。 我大聲喊他:謝南枝,你個沒良心的! 我就醒了,醒來卻發(fā)現(xiàn), 事實上,我和他連一天同桌都沒有做過。 向明茂出院和向太太回了老家,向太太還是百依百順,向明茂依然是個被慣壞的老白臉,似乎住院的事情并沒有給他們的生活帶來多大的變化,但我相信他們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會兩個人這樣過一輩子。 臨走的那天是大年三十,都是全家團聚的時刻,彥小明出國,蘇眉回老家。 陳山一的父母聽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他是祖父一手養(yǎng)大。 他說自己是孤家寡人,醫(yī)院又要值班去不了外地,正好送我。 因為是國際航班,提前一早就到了,托上次去日本的福,我對行程也駕輕就熟,托運了行李,一看還有很多時間。 回頭問陳山一:“學長,你不是下午才有班,我請你吃個飯吧。” 機場的咖啡店。 老朋友的好處是,不用客氣寒暄,可以口沒遮攔。 我吃著十塊的水準要價卻要一百的面條,問:“學長,其實這些年你都沒有怎么變啊,對了,我記得聽說你有女朋友的啊?!?/br> 他吃著黑膠牛柳飯,一不小心碰翻了杯子,水差點灑到我衣服。 他趕緊跳起來說:“對不起對不起?!?/br> 我拿了餐巾紙:“沒關系,大多事啊,吃飯吃飯。 他收拾好殘局,答我:“有的啊,可你都說了,跟我在一起又不能出國,我又沒有時間照顧她,家里條件還這樣……” 我趕緊打斷他:“別啊,別這么想,你其實挺好的。” 他推了推黑框眼鏡,笑笑:“謝謝,其實你也沒怎么變?!?/br> “真的?”我很開心,“你是說我年輕?” 他笑:“我還記得當年你跑八百米,老是不及格!” 我拿筷子比劃:“你怎么就記得這個!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跑得可快了!” 他把吃完的碟子放在一邊:“嗯,和我說說你要去美國找的人吧。” 他絕對不是長得帥的人,眼睛不大,鼻子不挺,帶黑框眼鏡,年輕是個好學生的樣子,現(xiàn)在是好好先生的樣子。 和謝南枝的逼人氣場完全不同,他這樣問我,我就毫無保留的把和謝南枝的事情告訴他。 他聽完后,嘆了口氣和我分析:“你連他都不確定是不在那里,你這么去找他,是不是太沖動了?” 我看看都買好的機票:“我不知道,不能想太多,我去了不一定后悔,我不去卻一定后悔?!?/br> 他不再說話。 送我入關的時候,陳山一喊住我。 “向暖,你回來的時候我來接你還在這等你,如果到時你是一個人回來,我們在一起吧?!?/br> 他看著我如是說。 難道學長暗戀我? 不是吧,真沒看出來,什么時候的事情??! 這么多年,居然有人暗戀我? 陳山一看我不說話又開口:“你不要有負擔,反正我也到年紀了,一直在醫(yī)院里,根本沒法找對象,如果你目前也沒有合適的,咱們就湊合湊合吧。” 原來不是暗戀我啊,我松了口氣,又有點小失落。 真可憐,沒有被人暗戀的人生,想想就心酸。 陳山一和我一樣是那種站在人群里絕對不會多突出的人,都不是多聰明的人,甚至有點笨拙。 唯一和我不同的是,我既然知道自己是扶不起的阿斗就自暴自棄。 他卻一直很努力。 我對他同命相憐卻又不失欽佩。 我答:“好?!?/br> 他推了推眼鏡,靦腆的笑出來。 我揮了揮手,入了關。 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復返不成仁便成親。 得了。 機票是彥小明給我定的,十天往返,經費有限,我一再強調要省錢為主。 我想如果飛機有站票,我一定會買的! 拿到彥小明給我定的行程單,這畫面太美,我不忍看它。 拿積分換的航線,中途轉四次機,飛西雅圖,轉芝加哥,轉新澤西,最后到達。 光在飛機上就浪費了兩天一夜,也就是說我只有七天的時間。 上次飛東京兩個小時就和日本是咱們家的一樣。 現(xiàn)在飛美國,要十多個小時,真是站到別人的地兒上去了。 飛西雅圖的生活還好,中國人很多,但人也很滿。 中間三個人的位置,我坐右邊,左邊的母女在啃鴨脖子,香味撲鼻。 我著實悔恨,我媽怎么就沒叫我?guī)砂啿弊印?/br> 機上提供的餐點也很本事,一聞就有要暈機的沖動。 我實在忍受不住,開口:“美女,你這脖子,多少錢?我買點?!?/br> 想想又添了句:“你別誤會,是鴨脖子?!?/br> 她媽探過身來:“妹子,不要錢,客氣啥,來!”說著就遞我一根脖子。 三人邊啃邊聊,跟三吸血鬼似的,把空姐其實是空媽嚇得都不敢靠近。 “我家女兒是去讀書的,妹子你去美國干啥?” “噢,我是來玩兒的?!?/br> “過年,一個人來玩?。坑心信笥言谀前??!?/br> “嘿嘿……” 到了西雅圖,自后來的飛行,我就再難看到中國人的面孔。 連提示音都換成了英文和西班牙文。 還好姐是英文系的,不然直接人口失蹤了。 以后的航班,也幸虧我吃了點鴨脖子才能熬過去。 中轉次數(shù)一多就容易出事,果然,到芝加哥的時候,因為是美國的長周末放假加上大雪,百分之八十的航班都延誤了。 我下了飛機,一看還有十分鐘就要轉機,芝加哥還有兩個航班樓。 立即飛奔! 還好不負謝南枝對我的殘忍訓練,我跑得都要成哮喘了,用了七分鐘到了。 結果發(fā)現(xiàn)登記門關了,沒有人。 我cao著和彥小明國語水平一般的英吉利語問了掃地大叔。 掃地大叔連聽兩次告訴我該登機口了在二號航班樓,還熱心的把我領到航班巴士那。 我邊坐上巴士,邊暗自發(fā)誓,不嘲笑彥小明了。 出來混,果然要還的。 到了二號航站樓,卻發(fā)現(xiàn)完全沒那回事。 地勤是是個黑人大媽,西班牙口音極重,我就更像聾子的。 她解釋了幾遍,我才大體理解,原來我跟錯航班樓了。 急得立即轉身,連巴士都不等了,兩個航班樓不就五百米,跑回去更快。 黑人大媽卻死拽住我,哇哇叫一通,大意是必須坐車,都是飛機道,哪能瞎跑。 我看看時間,一屁股坐在臺階上哭起來。 “這都年三十晚上了,肯定就要睡機場了,我容易嗎?我也知道我不聰明,出個門都遇上這種情況,都是約來來耍我的嗎?不就是找個人嗎,又這么難的嗎?不帶這么整我的……嗚嗚。”我哭的慘絕人寰,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黑人大媽完全不知道我說的是哪國的鳥語,只能在旁邊一個勁安慰我,在對講機里幫我找車。 我抹著眼淚,登上飛機。